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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泽,也还是透露出一股非凡的气息来。杯子中早斟满了琥珀色的威士忌。桌子上也没有准备下酒菜,只有几盘干果,也是装在象牙瓷的盘子中的。
楚平和彩衣都不喝酒,看这架势,巫玑和兰典分明早料定他们不会来,而银星熠会陪着易水寒一起来。银星熠虽然不惧,但还是提高了警惕。他满腹心事,一点也不客气,坐下之后也不寒暄,端杯就往自己的嘴巴中猛灌了一杯威士忌,放下杯子后道:“怎么喝也不如中国的茅台。”
巫玑微笑道:“如果银公子想喝茅台,贫道也还收藏了一些。”一挥手,桌子上已经多了一瓶茅台。兰典起身打开瓶子,立刻就要给银星熠斟酒。
银星熠右手蒙住酒杯,竖起左掌道:“这就不用了,我现在喝什么也没办法喝醉。对了,我和易兄今天过来不是喝酒的,而是想听听兰将军的高见。兰将军从前提到过有一个没有危险,又能破开结界的方法。”
兰典也不勉强,放下酒瓶,坐下笑道:“银公子快人快语,我的确有那么一个方法,不过危险也不是绝对没有的。”
易水寒不禁有点紧张,问:“有什么危险?要是要损伤仙界和异界的环境,我情愿不回去。”
兰典摇头道:“不是对环境有影响,是水寒你要冒一些险,很可能就此被分成两段。”
易水寒不由得看了银星熠一眼。银星熠笑道:“我们的胆量很小的,将军不要危言耸听。你还没有把方法告诉我们,是不是有危险,是什么样的危险,相信我们自己也可以做判断。估计怎么样也没有来这里与将军见面的危险大。”说完目光烁烁地直盯着兰典和巫玑。
兰典失笑摇头道:“银公子真会说笑。”
巫玑却忍不住怒道:“没人求你们来!你们要是不想听,现在也可以离开!”
易水寒没出声,只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银星熠。银星熠心中暗叹,明明是易水寒的事情,怎么自己反成了主角和拿主意的人?可自己又不能真的拿主意,不禁更是烦恼。自己又倒了一杯威士忌在酒杯中,笑嘻嘻地道:“我们专门就是来聆听高见的,怎么能够不听呢!啊,这威士忌真好喝。”端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看看众人道,“喝呀,你们怎么不喝,好像就我一个人在喝。”
巫玑没理会银星熠,看着易水寒,沉声道:“据说威士忌一词最早是由苏格兰盖尔族语‘生命之水’衍生出来的。我们特意给水寒兄准备了威士忌,就是希望水寒兄能重新变成一个生命,而不是一团黑烟。这只是基于兰道友想对水寒兄的一点补偿,别无他意。”顿了一顿,又接着道,“威士忌在起产地非常受欢迎,可是来到中国,喜欢的人始终不多。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像银公子那样,喜欢这里本土的东西。”
易水寒再被钩起心事,神色明显一黯,也端杯子一口喝干其中琥珀色的液体。
银星熠心中一紧,这巫玑辞锋锐利,一点也不比兰典好应付,今天的事情肯定很不好办。连忙抢过话头,拱手笑道:“佩服,佩服!道长比我这在尘世土生土长的人还了解尘世的事情。”
兰典微微一笑,悠然道:“所谓旁观者清,多观察,多思考就能发现一些局内人无法发现的东西,银公子以为然否?我们正是因为不了解,才有可能从其他的视角来看问题,这就是尘世流行的逆向思维法。”
银星熠心中凛然,笑嘻嘻地又道:“这我可就更佩服了,将军连逆向思维也知道。不知道此次将军用逆向思维发现了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方法?”
兰典淡淡地道:“老朽曾经听说一个故事,缝纫机的发明者把缝纫机的一切都设计好了,却独独在机针的设计上想不出办法。当时所有的缝纫针的针眼都是在针的尾端,发明者就有了一个思维定势,缝纫机针的针眼也应该在针的尾端,后来他在做梦的时候,梦见针眼在针尖的针。醒了以后他换了一个角度来看问题,把针眼放在针尖的一头,结果所有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终于诞生了世界上的第一部缝纫机。现在银公子对我们能找出方法还有怀疑么?其实老朽就是知道自己以前很对不起水寒,所以才想做一些补偿。你们大可以放心,把方法告诉了你们以后,整个过程我和巫道长都不会参与的。”
银星熠不否认兰典的话有很大的说服力,现在连他也觉得兰典肯定是找出了一个好办法。可他也愈听愈奇怪,兰典要真是只为了易水寒的话,谈话一直进行到现在,他也问了很多次,为什么他一直没有说出他们的方法?而只是一再阐述方法的可行性,一再表明他们没有恶意,所用的又都是他熟悉的尘世中的例子。易水寒其实早就急不可待了,看得出来,他们要说服的不是易水寒,而是他。他们真是仅仅为了补偿,为什么要那么费劲地说服他?精心准备一切,连听雨榭中每一个细小的细节也不放过。
易水寒却没想那么多,一听兰典和巫玑都不会参与,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抱拳道:“多谢兰将军,那个方法究竟是什么?”
