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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鸿翎吸了口气,侧身避开他。
傅逸轩淡淡一笑,又在镜中望了她一眼,踱步来到落地窗边的单人藤椅前坐下。
虽然不曾回头,但鸿翎却深刻地感觉到他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刻意忽略他的注视,她更加用力地梳着及肩的发。
「过来。」傅逸轩说道。
她不悦地缓缓回过头,这才发现他不是在对自己说话。只见他坐在椅子上,弯着身,伸长了一只手,面对门口。
她又回头看向房门处,原来是喵唔在那儿。
「它不会理你的。」鸿翎说话的同时,却见瞄唔抬起脚朝傅逸轩走去。
傅逸轩将小猫抱到腿上,抚着它背上的毛,得意地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鸿翎。
「叛徒!」她各瞪了瞄唔和傅逸轩一眼,转身继续梳理自己的头发。
除了她,喵唔一向不接近人,尤其讨厌男人。
以前有时约会她会将瞄唔带着,那些男士们为了讨好她,也总是百般地想拢络瞄唔,多半的下场却都是被抓花了脸。
它今天竟然主动投入傅逸轩的怀中?这让她有些不是滋味。
傅逸轩边抚着腿上的小猫,边看她俐落地将及肩的发完美地绾在脑后。
对于他进入这个房间一事,她显然不甚高兴,他注意到了。未经允许动她私人的物品,更是令她不悦。但她却仍是憋着,什么也不说。
这令他觉得有趣。她愈是如此,他就愈想逗她,想试试她的底线,想让她脱掉那层装模作样的外衣,想看她失去控制的模样。
戴上一对精致的珍珠耳环后,她推开椅子起身。
接下来该更衣了?傅逸轩八风吹不动地坐着,盯着她瞧,看她会如何。
却见鸿翎看也没看他一眼,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解开腰带,褪下毛巾布做的白色浴袍。
原来她早已在浴袍下穿了一袭珍珠白的礼服。合身的丝质礼服明显地强调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略低的领口露出莹白的酥胸。
傅逸轩放下瞄唔站起身,吹了声口哨,眼光满是赞赏。「很美。不过……」他的眼定在她的胸口上,「你确定要穿这样去?」
她没有回答,转身取了一条与礼服同色、同质料的长丝巾披在肩上。垂在胸前的丝巾遮掩了大半的裸露之处,却又若隐若现,更惹人遐思。
傅逸轩将她由头打量到脚,露出赞叹的笑容。来到她身旁,弯起肘,笑着看她。
对于他绅士的举动,鸿翎也是一笑,配合地挽着他的手臂。
今天是傅逸轩祖父八十大寿。老人家一反往常地大放寿帖、大宴宾客,引起诸多揣测。也因此,今晚鸿翎得陪着傅逸轩露一露脸。
傅逸轩和鸿翎一到会场,便引起众人的注意。
许多人猜测着傅董事长是想藉着今晚的寿宴来宣告仲凯集团权力的移交。只是……是移交给谁呢?他的儿子傅凯斯?或是孙子傅逸轩?多数人是看好傅逸轩的,不过,他毕竟太年轻,而且其上还有个老子想坐那个位子,因此在确定之前,谁也不敢下定论。
也由于这个原因,傅逸轩的一举一动都被注意着。不过,大家的目光不全然集中在他身上,还有陈鸿翎。
许多人都耳闻仲凯集团极有可能与典华金融集团联姻,但今晚傅逸轩的女伴竟不是大家预料中的陈雅萍,而是另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女孩。虽然大家都知道陈家还有个二千金,但几乎没人见过她,所以不确定傅逸轩挽着的女伴是不是就是陈家的二千金。
「看来你的出现引起不小的骚动。」傅逸轩笑着与迎面而来的宾客点头,同时不动声色地压低音量对身旁的鸿翎说道。
鸿翎也配合地露出完美的笑容。「我讨厌这种场合,每个人都这么虚伪做作。烦。」
「显然他们不知道你是谁。」傅逸轩注意到许多人窃窃私语及偷偷打量她的目光。
