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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将艾山当做那个人?而他与那个人之间,究竟曾经发生过什么,让这个高大威猛的将军竟然满怀着那般的崇敬之情?
问号。一个又一个,接连不断的问号。看上去似乎是一个个独立的问题,但是秘色却凭直觉可以感觉得到,这些问题其实是一个链条上的一环又一环,彼此相扣,解开一个便有可能更加接近下一个!
所以,尽管在晨雾的林间遍寻不遇,秘色也没有出声呼唤,甚至反倒刻意轻下了脚步,唯恐惊动了可能已在身边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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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邪大哥,您是说,后唐皇帝李存勖之心,绝不止李克用那三支箭的遗愿,不止要推翻后梁、攻下幽州、北击契丹,甚至要南下江南,统一中原?你们沙陀人的志向真是宏伟呢!”胡姬的嗓音,微微的,随着那被风撩动的晨雾,袅袅而来。
秘色闻言,更加注意了脚下的步调。
朱邪将军的声音传来一丝尴尬,“啊……呵呵,这不是沙陀人的志向,这只是李存勖他自己的志向……如今他登了帝位,却仍打着扶保大唐的旗号,不但迎了太和公主去了洛阳,甚至将江南一大批大唐时代的能工巧匠都掳来了洛阳,想要重新打造一段大唐的盛世繁华呢!这其中最有名的,算得上是当年专为大唐皇室制作秘色瓷的大唐瓷商沈仲纶一家了。李存勖自己说,自己身为大唐天子(后唐是后世的叫法,当时的国号依然是“唐”,所以李存勖仍可自称“大唐天子”),理应日用前朝大唐天子之物,于是这皇家专用的秘色瓷便是第一要置办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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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说什么?
朱邪将军他,在说谁?
是不是另有一个同名同姓的沈仲纶,另有一个名满天下的大唐瓷商?
听起来,这个名字已然这般遥远了啊……自从那年独入西域,这个名字便已经消散在记忆的风中,再也没有音信,再也没有联络……
或许,对于沈家来说,自己不过是一个承不起香火的女儿,一入大漠深如海,没了音信便也极其自然吧。只要换得沈家的安全,便已经是自己这个女儿所能做到的一切了吧……所以,没人再去关注自己的下落,没有人再去担心自己的死活吧先前,霁月的出生,艾山也曾经费尽心思地派人前往江南越州,想要将霁月出生的消息通知给沈家,也算了了秘色的一个念想,却不想,派去的人回来说,经历了大唐的覆灭,越州如今早已不复往日的繁华,沈家的瓷厂早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而沈家之人早已不知迁徙到何处去了……
秘色本来已经断了这份念想……何曾想竟然这般全无预兆地乍然听到他们的消息……
原来他们不是迁徙去了别处,而是被沙陀人掳去了后唐……
即便失望,即便悲凉,却仍无法割裂亲族之间的血脉延连啊……听到他们被掳北上,秘色如何还能压抑的住自己心底的浪潮澎湃!
*********************下节预告:秘色会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艾山吗?(上边是今日第二更,下午还有两更,亲们表错过……)
七 高昌 44、动人春色不须多【四更求花】
迢迢银河,淼淼星汉。不知道,天上人间,万万年来,曾经发生过多少的牛郎织女、两两相望的故事。此时虽方初春,距离七夕尚有遥远的半年,但是秘色心底却不由得一阵阵这般的酸楚,遥望着窗棂外的那方天空,定定地落下泪来。
倚在秘色身边,正靠着锦被读着一卷奏折的艾山,体贴地倾过身来,扳过秘色的肩头,柔声问,“怎么了?又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秘色扬眸望艾山那深情潋滟的湛蓝双眸,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颓然地止住,摇头,再摇头,黯然地垂下眼帘,“没事……艾山,女人就是奇怪的动物,可能生过霁月之后反倒更加敏感,容易伤春悲秋了吧。你快看你的折子,不用管我啦……”
该把沈家的遭遇告诉给艾山吗?
