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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眼力吧。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打量他,意外的发现他笑起来竟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不仅令我着迷,还迷暖了我的心窝。
我摇晃着他的手不放:“海龟兄啊,敬仰敬仰,CoCo听上去很可爱,嗯,我可以考虑取个类似的艺名。”他的皮肤像女孩子,细腻嫩滑,温温润润,摸着好舒服。
我冲他热情洋溢地笑,头重脚轻了。
借助他的手站稳,弄不清自己是蹲坑太久、大脑缺氧了呢,还是见他特意过来找我兴奋所致?
我真的挺兴奋。他的模样正是我喜欢的类型,高高帅帅,身姿挺拔,气质好好,越看越顺眼,越看越……不对,保持冷静别走神!
郁玉说过:“成名之前谁都别跟我谈感情,伤钱!”我现在就是郁玉,思维当然得跟她保持一致。但多年之后,当我发现她在忽悠我,已是历尽万水千山只等闲了。
想来,我之于邝世钧本该是个路人甲,是一只神勇的金毛犬促成了我俩的第二次碰面。
碰面,自然会有暴露的风险。
说来话长。
彼时,那只金毛犬纵身跃出高高的铁栅栏,窜至后街,引发载着我的这辆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两个系着橡胶围裙、穿高筒雨靴的男人手执凶器追上来,一个高呼站住,一个骂死狗往哪里逃?若是死狗,如何逃得了?能逃,自然是活的,否则狗肉馆后门口发生的一切只能算灵异现象了。
我前仰后合,差点扭伤颈椎。眼见那凶神恶煞的二人从车头穿过,追赶那只贪生怕死、拒绝丰富人类之盘中餐的败类。
拉我和孟露过来参加饭局的胖导演似乎灵光一闪,嗳了一声,“狗肉壮气补血,寒冷季节最适合吃,不如通知岳导大家都改在这家馆子晚餐,吃完再去瑶池饭店,反正就在附近。”
我心中一凛,壮死你,补死你得了。狗是多么忠诚可爱的动物,谁忍心吃!也不怕上面生口疮,下面长痔疮!
转眼,金毛犬被一辆摩托车撞了,绝望的哀嚎声令人毛骨悚然。 再有人说了些什么我统统没听见,只管嘭的推开车门朝两个屠夫奔去。
“住手!”我正气凛然地大喝一声,推开正要拴狗头的男人。“在它逃离餐馆后就是一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英雄,一个自由的生命!请让它尊严地活下去!”
这话在美国估计能赢得一片喝彩,可我忘了吃狗肉在中国只是习俗,并不违法,于是,我被两位男同胞耻笑成狗拿耗子,其中一个忍住笑给我出了个主意:“侠女,拿出一千块来这条狗就归你怎么样?”
一千块我还是给得起的,问题是我身上只带了五百多元现金。再说,他们叫给多少就给多少?这只狗没准是他们偷来的。 我咬着唇,回头看了眼地上。金毛犬一条前腿血淋淋的,多半撞折了,挣扎几次都没能站起来,两只哀伤的大眼睛里噙着泪水。可它很坚强,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它一次又一次努力,摆脱成为餐品的厄运。
我深受震撼,虽然对于下一步如何妥善处理它毫无头绪,但决心先救下了再说。 “五百块!”我拦腰杀价。
“八百块是进价,一分钱不能少。”大概看出我救狗心切,对方反而慢吞吞的,不急着取狗命烹狗肉了。
胖导演等的不耐烦,从车上下来喊,“郁玉,走啦!也不怕冻着!”缩着脖子抖了抖,一身肥厚的脂肪也抗不住春寒料峭,难怪要打狗肉的主意。稍后上了饭桌,他还是点了这道菜,怂恿大家都动筷子,说狗肉不仅强体健魄,还能有效改善性功能。也不知他性功能低迷到了何种程度需要大张旗鼓地滋补。我是一块也没敢吃,一来担心自己性功能如初潮爆发,不晓得如何控制,二来害怕夜里有个顶亮圈圈的狗狗在我跟前蹁跹徘徊,闹得我内分泌失调。代价忒大了点。
我抱着臂膀回胖导:“我正在跟他们协商,马上就好!”。车里空调开得足,没穿外套不觉得冷,这会儿出来被寒风吹了几吹,确实冷,牙齿都打颤了。
“别马上了这就过来!”胖导演对我的多管闲事颇为不满,一掌拍在车顶,很响,比降龙十八掌还威风。
他急他的,这会儿我懒得替郁玉讨好他。受伤的金毛犬急需救治,耽误不得。
正打算跟下了车的孟露借点钱急用,一个年轻男人出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到的,蹲在金毛犬身边说:“这狗看着挺眼熟,你们从哪儿弄来的?”语气似在盘问小偷。
“金毛犬不都长一个样儿,什么眼熟不眼熟的?我看你还觉得眼熟呢。”其中一个屠夫挺横,但旁人听着总觉得他有那么点儿心虚。
“眼熟就好。”蹲着的男人没计较对方言语中的羞辱和不敬,在脖子里拽了拽,拉扯下领带给狗包扎伤腿。 我看着他也觉得眼熟:那白净优雅的脸,挺拔的鼻梁,垂着的长睫,略显忧郁的眼神……电光一闪,竟然是他!
分明感觉自己的小心肝儿颤了几颤。
我就这点出息,对于长的非常好看的男人很难出现盲点,何况他的声音也很好听,更何况我跟他的第一次碰面委实欢脱得紧……
☆、【纱丽女孩】
九个月前,纽约。
Kevin的25岁生日宴铺张浪费得令人咋舌,真不知他30大寿会浪费成什么样?
