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找我有什么事?」他自她身边走过。
「没什么事……我只是好几天没看见你了……」她咬著下唇,愈说声音愈低。
「想我?」绍巽言转头邪气的狎笑一声,「这么快就想我啦?」他放肆地把脸逼向她,嘴角勾著笑,眸里却尽是冷意。「我可是对满怀鬼胎的女人一点胃口也没有。」
「你……」夏雨冰咬紧唇,差点在地恶意的攻诘下哭出来。「我只是单纯想和你说说话,你何苦讲得那么难听?」
「哈!单纯?」他斜睨著她嘲道:「你的任何动机如果都能称得上单纯,那魔鬼都上得了天堂了。」
「你……」她的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我都把你娶进门了,你就别再装模作样了,哼!」
绍巽言不屑地睨她一眼。她这楚楚可怜的纯真模样愈看愈令人恶心!
向来工於心计,不择手段打造企业王国的他,竟然会将心交给一个手段比他更高明的女人,一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天真女人!
当他真心想结束游戏人间的荒唐生活时,生命却自动替他开启另一种绝对称得上意外的荒谬人生。
这究竟算什么!是上帝对他的嘲讽吗?
他苦涩地址动嘴角,怀疑自己为何还把她留在视线中。他应该叫她丢住淡水那间别墅,要不,华盛顿南部那间宅子也行,不管哪里,愈远愈好,总之就是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
可是他却任由她留在这里,仍然允许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允许她和他呼吸同样的空气,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恼怒自己的情绪已远远超越了恼她,紧绷的神经每天都在向他提出质疑,他却连个合理的解释都说不出来。
恶拧著眉头,他视若无睹地从她身旁走过,顾宇偏偏不识相地在身后问他要不要吃早餐。
「不吃!」他心情恶劣地朝他怒吼一声,甩门而去。
☆☆☆
夏雨冰难过地看著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鼻头酸得直想哭,知道屋里还有顾宇在,强忍著悲泪,转身硬逼自己挤出一丝笑容。
顾宇是位受过饭店专业训练的人,很懂得在这个家里守住自己的分寸,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也只是看,绝不多嘴。
夏雨冰轻快地对他说:「我来吃早餐吧,你忙得那么辛苦,都没人吃太可惜了。」
「好的。」
她就是用这种态度伪装她真正的感受,微笑地和婆婆聊天,微笑地和紧张得要命的唐瑜周旋。
她轻快的语调与安抚却没骗过唐瑜,可是尽管唐瑜再怎么逼问地无法从她口中得知半句真话。
其实夏雨冰心中的悲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早就晓得男人不可靠,才会有不要婚姻只要孩子的想法,她想不懂自己为何又爱上她肚里孩子的爸爸?就是因为她把爱放错了地方,逼得她再次重蹈覆辙。
不能从历史中学得教训的人,叫做笨蛋!
已经付了学费,还学不会,能怪谁?能怪自己爱他太深?
爱本身没错啊!没有量好距离才是最大的失策。
这男人应该从远距离去爱他,根本不该与他靠得这么近。这种如冰窖般的日子,她把它当作是自我的惩罚而默默忍受。
习惯了绍巽言早出晚归,她也不等他吃饭,这天,她一个人吃著晚餐,意外看到绍巽言开门进来。
她面露惊喜地看他走近,还没来得及开口邀他吃饭,即听到浓浓的讥讽声在耳旁响起。
「吃饭?好好加餐饭吧!母以子贵,可别饿坏了你肚里的宝贝!」
听到这句恶毒的话,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受创的眸底瞬间凝起一层水气。
「顾宇!」绍巽言喊了声。「帮我准备,我还要出去。」
他丢下极辱人的嘲讽走了。
夏雨冰脸色惨白地放下碗筷,缓缓起身上楼。涨满胸臆的羞惭悲恸像压在心口上的石头,麻木而沉痛。
顾宇看著她僵硬的背影摇头,耳边又传来绍巽言气吼的叫唤。
从那天起,夏雨冰的食量缩到正常人的一半不到,怀孕食量理应比较大,她却反而吃不下东西。她也知道宝宝需要营养,但是她一强迫自己吃东西,就会呕吐出来,再加上平常的害喜,她的消瘦除了绍巽言外,每个人都看出来了。绍巽言的母亲更是不断叮咛顾宇熬煮养生汤,传授一堆秘方。
夏雨冰还是持续消瘦,绍母看不下去了,直接拨电话找儿子。
「喂?」
一听出她的声音,绍巽言略带不耐地道:「我在开会,有事待会再说。」
绍母不由得蹙了蹙双眉,心情跟著大受影响。她为什么生出这么个不可爱的儿子?希望她孙子不要遗传到他。
「你多久没回去了?」她劈头就问,管他什么开会。
「你哪只眼睛看我没回去?」他没好气地回她。
「是吗?那你哪只眼睛有瞧到你老婆瘦到一阵风就可以把她给吹走了?」
绍巽言绷起俊脸,「敢情她跟你告状我虐待她?我跟她的事不用你来管!」他口气恶劣地挂了电话。
可恶!
