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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些年,没想到是白眼狼养不熟,为她掏心掏肺还被反咬一口。等等诸如此类……
苏沫听着听着不由的笑出了一声:“翠枫。”
“小姐。”翠枫忙道:“要不要开门去……”
“开门做什么,我今天就偏不给她开门。”苏沫伸手指了指花圃旁的水井:“这么晚了二夫人还这么有精神,估计是火气太旺了。拎桶水上来,给二夫人降降温。”
翠枫眨了眨眼才明白苏沫说的是什么,不由的惊了一下:“小姐……”
“墙边上有梯子,小心些别摔着。”苏沫拢了拢外袍,无所谓的道:“王慧现在对我已经是恨之入骨了,哪怕我现在天天晨昏定省,请安磕头,她也依然对我恨之入骨。既然如此……做什么有什么区别?”
“也是啊……”翠枫恍惚觉得苏沫说的也有点道理,但是又好像没什么道理。还没想明白,翠秀已经过去拎水了,她年纪小点思想也活络些,颇有些行动随心,想到什么便做什么,没有太多的顾虑。
王慧正在门口骂的痛快,骂的一声汗起,隐约听到院子里门开了开,苏沫说话的声音,声音不大,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正以为她心里怕了不敢跟自己硬碰硬呢,却听见门背后仿佛有人在往外爬。
刚抬头奇怪的往上看去,却不料还没看清楚,一桶水边从天而降,整个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虽然是春末初夏了,但是夜晚的井水还是冰凉彻骨。一桶水一点儿没浪费的浇到了身上,顿时让王慧像个落汤鸡一般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王慧这辈子无论是娇养在家中做小姐时,还是嫁进苏府做太太后,都还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对待,一时之间,不由的懵了。
而因为刚才她的情绪太过激动,除了心腹丫鬟春梅是紧挨着她站着,也被淋了一身之外,其他的丫鬟小厮都站的稍微有些距离,因此受的牵连不大。不过是溅了些水珠罢了。
王慧愣了一愣之后,不由得一声尖叫。然后听着院子里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冷冷的道:“我们小姐说了,二夫人这么晚了不去休息,到翠竹轩门口大吵大闹,想来是火气太旺,精神亢奋。因此备了桶水,让二夫人冷静冷静。冷静晚了就回去歇着吧,别打着一副心疼女儿的样子,大小姐嫁出去后搅得别人家宅不宁,若是二夫人觉得她受了委屈,就去嘉恩候府门口骂嘉恩候,在这里喊破了嗓子,侯爷也是听不到的。”
便是再给王慧一个胆子,王慧也不敢去嘉恩候府门口骂的。慕容寒是有爵位在身的人,岂能由着一介妇人辱骂,这可是犯法的事情。何况人家也没薄待她女儿,都是自己惹出的祸,只是却又去哪里再寻一个娘来包庇容忍。
这一桶水果然是药到病除,苏沫躺在床上闭了眼睛,听到王慧尖叫完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然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她这几日有很多事要做,王慧也是,如果她是王慧,现在就先赶紧想办法怎么把女儿摘出来,而不是和她对顶。
翠秀一桶水将王慧浇了个透心凉。她以前还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有一天竟然敢对府里的主子做如此大不敬的事情。但事实上,做完之后,却觉得十分的爽快,站在凳子上仰头望了望天上的一轮明月,将水桶往边上一丢,扶着小丫头跳下凳子,安安心心的回房间睡觉去了。
不知道王慧这一夜是如何度过,但翠竹轩这一夜都是好梦,次日一早,苏沫醒来的时候,翠秀已经神清气爽的让厨房送了一桌子的膳食。皮蛋瘦肉粥,熏肉腊肠,银鱼鸡蛋羹,炸的酥脆的春卷藕夹,还有每日早晚的一晚燕窝。
苏沫梳洗好了,缓步出了房间,看着小厅中正摆着碗筷的翠秀,笑道:“怎么,那位早上没来闹?”
