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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一步地逼近,帘内的两人却一步一步地退缩。
“你可以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白无心只是拿着接到的圣旨逼近永昶,他和卓婉婉在一起,她却被革职,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什么好解释的?”永昶虚张声势地说。他虽然贵为太子,但因为父皇特别疼爱白无心,所以他仍是畏惧她三分。
“从今天起撤除我御前护卫一职是谁的主意?”白无心美丽的双眸像是要喷出火焰来,“请殿下告诉微臣,是因为微臣三天前逮捕在京城街上调戏民女的张大人公子?还是因为半个月前收受贿款、通融逃过降职命运的黄大人?”
“这……”
“皇上自降雨之后便不大处理国事,命殿下监国,所有的命令皆是由殿下下达。”白无心冷笑一声,继续道:“莫非撤职一事是殿下自己的意思?那么请问殿下,微臣被撤职的理由为何?”
“你无权过问殿下有关圣旨之事!”
就当她咄咄逼人地盘问永昶之际,卓婉婉反倒挺身而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身为臣子,难道每件事情都得过问主子做事的理由吗?”
“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白无心转眼一瞪,看得卓婉婉心里发毛,“还有,选妃日未到,殿下怎么先与婉婉有了夫妻之实了?抑或是微臣该说,是婉婉自己秽乱春宫,勾引殿下?这是否也是罪名一条?”
“啪!”
火辣辣的五指烙印在白无心雪白的颊上,这危让她有些无法招架。
“是我让婉婉说话的!”永昶一见卓婉婉受到白无心的羞辱,怒气也跟着上扬了起来,“白无心,你没有经过通报,私闯东宫,就已经是罪名一条了,别以为你仗着大家说你是白水晶转世便如此目无王法!君在上、臣在下,本太子想要怎么着,你就得怎么着!”
白无心双手握拳,对于这种莫须有的理由感到愤怒,然而这股愤怒却是无从发泄!
内侍和宫女纷纷跑了进来,撞见了三人尴尬的场面,反倒是卓婉婉最为冷静。
“来人啊!送左相千金回府!”
白无心冷眼觑着卓婉婉。这里是东宫,然而发号施令的却是右相的女儿;她本来一点错都没有,却在毫无预警之下被革职、被掴掌。
她是众人所说的白水晶转世,是天人,是仙女,到头来还是不得不让这个不爱她的男人牵着走?
偌大的宫殿依旧是富丽堂皇,但在白无心眼里却是糜烂的魔窟。
她仰起脸儿,火红的双眼中净是永昶对她的嫌恶。
“看什么?你这个红眼白发的妖怪!”永昶再一次对她大吼。
妖怪!
白无心被这个名词给深深刺伤了心。这从六岁她见到永昶之际便受到伤害的话语,她也一直想要扭转她在永昶心中的模样,所以她努力报效国家,真正为这个国家做事,尽力铲除奸臣污吏,可在永昶心中,她仍只是个妖怪!
右掌心上的疤痕,仿佛疼痛了起来。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有对我好的一天,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将我当成普通女人,不是妖也不是仙。”
她转身,离去的脚步一步比一步沉重,心痛也一次胜过一次……
白无心失神地被请出了东宫,没有发现正有一双眸子炽热的的注视她……
※ ※ ※
自皇城失魂落魄地被赶出后,白无心策马飞奔回左相府。
脏!