「他们不知道我,我可知道他们。」鸿翎依然保持着笑容。「那边的秃子是裕丰纺织的大老板,陈金狮。」说话的同时,秃子向他们望来,鸿翎还不忘向他点点头。
她的动作让傅逸轩忍不住放声笑了出来,「他们虚伪做作?你也不差呀!」
挽着他的手滑向腰间,用力地拧了一下。「你以为我喜欢吗?」
腰间的痛让傅逸轩笑岔了气,他清清喉咙说道:「角落的那一对认得吗?」
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是一对胖夫妇。「当然,看就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顺中食品的董事长和他的夫人。」不等他点头,鸿翎继续向记忆挑战,「旁边的那个高个儿是宇中建设的董事长—;—;喔,喔。」她微偏过头看着傅逸轩,笑容有些无奈。「你左手边十点钟方向,那是典华金融集团董事长一家人。」
傅逸轩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他们来了。」
毁了,她家人今晚一定会出席的,她怎么全给忘了?看雅萍的表情,似乎巴不得宰了吔;。
他们大概以为她早就与傅逸轩在一块儿了吧?那么上次相亲的不愉快,九成九都会怪罪在她身上了。唉,无妄之灾。
傅逸轩原本由她挽着的手,改而握着她。「放轻松。」
她有些讶异地抬头看他。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的。
「鸿翎,真开心在这儿见到你。」说话的是她姊姊陈雅萍。不过,她那咬牙切齿的说话方式实在让人听不出来她有任何开心的感觉。
鸿翎不知该如何回应。
说她也很高兴见到雅萍?不,这么明显的谎言她说不出来。或者该对她说:
「SORRY,这个男人要的是我,不是你。」那更不可能,这句话出口,她大概得血溅五步之内。所以她只能笑,努力地维持脸上的笑容。
「很高兴你们今天能出席。」傅逸轩善尽主人的职责与他们寒暄。
陈冠泉像只哈巴狗似地直吹捧着:「真是太荣幸了,能够被邀请是我们的光荣,我们当然要来,而且是全家出动啊!」
「是啊。」陈煜煌也讨好地说,「今天应该有好消息宣布吧?我们都期待你将仲凯带向更高峰。到时候还请你多照顾了。」
面对这两个狗腿父子,傅逸轩什么也不说,只是礼貌地笑着。
「怎么你今晚是和鸿翎一块儿来?我以为你喜欢的是我们家雅萍—;—;」这就是鸿翎的母亲李妙贞:水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
「妈!」陈雅萍绷着脸,制止母亲的大嘴巴。
傅逸轩丝毫不觉尴尬,仍是一脸的温文有礼。「陈小姐条件很好,我相信一定有比我更适合陈小姐的人。我只怕是高攀不上。」
李妙贞或许不聪明,但她也不是傻瓜,傅逸轩话中明显的拒绝任谁都听得出来。
「什么意思?你早就和鸿翎在一块儿了是不是?那么那一天的餐会是存心让我们难堪的了?」说着,李妙贞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够了!」陈冠泉压低嗓音,粗声喝止自己不识大体的妻子。他一向知道自己的妻子没脑子,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笨到在人家的地盘上撒泼。
「不够,你被耍了还不知道吗?」李妙贞斥责自己的丈夫。因为愤怒,额上那一对纹得粗黑的眉毛吊得老高,回过头一脸不悦地看向傅逸轩,「你是嫌我们家雅萍哪一点不好?你竟然—;—;」
「妈!」陈雅萍提高音量打断母亲的话,脚用力一跺,转身离开这个是非圈。
「雅萍!」陈冠泉见女儿走出大门,一脸不自在地朝傅逸轩点点头,用力拉着失态的妻子快步朝陈雅萍走去。
「真是抱歉,家母情绪有些失控。」陈煜煌赔了不是,跟着离开。
一家四口从头到尾没正眼看过鸿翎一眼。
傅逸轩握了握掌中的手,低头看着鸿翎,小心地研究她的表情。对于她姊姊明显的敌意及家人的忽视,她如何看待?
