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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后天。”
“我后天要去新加坡,这下子……看看下星期有没有空,我们抽个时间吃饭。”一会任建钧还得参加一个由财政部召开的企业界圆桌会议,所以中午实在没有办法陪她。“一会我得去财政部,雅心……”
“我中午也约了人。”她马上道。
“真的?!”
“有人请我吃饭。”她随口说,其实除了和任建钧一起吃饭,她对和其他的男人用餐都没有什么胃口。
“男的、女的?”
“有差别吗?”
“我随口问嘛!”
“男的!”她有些赌气的脱口而出。
“如果对象不错,别忘了带他来给我监定一下,相信我,我可以在一秒钟之内分出花花公子和好男人的不同,我会替你做最后的把关工作。”任建钧一脸认真的表情,不像是说着玩的。
“那你自己呢?”她有些想吐槽他的问。“你又是哪一种男人?花花公子?好男人?”
“我是哪一种男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你哥哥,而除非要我这一条命,否则我是绝不会去伤害你、让你难过,放心啦!”他露出一个酷酷的表情。
安雅心不语,只是静静的拿起皮包,只怕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即使他百般不愿,但他已经在无形中令她难过了。
***
一阵突如其来的乱流,让安雅心原本拿在手里的葡萄酒,因飞机的震动而手一溜,瓶子里的酒顺势流向一名乘客的肩头,这场意外立刻叫她一个头两个大,如果碰上的是不讲理、喜欢藉题发挥的乘客就麻烦了。
“对不起。”她立刻道歉。
“我好像没有点葡萄酒。”汪达威幽默的说,脸上还带着亲切的笑意,似乎对这样的小意外并不以为意。
“真是抱歉!”
“小事一件。”
“你的西装……”安雅心指了指他的深色西装上衣。“我可以简单的帮你处理。”
“会不会麻烦?”他很体贴人的问。
“每趟飞行总会碰上个一、两次,所以我想……”她也恢复了平日的从容和优雅。“不难处理的,你别操心。”
“那就麻烦你了!”他松开了安全带起身,脱下自己的西装,他是个高壮的男人,气宇轩昂,看得出是个生意人,但是市侩气不重,有点内涵、谈吐不俗,长得也很顺眼。
“不,是我的错,是我给你添了麻烦。”
“突然的乱流不是你能预料的。”
“如果每个乘客都像你一样就好了。”
“那你的挑战性和乐趣会少很多。”他风趣的将上衣交给了她。“不急。”
“我知道。”安雅心笑着颔首而去,今天她实在幸运,不是碰到那种喝了点酒就对空姐毛手毛脚的日本客,也不是财大气粗的土财主,反而是个平易近人、很能替人设想的好看男人。
当她走后,汪达威再度坐下,埋首于机上的杂志里,但他根本无法专心看杂志的内容,她令他想到了白嘉嘉,他的老婆。
婚前的白嘉嘉也是一个笑容可掬、眼睛会笑的女生,但是自从她走入保险业,当起保险经纪人,并且以年薪五百万为奋斗目标后,她就变了,变得只有事业、只有工作、只有成功,哪怕他自己就有一家贸易公司,日子也很过得去,但她就只知拚命往前冲,一心只想要自己的天空。
这些一开始汪达威都还能忍受,因为男女平等,女人也可以有自己的事业、自我的发挥,不必永远等着男人来照顾。可是不生小孩这一项就令他很感冒,一个没有孩子的家根本不算是家,但白嘉嘉说不生就不生,所以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从新婚时的沸点降到了——
冰点。
绝对是冰点。
而安雅心让他想到了以前的白嘉嘉,她也曾经如此俏丽、可人,他忽然想起,上星期飞日本的班机,似乎也是由她服务乘客。
“衣服OK了。”
轻快的声音打断了汪达威的思绪,他立刻抬起头。
“谢谢!”他起身接过衣服,但是并没有马上穿上。“你的动作真快。”
“我说过了,经验丰富。”安雅心对着他笑,并且拿了一个小纪念品——飞机模型送给他。“这是公司要送给优良乘客的,请笑纳。”
“我是优良乘客?”
“一流的。”
“看来你真是碰过不少的刁客。”他猜测。
“多得你无法想像!”她又眨一下眼。“很抱歉,不能再和你多聊,这违反我们公司的政策,总之谢谢你,并祝你旅途愉快。”
“那么可以留给我你的电话吗?”汪达威突然问。
“这个嘛……”她犹豫了下。
“不方便也无所谓,不强求。”他豁达的一笑。
“我一向是公私分明。”
“所以我说不强求。”
他的气质和言谈令安雅心放心,所以就算是交个朋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于是她不再小里小气的,伸手向他要东西。
“这是……”汪达威一下子没有会意过来。
“纸和笔啊!”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然我怎么留电话号码给你?”
他笑了,立刻拿出原本夹在衬衫口袋上的原子笔,并且从皮夹中抽出一张纸交给她。
安雅心很快的就龙飞凤舞的写下几个阿拉伯数字。“我的大哥大电话号码。”
“是不是还少了什么?”他笑问。
“没有啊!”她马上又默念一遍号码,确定自己没有少任何一个数字。
“你的名字。”
“哦!”她笑开了。“我的确还漏写了这一项。”
“用说的也行。”
她没开口,很快的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她一向很感谢她的老爸、老妈,安这个姓本来笔画就不多,再加上雅心这个名字,写起来又快又潇洒,很遗憾她不是什么偶像明星,不然签起名来一定很过瘾。
“安雅心,”汪达威念了一遍。“好记又好听。”
“勉强及格啦,至少比叫什么美啊、花啊、珠啊的好!”安雅心又是一张俏皮的睑。
他知道自己也还没有向她自我介绍,所以拿出一张名片给她。“请多指教。”
她认真的看了下名片。“做贸易的?”