她觉得自己好脏,从那一个吃人的魔窟里面脱逃而出就像白莲自污泥而出,却不免沾上腐朽的泥土。
白无心往后院的人工温泉走去,准备洗去所有的脏污……
白烟袅袅,白纱屏风后隐隐约约可见曼妙纤影。
脱去沉重的铠甲,她滑入开凿出的温泉中,热水浸着她白皙的身体,却洗不去压缚在心头的沉重感。
摊开右手掌心,年幼时所留下来的伤痕仍清晰可见,她凝视着,伤早已痊愈,然而她心中的伤却流着鲜血。
拿起一旁侍女准备好的冰镇醇酒,她仰首一饮而尽,辛辣的后劲直呛她的脑部。
妖怪。
仙女。
自小她便存着疑惑,自己真的像大家所说的那样,有着强大的力量来守护这个国家吗?她一直努力的想做一个好女儿、好家臣,可结果却让她无力而失望。
在永昶的心目中,她只是个处处跟他作对的“妖怪”。
卓婉婉什么都不用做,便擒住了永昶的心……
永昶那个猪脑袋怎么不懂得珍惜你呢?
啊!
猛然间,白无心突然想到了赤狐的话。
自那天雷雨之后,她便四处要逮捕那只野狐狸,可每每都无功而返。
她的脑海中永远忘不了那抹轻佻又邪气的微笑;然而除了他行刺皇储的罪名之外,她心中一直疑惑的是那股陌生的感觉……
“喀啦!”
“谁?”
木门被推动,屏风后的白无心立刻警觉起来。
“禀小姐,小的来给您擦背。”
“进来。”
屏风外面传来娇柔的女声,白无心见是自家侍女,也就放心让她入内。
一阵作响之后,白无心移了移位置,也没正眼瞧过进来的奴婢,她慵懒地趴在黑色岩石上,露出一片雪背。
侍女熟练地挽起袖子,裤管扎起的走入池中,以绢巾温柔地擦拭着她的背,力道稳健而温柔,温暖的感觉让她觉得舒服极了。
“我从来没有在府里遇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吗?”她瞄了她一眼,又忍不住的闭上眼儿问道。
“是啊!奴婢刚来没多久。”侍女回答着,“小姐,您的身子好僵硬,准是操劳过度了,若您不嫌弃,奴婢帮您按磨、按磨好吗?”
“嗯……”
好舒服啊!怎么以前的婢女的手劲都没有她这么好呢?
白无心只感觉侍女的手抓上了她的雪肩,规律的动作和恰好的力道让她感到通体舒畅。
“你很厉害呢!我僵硬疼痛的地方都被你按磨到了。“
“谢谢小姐的赞美,能获得小姐的欢心,奴婢就很开心了!“忠心的侍女仍持续替她酸痛的地方按磨着。
嗯!真是个巧手的奴婢。白无心暗暗想着。等一下她非得要去跟爹讨她来做自己的专属侍女不可。
“咦?你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啊?是受到风寒了吗?“她这时才想到,这巧手奴婢的声音怪怪的……
“我啊?”
“对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请个大夫给你看看?我的酸痛还想要你多捏捏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
白无心还来不及反应,只见那一双原本按在肩头的手,竟在下一瞬握住了她丰满的雪乳!
“我们又见面了!小仙女。”
耳畔传来的是那个她急于想追捕的男人的声音!
“赤狐!”
粉颊刹那间似火燎原,白无心猛然起身,欲正面推开 那双覆在胸上的魔掌,没想到赤狐却更快一步,搂住她赤裸的纤腰,借力使力地将她拥入怀中!
“放开我!”
她修长的玉腿灵敏地向上回旋踢去,水花随着她的动作溅起晶莹水光,这一击来得又急又猛,假使一般暴徒接着这一招,恐怕是当场被摆平!
“嗯!就连你的腿儿都是我喜欢的模样呢!”
没想到赤狐竟破解了她的攻势,一手握住她的纤腰,一手抱住她的腿儿,形成了最暧昧的姿势!
“很美的姿势呢!我的小仙女。”
他吹了声口哨,那张不熟悉的女皮脸孔下,白无心依稀记得他轻佻的模样。
“我会杀了你!”
美目似火,那双与常人不同的瞳眸中满是白无心对于赤狐的厌恶;她的双颊因愤怒而微红,更显得风情万种。
“我不介意你用这种姿势跟我对上一辈子。”赤狐笑眯眯地看着发怒的美人。
“我非要把你的眼睛刨出来不可!”
