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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放了下来,激动地一把抱住银星熠说:“老大,你可算是愿意回来了!在那边住得还习惯么?”
银星熠重逢温彦芹也很高兴,笑着说:“大哥,你知道我一点也不挑剔,在什么地方都不会不习惯的。”
来到屋里,温彦芹当起了主人的角色,殷勤地招呼白俊和银星熠坐下,先给白俊介绍了银星熠的继母周纹和同父异母的妹妹银星璀后,才一边和他们寒暄,一边忙着给他们泡茶。
周纹和银星璀都是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周纹的神色尴尬而有些拘谨,银星璀却是冷冰冰兼气势汹汹的。
白俊坐下后看着一直在忙碌的温彦芹笑着说:“温总,你不用客气,要喝茶我们会自己来的。我和银星熠现在是一家人了,这里是银星熠的家,就和我自己的家一样,我们都在自己人。”
银星璀冷冷地插言说:“大哥的日子可真热闹,除了姓银的,到处都是自己人。”
白俊笑了,觉得银星熠的妹妹和银星熠到满相象的,既聪明又冷个性还强。转头去看银星熠的反应,只见进屋就再没有出声的银星熠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木然看了继母周纹和同父异母的妹妹银星璀一眼,忽然抛下众人先进了自己的房间。
银星熠来到房间后,见一切确实像他在外面用天眼通看见的那样,并没有改变,才松了口气。温彦芹知道银星熠最宝贝乔娜的这些书籍,连上次从巫溪县帮他带回来的牛仔背包也帮他整理好了,乔娜所有的书都整齐的收在书柜中。银星熠回头对追着进来的温彦芹说:“大哥,谢谢你。”
温彦芹苦笑:“我知道这些东西对你的意义,一直定期让人来打扫,但却保证没有任何人碰你的宝贝。老大,你既然这么放不下这里,为什么不回来呢?不管我们的关系多么密切,毕竟还是有很多事情我不能替你做主,你以后最好还是自己回来住的好。”
银星熠淡淡地说:“大哥,我就是要和你说,我这次回来,准备把这里的书都带走。至于这套房子,本来就早已经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好了。”
温彦芹又气又怒地嚷:“老大,你乱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把房子给我了?就是这样,已经有不少人说我没安好心了,想谋夺你的财产,你怎么还要火上浇油?”
银星熠嘿嘿地笑了,大声说:“大哥,大哥,这可怪不了我。上次巫溪县都已经开好了我的死亡证明,我也一早也告诉你我以后不会再回成都居住了,让你拿着我的遗嘱去办理手续,把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你的名下,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这套房子。你本来可以正大光明的得到你应该得到的一切,是你自己不愿意的嘛。”
温彦芹忿忿地说:“老大,你又来了!你明明就没有死,遗嘱怎么可以生效呢?”
银星熠大笑,回到客厅中看也不看周纹母女,坐下对跟着出来的温彦芹说:“但是公安局并不知道嘛,你就当我是死了不就行了?现在不是没人可以敲诈你了么?你对某些人可是一点义务也没有的。”
温彦芹不安地在银星熠身边坐下,低声说:“老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人敲诈我,就算只是朋友,也有通财之义,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银星熠像是没听见温彦芹的话一般,端起茶杯轻轻吹着水面上的浮叶。
白俊不禁皱了皱眉,非常不满意银星熠的做法,更是不明白银星熠何以和自己的家人关系这么僵。在他的印象中,银星熠沉默是沉默,但却非是不讲道理的人,对周围的人也很关心,用情至深,凄苦到了近乎自虐的程度。就像温彦芹形容的那样,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炽热的心。怎么他在对着自己的家人时,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事情也没完全弄清楚,就像刺猬遇见敌人一般地竖起了浑身的刺?白俊几乎不认识他了。
周纹像是很冷一般,不自觉是缩了缩身子。本来准备说几句软话的银星璀却勃然大怒,什么也顾不得了,站起来指着银星熠说:“哥哥,你还是不是我们银家的人?”
银星熠毫不动气地看着同父异母的妹妹,浅啜了一口他吹了半天的茶后,才放下茶杯悠然说:“我们之间存在着无法去掉的血缘关系,只要你叫我一天哥哥,我就认你一天妹妹。不过亲情是一种很纯洁的感情,是不能用金钱来玷污的。”
周纹看了看银星熠,暗暗叹息,轻轻地拉了拉银星璀的衣服。
银星璀拨开母亲的手,厉声说:“亲情不能用金钱来玷污,你推得到干净!那么以前爸爸为什么要每月给你那么多金钱,把你养这么大,又给钱让你开办了这家公司?”她是没法不气愤的,从小就不和她们生活在一起的哥哥银星熠,总是能得到比她还好得多的待遇,任何东西,不用开口,母亲就已经买给他了,仿佛他才是母亲的儿子,但她就不同了,多数的要求都得不到满足,似乎她不是母亲的女儿,让她没法不嫉妒哥哥。
银星熠悠然一笑,缓缓说:“我开公司的钱是我卖股份得到的,不是爸给的。我是他儿子,他本来就有义务要养我,不然他完全可以不让我出生。不过要是我没出生的话,也没有你了,星璀,因为那样爸爸就不会有机会和你妈妈在一起了!”
一直没出声的周纹脸色大变。银星璀哆嗦了半天才说:“哥,你太过分了,妈可从来也没有对不起你!”