☆☆☆
这天晚上,夏雨冰坐在沙发上打盹等他,迷迷糊糊中听到门打开的声响,她惊醒过来,却讶异地看到绍巽言被一个女人搀扶著进门。
「啊?怎么了?」她紧张地趋向前。
咦,这女人怎么好面熟?
夏雨冰突然想起她是谁了,这个把醉得不省人事的老公送回来的女人正是卫蔚。
卫蔚大方地推开夏雨冰,「没事,他只是喝醉了。我知道房间在哪里,不用你来。」
她熟门熟路地把绍巽言搀扶上楼,然后当著夏雨冰的面,把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喂!开门啦!」
夏雨冰气恼地转动门把,却发现卫蔚从里头锁上了。
不要脸的女人!
她气闷地走下楼,绍巽言的房间她又不敢去睡,瞧一眼时钟,已经凌晨两点了,这时候再把顾宇从被窝叫起来整理出一间客房也太残忍了。她叹口气,看来,今晚就在这沙发上将就点吧!
夜寒露重,她愈翻愈睡不著,等到沉沉睡去时又被一阵笑语惊醒。
翻身坐起,夏雨冰发现身上盖著自己房里的米色毛毯。是他拿出来替她盖的吗?
餐桌上他和卫蔚已经在用早餐了,神清气爽的模样瞧不出昨晚喝醉了。
「绍太太,你起来了。」卫蔚用微讽的语气和她打招呼。
夏雨冰蹙起秀眉看到她坐在自己平常的位置上。
她不高兴地说:「对不起,你坐了我的位子。」
卫蔚唇角一翘,嘲讽地对绍巽言笑道:「怎么,这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
绍巽言黑眸掠过冷光,不悦地抿唇对夏雨冰道:「你懂点礼貌!争个位子做什么?」
夏雨冰心头一窒,寒著心坐到一旁去。
绍巽言觑著她,她真的变瘦了。
他有多久没正眼瞧她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记得从结婚那天起,他就对她视若无睹。
他愤怒地察觉这阵子愈是刻意压抑自己,她的身影愈是恼人的清晰。无论他走到哪里,做什么事,她的身影就是有办法不请自来。
看来婚姻的束缚力量还是很大,难怪普天下的男人都视它为畏途。
她的脸有些苍白,有些憔悴,清灵的模样却比之前更甚。
他眉头纠拧起来,特意压下莫名其妙的罪恶感。可恶!为什么她的消瘦会震痛他的神经?好像自己有罪似地?搞什么!
对这种虚伪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太浪费他的关心。
看到顾宇只在她前面摆了小半杯牛奶和半块吐司,他对顾宇猛皱眉头,他在搞什么?
卫蔚注意到夏雨冰迅速吃完就要离座的动作,挑□地开口:「哟,绍太太不喜欢跟我们一块吃饭啊?」她故意把身子向绍巽言亲匿地偎去。「还是说……不欢迎我来你这里叨扰?」
「对不起,我吃不下了。」
夏雨冰丢下餐巾,看不下去丈夫在她面前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她还有她的自尊!
「坐下!把这些全吃完再走。」
看来他母亲说得一点都不夸张,一阵强风就将她吹走了。顾宇到底有没有在照顾她?