邀请来的客人足有二百号,学士,硕士,博士一大把,气氛热烈得连屋顶都快掀盖儿了,然而这场聚会分明带了歧视色彩——除了我,受邀的无一不是哥大(哥伦比亚大学)的优等生,容貌也优等。Kevin说美国未来的经济、政治领袖必然在他们当中诞生。真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
我并不想获得这份殊荣,也没兴趣成为美国领军人物,但迫于某种压力,还是心不甘情不愿老老实实的从波士顿赶来给他捧场。
原本打算中途开溜,无奈他摸清了我的弱点,可耻的对年幼的我动用了美食攻略。于是,在法国,意大利,中国若干个大厨现场烹饪的鲜美气味下挣扎一番后,没能抵住诱惑的我很没骨气的参与了中上层资产阶级青年的奢华活动。
Party上的Kevin如众星捧月,却没忘了抽空过来夺走藏在角落里的我的香槟,“CoCo你还小,除了酒,其他的都可以碰。”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以为我不懂法么,竟然从善如流的将禁酒令搬出来教育我。在私人宴会上饮酒不算违法好不好?
我很想顶撞他要你管,但最终保持沉默,倒不是怕他,不想惹人注目罢了。我最恨别人知道他跟我的关系。
再说他发现得晚了些,我几乎将所有的酒都浅尝了一遍。事实上我好奇为何那么多美国人爱酗酒——大多很难喝。不过有一种葡萄酒味道很不错,比软饮料还好喝些。
Kevin被朋友拉走后,我这里挑挑,那里捡捡,将好吃的都装入大盘,先悄悄地藏在靠角落的一张大台桌下,溜达一圈后,趁大家不留神将自己也藏到台桌下跟食盘会合,这样既能安享美食又能避免Kevin将我这个纯洁可爱的花骨朵儿拉去参加少儿不宜游戏。
Party上的成人游戏令我忧虑——输了的女孩都要献给Kevin一个长吻。一个,二个……Kevin咸腻的吻了一个又一个,貌似还挺受姑娘们的欢迎。我暗地里不知咂了多少遍嘴。这哥们儿也太不讲卫生了!
不久前,他刚大声宣布他今日最想收到我的特别礼物。未雨绸缪的我怎能不替自己担心?
我原本还打算迁就一下他,万一输了,自带把牙刷,到他跟前说,“请保持口腔环境健康,杜绝交叉感染。”并号召姑娘们以我为榜样。这么一来Kevin极有可能主动放弃这种无聊游戏,不然舌头都要被刷抽筋了吧。
可又一想,不能,决不能冒这个险。因为从本质上说这并非讲不讲究卫生的问题——我的初吻决不能让这个色胚骗了去。
故而我为自己找了这么个既安全又讨巧的办法欢欣了好一阵子。
无视外面的喧哗,正吃得欢畅,突然厚重的台布一掀,一个身披纱丽的女孩像只兔子敏捷的钻了进来,差点撞飞我的葡萄酒。还惊得我心脏一缩,以为被Kevin发现了。
纱丽女孩没料到桌下已经有人,也是一惊,透明面纱下的嘴微张。我眼疾手快,一巴掌拍过去,捂住她可能惊呼的嘴。“Belt up!”目光凶狠地瞪她。
尽管她穿着印度女人的传统服饰,可从她的眼睛就能判断出她不是那地方出产的,但我也无法识别她是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还是新加坡人。美国这地儿,其实就是各国人种的大杂烩。
她点点头,漂亮的眼睛冲我眨了眨,楚楚动人,倒也不乏英气。
我松了口气。只要不惊动Kevin,多个伴也不错。
Kevin为自己的生日准备了不少娱乐项目,譬如换装游戏,来宾被蒙住眼睛带到一个大衣橱前,摸到哪一套衣服就得换上,不到宴会结束不许脱下,想脱也不行,因为自行穿来的衣服都被锁进标号的衣橱里由专人看管起来。屋里于是到处都能看见奇装异服的人,也不乏怪模怪样的。有的高雅,有的低俗,有的恐怖,有的滑稽,还有的令人作呕……我的运气不算太差——手抖了抖,塞引导员一点小费——摸到一套“未来战士”,先前摸到了一套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墨杜莎”。
我戴着火红的假发,身穿缀满金属片的香槟色紧身衣,腰间斜挎着一只黑色弹匣,既拉风又性感,只是胸围紧巴了点,勒得我喘气都不顺畅,所以钻桌子下实在是三全其美的选择。
本想问这位纱丽女孩为何也要躲进来,可吃喝过于富足的我嘴一张,先“嗝”了一声,喷了她一脸不太单纯的酒气。
女孩拉了拉面纱,看向我身旁的酒瓶,倒没有露出嫌弃的目光。我对她的好感油然而生——是个心胸宽广,不鸡婆的淑女。
好好一个美女躲到桌子下面总是有原因的,我猜多半是Kevin开发的新项目令她避之唯恐不及。Kevin给我留下的最深印象就是发情的动物,洁身自好的女孩一定都像我这样自动采取避闪策略。
“你是中国人吧?”我用英语问她,有八层把握得到肯定答案。
她果然点了头,眼睛似乎在笑。
我心情大好,将围在自己脖子上的餐巾扯下,连着犒劳自己的食物一并推到她跟前,“吃吧,不够的话我再溜出去拿。不过被发现的风险比较大。”我挺了挺腰,摸了摸圆实的肚皮,又深呼吸几下。实在吃不下了,否则不一定分享给她。
“我不饿。”她低下头,微微侧过身,拉过纱丽遮在胸前。
真遗憾,美人的嗓子有点雄伟过度,感冒了么?这么想着,我的视线敏感的跟踪过去,落在她胸口的一瞬间,突然明白她躲藏的原因了——自卑,太自卑!
下意识地低头瞥了眼自己,拉链大敞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