温彦芹很怕银星熠说出更难听的话,急忙站起来抢在银星熠开口以前笑着说:“老大,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又刚回来,一定是累了吧,有话明天再说。伯母和小妹也该休息了。”
银星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双凤目精光闪闪,看了看被窗帘遮挡的窗子,发现天已经亮了,摇头悠然说:“大哥,应该是很早才对吧!今天才刚刚开始呢,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胡乱担心什么?那是我的阿姨和妹妹,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你先坐下来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周阿姨和妹妹远道而来,早解决了睡觉也要踏实一些。”
温彦芹无奈坐下,向白俊投去求救的一瞥。白俊微微摇头,示意温彦芹不要干涉银星熠。
银星熠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掉头不紧不慢地对怒气冲冲的银星璀说:“爸爸给我钱,那不过是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难道他没有养育的责任么?他不是也对你尽了父亲的责任么?奶奶对他的儿子,不也尽了同样的责任么?”
银星璀气得发抖,颤声说:“难道你作为一个儿子,对父亲就没有一点义务么?我妈……”她还要说下去,周纹重重地拉了拉女儿的衣服,银星璀才气呼呼地重新坐下。
一线阳光至窗口悄悄地透了进来,又淹没在屋子明亮的灯光中,像它根本没有到来一样。
银星熠的笑容倏地隐没不见,英俊的脸上再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寒声说:“那好吧,既然我享受了我的权利,我们就来看看我应该尽一些什么义务。爸爸用钱养我到十九岁。我算得富裕一些,就以我每年平均耗费爸爸的金钱两万五计,爸爸共为了我花了四十七万五千,就算是再加上他给我创业的二十万,我一共只用了爸爸六十七万五千元钱。可是从去年四月开始,大哥陆续从公司中前后支了十四笔合计一百七十万给爸爸,早连本带利的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他了,大哥已代我尽了所有的义务。你们不要不知足,得寸便进尺。要不是从去年开始,我就没有管公司的事情了,你们最多只可以拿到一百万。”
白俊心里泛起寒气,这才知道银星熠为什么要坚持先到公司中去察看账目,同时也领教了银星熠狠辣无情,干脆利落地另一面。
温彦芹愣愣地看着银星熠,一点也不明白才回到成都的银星熠是如何知道他一直在支款给他的父亲,就如同当年在读书的时候,他不知道银星熠是如何知道他没有找代课老师,而主动帮他代课一般。
银星璀对要钱一事原来就有些心虚,远没有表面看来的理直气壮,此刻为哥哥的气势所慑,更为那一连串的数字心寒,一时语塞,再说不出话来。但她是不得不来要钱的,因为父亲的工厂已经面临倒闭个边缘,走投无路了。实际上,要不是靠了温彦芹的帮助,那个工厂早就倒闭了,但温彦芹每次给的数目都不大,无法挽救工厂的危机。她此次来,就是想一次拿到多一点的钱,好一劳永逸的解救父亲的工厂。她要五百万,数目是大了一些,但以哥哥公司的财力,也应该拿得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大方的温彦芹这次却不痛快了,还叫来了几乎一年多没露面的哥哥银星熠。
她因为哥哥在成都,也特意考了一所成都的大学来上。虽然很多人盛传温彦芹谋夺了她哥哥的财产,但她从来也没有这么想过。她知道哥哥是一个怪物,但却不是任何人可以算计的。在知道了哥哥很长时间没有露面以后,她才敢来找温彦芹要钱。实际上,在来成都的伊始,她就瞒着哥哥和温彦芹见过面。因而早就知道温彦芹比哥哥好说话,所以才在哥哥来到之前极力逼迫温彦芹,现在她却不得不死心了,虽然她一共也没有见过哥哥几次,却对哥哥很熟悉,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格。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周纹知道女儿是无论如何也不是丈夫前妻的儿子银星熠的对手,早就劝女儿不要来了,可惜女儿不听,现在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站起来缓缓地说:“星熠,谢谢你一年来对你父亲的帮助。你父亲其实是很疼你的,今后工厂也没了,你有空的话就来看看他吧。”拉着一点也不情愿的女儿要告辞离开。
温彦芹在心里叹息一声,急忙挽留,说:“伯母,说到底老大也算是你的儿子,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呢?我们不是说好了你们就住在这里的么?你们现在要到什么地方去?”这样的结果早在温彦芹的预料之中,也是他一直极力避免的,所以才从来也没有对银星熠说过此事。可尽管公司目前的盈利状况良好,但比起银星熠还在的时候也差了很多,有关他谋夺财产的谣言满天飞,特别是在他开始给支付银星璀一笔又一笔金钱以后,人们都说这是他的遮羞费,搞得他非常被动,何况他也实在是无力负担银星璀越来越大的胃口,这才不得不找来银星熠,只是银星熠的话也太无情了。
银星璀冷哼了一声,昂首说:“尽管工厂没了,我们还不至于连饭店也住不起!”
白俊也在心中叹息,虽然银星璀是来要钱的,但却一直是盛气凌人的,连一句好听的话也没有。她的高傲也和银星熠如出一辙。以他对银星熠的了解,知道只要银星璀肯低声下气的说两句软话,银星熠话虽然说得绝情,也必然会心软的,但银星璀这样说,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同样高傲的银星熠了。
周纹先侧头责备女儿说:“星璀,别太过分了!”这才回头苦笑说,“温总,谢谢你了,我们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就不麻烦你了。这里只有两间房,白先生远来辛苦,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你和星熠久未见面,一定有很多的话要说,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们就先告辞了,有事情以后在联络。”
天已经大亮了,银星熠平静的关上屋里的电灯。阻止了温彦芹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