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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少阳是这样,丁曦兰也是这样。她听多了关于雷少阳顽劣不堪的事迹,尤其是他的挥霍无度、一掷千金,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就算今天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他,她只是感到惊讶,对他的印象,始终不曾改变。
不过,与雷少阳相比,她有的是理智。她知道,自己做错了的事情,自己就要承担。当然,这也与她小时侯的教育与经历有关。
今天的事情,的确是她害得。尽管她一直想雷少阳多受些教训,可是,如果他是因为自己的连累而受罚,她会过意不去。
“今天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是我连累了你。”
丁曦兰定了定神,酝酿已久的话终于出口。
“哼,道歉?道歉就能解决一切么?”雷少阳讽刺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不是早就盼着我被爹骂么?今儿个如愿以偿了,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特爽?”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你可真会做戏啊,竟然还装着一副‘万死难辞其咎’的模样替我求情,其实你心里早就巴不得我得到教训。”
丁曦兰无语,看来,她是做错了。她原本是想替雷爷爷教训他,这样看来,只怕是适得其反,自己是越帮越忙,反而落了个做恶人的下场。
“怎么样,说不出话来了吧?”
雷少阳见她不答话,没来由得一阵得意。
丁曦兰看着他那副笑脸,心里黯然,幽幽叹道:“你放心,我会为这事给你补偿。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语毕,她绕过他的身旁,却被他一阻。
“补偿?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迎着他的冷眉,深夜的寒意竟让她不禁颤抖了一下。
“一个半月后,我会专门考验你的专长,就是上次我跟你提过的,至于你自己能不能保住颜面,就看你的了。”
雷少阳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禁一阵愕然,这野丫头,竟然想考他的吃、喝、赌?简直是笨到家了。
呵呵,既是如此,那么,他就不必担心了,只要好好地把她难倒就行了。要是万一自己没把她难倒,而第二关自己是必定能够过的,如此一来,自己不是非得娶她?
那可不成,他一定要趁这段时间,想出三道难题,让她答不出来,那样,才不至于丢自己的脸。
第五十七章 擂台对决(1)
五十七
既已决定将全副精神放在习医上,丁曦兰自第二日起,除了向雷爷爷雷奶奶请安送点心之外,便很少外出,即使看见了雷少阳,也不与他答话,偶尔遇到了云秀和湘秀他们,也只是简单地打个招呼便即离去。
她们各有心仪之人在旁,她实在不方便也不想多待。
如此一来,自她入雷府书房借书到现在的两个月的时间里,她已经将《本草纲目》背得滚瓜烂熟,《伤寒杂病论》也钻研得七八成,而《黄帝内经》和《千金药方》也大概看了一遍,不过由于时间限制,她只记得其中两三成的内容。
两个月的时间,一般人若能将《本草纲目》背个八九成,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而丁曦兰却能做到这种程度,除了资质聪颖、记性极好之外,自然还要归因于她的习医天赋。
到书房还书的时候,雷少阳自然又免不了要刁难她一番。不过,丁曦兰略施小计,就使得雷少阳的阴谋落空。看到丁曦兰脸上恬静地微笑,雷少阳就知道,自己又中了她的圈套,内心不由得又勃然大怒,对丁曦兰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尽管这回她对他的态度好的出奇。
他最讨厌她的自以为是,虽然这回她并没有往日的张狂,可是,那微笑在雷少阳看来,不啻是一种羞辱和嘲笑。
野丫头,再等一个月,我铁定会要你好看。