她挣脱了他禁锢的右手,玉指弯成鹰爪状,往他含笑的眼眸抓去!
她刨、他躲!
她是如此的费力,却也只是将他脸上那张假皮撕掉而已。
白无心怒不可遏,然而这头的赤狐却是笑容满面,好整以暇地等她出招、再拆招。
好一只狡猾的狐狸,她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对白无心而言,可是天大的侮辱。
“啊……”
“小心!”
她没有踩稳,一失足便往后倒去!
“扑通”一声,两人双双跌落温泉之中,激起好大的水花!
“咳咳咳……”白无心难过地咳着,,呛到水的滋味不好受。
“你没事吧?”赤狐见状,原本要替她拍背顺气,换来的却是一拳过来!
“住手!你还要倔强多久?”握住她发抖的拳头,赤狐终于忍不住吼了起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跌伤!”
“不用!不用你假……好心……咳咳……”
白无心用力的想要咳出喝进去的水,然而那气却不顺极了,再加上方才醇酒的后劲,这一阵乱和倒是让她和得头昏眼花。
她很没用,不是吗?
要铲除这个国家的贪官污吏,她又铲不干净;要辅佐太子殿下,他却压根儿不听她的话;要抓一只狐狸,她也抓不到,还被这畜生给看光摸尽……
“永昶那个猪脑袋又欺负你了?”
赤狐的声音从头顶温柔的响起,让白无心几乎忘了他俩是对立的敌人。
“不要你管!”她吼着。可恶!这只狐狸是会读心术吗?双手围着赤裸的胸脯,她强忍着眸子里的泪水。
“不要哭……不要哭……”察觉到她的悲伤和无力,他强壮的臂膀围了上来。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打着他,粉拳直落,已不再是任何招式,而是纯粹发泄情感的动作。
赤狐没有阻止她,任她在怀中胡乱出招,看着她宣泄似的流下泪水,然而,不变的是他轻枪环抱着她的姿势。
不晓得过了多久,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白烟袅袅的温泉中,此时无声胜有声。
醇酒的后劲强烈,热泉的温度加速后劲的发作,白无心的小脑袋里面闹哄哄、晕沉沉的,发泄了情绪过后,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是不是很没用?”猛然间,埋在赤狐宽阔胸膛的她,闷闷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这么问?”乖乖!他嗅到她檀口中芬芳酒香了。
“因为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你已经替这个国家做很多事了。”他伸出大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至少你很尽心的在抓我这只狐狸,不是吗?”
啧啧!自那夜甘霖过后,京城里贴满了缉捕赤狐的告示,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唯一替这个腐化国家做事的人。
白无心似火的双眸中仍有泪影残留,雪颊上挂着两行泪渍,红彤彤的俏脸看起来煞是美丽。
“我要替这个国家做事,要铲奸除恶,却除不了;要辅佐皇储,皇储又不听我的话,还骂我是妖怪,你说我窝不窝囊?”
“你已经尽力了。”他紧紧地拥着醉了的人儿,那曼妙且纤细的身子燃起了他心中原始的渴望,“你一个人认真的做所有的事情,怎堪消受呢?不如嫁给我,做一般寻常女子吧!”
他瞧见她太多的努力,教他怎能不爱她?
他方才一路跟着她潜入皇宫,看见她所遭受到侮辱,不免替她感到心疼。
跟皇室作对,在这么久的时间里,他见到许多对皇室不满的民众;可在皇族里面,却只有白无心是让民众赞扬的。
她到处揭发弊案、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在她手上绝对可以平反,她每个月还会定期施放白米救济穷苦;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里,她是一朵纯洁的白莲。
而他,则深受她的正气以及温柔善良所吸引。
“哈哈哈……”听见这话,白无心更是笑得花枝乱颤,“你说得真好!我是妖怪,你是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