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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两个名额,求不来的好事。如果没有变故下学期萧峰就会正式接任学生会长——那时候,这名单,多半就是捏在他手上了,所以我想——”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原来她找我头上,是想我当说客去!“那你自己和他说去啊。我和他不熟。”
她奇异地看我一眼:“阿祁,真不到走投无路我不会来求你,马艳丽占着有人挺着眼看拿下名额不是问题,如果萧峰不帮我我怕连申请都没法通过!”
我一下子腻烦起来。有些不耐地开口:“其他事我还能帮帮你,这事我怎么帮?!你想去你自己求他啊!”
她的脸色一下子胀的通红,若有似无地瞪我一眼:“阿祁这忙你真不帮!”
“我和萧峰真不熟!”
“是么?”她的笑一下子冷了下来,“你是那种不熟会屁颠颠地跟着人家帮他修空调的人?别人不了解你,可我了解——你穿着睡衣出现在萧峰那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萧峰那蹩脚的解释骗骗其他人还行!”
你什么意思!我的热血一下子全冲到脑子里去了,声色俱厉地吼道。
吴亭亭没有回答,讽刺地看了我一眼:“我现在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死要和我分手了——张祁,你是和萧峰好上了吧?”
我怒极,却反而冷静下来,伸手摸烟却只摸了个空的,半天才掏出那个和萧峰一模一样的打火机出来。
心里一凛,我慢慢地开口:“你丫有病是吧?我和萧峰?亭亭,我以为你不是那种愚蠢的女人。”
“我当然不是。否则怎么看的出来?”她扬起下巴,“之后我才对你真的死了心,我就是再不济也不屑和个男人争!张祁,你帮我这个忙,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女人,似乎永远喜欢自作聪明。她以为她现在正与我谈条件——更确切的说,她以为自己在要挟我。
我低头,慢慢地把玩手中的打火机,打开再合上,任那簇火苗忽明忽灭地挣扎。“如果我不帮,你就把这事说出去让萧峰和我从此做不了人?”
她扭过头:“你别把我说的那么不堪。我不想的。我只是…只是…不谈感情,我也只能专心于此了。”
我笑了一下,操。原来她还是被我逼的。
我叹息着单手抚上她的秀发,忽而用力一揪:“吴亭亭,你以为——我张祁会在乎这个嘛!你说你尽管说去啊!全天下都知道我也不在乎!我他吗的干吗要在乎那些人怎么想怎么看?那算个P!”
我突然的吼叫让她吓的花容失色,她有些结巴地开口:“你,你不怕萧峰他——你拽你不在乎——我,我不信萧峰他也不在乎!”
我逼近他,啪地打开打火机,火焰摇曳在她有些失措的瞳孔里。
我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字地开口:“你尽管去威胁他吧。萧峰要是被你这两三句话就糊弄过去了算他吗的我张祁看走了眼!可你信不信他多的是手段让你以后再没机会威胁他?”
她被我骇住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阿祁,你真忍心不帮我!”
我没说话,冷笑着看她。
“你,你以为萧峰是什么好东西!值得你这么维护?马艳丽现在风头正劲,他就和她绞在一块,什么流言都有,他心里只有他自己!他这般心计你留的住?!做梦!”
我平静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开。
“亭亭,你记住我的话就好。别惹我。”
是真是假我已经不想再追究。我不想在我和他之间已经岌岌可危的感情再临门一脚。
回宿舍的时候,我远远看见萧峰从院办出来,身边几个人散去之后,就他和马艳丽还并肩而走,在一个蚊虫肆虐毫无情调地花圃旁肉麻当有趣地流连不去。
我当然知道萧峰不喜欢女人。他只是应付而已,为了这或那的利益,他从不做无用功。
他们又说笑了许久才分手,他往回走,有些惊讶地看见一直矗立在阴影处的我。
“阿祁…”他有些迷惑地看我,看来,吴亭亭还没来找过他。
我突然想到阿黎和谢家晖的故事。
半晌,我笑了:“ 你们最近走挺近的么。”
“阿祁。”他叹。
我知道他在隐忍在退让。不想再争执。累。
更何况即便争执吵闹,我和他,都不会为了对方而改变自己。
“你要真下手的话,记得带套子,她可不是什么良人,别染的一身病回来。”我的挑衅极其恶毒难听,自己都觉得可笑而可悲,我本不会如此刻薄。
萧峰眉一拧:“别乱说话。你明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
“没人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又何德何能?”我轻蔑地一笑。
他抿着嘴,沉默很久后开口:“阿祁,今晚AC对国际的比赛快开始了,你不是一直想看么?我们买点啤酒回去,我陪你看通宵。”
我点头,笑而不语,往回就走。
“阿祁,去哪?”
“回宿舍睡觉——比赛,你自己看吧。”
我远远地向他摆摆手,自以为潇洒离去。
不知道谁说过,若是连吵架都懒得吵,这感情就已经穷途末路。
之后照例是水深火热地一番考场厮杀,我也开始不快好歹也光的临阵磨枪,几乎没有见面说上三句。学期最后几天,就有传言说书记要带几个“爱将爱妃”去张家界“考察”,一群人说起来总是一脸义愤填膺,谁都知道那是变相的公款吃喝,他们却好象是只有他们当冤大头出钱一般怨恨,其实心里却恨不得取而代之。
我知道萧峰一定有份,却懒的问他。
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寂寞,上次回家我有徐然萧峰,可如今,我还有谁?
