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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还关照自己老婆儿子不准暗中对她施于援手。周蕙比周筠晚回来两天,知道叔父把小妹逐出家门,大惊失色,不过她再三声明自己实际上跟丹完全不是那种关系也没用,周仁亚仍对小女儿维持原判。”
我暗想,换了我是周仁亚也会如此吧。
周蕙跟丹不是那种关系又如何?
就算如她所说,丹只是纯帮忙而已,可如今名都正了,谁还会来管她与丹是不是真的那种关系?
随便她是丹的助手、同事、朋友、或是情人,反正她都算是一辈子跟他绑在一起,跳进太平洋都洗不清了。
小邱又为欧阳叹气。
“这下可好,”她说:“欧阳算是彻底完蛋,他再没1借口以周蕙的男友自居。韦恩上下为他们惋惜的人不少呢!”
而我,亦少掉一个能够名正言顺帮我一起说服周蕙的人。
“现在,连周迅都没了方向,这小子现在也有点不晓得该站哪一边好了?”
我冷哼一声,“他不知道?小邱,你去问他,他可希望自己的姐夫是个有今日没明日的江湖客?”
江湖人必死于江湖,我倒要看他是否知道自己的立场应该为哪般?
自从有圣…拉琪尔斯…丹为周蕙出面赶苍蝇之后,敢明目张胆跑到韦恩商业中心的总裁特助办公室外站岗的男人就少去了一大片,等丹与周蕙的关系被挑明后,剩下的人也识相地不敢再来做牛皮糖,但我依然无所顾忌的动不动便往韦恩跑。
如今她也跟那些所谓的黑道分子打过交道了,她应该更明白我的忠告。
严格的说来,周蕙对我们警方的态度其实一直是不错的。
至少,她从没有叫律师来挡我。每次我去,尽管没有预约,只要她有空,这个大忙人总会拨出时间来见我。面对我的质询和诘问,她也从不回避,当然有时会觉得生气,但仍会配合地回答我。
有时,她实在不快的时候,我也“教”她:“你可以拒绝见我,也可以直接向我的上司去投诉。”但她从来没这么做过。
后来,她曾经说过:“每次都见你,也只是纯粹因为你是个很尽职的警察而已。毕竟这个世道贪官和污吏那样多,能象你这样认真查案而且敢于认真查案的警察实在并不多见。一个真正忠于职守、敬业重业的人都是值得别人尊重的——无论双方的立场和目的,有着如何的不同。”
说得我竟心有戚戚焉。
如果我们不是官贼不两立的关系,也许我会视她会知己吧。
渐渐的,小邱开始提醒我。
她说:“你有没有觉得你们的关系正往一个危险的方向走,陈?你已开始将她当作朋友。”
我知道,这不是好事。但她明明不是那么一个人,总不能叫我莫名其妙的老是当她是枚蟑螂般的,鄙视她,憎恶她,并且除之而后快吧?
我又不是乱咬人的疯狗。
我也不认为所有的罪犯全都人性皆无,十恶不赦。
小邱说:“她这样不识时务,我们何必再替她操心,干脆让她自生自灭好了,两面豺狼就搁一搁,查CLIE我们就另辟奚径好了。”
这家伙,我看她是被丹与周蕙之间的种种发展弄昏了头,居然忘了我们要想要周蕙开口的首要目标。
周蕙绝不是我们调查的一块踏板,我们是要借她这条捷径,但她本身亦对我们有重大帮助。
有时,周蕙自己也同样觉得奇怪,“我这样顽固,不知好歹。他为何还这样坚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让我自食恶果不是更好吗?”
对此,我提供她两个理由。
第一个是——“保护每个市民的人身安全是当警察的起码职责之一,我不能玩忽职守,明明知道有可能发生危险,而不提出警告。”
第二个理由,我想是连她本人都很难反驳的。
我当面与她说:“你不是顽固,只是非常有原则、有信念。我并没有浪费时间。事实上,韦恩上下如果有什么人可能会跟警方合作的,大概只有你了。因为你生就一副硬骨头,绝不会因为外界的压力而放弃或改变自己决定要做的事。这一点,在叶氏跟韦恩的并购案里,每个长眼睛的人都应该看得到。”
她张着嘴巴瞪住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周蕙拒绝警民合作、罔故个人安危,一力维护丹,当然有着私人感情因素,但我们这场战争最主要的关键仍是在于个人的立场和信念。
归根结底,周蕙信任创立CLIE的三三强人组合和真正实际建立了CLIE的丹荣刀泰,而我正相反。
周蕙并不否认,CLIE的存在的确利用了我所说的那种腐败或是特权,但她坚持的只是CLIE本身并没有我认为的那样黑幕重重。
她认为,CLIE与官方是有正式协议的,既然官方承认,那一纸文书应该也受到法律保护。所以CLIE只是在行使属于自己的权利,何罪之有?而且既然我是警察,又自称必须维护法律的公正有效,那么保护CLIE的权益也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吧。
不能说她是故意以这种似是而非的言论来为CLIE开脱辩驳,因为这基本上也是公众的大多数思路,但周蕙毕竟个很有正义心的人,她公正的个性令她在很多问题上,都无法自圆其说。
似魏东平车祸之前,历居和韦恩大厦那些明明发生过,却又言之凿凿无从查起大大小小的狙击事件,还有其后的“东京之约”、甚至周蕙跑去纽约拯救小妹时搭乘的紧急垂直起降飞机……都是摆在眼前的例子。
杀人未遂,只要有心包庇,不用过堂坐牢……
若大的会议室莫名其妙布满枪洞却连个合理的解释都欠奉……
只要拥有可随时调用CLIE紧急行动航空控制中心垂直起降飞机命令密码,就等于拥有可以随时随地合法飞离所在国境,进入任何同意其降落国家……真要是畏罪潜逃,那还追得回来吗?
