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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橙色代表的是喜悦、快乐、温情,她本就有,但昊天重新出现,加深了她的喜悦和快乐。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响,打断了她正要上楼的脚步。
这么早,会是谁?
是昊天吗?他不用上班?或是昨天一整天没看到她,他又心血来潮的跑来了?但他有她给的钥匙,不是吗?
走着,猜测着,笑着……
一开门,她的笑容僵住。「田……田健,你怎么会来?」
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有礼,但他的笑容,却让她反感。
印象中,自她搬出来住后,他从没来过。
矫田健看她穿着家居服,开口就说:「快去换衣服,我们要去机场接机。」看到她疑惑又成惧的表情,他笑得温柔无害。「妳忘了,叔叔和我妈去新加坡,今天要回台湾。」
他笑着。回来的可不只是殷震和他妈,还有一个对他来说,算是很重要的人物──一个和他过去、现在、未来,都有着密切关系的人!
如果不是那个重要人物找上他,到现在,他可能还只能怨天怨地,但「他」的出现,他相信,一切都会不同。
她是知道呀!
前阵子,阿姨生了一场小病,痊愈后,老爹说,趁着两人还走得动,要多多出外去旅游,他又怕阿姨身体无法抗衡长途旅行,所以,选择到新加坡去走一定。
「有什么特别因素吗?」她冷眼打量他。
老爹每次回国,向来都是司机去接,他不要她去,怕她累,也觉得不需要如此。
「萝桦……」矫田健伸出手。「我知道我以前对妳的态度并不是很好……妳知道,这几天晚上,我都去了哪里吗?」
重要人物指点,他必须先对她示好。
她并不想知道,但他兴致勃勃的兀自说道:「每天下班,我都开两个钟头的车,到山上去坐禅,晚上就睡在禅房。原本我只是想减轻工作压力,但我却领悟到,对殷家,我应该心怀感激。」
她半信半疑的盯着他看。
「我想,叔叔和我妈,一定很高兴见到我们一起去接机的。」
萝桦的视线一偏,殷家的司机站在车旁,恭敬的朝她行个礼。
「萝桦,我是真心的。我知道,我妈为了我们的事很为难,她的身体不是很好,我不想再让她担心。」
「好,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换衣服。」
姑且不论他的动机为何,他既然主动来约她去接机,代表他真的有心。
平日,他大可不必这么做,也不会有人怪他,可见他真的有心要表现。
再说,如果他想搞怪,老爹这几天不在,他随时有搞怪的机会,何必等到今天?
卸下戒心,她点头,答应他的提议。
十五分钟后,她迅速换好衣服,梢整了头发,下楼来。
「萝桦,妳真的好美!」
从他口中吐出的赞美,令她意外至极。打从他进入殷家,至今将近二十个年头,她头一回听见他对她赞美。
他更展现了绅士风度,帮她开车门。
萝桦心中万般纳闷──怎么矫田健今天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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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长型的凯迪拉克,排成一长列在机场大厅外等候,浩浩荡荡的阵仗,令人瞠目结舌。
眼前的景象,让萝桦的眉心轻蹙。什么样的大人物,竟然需要一长列名车来接机?
站在她身边的矫田健,镜片底下的双眼透着诡谲的光芒,唇角斜撇。
「我们进去吧!没什么好看的。」他自然的伸手搂她的臂,彷若两人从未有过隔阂。
萝桦因为还在注视那一长列的车阵,未注意他的手亲昵的搂住她的手臂。
但远处的一个人却注意到了。
和金可美一同来接机的沓恩,在未踏人大厅之前,视线被一抹熟悉的身影给揪住,目光一偏,定在那个穿着浅绿色衣裳,长发随风飘扬的女子身上。
当然,他也没漏掉她身边那个该死的男人。
那男人的手,竟敢放在她的手臂上!