鸿翎也看向他,清澈的大眼中没有一丝懊恼与难过。
「SORRY。」傅逸轩说。
鸿翎不解地问:「为什么道歉?」
「我完全忘了你的家人。」他皱眉。「我想,我该找个时间去向他们解释。」
鸿翎摇摇头。「不用,他们不会听的,他们只相信他们想相信的。何况我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想法,你用不着对他们解释些什么。」
他以拇指抚着她的指背。他不认为她真的如外表所表现的这般不在乎。
对于他的举动,鸿翎觉得心头有一丝甜甜的感觉。她知道他在支持她、安慰她,虽然不需要,但她仍是很开心的。
回程的车上,鸿翎和傅逸轩两个人几乎都没有开口说话。
半晌,开车的傅逸轩摇摇头,出声打破沉寂的气氛,「有什么想问的就开口问,别憋着。」
「我—;—;」原奉想否认的,念头一转,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话想问你?」
「你已经偷看我好几次了。」
「什么偷看,我看得光明正大。」她不以为然地辩解。
「好吧,我修正,你已经光明正大地看了我好几次了。那么,你有什么事想问?」
「你—;—;失望吗?」鸿翎小心地盯着他的表情。
「失望?」他皱眉。「为什么?」
「今天你祖父完全没有提到大权转移的事。」
他笑了,「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失望?」
「大家都猜测今天你祖父之所以慎重其事地举办庆生会,为的就是藉这个机会宣布这件事。毕竟你祖父他……年纪大了。难道你没这么想过?」
傅逸轩笑着摇摇头。「不,他这次如此慎重地过寿,确实另有他意,不过,为的不是经营权的事。」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祖父有一妻两妾。但大家不知道的是,他的最爱不是妻,也不是妾,而是他的秘书曹月华。
曹月华当他祖父的秘书有四十年之久,他很清楚祖父对曹月华的感情。曹月华三十岁就守寡,祖父曾有意让她进傅家门的,但曹月华不愿做妾。而祖父的声望与地位又不容他休掉糟糠之妻,于是两人就这么暧昧不明地过了几十年。
这次的寿宴,祖父让曹月华坐在他身旁,一妻两妾及儿孙都离得远远的。祖父应是想以行动为曹月华「正名」吧?
他看得很清楚,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曹月华不愿做妾,当个地下夫人又比较风光了吗?既然不愿做妾,又怎么会应允这次寿宴的安排?
「那么,你一开始就知道这次的寿宴与经营权无关?」
他摇摇头。「不,我也是到了会场才知道的。」
该说是看到了会场的安排才知道的。
鸿翎斜眼看他,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她没发现的。想着,她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虽然你祖父没有公布,不过我想,大势底定了吧?」
他们到场时,傅逸轩的父亲已经到了一会儿。傅逸轩上前请安时,傅凯斯却冷淡以
对,甚至不待傅逸轩将话说完,便一脸不耐烦地转头对他的女伴说话。
当他发现今晚的宴会与经营权的移交并无关联时,未待宴会告一段落,便忿忿地拂袖而去,甚至未曾向傅董事长请安。
傅家祖孙三代是今晚众人注目的焦点,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被他人讨论著。傅凯斯今晚的举动,只是将自己推离管理大权的宝座更远。
傅凯斯太不聪明了,甚至用「蠢」来形容也不为过。
傅逸轩扯扯嘴角,没有回应。
大势底定?不,他不会妄加判断,除非他已坐上那个位置,否则他不会掉以轻心的。不过,今晚让她一块儿出席是正确的。「我祖父对你的印象不错。」
看了他一眼,鸿翎没说什么。对她印象不错?她可完全感受不出来,那位老先生从头到脚绷得像座雕像,哪看得出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秘书倒挺和善的。不过,那位老先生与曹秘书之间,只怕不光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那么简单吧?
「我祖父对于人的喜恶是很直接的。」他说明,「如果他不喜欢一个人,连正眼也不会瞧一下。今晚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