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鸿翎侧着头看他,「你找我来,就为了品酒?」
「要回归正题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将酒杯置于桌上。「你应该是好奇的,好奇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儿?好奇我怎么出现在这儿—;—;骏联的总经理办公室。」他打量着四周,而后盯向她,「骏联的总经理葛曙云是我情同手足的哥儿们,所以我在这儿,以及我知道你在这儿都不稀奇了,对不?」
她没有说话,迳自与他对视着。
他又起身来到酒吧斟了一杯酒,回头问她:「还要不要?」
她摇摇头。
待他回到沙发坐定后,鸿翎才开口说道:「大白天的,你喝这么多酒。」
他又咧嘴一笑,「无所谓,我的酒量不错。」
她嘴角微微抽动,这个人满有幽默感的嘛。
「想笑就笑出来。」他看着她说,「你从小就不是个坦率的孩子。」
她瞪视着他。
「我见过你!!」他吊着眼珠子在心中计量着,「四次,不,五次。」
鸿翎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不,没有,她不记得见过他。
「第一次见你,大约是你五、六岁的时候,在南投。我爷爷与你祖父的私交不错—;—;严格说来,那也不是我的爷爷……算了,那不重要。我爷爷常会上山去找你祖父下棋。不过我只跟他去过一次。」
「下棋的老爷爷……那就是你爷爷?」她的脸因快乐的回忆而亮丫起来。
他注视她,嘴角扬起,「那么小你就扭扭揑;揑;、装模作样地。」
「胡说,我才没有。」小脸又沉了下去。
「你有。」他肯定地点点头,「穿着白色的蓬蓬裙,坐在角落,像个自闭儿。」
她生气地瞪着他。爷爷说,那样像个小公主,却被他说像自闭儿?
「还有,第二次见你,是你祖父过世的时候。」他晃着杯里的酒。「大家都穿黑色,只有你穿了一身白,想不注意你都难。明明一脸难过得要命,还强忍着眼泪。不是装模作样是什么?」
她将玻璃杯放到桌上,有些过于用力。「你到底找我来做什么?」
「生气了?」傅逸轩透过酒杯看她,摇头晃脑地,似乎对不准焦距。「别急,还有三次,我没说完。」
她揪着眉头,「你—;—;喝醉了吗?」
「就这一点葡萄酒?」傅逸轩放下酒杯,摇摇头。「我说过我的酒量不错。第三次见你,是在一次餐会上。什么样的餐会我不记得了。那应该是你国中,或是高中的时
候,因为你留着学生头。」他伸手在颈背比画了一下。「那天你又是穿着一袭白洋装,装模作样地窝在角落,像只骄傲的白天鹅。有不少男生想找你说话,你都没给人家好脸色。假仙。」
「什么—;—;」她有些气恼地咬着下唇瞪他。奇怪了,她一向是不动如山的,今天他竟然三两句话就让她动怒了。
她吸了口气,撇过头不再看他。
「你又来了。」傅逸轩摇摇头,起身来到吧台,打开小冰箱,翻找里面的东西,回头问道:「要不要吃蛋糕?」
瞪着他,摇摇头。
他拿了个小餐盒出来,又走回沙发,咬了口蛋糕后,再问一次:「真的不要?很好吃的。」
鸿翎看着他,心中的问号像泡泡般不断涌上来。他是个奇怪的男人,这么短的时间内,却出现了这么多不同的风貌。像个男人、像个孩子,看似玩世不恭,却又……
在她察觉之前,问句已然进出口了,「你不用上班吗?你在这儿,总经理—;—;我是说葛曙云呢?你的公司又怎么办?」
「曙云在开会,大概吧?」他耸耸肩,「至于我的公司……今天我放假。忙了那么久,偶尔放假一天,不为过。」他又从餐盒中拿出一个小柠檬塔。「为了等你,我没吃午餐。」
想搏取同情吗?那么他找错人了,她最缺乏的就是同情心。「我又没叫你等。」
对于她缺乏感情的话,他只是咧嘴一笑,不以为意。
吃完了柠檬塔后,他才又继续说道:「第四次,是在餐厅,那天是耶诞夜。很令我讶异,我以为你这种美女都是约会不断的;没想到你竟然是和三个女孩一起过那么浪漫的节日。」