定下脚步,他面朝着他们站定的方向,摘下墨镜,深沉的愤怒目光,如两道急急电流,强力地射向他们。
萝桦收回好奇的目光,视线一偏,正巧对上了远处沓恩瞅定的目光。
即使两人相隔有三辆车身之远,但她仍强烈感觉到,从他身上传过来的愤怒。
眉心颦蹙,察觉到令他愤怒的主因,萝桦立刻身子一挪,不着痕迹地甩开矫田健的手。
「妳认识那个人吗?」矫田健挑眉问道。
睐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道:「我们进去吧!」
再回望沓恩一眼,萝桦泰然的走人机场大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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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入机场大厅内,沓恩的视线一直隔着墨镜,瞅定着萝桦的身影。
他知道她身边那男人是谁,如果今天要接的人,不是他的义父,他早冲过去,狠狠地把那个男人打得鼻青脸肿!
「沓恩,总裁来了。」金可美拉他的手,不时地做出亲昵的小动作,像是在对另一边的萝桦示威。
沓恩走一步,她跟一步,在这时候,她才是最占上风的人。
另一边的矫田健,嘴角始终挂着笑容,因为这场仗,不管是谁对谁,他始终是最后的赢家。
「萝桦,叔叔和我妈出来了。」说话的同时,他的大手心贴着她的背,绅士般地引导她前进。
即使面对着义父走来的方向,沓恩眼角的余光,仍扫视到矫田健和萝桦两人之间的互动。
那该死的男人,他非砍断他的手不可!
按下心中的怒气,他以礼相迎,迎面走来,拄着拐杖的中年男子。
「义父。」
「总裁。」
浩浩荡荡的阵仗,自然也引来殷震和右美云的目光。
一看到那个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右美云惊骇的瞪大了眼,整个人像被电殛了一般,定住不动。
「妈,妳看到我和萝桦来接妳和叔叔,太过惊喜了,对不对?」看到母亲的异样,矫田健立刻上前,拉着母亲。
台面上的话说完,他又低声的悄语:「妳不会是想要让叔叔知道吧?」
意有所指的话,听进右美云的耳里,又是一惊。看了儿子一眼,她连忙用笑容把惊惶的神色掩住。
「真……真让我太意外了,我没想到你们两个会一起来。」
「没事先通知你们,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矫田健堆着满脸的笑容。「叔叔,你一定累了吧?我们先回家去,晚上我订了餐厅,我们一起吃晚餐。」
萝桦咧了个笑容,回应老爹审视的目光。她不知道矫田健在要什么花样,但家和万事兴,一起吃一顿饭,制造和乐气氛,也不为过。
「嗯。」殷震点头,没有异议。他随即皱起眉头,似在喃喃自语:「那边那个年轻人,看起来挺面熟的。」
闻言,右美云仔细朝沓恩站的方向一瞧──又是一个惊吓的表情。
和萝桦对视一眼,心中的疑团更加扩大。
「叔叔,你一定看过他的!他就是向财集团在台湾分公司的总经理沓恩。」矫田健一笑。「听说只要他相中的公司,不到十天,就能让他给收购。我们得提防这号人物。」
神情凝肃的再望沓恩一眼,殷震点个头。在商场打混多年,他看人的目光向来准确,这个年轻人,的确是个狠角色。
「老爹,走吧!」萝桦挽着父亲的手,没来由的心口沉甸甸。
再望沓恩一眼,感觉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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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饱了。这家餐厅的景观不错,我要走一走、看一看。」殷震把擦嘴后的纸巾放下。「医生说我要多走动、走动,身体才会健康。」
「可是我还想多暍一点汤,这汤煮的真奸喝。」右美云笑笑。「萝桦,妳吃饱了吗?」
「我吃饱了,我陪老爹走一走。」萝桦站起身,陪着父亲走出包厢外。
父女俩走后,右美云垂头,若有所思。
「妈,我帮妳盛汤。」
挡住那只拿碗的手,右美云心情沉重的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对不对?」
「妈,妳在说什么?」挑眉,他装傻。
「我们在机场遇到的那个拄着拐杖的男人,你知道他是谁,对不对?」她把话点个更明。
「他是谁?」矫田健凉凉的反问着。
「他是……」
「妈,我在等妳告诉我,那男人是谁?」端起酒杯,矫田健好整以暇地啜饮着。
「他……他是……」
「有这么难开口吗?」挑眉,讽笑着。「妳不想说,就换我说。」
右美云满脸愁色。「田健,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对不对?你是不是和他联络过了?」
「有必要这么惊惶吗?我和他联络,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吗?」放下酒杯,他推推镜框。「不过,我要和妳谈的,不是他的事。」
「你要说什么?」右美云一颗心慌措至极。
怎么她才去一趟新加坡回来,就接二连三的出现令她惊诧的人、事?
