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翠枫小心的关上了门,走进了内室,这才皱着眉头道:“小姐,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半夜的,老爷和二夫人突然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苏沫冷笑了一声,将刚才的事情说了,只唬的两个小丫头一惊一乍的。
苏沫在听见窗外有动静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不是凌霄,还没有多惊慌。但两个小丫头却从来不知道她们小姐真的有跟男子半夜私会的历史和习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了坏人。
进一步想到,既然王慧不早不晚的带着人上门抓奸,那么十有*,这个坏人一定是她安排的,而且不好说是派来做什么的,也许是见机行事。要是被人发现了就说是跟苏沫私会毁她名声,要是没被发现,就杀人绑架,也未可知。
翠枫翠秀越想越是觉得可怕,越想越是觉得不安全,暗下决定以后无论再有什么事情也不能让乌木离府了,这苏府虽然有不少下人,但如今唯一叫人放心的,竟然只有乌木。
苏沫总算是知道些内情,她隐约能猜出王慧的布置,却想不到这么晚了嘉恩候来做什么,因为了解嘉恩候,因此她知道这两人联手的可能性很小。
虽然慕容寒和王慧都不是好人,但是坏人也分三六九等,慕容寒一个有着爵位的侯爷,和王慧一个深宅夫人,就算他们俩在看自己不顺眼这件事情上有着惊人的一致,也是不可能合作的。
慕容寒虽然人品差极,但终究是个有身份的人,看不上王慧这样的合作伙伴。
苏沫想想不放心,出门唤来林申,让他去大厅打探打探消息。幸亏在王慧被软禁的这段时间里,她没少在府里做些拉拢的事情,虽然不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培养出自己的亲信,但是自己院里的人做事情,却要方便了许多。
林申领了命便一溜烟的去了,这一去,就是小半个时辰。
此时已经是半夜了,等着消息的翠枫和翠秀都有些倦意了,这才听见门轻轻的敲了两声,林申压了声音道:“小姐,是我。”
苏沫精神一震,翠枫连忙起身出去。
这个时候苏沫是不便见林申的,丫鬟小厮间没那么多讲究,不一会儿,翠枫便问清楚,进来了。
翠枫的表情很奇怪,有点儿匪夷所思的样子,似乎听来一个完全不能够理解的消息。
“这是怎么了?”苏沫心里涌上点不安的情绪:“林申打听到什么事情了?”
翠枫纠结犹豫了一下,道:“林申说,嘉恩候来找老爷,是因为……他正好跟朋友吃饭,所以回府晚了,路过咱们府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偷偷摸摸的从里面出来,担心是有坏人,因此就让手下将那人给抓了。”
“那可真是太凑巧了。”此时,苏沫心中便大抵的都明白了,那个人,估计不是别人,正是王慧安排了和她私会的男人。无论这个男人会不会被抓到,明日一早,苏府二小姐苏沫跟人夜半私会的消息,就会传的十里八乡皆知。
其实宅门后院里,夫人小姐间,来来去去都是差不多的手段,没有什么新鲜花样。但是就这事情,已经足够让苏沫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要是怪,就怪为什么当初会跟凌霄约这么一个不理智的见面方法,如果她在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马上就大声疾呼,这会儿她也好撇清自己。要不然的话,问起来,为什么听见外面有动静的时候,不但不叫唤喊人反而去开窗子或者关窗子,这都是说不清的事情。
苏沫并不在乎在外面是不是说不清,她无需注意别人的眼光。但是她必须保持自己在苏晟心里的形象。
现在的苏府,毕竟还是苏晟当家,无论婚嫁一切事情,都是苏晟说了算的。苏沫没有和他对抗的权利。一旦苏晟决定下某件事情,对她不利,那就将变得非常非常的麻烦。
苏沫按捺下心中的烦躁,看出翠枫还有话说,便道:“还有呢,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
“有。”翠枫一张脸比苦瓜还要苦:“因为……虽然是这么晚了的,但是那人翻墙出去,然后被嘉恩候抓住闹的挺凶,惊动了不少人。然后那个男人又胆子小的很,一看嘉恩候还以为是衙门的人呢,一个害怕,就什么都说了。”
“是吗?”苏沫冷道:“倒是说了什么?”