她知道他说的是招弟她们。不过她不明白他说的是哪一次,因为她自高职以来的耶诞夜几乎都是和她们一起过的。
「很有趣。」他突然看着她面前的酒杯。「把你的杯子给我。」
「什么?」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指着她的酒杯,又重复了一次,「把你的杯子给我。」
她看着面前的酒杯,了解他为什么要她的杯子了,他要喝里面的酒。他是个酒鬼吗?「不要。」
「什么?」他扬起一道眉。
「我说不要。」鸿翎不赞同地皱起眉头。「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他看着她,笑了出来。「这么一点酒,不,对我来说它根本是果汁,醉不了人的。我口渴了。」
她才不相信。「口渴了喝水,喝酒干嘛?」
「我懒得去倒水,来回走了这么多次,我的头都晕了。」他像个孩子般地与她讨价还价。「要不,你帮我倒。」
看了他两秒,她起身来到吧台前帮他倒水。
「那一次很有趣,」他继续说道,「有个男人向你搭讪。你的表情……哇,酷毙了。当时我就想,再也不找美女搭讪了,遇上你这种人,那可就难堪了。」
她将水杯递给他。「你也会向女孩子搭讪?」
「曾经。年少不懂事。」他三两下就将杯中的水给解决了,将水杯放到桌上,盯着她,「你呀,真是装—;—;模—;—;作—;—;样。」
什么?鸿翎生气地看他。好心倒水给他喝,竟还被骂装模作样?
「别生气,我说的不是现在的你,是第四次的你。」想了一下,他笑了,「其实,第一次到第四次的你都很假仙。你不像一般女孩那样,有男生来找你说话就乐得半死。其实你该装装傻,笑一笑,男生会很高兴的。」停顿了数秒,他收起笑脸问道:「当时,你是真的在生气对不对?」
「对。」她语气不佳地回答,「如果三天两头就有人来找你做朋友、问你的电话,你烦不烦?」
他又笑了。
她没好气地啐道:「你大概不会觉得烦,因为你比那些登徒子高明不到哪儿去。」
他不以为意,继续方才的话题,「那一次,你还是穿了一身的白。我的天!那是冬天吔;!你上哪儿去找这么一身白衣服?还有,你的朋友也很酷,那个耶诞夜真是有趣极了。」他弹子一下手指。「喔,对了。我忘了说最精采的。那一天,你还开除了一个男朋友,你是怎么说的?合则聚,不合则散?我喜欢。」他摇头晃脑地笑着,整个身子舒服地贴在椅背上。
她终于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次了。她大一的那一年。
「我就在你的隔壁桌,而且和你面对面。你们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收起笑容,傅逸轩歪着头看她,「知道我当时的想法吗?」
她又摇了摇头。
「我在想,」身子前倾,他直视她的眼。「我一定要把这个小姐弄上手。」
「你—;—;」鸿翎瞪大了双眼。「我修正刚才说的话,你比那些登徒子更低级、更下流。」语毕,她起身要离开。
不过,他的动作更快。长手一伸,将她扯进怀中。
鸿翎怒目大张。「放手。」
他摇摇头,侧转过身子,将她压在身下。
她更是生气地扯着他。「让我起来。」
环着她,傅逸轩将脸埋在她的颈侧。「嘘—;—;」
湿热的鼻息骚着她的颈,她不动了,深吸了口气,冷静地重复一次,「让我起来。」
「嘘,别吵。我还没说完。」埋在她颈侧的头晃了晃,大手抚着她额际的发。「第五次,是我两个月前到这儿来找曙云时,在……二楼,不对,是在三楼看见你。那一天,你穿的是蓝色的套装,我不喜欢。你还是穿白色的比较好看。」
「哼!」冷哼一声,她从没遇见过这么无聊的男人。
他抬起头看她,「我几乎已经忘了你了,要不是又在这儿看见你。」说到这里,他微微地皱起眉头。「真的很奇怪,对不对?我为什么总是把你记得这么清楚?」轻笑出声,他又低头将脸埋在她的颈侧。「大概因为你总是一身的白。那第五次呢?第五次你
穿的不是白色,为什么……」
他咕哝了一些话,她听不清楚。屏住呼吸,专心地听了半晌,这才发现那竟是—;—;鼾声?!