「是好事!」手指在桌面敲动一下,他的笑容扬得高高的。「妈,我打算娶萝桦!」
又是一则惊骇!
桌上的水杯不小心打翻了,右美云惊惶的站起身,脸上有着不敢置信。
「你……你要娶萝桦!?」
「妈,妳何必这么吃惊呢?」递了纸巾过去,矫田健耸耸肩。「我和萝桦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娶她,亲上加亲,不是更圆满吗?」
「田健,可是……你不是一直……一直对萝桦没……没……」
「没好感?」他替母亲把话说全。「那是妳逼我的,又或许是我不会想……总之,现在我想通了,我娶萝桦,一举数得,对我、对妳、对叔叔、对整个殷家都好,不是吗?」
右美云狐疑的审视儿子。「是那个人要你这么做的吧?」
儿子的个性她清楚得很,他的不平想法,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不管她如何劝,他都不听。
反倒是与他生疏,在他认为立场客观的外人来劝,或许他会多少听一点。
而那个对他来说像外人、却有着亲不可分关系的人说的话,他应该会听。
「那个人!?妈,妳会不会太无情了点?」无所谓的一笑。「不管他对我们母子俩如何,总之,他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建议,再说,日后,他一定是殷氏幕后的大金──」
「不,不可以!殷氏是你叔叔的,你不能擅自作主!」
「妈,这不是我作不作主的问题。如果向财集团相中了殷氏,殷氏极有可能在一夕之间垮台。但是,有我在就不同了,虎毒不食子嘛,妳说对不对?」
不懂经商方面的事,右美云只担心殷氏的未来。
「就算你想娶萝桦,萝桦未必肯嫁你!」
「这件事妳可以帮上忙的,不是吗?萝桦向来很听妳的话。」
「别说了,你叔叔他们回来了!」
规避了令她头痛的问题,对上萝桦的眼──
欸,还有个问题未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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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星级的总统套房里,五名身段婀娜的年轻女子,正在伺候着向财集团的总裁。
一名女郎手托着水果盘,恭敬的蹲在他脚边,一名伺候着他吃水果、三名按摩女郎分站在他身前及身后。
「总裁,这家六星级饭店,您还满意吧?」负责安排下榻饭店的金可美,恭敬的站在一旁。
「我喜欢!把它订为下一个向财集团并购的目标!」
自大的狂语一出,金可美头冒冷汗。
这家全台湾最顶级的饭店,财力之雄厚,可是远超过向财集团,要把它并购,简直比登天还难。
「是。」沓恩眉头皱也不皱地应声。
金可美瞠目,骇然的望向沓恩,直觉他疯了!
「好了,你们全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总裁。」
一定出饭店房间,进入电梯后,金可美满心担忧的急问:「沓恩,你疯了不成?你明知道这家饭店的财力有多雄厚,为什么还要答应总裁?」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沓恩凝肃地沉下脸,慑人的眼神直盯着电梯的门,仿佛会把那片门给凿开似地。
「沓恩……」
电梯的门一开,沓恩丢了一句话给她:「妳自己先回去!」
说罢,他大步的朝门外迈去,脸色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