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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玫瑰从侍者的托盘里取了一杯白兰地含啜著,脚下突然一个踉跄,酒红色的汁液溅洒在昂贵的礼服上,看起来相当醒目。
「哎呀!我的礼服,这下子教我怎麽有脸在客户们的面前出现!」她紧张地低喊著。
「要不要先和我交换衣服穿,我可以帮你找待者弄乾净。」昕梦亲切地说道。何玫瑰是洛玮的秘书,他想必不会希望她在席间出缺。
「真的吗?那太好了,昕梦,真是谢谢你了。」她微掩的唇畔有一朵得逞的笑痕。
玫瑰说得万般委屈,心中早已笑她的呆愣无数次。
更衣室里,何玫瑰得意地看著昕梦换上了她沾染了酒汁的礼服。
两人摸好衣服,昕梦便往仆佣休自心处走,准备去找人处理衣服上的污渍,忙碌中她完全忘了洛玮要她到凉亭等他的事。
「时间快到了,我得快一点。」何玫瑰足下踩著高跟鞋,抬高裙摆朝花园飞奔。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可是天衣无缝,只要和洛玮发生了性关系,就算不能入主洛少夫人的宝座,能得的好处也是不会少的。
「总经理,我听何秘书说你找我——」她冲进了亭子,刻意压低音量,假装是昕梦。然而幽静阗暗的凉亭里,并没有洛玮的人影。
奇怪,十分钟已经到了啊?
「就样站著别动!」背後一抹黑影出现,同样刻意压低的音量沙哑单调。
何玫瑰直觉地认定来人就是洛玮。
「好,总经理,我不动。」终於让她等到一偿宿愿的机会了,只要和他发生了关系,她就握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筹码了。
「先把你的丝袜给脱下来。」他平板地说道,心中评估著要快快给她一个了结,还是慢慢地折磨她。
「呃——好,我马上脱下来。」太好了,何玫瑰在心中暗喜,她可是迫不及待了。
「连你的内裤一块给我。」立於她背後的他,一手抽走那仍留有她体热的丝袜,跟著再命令道。
脱光光她都十分乐意呢!何玫瑰兴奋地想著。
没想到洛玮这麽狂野,在这种地方便要和谈昕梦做起爱来。
哼!让谈昕梦去忙她丢给她的工作,她要好好享受洛玮的宠幸,也许他在尝过她之後,说不定会转而迷恋上她呢!
「再来呢?」她将裙摆掀至腰际,扭动白嫩嫩的圆臀,试图引诱身後的男人。
果不其然,耳边响起男性低声的抽气和粗重的喘息,让何玫瑰更加肯定自己的魅力十足。
「在石桌上趴伏下来,两腿张开——」他的声音夹带著隐忍的怒火。
下贱的女人,枉费他一直当她是心目中的女神。
「洛玮,你好坏,竟然在这种地方对人家这样——」
突地,男性厚实的大掌毫无预警地袭向女性的私密之境,轻佻而肆无忌惮的翻弄著层层花心幽谷……
「是这个吧!」他再度狂野而猛烈地贯穿她。哼!等他用完她,就真的要送她上天堂了。
「啊……你好厉害——好猛——」何玫瑰称赞著他的男性雄风,著迷於他矫健的身手,真是可惜了她之前空等的那些日子了,她想著。
「喜欢我这样对你,嗯?」他在她水嫩嫩的花径间深入浅出,引爆著欢愉的火花。
「喜欢——好喜欢——」没想到洛玮这麽强,比她碰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来得厉害,她兴奋得忍不住放声吟哦。
「没想到平日一副正经八百的你,会有这种放声浪叫的模样,瞧你,刻板的衣著下,竟有副不错的身材,这些还有谁摸过啊?」他大手顺著她玲珑的曲线游走著,耳闻她口中吟唱著夺魂曲目。
「没有,总经理,只有你——」何玫瑰昧著良心,打算欺瞒过去。
她没有察觉背後愤怒的火苗燃烧窜高,杀气腾腾。
「说谎的婊子!」他火爆的大喝一声,下一刻她的丝袜已被他拿来缠绕在她纤细的颈项上。
他双目焚红如鬼怪,手下一寸寸的收缩,勒住了她的呼吸道,阻断了空气继续输进她的肺叶里。
「啊!你……要做什麽?」何玫瑰吓得魂飞魄散,不明白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他是真的要杀她,为什麽?!
