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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醒梦中人,浩文陡然地从浩瀚怒海中回转,丢下了手中的剑,奔回络冰身边。
“我不准你杀他,我又没死,他怎么能为我偿命?”洛冰仍努力保持清醒。
好在她的伤还不至于会令她一时毙命。
浩文二话不说地抱起她,那暇红的热血也浸湿了他上身。
“爹,”常宁拉住浩文的衣角,恐惧地问道,“娘会不会死呀?”他哭着。
“我不会让她死的。”浩文肯定地回答,“迅风。”他高呼着在不远处的爱马,“宁儿,叫张武师带你回去,爹先带你娘回府去治伤。”
常宁虽然不情愿,却也懂事地点头。
“喂,我说的你有没有听见?我不准你杀人。”络冰乏力地在他怀中使尽最后一点气力叫着。
浩文抱着她轻易地跃上马背。
“放他们走,否则,我就死在这里给你看。”她蠕动地挣扎,想要自马上摔下来强调她的意思。
浩文蹩着眉,无奈地张起手刀轻轻地往络冰颈后砍去。络冰立时软了身子,毫无知觉地瘫在他怀中。
“把他们送到刑部去,告诉王大人,我要亲自审查。”浩文大声地对着那些姗姗来迟的官兵命令道。
“迅风,走。”他轻喝一声。
人群自动分开,伟骏的黑马迈开健壮的步伐——放肆疾奔。
第六章
浩文在廊下慌乱地徘徊踱步着,心焦的他只想知道,这位“外表是他妻子”
的女人,到底是否能真正无恙地活下去。
从她舍命救他的义举,从她拼命为那群该死的流氓辩护看来,他终于明白,那不是可以乔装出来的。而且,自视甚高的宜春公主,绝不会为了他而牺牲她雪白的肌肤,甚至冒险去留下一个怵目惊心的疤痕。
所以,他敢断定她绝对不是宜春公主,即使身体显然还是。
“大人,公主一定会没事的,请大人宽心吧!”总管跟在他旁边,好心安慰着。
唉!浩文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该拿她怎么办呢?一个个性迥异的妻子?
“爹,娘呢?”常宁奔了过来,涨红的脸急急地喘着气。
浩文看着他,不知道该给儿子一个什么答案才好。眼角一瞥,瞥到常宁怀中的两只小可爱。
“娘买给你的吗?”浩文指着它们,淡淡地问。
常宁泫然欲泣地点了点头:“我不要娘死,现在的娘对我好好,我不要她死。”
他哭着。
浩文心疼地蹲了下来,轻轻抹于他的泪水:“你喜欢现在这个娘,对不对?”
常宁毫不犹豫地点头。
似乎每个人都喜欢“她”,上至寿王,下至奴仆,甚至连他都是。现在的她,可以让他想到多年前初见公主时,她脸上的真。
“放心,你娘不会死的。”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浩文用力地保证,即使是不择手段,他都要让她留下来,“因为她是我的妻子。”他喃喃念道,多年来刻意敛去的男子雄风再次崭露头角。
“大人,大夫出来了。”总管在旁边兴奋地叫道。
“大夫,她如何了?”浩文起身,担忧地问着。
那大夫捻须微微一笑:“匕首插得不深,不碍事,只要多保养,不要劳动到手臂,就可以了。”
这话听得众人放下心中一块大石。
“现在她睡着了,等到醒了之后,再让她服药汁。只要每天按时服药,就可以好得快些。”大夫吩咐道。
浩文明白地点点头,打算要亲自去执行这项任务。
“大人,”一名侍卫却在此时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事不好了!”
他嚷叫着。
浩文颇是不悦地扬了扬眉:“发生了什么事?”他厉声问道,不悦在此时竟有大事发生。
“昨晚,安庆宗爵爷的家被抄了,全家六十多口全死了。”侍卫微喘地禀告着。
浩文震惊极了!“是谁去抄的?”他问,不自禁地想起洛冰说过的——凶手是杨国忠。
“没有人知道呀!”