“进出口,所以我常跑日本。”
她一脸讶异,“真的?”
“我就对你有点印象。”
“是吗?”
他一脸真诚的说:“你会给人留下印象的,相信我!”
***
白嘉嘉知道今晚老公会从日本回来,所以她特别推掉了一些应酬和拜访客户的行程,但是一名新进的人员突然出了点状况,和保户有一些冲突,所以她这个经理不出面也不行,反正一说到理赔,保险公司和保户之间的认同总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结果当她处理完回到家门前,整个屋子已是灯火通明。看来达威回来了,本来她是想坐在家里等他进门,没想到又是他在等她。
汪达威其实并没有期待太多,因为令他失望的次数已多到他的十根手指和十根脚趾都数不够,所以他不再对白嘉嘉抱任何希望,更不会以为在他进门的那一刹那,她会投入他的怀抱,他不再傻了。
打开大门,白嘉嘉只见他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啤酒、看新闻,即使听到开门声,他也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回家与否。
“达威。”她出声叫他。
“你回来了。”他漫应一句,仍未回头。
白嘉嘉知道他们这一、两年来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但起码他们还是夫妻,用不着如此相敬如“冰”,没意思嘛!
缓缓的走到他身边,她轻轻的坐下,偏着头和他聊着,“你吃了吗?”
“在飞机上吃了。”
“一切顺利吗?”
“还好。”
“有没有什么……什么有趣的事可以分享?”她找着话题,他们实在是不像分开了一个星期的夫妻,完全没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反而像是陌生人般,连个起码的吻和握手都没有。
“我想不出来有什么。”他的眼睛还是盯着电视。
“这么无趣?”她忍不住补上犀利的一句。
“你以为我是去玩?”汪达威终于转头正眼看她,眼中有着些许愤怒。“你以为我是天天在东京逍遥、四处游乐?”
“我没有这么说。”她抗议。
“我也没有这么享受!”他又转回头。
白嘉嘉猛的起身,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她只是想向他表现一点友善的意思,毕竟他们还是夫妻,但他似乎一点也不领情。
如果不是还爱着他,她早就拂袖而去。即使已经三十岁,但她在任何一方面都可以和年轻辣妹相比,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睑蛋、要风姿有风姿,事实上她的行情甚至比结婚前更好,她对自己有信心,他不该对她这么冷淡。
“达威,你是想吵架吗?”她冷冷的问。
汪达威亦冷然道:“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吗?”
“你这态度……”
“你看不顺眼?”他抢白。
“你对我到底有哪里不满?”白嘉嘉气呼呼的。“今晚我也是想早点回来的,但临时有个保户出了点状况,我不能不去!”
“你以为我会在乎我回来时你不在家?”他一副自己早就无所谓的表情。“嘉嘉,我早就麻木了,这之间并没有什么差别。”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说呢?”
“你存心找碴。”她把责任推给了他。
汪达威显露一副不想和她吵也不想理她的表情,啤酒罐一抓,用遥控器关了电视,便懒懒的起身,朝客房走去。
“你要去哪里?”白嘉嘉尖声大叫。
“你没有眼睛看吗?”他丢下话。“客房。”
“汪达威!”
“我很累了,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至于你的感觉和你的愤怒,”他高傲得连头都不回一下的说:“我不在乎!”
第二章
从新加坡回来后,任建钧不忘要秘书安排他和安雅心碰面吃饭,他一向说到做到,而且还买了一条钻石手链要送给安雅心,他是那种吃人一两,还人一斤的人。
秘书替他安排在一家以提拉米苏蛋糕闻名的意大利餐厅,这家餐厅气氛佳、格调高。安雅心点了墨鱼林昆尼面,是意大利有名的,而任建钧叫了起司小牛饭,当然免不了再加一瓶高级红酒。
“你这几天飞哪?”
“洛杉矶和大阪。”
“雅心,换个工作吧!”他不管自己已经说了几千次,但他真的不愿她这么辛苦,要面对时差、健康、安全,太多的问题。
“你又来了!”
“我旗下这么多企业,证券、科技、金融、营造、资讯、百货,我不相信引不起你任何的兴趣。”任建钧的挫折感实在颇重。
“我是没有兴趣。”她幽幽回了一句。
“你一定有!”
“我不想为你工作。”她说得更白。
“雅心,我是你的哥哥,而且我有今天,有大半功劳也是老爸、老妈给我的,他们给我一个家、给我根、给我避风港,所以我照顾你们是应该的。”他已经好话说尽了。
“我们换个话题好吗?”边吃着黑不溜丢的墨鱼面,安雅心一脸轻描淡写的表情。
“你在逃避!”
“不,是你说服不了我。”
“如果你怕别人说你有特权,我可以让你由基层做起。”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基层?倒水、清垃圾的公司小妹?”
“当然不是,你可以由特别助理做起。”
安雅心一口拒绝,“NO!”
“雅心!”
“反正空姐我是做定了,我要一直做到我不想做、不能做为止,拜托你,‘哥哥’,不要再浪费唇舌,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很感谢,不过我不会和你的企业集团有任何牵扯。”她再一次表明。
“雅心,你的驴子脾气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