他矜冷地在她餐盘里堆上食物。
夏雨冰真的吃不下了,她好想吐,见他与卫蔚联手欺负她,睹气地闷不吭声坐下来把盘中食物全咽下肚去。
突然间,胃中一阵翻搅,她猛地站起来,冲进浴室里大吐特吐起来。
「顾叔。」绍巽言神色阴沉对正收走盘子的顾宇道:「你到底有没有在照顾她?」
顾宇站定脚,用他那正经八百的声调问道:「你是指一个丈夫该尽的职责吗?那部分我自然是不敢僭越。还要来点咖啡吗?卫小姐。」
绍巽言俊脸在极短的时间内掠过几重阴郁。
夏雨冰蹒跚走出浴室,绍巽言看著她上楼的纤瘦背影,忍不住开口:「你什么时候要去医院检查,我载你去。」
「不必了。」她冷冷地回他,没有停下脚步。
卫蔚见绍巽言眸底流露关怀之色,突然高声说道:「巽言,你昨天答应让我搬进来住,那我今天就搬过来,好吗?」
绍巽言倏地转头睇她,她在说什么?
卫蔚佯怒地噘起唇,「我爸这些天生我的气,不让我进门,你昨晚叫我搬来和你一块住的啊,你可别说你忘了。」
绍巽言压根搜寻不到这个记忆。可是听到这话的夏雨冰却怒得走进房里,把昨晚他们两人睡过的床单、枕头、被单,一古脑从楼上往下丢。
楼下的绍巽言与卫蔚猝不及防,只能狼狈地闪躲自上头砸下的东西。
「顾叔,把这些恶心的东西全丢掉!」她怒吼道。
「是的,太太。」
「你──」绍巽言气得跳起来,他还没答应卫蔚的胡闹,她就泼辣地来这一手,气得他大吼道:「卫蔚,你今天就搬过来!可恶!」
「耶!」
卫蔚自是高兴得手舞足蹈,而夏雨冰的一颗心却是寒透了的瑟缩起来。
她把楼下的声音关在门外,走出阳台,此时天空正飘著细雨,她低头看著套在无名指上的钻戒,雨丝滴在璀璨的钻石上闪出银白亮光,冷硬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快十二月了,冬天到了……她拉了拉身上单薄的外套,是不是该出门为唐瑜挑份耶诞礼物了?
她在心底悄然叹气,男人还是靠不住的……她把手放在肚子上,心中的无力感持续扩大……她呆站著,任由带著寒气的雨丝在她头上飘洒。
☆☆☆
她的漠视激起他极大的不满。
每次吃饭,夏雨冰会自动让出她原本的座位,好像小媳妇似的,默默在一旁吃著极少的食物,对卫蔚旁若无人的大剌剌态势视若无睹。
绍巽言冷眼看著她的冷漠,她似乎无所谓他的存在,也不在乎他与女人调笑,一用完餐,她会像幽灵般消失,自动把丈夫让出来。
一股被漠视的怒意,渐渐沿著不满的情绪往上攀爬。他这个做丈夫的,竟然在她心中不具半点份量?
「言,你要不要再吃葡萄?这葡萄好甜。」
卫蔚将剥了皮的葡萄送到他嘴边,他张口吃了。
「甜不甜?」
「嗯,想知道吗?」他邪气地说著,黝黑的手滑进她发中,将她拉近狂吻起她,卫蔚像水蛇般的揉上了他精壮的胸膛。
夏雨冰麻木自己的意识,努力漠视胸口的涨痛,看著眼前亲热的画面。
绍巽言知道她没走,吻得更起劲,一手由下探进了卫蔚的衣衫里。
在听到卫蔚流泄出的娇吟,夏雨冰受不了了,她紧握的拳头,已经把掌心给掐出了深深的凹痕。
「呃……我想再出去工作。」
听到她的声音,绍巽言放开了卫蔚,缓慢转过身。
「我说……我想出去工作。」她又重复了一遍,抬起莹亮的眸子看他。
她眸中没有畏怯,清澈眸光里只有倔强。
「别想!」冷硬的嗓音似乎完全不受上一刻激情的影响。
「为什么?」她冷静地回问。
她一定要有自己的生活,她得攒点钱好为日后打算。她知道绍巽言是为了孩子才勉强娶她,但是这孩子她说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