怎么会呢?浩文想道,但随即又转念一想,凶手绝不会公开地去惹怒安禄山或皇上,所以,不知道凶手是谁也是理所当然的。
“既然是昨晚发生的,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浩文严厉怒道。
“这消息也是今天中午才传出来的呀!”那侍卫微颤着身子。
消息被封锁那么久?为什么?浩文有些不解。
支着头,他思索着。
想湮灭证据!
啊!这可不好了,他暗叫糟糕。“你去马厩给我备马。”他命令着那个侍卫。
“爹,你要去哪儿?”常宁拉住浩文欲走的身势。
“宁儿,爹去办事,很快就回来。”他轻声说道。
“总管,”浩文又叫,“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向公主提起安氏一家被杀的事。”他严肃地命令道,不理总管不解的目光。
他可不想她因担心安禄山的事而延误了她身体的痊愈,更何况,身为一家之主,他自有安家保命的安排,不劳她费心地去干些什么移转产业的事。
@@“说!你是不是把那五个人全都杀了?”络冰一睁开眼就使尽所有力气沙哑地问道。
浩文摇摇头,真是佩服她执着的决心。
“那你把他们打成残废了吧?”她怀疑地问着坐在床前的丈夫。
浩文叹了口气,无奈地出声:“没有,他们都还健全,但,可能很快就不是了。”两道原本软化成温柔的双目竟又变得冷冽。
“你怎么可以如此残暴不仁?”络冰低声地喊出来,但却扯动伤口,痛得她脸都纠在一起了。
浩文定住她的身子,心疼地不让她再动:“他们死有余辜。这种没用的残渣只是败类。”浩文感到不悦了。她干吗如此关心那五个市井无赖?
“你怎能这么说?”络冰怪道,“难道你没听过天生我材必有用吗?”
“确实没听过。”他难得点头附和。
“你……”洛冰都不知道该讲些什么才好。
“不过,我想知道你要如何处置他们,对那群该死的败类?”浩文转变了态度,竟有点温柔地征询她的“意见”。
“这……”络冰转着她那个刚醒过来的混饨脑袋。“当然不能让他们死。”
浩文微蹩着眉头。
“当然,最好是让他们改过自新。”她有点做梦似的自言自语。
浩文紧锁眉头:“好,我答应你。”
“真的?”洛冰高兴地看着他,眼中有着松了一口气的光彩。
浩文点点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保证,是笑着保证,他会让他们活着,付出惨痛代价的“改邪归正”,他想。
络冰丝毫不觉他笑得很不对劲。“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她宽心地说,疲乏的身子却令她打了个阿欠,“我累了,想睡觉。”她闭上眼睛,试图忽略身旁的丈夫。
“等一下。”浩文却又唤醒了她,“睡之前,先把这碗药喝了吧!”他从旁边的几上端起一碗药。
络冰皱了皱眉,没反对地喝下他用汤匙喂下的第一口药汁。
“噗!”结果,她全吐了出来,像鲸鱼的水柱一样,然后不管衣物的脏污,她大声啐道,“你拿的是哪个地狱来的毒药呀?”
真是苦死了!
络冰温怒地瞪视着眼前一脸坚决的“丈夫”。
“不,我不要再喝这些药了。”她低吼着,拒绝再喝这些比黄连还苦的药汁。
浩文置若罔闻,自在地又舀起一汤匙黑褐色的药汁送到她唇边。
“不,我不喝。”她赌气地偏过头去。
从她醒来到现在已经五天了,他不只喂她喝药,还喂她吃饭,就只差没帮她脱衣洗澡而已,简直当她是全然的废人嘛!