“没,安静的很。”翠秀应了声,随即眼珠转了转,凑过来低声的道:“听说,二夫人是要闹得,但是被三少爷劝住了。我听荷香院里的丫鬟说的,说……劝是好听的,其实三少爷可严厉了,简直就是命令。好好的训斥了二夫人一顿,说现在老爷受伤,外面店铺被人泼污水,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二夫人生为苏府的女主人,不但不稳定局面,反倒是在府里带着头闹,简直是不知所谓。”
“这倒是奇了。”苏沫扯了扯嘴角:“还说了什么,确定是苏恒说的,那王慧,就由着自己儿子这么驳面子?”
“哪儿能啊。”翠秀道:“娘儿俩差点没打起来,苏恒不但说二夫人不该在府里闹,还狠狠的批评了大小姐一番,说她以前在府里就不像话,如今到了人家还以为是在自己家里,越发没规矩,按理,就该好好地整治整治。还叫人去向嘉恩候府递了话,说虽然是我们家的小姐,但是已经嫁过去了,就该听凭夫家处理,我们再无意见。”
苏沫坐在桌边,抿了口暖暖的燕窝粥,听着只觉得可笑,连着王慧苏辛都能舍下,看来苏恒这回是下了大本钱了。
而本钱越大,野心也越大。付出越多,想要得到的也就越多,这回和苏恒,看来是难善了了。
☆、第一百九十章 浪子回头
苏沫沉默的吃着饭,苏恒这回看来真的是有备而来了。看来,京中的局势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而嵊州苏家这块大饼,谁都不想放手。
一顿饭吃完,撤了碗筷,苏沫去苏晟院子里看了看,苏晟还没有醒,但是情况稳定,若是不出意外,中午时分就能清醒。
刘长纯和赵有溪算是嵊州城最好的两个大夫了,他们说无碍,苏沫也就放了心,相信是无事的。
但唯一叫她不能放心的,是苏恒。
苏恒果真和他说的那样,什么其他的事情也不做,只是守在苏晟床前,做个好的令人发指的孝顺儿子。
苏沫去的时候,苏恒正跟赵有溪在屋子里轻声说着什么,穆寻芳已经回去了,换成了五姨太何婉珊。苏沫昨天便和穆寻芳商量好了,无论苏恒要做什么,几个姨太太一人一天轮流守着苏晟,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妻子,谁也赶不走谁。
与其说苏沫想让几个姨太太看着苏晟,倒不如说她想让人看着苏恒。苏恒这趟回来,*裸的目的就是为了家中的生意和财产。可是想想他之前做的事情,如今想要得到苏晟的认可,在短时间内接手管理这些生意,只怕是会用上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苏沫没有办法不让苏恒见苏晟,自己也没有办法十二个时辰的守着,只能尽力不让苏恒单独呆在苏晟房里。
多一双眼睛盯着,无论做什么,他总要收敛一些。或许,还会因为心急而自己露出马脚。
何婉珊看见苏沫时淡淡笑了笑,道:“二小姐。”
她和苏沫之间没有太多来往。或者说,本来姨太太们和苏沫都没有什么来往,一直到最近,才开始有了些改变。
苏沫点了点头:“这些日子,要辛苦五姨太了。”
“二小姐言重了。”何婉珊忙道:“伺候老爷是我们份内的事情,只盼着老爷能够早日康复,那就是再辛苦也值得了。”
上次凌霄送礼来。苏沫狠狠大方了一回。给每个姨太太都送了份不菲的礼物。然后,姨太太们也都有着七窍玲珑心,第二天便回了礼回来。
姨太太们自然不能和苏沫比。回的礼也并不是值钱的,但都是可以看出来用了心的。这其中的意思,也就不言自明了。
并不是苏沫不将这些姨太太放在眼里,而是这些人都是王慧十几年观察下来的。个个都是安分守已老老实实的。那些心思心眼多的,早就被王慧给收拾妥当了。根本就不可能在苏家立足。如今,她也只想着这些人能继续老老实实的不给自己添乱就行,只要能做到这一点,若是有一天苏家真的大厦倾倒。只要有能力,她也会将她们好好安顿。
虽然姨太太对苏沫来说并不算什么长辈,但终究是自己父亲的妻子。也在一个宅子里相处了这些年,苏沫也不忍心看着她们流离失所。老无所依。可以的话,她愿意出钱出力,替父亲尽一份心。
和何婉珊寒暄了几句,苏沫便看向了苏恒,带了点笑意的道:“三弟昨晚上,守了父亲一夜?”