秘色知道,一旦告诉给了艾山,艾山一定会以国之尊严,向后唐发出国书,迎“国丈”西归。但是,秘色怕的也正是艾山如此郑重其事地去这般地行事……
想那后唐皇帝李存勖,岂是善与之辈?他一旦听说了沈仲纶与自己的关系,势必奇货可居,非但不会送沈仲纶西归,反而会找到各种借口加以延宕,以使沈仲纶成为掐在他手里的一个人质、一张王牌,来挟制艾山!
清早林中朱邪将军说的很明白,李存勖之心绝不仅仅是独占河北之地的弹丸后唐,也绝不仅仅只想北攻契丹,南下江南……他是想重塑大唐的繁华,那么西域必然是他未来的鞭指之地!
李存勖之前与回鹘的“兄弟结盟”,不过是“远交近攻”策略的演变,以这般低调的结盟来麻痹回鹘,以争取时间让他北攻南下!一旦中原汉地收拾停当,那么下一个首当其冲的便是回鹘!到时,他手里掐着沈仲纶这张王牌,虽然或许不致于逼得艾山就范,但是也必然会成为艾山绝大的掣肘啊!
秘色幽幽地下定了决心——此事,还是应该瞒住艾山啊……他已经够忙,够辛苦了,不能让他再为了这桩事,费力劳神……这件事,还是让自己来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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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秘色又在出神,艾山一笑,索性扔了手里的折子,折返身来拥住秘色,“我吃醋了……”
秘色不解其意,愣怔地望艾山。
艾山恍若伎俩得逞的孩子,炫耀地笑,“我嫉妒天上那几颗星星了!有我这么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夫君在身边,你竟然只一直盯着天上的星星看不够。唉,难道说,我那娘子不喜红尘软玉温香,偏要学那嫦娥偷灵药不成!你说,我怎么能不吃醋?”
秘色被艾山成功的逗笑,她伸出粉拳轻锤艾山的胸膛,“去……你借着机会向自己脸上贴金!哪里有英俊潇洒,哪里又是倜傥风流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两个人笑成一片,艾山逗趣地握住秘色的粉拳,“我的英俊潇洒和倜傥风流可不是看出来的,要……”话说三分,剩余的风光尽在艾山湛蓝的眸子绝美一转,秘色成功的被逗成了大红脸,羞得不敢直视艾山的眼睛。
艾山见秘色害羞,心下顿时情潮汹涌,“我的英俊潇洒与倜傥风流,这世间只有一个人省得,可是那人还偏表示怀疑,看来是我素日功夫下得不够深,还要继续多加努力啊……”暧昧的情话惹得秘色面红心跳,颊如火烧,一双眸子已经快要埋入胸前,断断不敢望向艾山眸子里燃起的火焰。
艾山握住秘色的手忽地用力,将秘色拉入怀中,强迫秘色抬起头来,仰视他的双眸,“秘色……霁月已经满了百日,你的身子……是不是已经……复原了?”
秘色一愣,“嗯,早就好了呀,都一百天了,什么样的身子都养好了呀……”
秘色望着艾山那渐渐拢上红羞的面颊,忽然意识到了他的意思!秘色的面颊又是一红,羞得再也不肯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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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山却根本不想放过秘色,将头垂下来,挤在秘色颊边,“秘色……你是不是已经可以?如果我今晚……,会不会伤到你?”
秘色虽然比艾山大着几岁,可是生育毕竟也是头一次,对待生育之后的身体状况,也是知之不多,所以又羞又窘地答不出话来。
艾山却不依,唇已经开始了在秘色身子四处的缠绵……时隔长长的百日,重新拥抱住的激情,几乎瞬间将两个人点燃!