只是,丁曦兰却看不见他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她早已拿着《黄帝内经》、《千金药方》、《伤寒杂病论》和另外两本医书信步回到吟凤轩。
光阴似箭,弹指之间,一个月的时光便已过去,令雷府诸人牵挂的“婚前考验”之日终于来到。
雷府后院广场此刻也热闹非凡。
只见广场中央建了个约莫三尺高的擂台,全用上好的朱红漆木搭成;擂台呈半圆形,座西向东,半径约三丈。偌大的擂台之上,只有几张桌子和少许椅子,显得非常得宽敞空旷。擂台西部两侧各有一个楼梯,走上几步,即可到达第二层的席位:坐在这儿,整个场上的情形都可以瞧得清楚无虞。
不多时,便见雷傲搀扶着雷烈、于月娘柳如霜雷云秀雷湘秀等人拥着雷奶奶上了擂台,雷烈与雷奶奶端坐在正中的席位上,其他人也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当然,陆云与程宇扬各有要事,早已于一个月前离开雷府,是以,没法赶上这场“盛事”。
而擂台四周,则围着一帮雷府的下人:上至管家雷福,下至洗衣扫地的丫鬟奴仆,全都在这了,有的甚至还拖家带眷的。
堂堂的雷府小少爷、苏州有名的“五公子”之一的雷少阳与出身贫寒的丁曦兰要“打擂台”决定终身大事,这在苏州城可是件稀奇事,幸而雷傲一直严令府里下人们守口如瓶,否则便将之扫地出堂。要不然,此刻的雷府早已是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只是,却一直不见雷少阳还有丁曦兰。
众人耐着性子,大概过了两三刻钟,雷烈便瞧见了那抹淡蓝色的身影:这丫头,可算来了。
不一会儿,丁曦兰与小草就来到了擂台下。丁曦兰瞧了瞧这擂台,不禁叹道:想不到为了我的事情,竟要劳烦雷伯伯耗此人力物力。但事已至此,也容不得她多想。她赶紧定了定神,带着小草上了擂台,向雷府诸人行了个礼,这才转过身来。
“这家伙,竟然还没有到。”发现雷少阳还没有到,丁曦兰心中暗自埋怨道。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身影自人群中弹起,轻飘飘地落在擂台上,堪堪与丁曦兰相对。
第五十八章 擂台对决(2)
五十八
来人依旧是青色儒装,羽扇纶巾,端的是潇洒俊逸、风流倜傥——只可惜,那张脸瞧上去却显得稚嫩,与他挺拔的身材毫不相符。
正是雷府小少爷、雷奶奶的心头宝雷少阳。
丁曦兰瞧了他一眼,心里不由得感到怪异:这家伙,今儿个怎么这身打扮?不过,他露得这一手轻功,倒叫她佩服,看来湘秀所说不假,这家伙,的确是会功夫的。
雷少阳看看丁曦兰,见她头上的白发带已经卸下,换上了蓝发带,配着那一身蓝衣裳,不禁呆了一呆。
是了,她爹的百日之期已过。
回过神来,雷少阳恭恭敬敬地向爷爷奶奶父亲以及二娘三娘请了个安。
雷烈向雷傲微微颔首,雷傲立刻会意过来,起身道:“少阳,曦兰,你们都准备好了么?”
“等等,爹。”雷少阳道,“为了保证擂台的公平,我有个提议。”
“哦?”雷傲有点好奇,道,“什么提议?”
“擂台裁决人除了爹您之外,我和丁姑娘还可以各自选择一个自己信任的人作为裁决人,决定由你们三人共同作出,原则是少数服从多数。当然,这另外两个人嘛,还是得从雷府里选。不知道爹您觉得怎么样?”
雷傲闻言,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心中已有了计较。
“曦兰,你觉得怎么样?”
“我同意。”
丁曦兰倒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会来这一招,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雷伯伯一个人费神。
“不过,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我们就不必劳烦他们老人家了吧?”雷少阳颇有玩味地看着丁曦兰。
雷傲听了,觉得也颇有道理,见丁曦兰也点头了,他也点头同意。
本来还处在兴奋中的雷奶奶听见雷少阳这句话,不由得大为扫兴。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和老头子必是可以做裁决人的,那样,只要他们“放水”,那么,丁曦兰铁定会成为他们的孙媳妇……谁知道——
这时,雷烈在她耳边嘀咕道:“你这孙儿,倒也精明,生怕我们俩会帮曦兰,事先就将我们踢出局了。”
“那现在怎么办?”雷奶奶也低声道。
“咱们只好静观其变了,我相信,曦兰一定没问题的。”
雷奶奶点了点头。
“那,”雷傲顿了顿,道,“你想请谁做裁决人?”