他睡着了。
鸿翎想将他推开,无奈他的意志太过坚定,即使睡着了,仍紧紧地搂着她不放。
办公室的门开了。
鸿翎看不到来者是谁,困窘地闭上眼。再睁开眼睛时,看见总经理葛曙云由上往下地盯着她瞧。
抿抿唇,她绽开一个不自然的微笑,「总经理好。 」
他扬起眉。「好。」
见他似乎不打算帮忙,鸿翎只得开口求救,「能不能麻烦你,把他扶起来?」
「当然。」葛曙云点点头,将傅逸轩扶了起来。
得到一点空隙,鸿翎连忙钻了出来。她爬了爬头发、理理身上的衣服,这才对葛曙云微笑点头。「谢谢你。」
葛曙云看看睡死在沙发上的傅逸轩,又看向立在一旁的陈鸿翎,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算了」鸿翎摇摇头。
再看她一眼,注意到了被打开的吧台。葛曙云踅身来到吧台前查看,拿起一只空瓶。「该死的,他喝了大半瓶的伏特加。」
伏特加?鸿翎不敢恭维地皱了皱眉头。难怪他会醉得像死人。对她来说,伏特加简直就像工业用酒精。可是怎么可能突然就醉得不省人事?
眼尖的葛曙云又看到办公桌上的小药包,皱着眉望向沙发上的傅逸轩。「这个白痴,拿酒配感冒药,你这是在自杀吗?」
原来他不全然是醉了,除了酒精,还有感冒药。难怪。鸿翎了然地点点头,看到盯着她瞧的葛曙云,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下去上班了。」
第二章
陡然响起的门铃把鸿翎吓了一跳。
放下手上的唇笔,她走出去开门。
身着黑色礼服,一脸笑容的傅逸轩站在门口打量着仍披着白色浴袍的鸿翎,「还没准备好?」
看了他一眼,「是你来早了。」她转身回房。
傅逸轩将大门关上后,也随着鸿翎步人她的房间。
见他进入自己的睡房,鸿翎有些不悦,手上的工作停了两秒,制止的话语本已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基本上,从来没有男人踏入她的公寓,他是第一个。既然已经破例让他踏入公寓,也不差这个房间的界限。
何况她不认为他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人。
只是想来有些好笑,她历任男友都想一探她的香闺,没有一个得逞,如今她却让一个「假男友」进入这个私人的空间。
傅逸轩大方且随意地打量着她的卧房,犹如在刺探些什么,甚至拿起她梳妆枱;上的香水,嗅着它的味道。目光在镜中与她交接,他扯着嘴角,双眼锁着她的,仿彿;在向她挑战,看她是否会制止他的举动。
她移开目光,表明了自己不打算回应他无聊的动作。
傅逸轩笑容扩大,将香水瓶放回梳妆枱;上,俯首在她颈间嗅着。
「你擦的就是那一瓶?」他用下巴指了指刚才自己拿的香水瓶。
男人的气息暖暖地拂着她的颈间,鸿翎脑中警铃大作,梳理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紧紧地握住手上的梳柄,在镜中与他对望。
「嗯?」他更贴近一些,鼻尖若有似无地碰触着她的颈子。
「对。」鸿翎吸了口气,侧身避开他。
傅逸轩淡淡一笑,又在镜中望了她一眼,踱步来到落地窗边的单人藤椅前坐下。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