感受着秘色身子的微微轻颤,倾听着秘色唇边流泻而出的轻吟,艾山的情如狂潮,汹涌扑天!艾山小心地轻探,随之惊喜地趴在秘色的耳畔,温热而悄悄地耳语,“秘色,你的身子已经准备好了呢……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艾山极尽温柔地守候在旁,等待着秘色的允许。秘色知道如果自己摇头,他肯定会停下来……
这个让人心疼的男人啊……他是坐拥回鹘天下的君王,却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夫君!豪情满天下,心独为一人,这样绝世的男子,这样绝美的容貌,虽然已经与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仍时时为他惊艳,为他心折……
秘色柔柔放松了身子,将身子向艾山的怀中又揉进了一层,媚眼如丝,樱唇微颤……
这无言的邀请刹那击中了艾山,艾山几乎是颤抖着贴近秘色,脑海中恍若一道白光袭过,自己终于再一次拥有了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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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所钟,无限缠绵。一次又一次,去而复返。
尽管如此,秘色依然感知得到,艾山一直压抑着自己,不敢全力尽兴。他是在顾念着她的身子,唯恐孟浪地伤了她。尽管相拥,却又隐有画饼之憾,隔靴之痒,想到即将的离开,秘色心底仿佛裂开一个大大的黑洞,回荡着无限的不舍,漾满无限的感伤。
终于……当艾山全然退去,将秘色拥入怀中,准备入梦。却诧异地发现秘色似乎根本不想睡去,她柔滑软糯的身子,她灵巧纤凉的小手,又在自己身上播种下串串火花,搅扰得自己欲疯欲狂!
艾山努力压下翻身而起的渴望,抓住秘色捣乱的小手,湛蓝的眸子闪着宠溺与警告,“秘色,你这是在玩儿火……我禁受不住的,你一直都该知道……”
秘色却笑,“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才要这样……”
艾山湛蓝的眸子里燃烧起熊熊的火焰,“秘色,你想要逼疯我吗?”
秘色却笑着不回答,媚眼如丝,身子如一尾水中的人鱼,温软微凉地滑上艾山的身子,居高临下俯望着艾山绝美的容颜。
艾山愣住了,望着身上的秘色,美如银色月光之下,跃出银蓝海浪的鲛人(人鱼),肤若凝脂,发如海藻,闪亮的眸子夺人心魂,身体的摩擦让人疯狂!
艾山的心漏跳了数拍,气息已经严重紊乱,他喑哑地凝望着秘色,“秘色,你的身子……”
秘色满意地望着艾山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欣喜而又满足,更有身体里缭绕而起的妖娆雾霭,深深、深深将理智缠绕,“嘘……艾山,不要管别的,告诉我——你喜欢吗?如果不喜欢,我马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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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秘色丝滑身子的缓缓游动,艾山几乎都要疯了!他想让秘色更快一点,更多一些,却根本不好意思说出来……第一次这样失去了主控权,第一次这般地倍感挫折,他已经无法忍受,无法忍受!
秘色却仿佛想刻意这般折磨艾山,努力压住艾山一次次的反击,依然缓缓地滑动着,问着艾山,“说啊,告诉我,你喜欢吗?……”
艾山终于无法忍耐,他大吼着握住秘色的腰肢,“我喜欢,喜欢死了,喜欢得恨不得现在就死掉!”
一声巨吼成功的击碎了两个人之间的柔缓游戏,疾风骤雨乍起,床帐纷飞,吹低落红片片,激起吟哦无数……
宁以我心换你心,定不负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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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终于滑入暗夜的宁静,艾山很快满足地进入了梦乡,他脸上挂着无限的快意,双臂柔柔地拥着秘色的身子。
秘色滑起身,借着月光凝望艾山的面容。这平日里驾驭朝堂,威震西域的王者,只有此时,只有在自己身边,才会流露出他真实的年龄……他毕竟还只是不到十八岁的孩子啊……
无限的爱恋,无限的心疼,无限的不舍,无限的感伤……
秘色用指尖轻轻抚平艾山眉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