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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兴又问:“老周,那你没机会拿个优秀什么的?”
老周尴尬的嘿嘿一笑:“论业绩吧还差那么一点点,论资排辈吧,哈!还真他妈伦不到我,明年,对……明年,如果我还在的话。”老周已经把依兴当哥们儿,说起话来也毫不避讳。
依兴正发愣的当儿,就听小于的破锣嗓子在门口喊着下楼开会。
一楼会厅满满座了七桌,依兴有一半都没见过。自己和老周坐在门市其中的一桌,和九红妹,小于有一句没一句的抬杠。依兴看见老曹旁边坐着个二十六七的女孩子,长得很普通的那种,和老曹两个人似乎聊的挺投机就问老周是谁,老周正顾着给桌边的女孩们倒酒,也没搭理依兴“谁……?噢,曹旁边上的是秦丹,秦姐。”依兴心里似乎有点失望,本以为门市应该有个三头六臂要么长相也要像苏婉似的清丽脱俗,没想到这么普通。
年终总结整场都由苏婉来主持。
“美女效应一点也不比鲶鱼效应差,”
依兴听得一愣没反应过来,老周低声说:“遇到美女就鲶上。”听得依兴哭笑不得。
一会儿几个老总轮流就自己负责的部门做总结。
大客户部的赵总做总结性发言,有几个词让依兴觉得有意思,但又不是很理解,依兴反复回味着,什么什么转型,增值,核心,竞争力,客户资源管理,未来IT产业链,公司横身纵向定位。总之依兴觉得赵总有水平,虽然是拿着发言稿念的。依兴不自觉地拿赵总和门市的曹总相比,发现两人的性格做事风格炯异,但似乎都很高明,相比之下集成的田总逊了不止一筹…
还在依兴胡思乱想的当,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给他吓得一激灵,定了定神,发现百十来支眼睛都盯着自己,心里有点发毛,苏婉好听的声音从麦克风里传来:“现在向大家介绍一下中奖的这位同事,依兴,他是门市最年轻的技术员,……小依,到前面来领奖。”
依兴心里美啊!心想活了二十年都没中个末等奖,这次居然,这么幸福,真是老天可怜我啊,刚抬起屁股走了一步,听到苏婉说欢迎中奖的同事到前面来给大家表演个节目,才知道自己又给人耍了。看着台下鼓掌最欢的老周和九妹,心里别提多有气了,心想这两个家伙,一点义气都没有。
当苏婉听到依兴说要唱首歌时,下识意的把麦克抢了回来,圈拢整个技服部一起唱《真心英雄》,依兴心里一阵好笑:“算你识像!”
闹过之后,曹总郑重的把今年最佳和优秀的员工都一个个请上了台,苏婉理所应当地获了最佳称号,门市还有董刚和一名财务是优秀员工,台上每个都收了红包,也发了证书。用老周的话讲,“既当了婊子,又立了牌坊”。点名的场面倒是有点特别。众人先是都屏住了呼吸,只等老曹口里喊到自己的名字。被喊到名字的吃惊的站起,做足了表情然后装模做样地走上台。感觉跟颁发奥斯卡金奖似的,隆重似乎得奖的人也一个个过足了戏瘾。其实依兴很清楚事先谁是最佳谁是优秀。那几个人自己心里怕都清楚得很,像现在这样皎情造作实在大可不必。
不过看到台上诸位丰富的表情,依兴心里酸酸的隐隐感到自己是被遗忘在角落的一个观众。自己忽然也有了一种要站在台上的冲动,也就是突然间他的羡慕,嫉妒的感觉全部涌了上来。
于是在那一刻依兴明白了下面所有未得奖励的员工的心情,依兴明白了古老而有效的激励的方式——荣誉,对每个凡夫俗子的虚荣心有多重要。
第五节反思
在宏宇山桩住了一宿,第二天依兴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老周搓了一宿的麻将居然精神比依兴还好,硬把这小子拉了起来。依兴匆匆洗了把脸迷迷糊糊被老周拖到一楼吃早餐。
正巧碰到九妹和大桔子。依兴显然是因为昨天被九妹几个人灌多了心有余悸,用小生怕怕的眼神瞅着几个人。老周哈哈总在关键时刻显出他够兄弟:“九妹,看你们昨天把他灌的,我背他回房间的时候,还听他念叨什么,月下独酌兮无佳人在侧,对洒当歌兮九妹别灌我。这小子酸得我一身鸡皮疙瘩都下来了,下回你们灌他里一定要有个预谋,有计划,有组织的…………算上我一个!”结果老周被几个爆扁。
依兴看着刚被K完的老周,长叹道:“老周岂欠扁乎,余不得已也。”说完立刻和九妹等人结成统一联盟战线,有说有笑的吃饭去了,只留下老周一个人在那儿郁闷…
九妹跟依兴说昨晚他醉得太早了,挺到十一点,能看到苏婉,弹吉它,唱苏州的民谣,还能看到几个老总拼酒,拼到最后,除了赵总还在桌子上面,剩下的都被抬回去了。
依兴大感有趣,心想没听到苏婉弹吉它真是后悔,一定要找个机会补回来,心里想着苏婉的长发,却没发现旁边九妹看他心有所思的样子有种异样的表情。
新的一年悄悄的逼近了。再过两天公司就放假了。这时的三好街格外地热闹。各家门市都挂了什么XX春节特促,XX千禧年亲情回馈什么的。
公司门市里客户络绎不绝,好像IT产品不要钱似的。只一个上午老周就卖了三套PC四台打印机,门市的曹总不经意间也谈下来四个本子,让依兴看得直傻眼。
老周悄悄地对依兴说:“兄弟,别不懂行了。这到年底,哪个机关企事业单位不得把钱花了,明年才能再批,没花完的得交上去,明年报预算时多吃亏啊!不趁这儿会儿给自己谋点实惠,等着下面人骂自己傻子啊!这几天是三好街头全年最火的几天,哪家不得把握机会。”
依兴几个技术员,这会儿全成了送货的了,左一趟在一趟的,大伙累是真累,不过看着生意这么好,心里觉着踏实。城府颇深的老曹,以眼睛里也看得出笑意。