彩衣闷闷不乐的躺在泻玉潭旁边山坡上的草地上,听着瀑布轰隆隆的水声,忍不住又把怀里的夜光琥珀拿了出来抛着玩,心中猜想此刻银星熠和易水寒在做什么。
易水寒昨天告诉大家,他再也不想回去了,但也不想留在仙界,所以去尘世看了看,决定以后要留在尘世生活,跟银星熠学做生意。
彩衣一点也不相信易水寒的说辞,可是也不忍心拆穿这个谎言,好在她还比较信任银星熠的手段和头脑,并不怕易水寒惹出乱子来,不过这好奇心就难免有一点了。
云淡烟也是满肚皮的疑惑,在房间中怎么也坐不住,不知不觉中也来到泻玉潭边,看见彩衣也在,正想避开,彩衣翻身跃起来道:“淡烟,这么巧?你也喜欢这个瀑布?我们到旁边的亭子中坐坐吧。”
两人坐在亭子中,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彩衣在想云淡烟和银星熠的这一段恋情,怎么就是这么难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云淡烟则侧身靠着栏杆,对着外面的瀑布发呆,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幽幽地道:“小姐,你猜水寒和小星星此刻在干什么?”
彩衣轻声叹息,道:“干什么都可能,唯有星熠教水寒做生意是不可能的。淡烟,为什么你愿意留下来,而水寒说什么也要回去?不然我们把手里的夜光琥珀给毁灭了,事情就简单多了。”
云淡烟一阵沉默,然后又幽幽地道:“小姐,要是真有一个能让水寒回去的办法,可是却会给仙界带来危险,水寒又执意要用这个方法,你会怎么做?”
彩衣垂下头,小声坦然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假如一个人得了治不好的传染病,最普遍的做法是把这个人隔离起来,给他一些药品来安慰他,实际上是任他自生自灭;如果得病的是一只鸡或者鸭什么的,大多数人会把那只鸡或者鸭杀掉焚烧了事,很多时候甚至成百上千的杀。”
云淡烟苦笑,长叹道:“所以水寒只愿意让小星星参加他的行动了。”
彩衣摇头道:“星熠也是一个冷静和理智的人,不会陪着水寒发疯的。”
云淡烟再次苦笑,叹息道:“冷静和理智只是小星星的外壳,他骨子里从来都是冲动而任性的。我只希望他这次可以真的冷静一些。小姐,今天我一直在想,我还是不应该来洗剑园的。”
彩衣愕然道:“淡烟,你怎么又这样想?水寒要回家也不关你的事情,你实在是太放不开了。等圆满解决了夜光琥珀和乾坤环的事情后,你和星熠就再没有隔阂了。”
云淡烟依然苦笑,凝视着轰隆作响的瀑布,茫然道:“夜光琥珀和乾坤环的事情真的可以圆满解决么?易水寒加上银星熠,一个看不清后果,一个不计较后果,天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小姐,你和楚公子就是太光明磊落了。”
彩衣嫣然一笑,道:“淡烟,这你就错了,星熠很多时候是很任性,但他绝对不会随便就胡来,而且我们行事但求心之所安,从来不怎么注意手段的。你今天可曾在洗剑园中看见楚平?尽管放心吧!”
云淡烟摇头幽幽道:“要能放心就好了。兰典工于心计,在这件事情中,自始至终都掌握着主动权,只是由于不了解星熠,没想到他在短短的时间中会有这么大的成就,上次才会吃了我们一个大亏。可是他在有了在五彩城的教训后,还敢一再表示不介意我们加入,肯定是早准备好了一切。除非水寒肯放弃,否则不论我们怎样做,最后的结局恐怕都是一样的。因此我今天一直在想,我真的不应该来洗剑园的。”
彩衣蹙眉轻声责备道:“淡烟,事在人为,现在事情不过才进行了一半,鹿死谁手言之尚早,再说夜光琥珀和乾坤环现在都在我们手里,你怎么还这样悲观?”
云淡烟黯然叹息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水寒常说自己满手血腥,肯定要遭受老天爷的报应,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满手血腥呢?远的不说,就是这次五彩城的事情我就要负上大部分责任。星熠到底不了解异界,可是我明明知道后果一定很严重,竟然没有事先阻止他……唉!就像水寒曾经说过的那样,老天爷要是能放过像我们这样的怪物,那就没有天理了。小姐,我来洗剑园是真的来错了,把你们全部牵扯进来。”
兰典微笑着看着易水寒,淡淡道:“水寒,先不说危险性,你们要突破结界,目前遇到的最大的障碍是什么?”
银星熠瞄了兰典一眼,道:“兰将军,这似乎只是我们的问题,和你的方法没有关系。”
兰典笑了笑,没介意银星熠的态度,缓缓道:“按照老朽的估计,你们有能力制造出一个能骗过老朽的夜光琥珀来,对异界的能量已经研究得很透彻了,现在唯一的阻碍就是黑钰和幻灵已经被毁灭了,而夜光琥珀和乾坤环中的能量含量又太少了一些,所以无法打开通道。”
易水寒急忙接嘴道:“能量不成问题,淡烟已经掌握了把仙界的真气转化成异界能量的方法,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可以无限制的在夜光琥珀和乾坤环中储藏。我们现在是没有找到打开的方法,也担心打开后的后果。”
巫玑眼睛一亮,道:“真的么?”兰典瞪了他一眼,巫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解释道:“贫道是在为水寒兄高兴。”
银星熠心中浮现出老大的一个问号,巫玑真的只是为了易水寒高兴?
兰典微笑道:“老朽倒是没有想到云姑娘已经解决了这个大问题,所以想到了用另外的方法增加能量。说起来,这个方法还是银公子给我们的灵感。”
银星熠不耐烦地道:“究竟是什么方法?”
兰典终于道:“就是银公子上次在五彩城用的方法。”
易水寒还没明白,扭头看了看银星熠,愕然道:“你上次在五彩城用过的方法?”
银星熠却是心中一沉,怒道:“你们想过那个后果么?这就是你们说的没有危险的方法?这次你们计划在什么地方实施爆破,不会是想在峨眉山吧?好让峨眉山步上五彩城的后尘!”
巫玑不悦地道:“银公子怎么也不听人把话说完?要是你们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