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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面前站定,一愣,即而安静的笑,月牙眼,没有惊喜
“左左,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是他,真的是他。我也微笑,“好久不见,欧子未。”没错,他是欧子未,曾经我们魂牵梦绕的欧子未。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你也来考试?”
他说“也”,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可他不是考音乐吗?“你呢?”
“陪朋友来的。我学的是音乐,应该没问题。”女孩走过来,他又握住她的手。
“你女朋友真漂亮。”我也握住走过来的姬歌的手。
“是吗,谢谢。她叫梵小悠,也是学画画的,和你一样。”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学画画?”
“那你又为什么不学音乐?右右很喜欢弹琴,如果她还在。”子未的眼有些暗淡,他还是那么在乎姐姐。“难道你不想帮她完成心愿?”
“你是因为右右,才学音乐的?”我瞄见梵小悠皱了皱眉。
“可以这么说。如果那晚没有她,也许死的就会是我。我永远都不会忘。可是,我真希望那晚没有她,那她也不会死。”
就算没有姐姐,纪右右还是会死去,真正的纪右右。“有你帮她完成心愿就够了,她会很开心的。”
原来,我们一直都在帮对方完成心愿,如此深的误会,如此微妙的缘。欧子未,你到底喜欢的是纪右右,还是死去的姐姐?
可是子未,你知道吗,你的幸福快乐,就是姐姐最大的心愿。
“你还是喜欢发呆,一直都是这样。哪像右右这个机灵鬼。”子未笑着摇摇头。
我错愕,沉静的是左左,机灵的是右右。沉静的是姐姐,机灵的是我。
“我先回去了。”梵小悠是平静的,如湖水般淡定。
“一起走吧。左左我先走了,下次见。”
可是子未,纵然我们之间有再多微妙的缘,也终敌不过自己心中的感觉。跟着感觉走,这是你临走是对我说的话,我一直记得,不曾忘记。所以,你有了梵小悠。而我,也为了安居涵跌入谷底。
姬歌的手在我眼前晃,“喂,人都走了,你还发什么呆。”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我惊讶的发现,我们同子未是往同一个方向。也许刚刚可以同他们一起走。可是,梵小悠,吃醋了吧,面无表情的奇怪女子。
“你和他什么关系?他长得可真像安居涵。不会是走失的孪生兄弟吧,好扯。诶,你觉得我和他俩像不像?”
“不像,他俩比你好看多了。”
“打击!那右右是谁,是不是也姓纪?你妹妹?漂不漂亮?”
“你问题可真多。”
“重点是,欧子未好帅哦。”
“花痴。你干嘛不直接说安居涵帅。”
“安居涵是挺帅的呀,只是比欧子未多了一种坏坏的感觉,没有那么王子。对了,安居涵和欧子未长得这么像,难道你第一次看见他不吃惊吗,你当时想什么?”
“吃惊。”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在敷衍我。”
“没错。”
“天呐纪左左,我拜托你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我会受不了的。”
“没办法,你这么笨,不直接我怕你听不懂。”
“喂,纪左左,我生气了。”
“好把,随你乐意。你一生气就会狂吃,一狂吃就会长肥。别忘了你现在的体重。”
“你就不能劝劝我。”
“我刚不是劝了你吗。”
“没听出来。”
“我就说应该直接嘛,你这么笨。”
“纪左左!”
“你叫我也没用,我又不能把脑子借你。”
姬歌瞪我一眼,不再理我。
我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摸样,忍不住笑了。“好吧,不逗你了。”
姬歌松了一大口气,“你终于笑了,这一路走来,你始终冷着脸,快吓死我了。”
怔住,这一路走来,不过几分钟。有一种叫感动的东西,在心底生根发芽。
“好吧,看在你护驾有功的分上,本小姐决定给你讲我们之间的故事。”
“护驾?我有做什么吗?护驾好像是指皇上吧。”
“那你还要不要听?”
“要听,要听。”
我开始讲我们那段相亲相爱的日子。有姐姐,有子未。我们一点一点的幸福,如今却是锋利的刀,就那么深深的又一次划破我的心壁,流出血来。这世上,很多事都是要用血来铭记的。
“那么,你是左左,还是右右?”
“曾经是右右,现在是左左。”
“你和你姐就真那么像?总有不一样的地方吧。”
“百分之九十九的相像度。”
“那百分之一的不一样在哪儿?”
“痣,我姐有颗痣在眉毛里,而我没有。我有颗痣在鼻头上,她也没有。不过这个不同点,只有我和我姐知道。”
“我看看。”姬歌的眼睛都快贴在我鼻子上了,“真的有,可是好小,怪不得这一年多来没人发现你不是纪左左。欧子未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傻掉。”
我仰面躺在床上,“他不会知道的。”
“你,打算这样骗他一辈子?”