「送你去找你姊姊作伴。」阴森诡谲的声音就像是地狱来的索命使者。
「住——手——」不,他不是洛玮!
「怎麽?死在你所爱的洛玮手里,感觉不错吧!」他勒紧手中弹性绷至尽头的丝袜邪笑著,胯下仍狂霸地顶撞著她,享受著她死亡前的收缩。
咚的一声,何玫瑰的身子歪歪斜斜的滑下石桌,半边的脸孔掩盖在凌乱的大波浪卷发下,眼睛是诡谲地怒凸,彷佛心有不甘地在质问著:为什麽杀她?
「该死,不是昕梦!」罗宾斯投过她的脸仔细一看,忿忿不平地咒骂著。
「怎麽来的人会是她?」这女的不是代替洛玮传话给昕梦的那一个?为什麽她会穿著昕梦的礼服?白痴,八成是以为自己能代替昕梦一会洛玮。
殊不知,她竟是代替昕梦被杀,哼!活该。
「只好再找别的机会了!」罗宾斯一脚踢开软倒在他跟前的女人,心中阴狠地思索著接下来的计画。
就让等一会儿来赴约的洛玮,收拾这个女人的尸体吧!
※※※
正要转往花园的洛玮,远远的看见正和一名女侍交谈的昕梦,怒气冲冲的转移行进方向。
刚才他被合信集团的小开拉住,硬是聊上了一会儿,原本还有些担心一个人在幽暗花园的她会有危险。
「你怎麽在这里?还穿著完全不适合你的俗气礼服!这件原本不是何秘书穿的吗?」洛玮一把揪住她的手臂质问道。
「对不起,我……我找服务人员帮忙清理何秘书弄湿的礼服,一时忘了赶去後花园的凉亭。」昕梦被他怒不可遏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算了,先不管衣服,你竟敢和别的男人在舞池里打滚,你想证明什麽?在我这里讨不著的承诺随便找个人就能让你满足了?那你至少得找个上得了台面的,免得让我笑掉大牙!」不知打哪烧起来的怒火,让洛玮一开口便是犀利冷冽的嘲讽。
「你……」她心脏一缩,瞪大的眼净是雾气。
他是如此认定她的吗?把她爱他的心看得如此不值?笃信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呵!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抱著一丝丝希冀,奢望著会有奇迹发生。
「那个男的呢?缩到哪儿躲起来了?叫他出来让我评鉴评鉴吧!」洛玮一副为人丈夫捉奸在床的激愤,丝毫不察自己心中为何如此紊乱,像是所有物受到觊觎,周围都是居心不良者。
「宾斯说他有事先离开了。」昕梦软弱地回答。
累了,她真的累了。不管是报恩抑或是赎罪,她都已是极尽心力了——
一再地面对洛玮的冷嘲热讽、针锋相对,她真的无力、也无法找出任何理由来要自己再继续期盼下去了,一切已到了尽头。
「你给我听好,今晚在场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别把我的面子给丢尽了!」洛玮仍不放松地扫视著左右,那冷凝的目光足以吓阻任何对昕梦抱有一亲芳泽欲望的男性。
「我没有——」她苦涩地开口。
当局者迷,谁也没有解读出,洛玮眼中那复杂的情绪称之为「嫉妒」。
「你敢说你没有和别的男人在舞池里卿卿我我、搂搂抱抱?!」他一想到她温柔婉约的倩影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心中一股无处宣泄的气愤就像快要爆炸了似的。
「我们只是在跳舞。」那一刻,所有在舞池里的人都是在跳华尔滋,不是吗?