终于忙完了这几天,依兴把九妹送上了火车,低着头往家走。依兴其实最想给苏婉送站,但隐约从苏婉接的电话里知道,有好几个要开着车送苏婉。依兴心想自己在这堆人里连屁都不是,有车吗?两轮的,算了,别给自己添堵了。看着九妹期待的眼神,心里一热,于是主要提出帮人家提行李。老周这狗屎临走还不忙损依兴。“和九妹回娘家啊!给咱爸咱妈带个好啊!”九妹脸上微红,有些挂不住了,于是老周也成了劳工和依兴一起送九妹,不过老周也是提了条件:“春节后带回来成都美食,夫妻肺片,英蓉鸡片,樟茶鸭子,红油兔丁什么的”连依兴都惊叹老周居然这么懂行,居然还知道成都成名小吃,事后依兴被告知:“老周交了个四川的网友。”依兴听完恍然。
晚上,老周家里。
老周和对象关静住在一起,俩人在铁西租个四十多平的单间。依兴是第一次来老周家,也是第一次见到关静。俩人客气地含喧几句就算是认识了。依兴开始还有些拘束,后来被老周一顿数落,到我这儿你还装个X大象。你嫂子也是性情中人,说话拘束个鸟。
电视里正放着《把爱情进行到底》,几杯脾的下肚依兴开始显露本性了。
“唉,老周,你看这李亚鹏长得还没你帅呢,居然也好意思漏什么青春偶相剧。”
“靠,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我要是长成他那样,你嫂子怎么能看上我!”
关静一点也不像看上去那么文静:“呸,现在我也没看上你,整天嘻皮笑脸的,人前人后没个正形,”话没说完自己就乐了。
“你嫂子就这样,豆子嘴刀子心”说完一阵偷笑,关静反应过来,对老周勾了勾手指,后者溜溜地把脸捧了过去,苦苦哀求:“大姐,我弟弟在这儿,留点薄面给我吧,要不先打个欠条,记帐月底再结…”老周把三好街业务能力都放在这儿了。
依兴看着俩人斗嘴觉得有趣,在他要醉不醉时的这种感觉十分清晰感到老周的自豪和幸福。
“明月当空,杯中美酒,爽啊,爽!”
“老周,你别没个正型,你同事还在呢!”关静有点担心。
“我怕过谁来着,何况这是我兄弟,对吧,”瞄了一眼脸色红韵的小依,狂放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嘿嘿,人生失意,妈的须尽哭,哈——哈!”
“好,好一个须尽哭,来,干!”依兴倒也洒拖,
“啊,还是李白够拽啊!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
够狂,不过后人有首<寻李白>,气势磅礴,也是不俗。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剩下三分啸成剑气,
秀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自古圣贤皆寂寞,好在今天有我和依兴陪你们,来…,干”
旁边关静白了他一眼,:“喝完就耍酒疯,别把人家带坏了。”
“他?!他不带坏我就不错了…”
饭桌上,老周侥有兴趣地讲起了和关静结识的经历,听的依兴稀嘘不已,老周点了根烟,神色倒是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关静,只看关静脸色沉了下来,说老周你没记性啊!不说好戒烟的吗?老周吐了口烟圈,嘿嘿一笑说自己正在销毁烟草。关静似乎忍了很久了,这次依兴在旁,关静终于发飙了,
“你再抽,当心得肺病。”
老周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眼珠一转恨恨道:“大不了把你杀了,吃人血馒头。”
关静还是那副表情:“吃人血馒头也不用把我杀了吧?每个月那几天,你拿个馒头给我,我给你做人血馒头好了。“
老周和依兴听完先是一愣,随后依兴正觉得尴尬的时候忽然听到关静又说:“人血馒头太落伍了,我给你一块新鲜换下来的卫生巾,你泡袋茶好不好?”
依兴口里的东西全喷在老周脸上,老周麻嗟了一把脸,把依兴扶起来,大义凛然地说,兄弟你先走,不然一会儿车臣发生武装爆洞,溅你一身血也不好,说着给依兴送下了楼。
依兴回去的路上就想这俩人怎么凑在一起的,当真不容易,不过反观一下自己,二十出头的人啦。身边连个牵挂我的人都没有,那我牵挂的呢…
依兴脑子里浮现出她的样子,但好似雾里看花,怎么也不清楚,渐渐的思念的人五官伦廓清析了起来,居然是苏婉的脸。依兴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想她干什么,想她的人多着呢,自己算哪盘菜,摆在桌上都没地儿搁,一会儿又想到九妹,他隐隐觉得九妹对自己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自己长的帅吧,嘿嘿干笑了两声。结果街上走路的,都离他远远的……
第六节生日情人节
公司放了七天假。大年初五,赶上这小子生日。依兴在外面陪老爸老妈吃了顿饭,也算得上是和家人一起过了个生日。
晚上七八点钟,一个人闷在屋里,打开电视,里面放的居然还是够烂的《把爱情进行到底》,调了几个台,没什么好节目,索性关了电视,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发呆。
电话很适时候地响了。心里传出大虾久违的声音:“一条,生日快乐。”依兴心里暖暖地,总觉着大虾这个朋友没白交,在自己过生日时还能打电话过来,按说大虾现在是他这帮朋友中最忙的一个,能想到自己足见情深。
依兴也许是感动过了头,声音变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