“咳咳……”翠枫咳了声:“这个不说也罢,总之小姐,这事情怕是瞒不住了。因为当时不少人在,即便后面嘉恩候知道是咱们家的事情,立刻让不许外传,但您也知道的,这种事情根本就瞒不住。”
皇宫中倒是个森严的地方,更是不许半点流言蜚语的,可那些秘闻八卦,还不都一件件的传了出来。只有死人是不会透露秘密的,但慕容寒很显然没有办法将围观的人全部变成死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必须找一个
“老爷很生气,很震惊,很发愁。”翠枫道:“小姐,其实不用问您也该知道,老爷一定是这种反应。”
得知女儿与人私会,正常的父亲都是这样的反应吧,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呢。
这反应也确实并不出苏沫的意外,她皱了眉头细细的想了想,道:“王慧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不意外。虽然这事情她干过一回,但是平心而论,对一个闺阁女儿,这确实是最有效杀伤力最大的法子,招数不在多,管用就行。我奇怪的是,慕容寒怎么会牵扯进来。”
说是正好碰上,可这半夜三更的,正好奸夫翻了出来,正好慕容寒经过,还真能这么巧。
这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来,苏沫或许还能信个几分,但是她对慕容寒的成见是根深蒂固的,但凡是牵扯到他的事情,自然的一切都从最坏的地方想。宁可杀错,不能放过。
因此,即便苏沫觉得慕容寒不可能和王慧合作,却也觉得,这事情跟着两人都脱不了关系。
见苏沫沉着脸,翠秀有些担心,不由的安慰道:“小姐,你也不必那么担心,这没证没据的,我想,老爷肯定不会相信的。上次二夫人不是用过这招了吗,再使一遍,老爷也不是傻的。”
“不一样的。”苏沫道:“上一次只有一个王山全,而且,他先找上了门,没有将消息散布出去。事情在可控制的范围内。而这一次,不但有王慧,还有慕容寒。也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没让我有所准备,就将消息散布了出去。如今这事情无论是真这假,最坏的结果也已经产生了。你应该知道,大宅门的事情,其实真假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谁占了先机。谁家娶媳妇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估计这回,爹真的要担心我嫁不出去了。”
而且有些事情,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非,散布谣言听谣言的人。也不会去分辨谁对谁错。谣言止于智者,但这时间,哪里来那么多的智者。
嫁不出去并不是苏沫害怕的,她害怕的是,因为苏晟担心她嫁不出去,而做出些令人无奈的举动来。比如说,心急的随意找一户小户人家,或者因为品行有问题而娶不到媳妇的人家。
对于苏沫来说,宁可不嫁。也不能随意乱嫁。但对于苏晟来说,或者,对于这个年代的所有人来说。女人唯一的出路就是嫁人,唯一生不如死的情况,就是嫁不出去。
因此苏晟作为一个思想正统的父亲,是无论如何也要将自己的女儿嫁出去的,还不能误了青春年华。若能找个才貌双全,品行优良的。那自然极好。若是不行,哪怕要求放低一些。也是一定要嫁的。
好在自己家里有钱,大不了找个家室平凡些的,多给些嫁妆,多扶持扶持。甚至于,那一刻,苏晟都想到了乌木,一个背井离乡,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只要对自己女儿真心就行,招了当上门女婿,虽然出去肯定是没面子的,但是到了这一步,也只得委曲求全些罢了。
“那怎么办?”翠枫显然也想到了这个,急道:“小姐,老爷会不会因为担心小姐损了名誉,随意给小姐配个人家啊?”
这事情在嵊州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得,不过大家都当做笑话来听听罢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苏沫想到这个,也有些头痛,以她对苏晟的了解,估计很有可能会这么做。但这一世的她不再是那个对爱情充满憧憬的大小姐,自然不会愿意,可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愿意又怎么办,再装一次病吗?或者,总不能绝世自杀来对抗吧。
正有些烦着,外面脚步匆匆,林申又跑了进来。
“又怎么了?”翠枫只觉得眼睛一阵一阵的跳,又连忙跑了出去。
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翠枫又转了进来,让林申继续去打探,有消息再来报。
翠枫这回的表情更加的奇怪,苏沫抚了抚心口,平静道:“你说吧,又怎么了?”
“是嘉恩候。”翠枫道:“老爷果然……恩,果然担心这事情会影响小姐的名誉,跟嘉恩候抱怨了几句,然后嘉恩候说,他愿意娶小姐。”
苏沫正给自己倒杯茶压压惊,听了翠枫的话,不由的手一抖,半杯茶都洒在了桌上:“你说什么?”
“小姐小姐,不是我说的,是林申说的。”翠枫见苏沫神情有些激动,连忙的摆手:“也不是林申说的,是慕容寒说的。他说,这两日有幸无意见过小姐几次,觉得小姐秀外慧中,是个好女子。今晚上的事情,一定是被人污蔑,若是因为这个损毁了小姐的名誉,不能有个好归宿,那就可惜了,如果,老爷不嫌弃,他想上门提亲,娶小姐过门。”
苏沫只觉得这话听着无比的可笑,但是又实在是笑不出来,半响扯了扯嘴角:“老爷相信我是被污蔑的,那个爬墙的男人不是被抓到了么,他怎么说?”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翠枫道:“那男人可能是怕极了,因此挣扎的厉害,在跳下围墙的时候摔伤了,伤的很厉害,说了几句话后就昏了过去。未必能醒的过来。”
“这还真是死无对证啊。”苏沫冷笑一声:“这回,他们可算是下了大本钱了。但是,爹会同意吗?大女儿已经嫁给慕容寒做妾了,二女儿,他也要嫁去做妾?”
虽然苏家只是个生意人家,社会地位并不高。但是因为生意做的大,因此和那小门小户的也不同,一个女儿嫁进嘉恩候府做妾,那已经是因为上一辈的约定了。再嫁一个,这他怎么可能同意。
与其这样,相信苏晟宁可将乌木招了做上门女婿。
“慕容寒,并不是想让小姐做妾。”翠枫道:“他对老爷说,他是见过小姐的,对小姐一见钟情,念念不忘,所以,想求小姐做平妻,打理侯府。因着身份问题,所以他不能逾制让小姐做正妻,但是他可以承诺,若是日后正妻进门,可以和小姐平起平坐,不会让小姐受半点委屈。”
这话,不仅仅叫苏沫听的愣住,连带着翠秀,也觉得不可置信。
“慕容寒不是疯了吧?”苏沫半响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嘉恩候是世袭的爵位,虽然到了这一代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几代之前却是国之功勋,世袭罔替,无比尊贵。因此即便是苏晟这样的商业大家,有婚约在身的,苏辛也只能嫁入嘉恩候府做妾,妻的位置,是想也不能想的。
而这次,慕容寒却为了保住苏沫的名声,主动提出要娶她过门,而且,还是做平妻,日后,和正头的侯府夫人平起平坐。
这简直不是填上掉馅饼,这是慕容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