洛玮要自己不去看她眼中绝望的失落,他执著於盲目的报复。
「冠冕堂皇的藉口。」他硬是曲解她的举动,是的,他就是要认为她就像她那淫荡的姊姊一般,彷佛藉由伤害她,便能冲淡谈昕霓对他的背叛所造成的伤痕。
「是你要我来的,否则我不会出现在这个舞会里。」她直述著一项事实。
「我是要你来见见世面,不是来当交际花的!」洛玮一把重重地推开她,任由她不稳地贴著墙面。
「交际花——」她轻喃著他对她的形容,心儿在瞬间粉碎了。
他每一句言语无不是在告诉她,他不可能爱上她,她又何苦再执著下去?
这样不过是让自己教他更肆意伤害罢了,就算她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他也不会走出昕霓对他的创伤—接受她的情、她的爱——
当昕梦犹如困兽做著最後的挣扎,悲痛的张口欲反驳洛玮不实的指控时——
「啊……」
一道拔尖的惊惶女音从花园的方向传入屋里。
「发生了什麽事?!」与会人士莫不开口询问道。
在这个官商名流同处一堂的晚会中,好奇、不安、惊慌逐渐扩散开来。
人群好奇的往那幽暗的庭院聚集。
「快报警,这里发生命案了!」
***
「怎麽会发生这麽可怕的事情?!」
「歹徒是如何混进宴会里来的?!居然都没人发觉!」
「那名女子死得真够恶心的。」
「谁教她一个人跑到阴暗的花园凉亭那儿去。」
交头接耳的细语声在大厅里迥绕著。
可昕梦一句也没听进去,从她见到命案现场後,惊愕、恐惧、难以置信,各种纷乱的情绪在她脑中转个不停。
何玫瑰的死状和昕霓是一样的!
两人都是被人以红色丝袜缠住脖子勒毙的。
这代表著什麽?
为何她会在那个时间一个人跑到凉亭去?何玫瑰明明知道洛玮约她到那里碰面的啊!她跑到那儿做什麽?
洛玮呢?命案发生时他在哪里?难道他也在那里?
不,不会的,洛玮不可能是杀害何玫瑰的凶手。
她可以肯定凶手绝对不是他。
那究竟是谁杀死了何玫瑰?
会是弄错了吗?何玫瑰穿著原本是穿在她身上的月牙白小礼服,那凶手——
昕梦霎时全身冰冷,无法抑制地颤抖著,所有的想法中,最後一个最让她心悸。
若非何玫瑰的礼服弄脏了而跟她交换,现下躺在那凉亭里的人应该是她。
三年前那个黑影幢幢的圣诞夜,目睹昕霓死去的那一幕再度在她心中劈开一道缝隙,像在告诉著她:一切尚未结束!
她颤巍巍地转过头,看向立定在她左侧的洛玮。
他刀削般的脸庞是厌恶和冷凝,在感觉到她的视线时,他转过了面容。
和她一样,他的记忆回溯到那一夜。
昕梦无言地望著他,两人心中瞬间千折百绕,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洛先生、谈小姐,真是巧合,在这里遇见二位。」平缓而近乎单调的声音打断了昕梦和洛玮的对望。
罗警官,当年承办昕霓命案的干员。
昕梦记得他,因为他的声音在乍听之下像是不经意的闲聊,却总是在症结点切入重心。昕霓被杀时,就是他怀疑凶手是洛玮,眼见他又露出相同猜疑的神色,她能明白他的联想,一切就如他所说的「巧合」。
「罗警官,又遇见你了,怎麽,你是特地跑来告诉我,三年前的悬案宣告侦破了吗?」洛玮语带讥讽,蓄意挑衅。
为什麽?昕梦心中一拧,洛玮的话无异是在引起警方的关注,像是凶手就是他,而他还在嘲笑著警方的无能。
「哼,等我掌握确切的证据,我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罗警官不甘示弱地道。
「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洛玮冷冷地道。
他可是比任何人都要来得迫切,欲知晓杀害昕霓的真凶,以及她那个一直隐藏著不愿露面的神秘情人。
「能请二位交代清楚,十五分钟前的行踪吗?」罗警官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我同合信集团的古先生谈话。」他直视著面前那双怀疑的目光,在场还有两名高阶主管,他的不在场证明相当清楚。
「我和一名女待在清理礼服上的污渍。」昕梦放下为洛玮束紧的心脏,解释著自己的行踪。
由於礼服上的污渍一时无法去除,昕梦一直和那名女侍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