CLIE向官方承诺,枪支编码对应使用,不流失不私藏,正常状态下不使用实弹,如果必须使用实弹,行动前12小时向当地警方报备,协同出动,并且每年向CLIE所在地的官方安全部门公开武器拥有型号数量储备等等,但……天晓得,他们究竟兑现了多少自己的承诺?!
我们每见一次,都似一场兵不刃血的厮杀。
通常,周蕙都是屈居下风的那一个。
只因为她并非是个能够睁着眼,都能说瞎话,无视自己良心的人。
局势开始往警方这边倾斜。
我跟小邱说:“目前开始,我可以开始持一种乐观的态度。”
她却冷冷地回我一句,“最好不要。你这人只知道查案查案,别的什么都不理,知道吗?外头已有流言,说你假借公事,查案为虚,追求周蕙是真。”
我……真是败给她了。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搭档?
自己都说是流言了,还摆出这副叫人看了就生闷的面孔来给我看。
真受不了她。
谁能保证,这种流言不是有心人故意散布出来,直接向我的上司施加压力,令他们不得不限制我的行动?
流言?!真正有脑筋的人,都不会为流言所困。
但显然,对此感到困扰和不舒服的人决不止小邱一个。
就在小邱警告我后不到一个月。
早上八点半,我到警局时,尚无异样。九点半,沈涛脸色郑重地突然要求31分区重案组所有组员集中,召开临时性重要会议。
会上,他介绍一位外交部的高级官员给我。
此人告诉我们:“今天早上八点,外交部收到一份来自美国国防部的最高照会。他们声称:为了阻止一件极度危险的大规模杀伤力的武器地下交易,他们出动秘密特勤人员拘杀军火交易的中间人两面豺狼,并成功在本市将其绳之于法。另外,照会中还对该案骚扰地方,险些波及本市某一无辜女性市民,影响公众安全之处,以及由于该重大案件其余人犯近期刚刚全部落网,才延至现在发出最高外交级别的照会,公开致歉。”
所有人都被这个突然的消息炸懵了。
我足足要反复将这外交官的话在心底念上两遍,才能真正接受其背后所隐含的意义。
根据美国国防部的解释——他们截获情报,有一桩极度危险的地下军火交易正在进行交涉中,购买军火的一方为政府夙敌,如果该交易成功,这批拥有极大杀伤力的武器将被用来制造恐怖事件。
为了阻止它,联邦政府的安全官员们已经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官方虽然掌握了一些初步的线索,却缺乏足够的证据介入此项交易。为了不令事态向更棘手的状况发展下去,政府决定让这桩生意的中间人在48小时内从地球上消失,以便为FBI收集新证据部署法网争取时间。
因为这个绰号为“两面豺狼”的中间人除了是个一流的消息贩子,对各种大型恐怖活动十分热中之外,还是个顶尖级的杀手。他们向隶属国防部的国家安全事务特勤小组求助。
在这照会中,还特地对EDEN警方公开了这名秘密特勤的军方身份。他的军人番号为588021,代号“持国天”。
美国方面还私下补充一点,“美国国家安全事务特勤小组组员从来都没有个人代号,他们只有行动代号,这一次公布个人代号是那位特勤人员本人的意思。”
32分区的人替我们打探来线报。
好象是三天前,我去韦恩商业中心找周蕙,离开时正好被圣…拉琪尔斯…丹看到,他向随从问起我,后者证明我经常在周蕙这里出现,有人曾随口与他道出有关我假借公务之便,追求周蕙的流言。
我们的那位外交官跟沈涛说:“看来是我们警方某些侦察手段引发了一些敏感人物的极度不满,才会造成目前这种尴尬的局面。”
他说:“现在这个样子,两面豺狼的案子必须封档注销。”
照会中的说明在大多数人眼中当然并无实际意义,但对始终在追查两面豺狼一案的我们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持国天是佛教中镇守天界的四天王之首。
其意自是不言而喻。
就在我已有八成把握能够说服周蕙的时候,这个人竟然用这种方式将了警方一军。
相信我,这是我当警察以来所从未遭遇过的惨败。
为什么?
明明我才是那个秉公执法中的公职人员,为什么弄到此刻,我反而象是变成了那种为着个人私利,硬逼着身负秘密任务的幕后英雄自曝身份,身陷险境的奸臣角色?
我只觉得好象被人当面掌掴般羞辱难堪。
周蕙的那个小妹周筠被自己老父打出门去后,立志要完全靠自己的力量生活,她在城里一间叫做“曲廊”的PUB为自己和顾钧找了份差事,计划赚到足够的钱后,要开一间音乐教室,从事专门的音乐教育工作。
“曲廊”的老板与驻台的团队或是个人从不签订固定协议,只看效果好不好,只要有一半人叫座,便有第二天继续表演拿出场费的资格,跟打擂台的性质差不多。加上PUB的附近有两所职校一所大学,跑来PUB试身手,水准不差的学生团队很多,晚上十分热闹,有点象音乐沙龙。周筠的工作机会便是以一曲横笛演奏的R&B流行曲,抢走了上任擂主的风头才得来的。她可以挑战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