其实,她知道浩文之所以会这样做是觉得对她有责任,有愧疚;但,如此的方式……她可消受不起。
“喝下去。”浩文沉声道,忍耐着不把她的嘴巴撬开,直接把药灌下去的冲动。
“你很烦耶!”洛冰转过头来,开口骂道。
浩文乘机把药倒进她的口中,迫使她不得不咽下满口苦汁。
“你怎么那么闲?不用办公了吗?”她苦着脸,怒气冲冲地问道。
浩文但笑不答:“来,嘴巴张开。”他又舀起一匙苦汁。
络冰立刻转过头,打死她也绝不再自投罗网。
浩文低叹了口气,喂她喝药总好像在斗智似的,虽然有趣,但也磨人耐性。
洛冰努力抿着嘴巴,知道若是投降,将会又遭到一阵骇人的苦涩。
但突然间,她竟看到浩文的脸庞就在她眼前,且几乎就快贴上她的。被吓到的她,愣愣地又张大了唇。
浩文趁隙吻着她的唇,舌头一推,满口药汁又灌入她的体内,引得她一阵战栗。
但,他不舍地双手扶住她的头,用他炽热的唇轻触她的,轻轻搅弄着她的舌,纵情地享受这亲密的接触。
而络冰只是震惊得呆愣住,无法反应地任他温柔地为所欲为。瞪大的眼睛看着他的脸庞,炽热的肌肤感受着他的挑弄,敏感的身体感受到他全身所散发出来的男子气息。
天呀!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仿佛要跃出喉头似的。
终于,他满足了。轻喟一声,他离开了她,微笑地看着她满脸嫣红,一份柔情蜜意在心中滋长。
“把药喝了吧!”他道。
洛冰杏眼圆睁地看着他,仿佛神游太虚似的难以反应。
浩文见状,又举碗就唇想再如法炮制。
但,络冰却及时回复正常,不由分说地用左手抢过药汁,咕噜咕噜地大日喝下,再也不管它是不是人间极苦。
哦!她快被他吓死了,真搞不懂他怎么会突然对她如此亲昵。
“喝完了,拿去。”她拿着那药碗递给他,心绪有点不稳地说道。
浩文赞许地点头:“要是每次都这样不就好了?”他愉悦地说道,却惹来络冰一声不悦的冷哼。
“等等。”他突然说道,突兀地又扳住她的下巴,“这边还有残留的药汁。”
再次用他炽热的唇舔去任何残留的药汁。
络冰又被他吓住了,脑子轰然一片,什么也不能想,只能屏息地看着他,任心中小鹿加速地乱撞。
浩文看着她更形红热的双颊,觉得她更加的楚楚动人,霎时,笑意在他脸L荡漾。
“你……你……卑鄙……无……无礼!”络冰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正常,随即直接开口骂道,骂出了脑中第一个冒出的字眼。
“哦!”浩文扬了扬眉,露出了一点邪恶的线条,“无礼?我以为我们是夫妻呢!”话中的含意是再明显不过了。
洛冰随即增加了脸上的潮红,羞怯地低下头:“但我们是不正常的。”她说,无法控制心中的不安。
“我们是吗?”浩文反问,感觉就好像他是在说他们像其他夫妻般正常。
络冰听了,不由得一声惊喘,迅速地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眸,难道他想跟……宜……宜春公主行房,即使……他恨她?
“你不会是说真的,”络冰摇着头微弱地说道,“你不可能还……想跟我……上……上……”
“我想。”浩文肯定地说道,看着她倏然变白的脸,“也该是我们替骆家再添人口的时候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络冰困难地吞咽着日水,恐惧地想到要有那样的果必须先种什么因,随即,两人袒程相对的景象在她脑中浮现。
不!她无法忍受那样的亲密,尤其是跟男人,尤其是跟他。
“不,我做不到。”她恐惧地低叫,身体甚至在颤抖。
浩文心疼地看着她害怕的模样,但他却不能解除她的恐惧。是的,她必须学着接受他,接受他无情的一面,接受他温柔的对待。因为他们是夫妻,一对再也无法冷漠对待彼此的夫妻。
更何况,他们也无法仳离,因她生为皇亲,而他尊为朝臣。
“你可以的。”他轻声说道,“什么事都难不倒你的。”语气异常温柔。
“你变了!”络冰抬起头来看着他,有点迟疑地说道,“为什么?”
“对于一个舍命救我的妻子,我该继续冰冷地待她吗?”他笑问。
“应该。”络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