苏恒此时的精神并不太好,眼睛下面有些淡淡的青色。他可是被苏沫纯属意外的坑了一把。
苏恒号称要守着苏晟,要做二十四孝的孝子,那昨天晚上自然也是要守着的。可其实苏晟还没有清醒,守着也并没有什么端茶倒水的事情要做,仅仅单纯是守着而已。如果他一个人在,完全可以让小厮搬张小床进来,晚上在小床上正常睡觉,耳朵放机灵点就行。
但现在不行了,昨晚上除了他,还有穆寻芳在。虽然就关系而言两人不是一个备份,也无需太多的避讳。但终究是男女有别,又都年轻,不得不避讳。所以睡就不要想了,那太不庄重,两人一人一把椅子,后面还站着穆寻芳的两个丫头,就这么坐了一夜。
早上何婉珊来接班,穆寻芳交代了几句后,就带着丫鬟回去休息了。而同样一夜没睡只靠在桌边打了个盹的苏恒,却还要继续在苏晟房里守着。因为大夫说了,今天苏晟随时可能醒来,要是他醒来自己不在身边,昨晚上一夜可不就白熬了。
苏恒以前吃喝玩乐的,虽然不是很荒唐,但却也不怎么讲究保养,因此他的身体并不太好。这一夜未睡,精神难免困顿。想想昨晚上的事情,看看眼前的苏沫,不由得火气直冒。
后院这几个姨太太一贯都是有心眼却不惹事的,昨晚上怎么说穆寻芳都不走,不用说,一定是苏沫教的。苏恒倒是没想过苏沫是要监视他什么,而是觉得她教几个姨太太来争宠,等苏晟醒来的时候,这功劳不能叫自己一个人领了。
“父亲一贯疼我,这是我应该做的。”苏恒想着那人的交代,按捺下心里的火气,不冷不热的答道。
“父亲若是听到这话,一定很感动。”苏沫无视他话中隐藏的不悦,淡淡道:“不过三弟,既然我是做姐姐的,就难免要劝你一句。父亲自然是要照顾的,可是母亲也不能忘记。听说,昨晚上三弟对二夫人,不敬了。”
昨晚上的事情,苏恒想到便眉心直跳嘴角直抽。自己的母亲一贯在苏府里过的是顺风顺水的日子,骄傲得意。而昨天晚上呢,那个狼狈惊怒却又无能为力的女人,跟自己记忆中那个永远笑的一切尽在掌握的母亲,简直像是完全的两个人。
如果按着自己的脾气,昨晚上苏恒就想冲进翠竹轩去将敢侮辱母亲的人拎出来。但是不行,大局为重,不得不压制,不得不忍耐。
此时也是一样,苏恒面对苏沫可以说的上是挑衅的语气,深深的吸了口气,面无表情的道:“昨晚上的事情,确实是我母亲冲动了,姐姐在嘉恩候府无论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该找二小姐的麻烦。不过二小姐,我母亲也有些过了。只是如今父亲身体不适,我想这样的小事就不必闹得阖府不安了。一切以后再说吧。”
“三弟能如此识大局,实在是让我欣慰,既然如此,父亲的伤势,就有劳三弟多费心了。”苏沫微笑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只是一关上房门,脸色便沉了下来。
其实王慧的性格一贯是强势而外向的,苏恒和苏辛受她的影响极大,都不是内敛能忍的性格,这一点让苏沫占了不少便宜,只要稍微的激上几句,就很容易让他们失控。而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