他打量着雷少阳,心中已然知道他的选择。
果然,只听雷少阳俯首道:“孩儿想请三娘做我的裁判。”
“曦兰,你呢?”
丁曦兰见雷少阳已经选了柳如霜,才明白他此提议的用意:三夫人最宠爱的就是雷少阳了,这是举府皆知的事情。不过,事已至此,她也不担心,毕竟,雷伯伯的决定才是关键,而且,雷府的下人们可都在这看呢,相信三夫人也不会做得很过分。
“曦兰恐怕得劳烦二伯母了。”
雷傲见她们俩也都同意了,便道:“既然你们都已经另外选好了裁决人,那么,下面,我宣布,擂台赛正式开始。首先,请男方先出题!”
第五十九章 擂台对决(3)
五十九
本来四周都是下人们的窃窃私语声,雷傲宣布擂台赛开始后,片刻间,四周鸦雀无声。而二层的诸人也都密切地关注台下的情形。
丁曦兰示意小草退至台后,转眼瞧了瞧身后的坐席:雷烈和雷奶奶脸上和蔼慈祥的笑容,还有云秀与湘秀眸中的关切之意,都让她倍感温暖。
回过头来,瞥见雷少阳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丁曦兰心下暗道:先别得意,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这时,就听雷少阳缓缓道:“丁姑娘,准备好了么?”
丁曦兰微微颔首示意。这家伙,在人前倒挺会装模作样的,喊她“丁姑娘”,害她还真的有点“受宠若惊”了。
不过,这也比喊她“曦兰妹子”要好些。
只是,她不知道,雷少阳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想起这么一个“称呼”。要知道,今天他们打擂台是为了终身大事。尽管雷烈已经认丁曦兰为干孙女,但是,雷少阳觉得,在擂台上喊她“妹子”很别扭,哪有哥哥跟妹子打擂台的?可又不能当众叫她“野丫头”吧?那样可是有失身份的事情,而且,搞不好还会遭到爹的一阵好骂。费尽思量,他才觉得,叫她“丁姑娘”最合适了。
雷少阳见状,折扇一挥,道:“这第一局,考得是你的机智。机智可是最要紧得,任你熟读圣贤书,经纶满腹,若是不知变通灵活运用,充其量也是书呆子一个……”
丁曦兰听他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却始终没提到考题,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厌倦。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异样,丁曦兰立刻用手绢绞着手指,心道:丁曦兰,你怎么能因为小小一件事情而心烦,若是没有理智与冷静,以后你还如何处世?
她对自己的要求一向严格,无论面对什么事情,也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要求自己尽量保持冷静。
好不容易,雷少阳终于发表完他的“长篇大论”,只听他道:“下面,我讲一个故事,丁姑娘,你可要听好了,某员外家中来了几个远方的朋友,碰巧那个员外不会喝酒,而他府邸正好有一个人正好很能喝酒。于是员外就叫他陪酒。酒后饮茶,有一个朋友就指着那人问员外他是谁。员外就伸出一个小指头,说:‘他吗?是这个。’朋友思量了半天,想不出来,经员外提点,这才恍然大悟。不知道,丁姑娘可猜出那个人姓甚,可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丁曦兰一听,顿时一阵茫然,不禁开始琢磨他说的每一个字来。
在场诸人一听,也不禁一头雾水,惟有雷烈抚须轻叹道:“这小子,可刁钻得紧。”
雷奶奶闻言,道:“老头子,你可知道少阳说得那个人是做什么得么?”
“怎么不知道?”雷烈道,“少阳说得那个故事,是我十二年前讲给他听得。故事里的那个员外,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只是我没想到,时隔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