自嘲一笑,突然记起在萧峰的公寓那还有些琐碎的东西没收拾。打车过去后,我掏出备用钥匙开了门,只见萧峰就坐在客厅里收拾行李,我暗暗啧了一声,还真不巧。
“来拿东西?”他倒平静。我点头,随便收拾了一下,只听他在我身后又说:“一会送我去火车站好吗?”
他说的堂皇我倒不好拒绝,胡乱点头应了,坐在车上我们一句话没说,各自看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
我觉得别扭,随口问了句还有谁一起去。他闷闷地开口还不就是那些人。
我想叫他小心些,想把亭亭的事告诉他,可我什么也没能出口。
“东站口到了。”那司机说了一句,我们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抢着付钱,两只手不期然叠在一起,烫的吓人。
那司机乐了:“你们想让我拿两份车钱啊。”
我们也笑,直到那的士开的远了,他也没松开我的手。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说道:“天气热,没带外套来。”
“带外套干吗?”他奇怪地看我。
我努努嘴巴:“好象你上回那样遮着手啊免得让人看见,影响不好。”
他怔,然后忍不住笑起来,方才的沉闷一扫而光:“张祁,你真是…”
我和他往月台走,送到剪票处我把他的行李放下:“送到这吧,那些达官贵人怕是已经进去了,我看不惯。”
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人,脸一下子又板了起来。
道不同不相为谋,永远是我和他的痛。
“那你等我,我暑假不回家,我,我很快就回来。”他有些急切。
我知道他的等别有他意,抬眼笑了一下:“能等我尽量等。”
他急了,又来拉我的手,我挣开,他几时变的如此婆妈。他看我一眼:“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阿祁——你一定等我回来——”
回来之后又能怎样?你就变的清心寡欲或者我就变的积极上进了。我没说话,只是推他:“走吧。迟到不好,就要开了。”
他终于提起行李,淹没在汹涌的人潮之中。
我怅然,转身却踢到垃圾桶,自认倒霉。
等,能等到什么时候,又能等出个什么结果。
“开往张家界的KL147号列车已离站,开往张家界的KL147号列车已离站。”
走了么,我也该走了。
我慢慢地望前走,身后却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叫声:“张祁!”
我呆了怔了傻了,不可置信地回过来,张大嘴巴,见鬼似地看着站在我眼前气喘吁吁的萧峰!
他不是走了么?
他不是已经离开我了么?!
他把手上的行李一丢,紧紧地把我抱住,在这大庭广众!
“阿祁!我不走了,不走了——”他灼热的气息扑在我的颈窝,我一阵眩晕,几乎要站不住脚!
周围人依然行色匆匆,没人会注意到看来只是离情依依的我们。
我却知道,叫萧峰放下一切顾忌这么做,其实比登天还难。
“为什么…不走?”
“我觉得我一走,只怕误会会越来越深——阿祁,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他低切的耳语,让我兴奋莫名,“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想你的样子,你的身体,你在床上放荡的——”
“闭嘴!”我皮再厚也受不了他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脸上烧成一片。我瞪他:“你吗的胡说什么!你就这样跑出来那些人没怀疑?”
他笑:“管他的,老子还怕他们!”
我掌不住也笑了,这是我平日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我觉得我爱的萧峰又回来了。
“走吧。”他拉起我的手,弯腰提起地上的手提袋。
我诧异:“去哪?”他似笑非笑:“我们私奔吧。”
我怔了一下。
“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地方,就我们两个人,没有任何顾忌好好的玩几天。”
“现…现在?”
他点头:“现在。”
这个疯子!我想骂他更想踢他,可结果我竟象被鬼附身了一样,就这样身无长物地跟他上了下一班通往江西婺原的火车。
21
刚洗完澡的萧峰,拨弄着满头的水珠走进门来的时候,我正跟我妈挂电话解释突如其来的失踪。
“怎么样了?”他坐在床边,拍拍我的肩,我把手机一丢:“能怎样?被她念了个死去活来,还好已经百炼成钢随她说去。”
转车到婺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我们就在离婺原县城最近的一个景点李坑的民宿里住宿,一晚上15,自然别想有什么多好的住宿条件,我在走进这个木制的简陋房屋看见桌子上摆着的手动式的11寸黑白电视时那叫一个错愕。
我干脆起身把只能收到一个台的电视给关了,半埋怨地看他:“为什么选择住这里啊。”
“这里不好?”他老神在在。
“好,没有抽水马桶没有独立浴室没有空调好什么好!”
“有我们单独住的房间就好了嘛。”他坏坏地一笑,一把扑到我身上。
我手忙脚乱地躲开:“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吗!”
“阿祁,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周围的那些人与事——可是我只能这么做。”他突然正色说道,“我从小就受够没权没势的苦,处处低人一等。特别是我们这种人,若没有足以自保的地位,根本没有圆满的可能——你知道吗?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