“是他自己以为我是左左的。”
“我总觉得你们的故事好玄哦。”
门外开始有些吵,繁杂的人声。那些人总是这么精力充沛不知疲倦。我一直都不喜欢住宾馆,除了会产生很严重的压抑感不说,最要命的,完全一点也不隔音。门外那些人,似乎就在我耳旁闹着。
“哦靠,安居涵,有个男的和你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太牛逼了。走,哥们儿带你去看看,就住在左左她们隔壁。”
“如果不是一模一样,你小子就等着睡棺材吧。”
“左左,他们说的该不会是欧子未吧。”
我伸展着身体,然后慢慢坐起来。他就在我隔壁。
“要不咱也出去看看?”
“我不去。”
姬歌神秘地接起电话,居然又神秘地脸红得一塌糊涂。如此的娇羞摸样,像极了那一天的久久。双眼是掉进蜜罐里的葡萄,甜得发腻。还有一种叫幸福的味道扑鼻而来,浓郁无比。只是快要闷得我喘不过气来。
姬歌挂上电话,冲我眨眨眼,“左左,我出去一下。”
“行啦,别装乖了。恶不恶心。走吧。”
“那我走啦?”
“门禁10点。”
“OK,没问题。”
姬歌飞奔而去,又一只扑火的飞蛾,如此心甘情愿。可爱亦可怜,也许吧。安居涵就这时破门而入,粗鲁而不知礼节。这家伙,时而温柔,时而狂暴。全凭他一时兴起,却让周围的人措手不及。还好,我没有。
“纪左左这是怎么回事!”
被吓到了吗,被吓到了吧。
我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心如止水。“什么怎么回事?难道还要我再次强调,你安居涵只是欧子未的代替品?你也看见了吧,代替品与真品的区别。真品永远比代替品珍贵,次品就是次品。”
安居涵掐住我脖子,如此用力,“纪左左,你信不信,我真的会杀了你。”
死了吧。死了倒也好,不用再经历更多的磨难,不用再流泪。再用点力吧,这样你就再也不用看到我,再也不用因此而难过。我也可以重新开始,并不再遇见你们,我会快乐的成长。下辈子,我会快乐的成长。
“纪左左,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居涵!”
我似乎看见了久久睁大的眼,然后是子未。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我似乎好像冲他笑了。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我临死的幻觉还是我亲眼所见。我真的笑了吗?很凄美吧。我在安居涵手中,幸福的死去。
明天就是联考了。
第十六章
久违的氧气,原来还活着。只是,我好像的确被他掐死了吧。
“醒啦?!你快吓死我了。我才出去一小会儿,你就差点死掉,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安居涵是不是受刺激了?”
“睡吧,明天还要考试。”
“左左我问你,你到底喜欢安居涵还是欧子未?”
“你说呢。”
“安居涵?我猜对了?是不是他呀,说话!”
“睡吧,我都困死了。”
“还困?你都睡了一天了!一定是我猜对了,就是安居涵。”
也许就是安居涵。可是如果有一天,他们两人同时站在我面前。我一定会疯,然后晕掉。如果,我想,如果可以,我要他们两个都同我在一起。不过,这是世界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一定是大脑缺氧才会这么想的。
我轻轻翻身,旁边的姬歌已经打起轻微的鼾声。她真的累坏了。我只能看见合拢的窗帘,我似乎可以感觉到窗外的天空,是一片浪漫的星辰,亦或许是柔静的月光,就那么慢慢的淌着。承载着我们这一些人的青春,静诣的流。悲伤着,难过着,是我们的青春,我们的18岁。成人了,却总又在彷徨这陌生的世界。青春正直阳光灿烂际,有着年少的天真,和着大人的忧伤。真是无奈的年纪,亦是充满活力。
我似乎睡不着了。
于是坚强地等着日出,相隔着窗帘,感受那朝的美。只是,一切皆为想像。我翻身坐起来,还穿着昨天的衣裤,原以为姬歌会帮我脱掉,不过也好,省得我再穿上去。如此一折腾,确也麻烦。
我开始坐在地上捣鼓颜料。还有三个小时才开考,我可以花一个小时整理画具,一个小时吃早餐,一个小时消化早餐。姬歌的画具也一起弄了吧,那个懒人,又不晓得会睡到什么时候。
姬歌翻身,嘴里呢喃着,似乎是“哟”,又好像是“晕哦”。被子滑落一大半,露出光洁的背,嫩白的,是一片叫做少女的肌肤。我起身,将被子拉到她胸前盖好。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哟。”
我拍着她的脸,直到她不情愿的醒来,“快放开我。”
“你干嘛?还要不要人睡觉啦。我又没绑住你。”姬歌硬从我手中扯过被子蒙住脑袋,“你这人有毛病。”
短信提醒。我从从床前拿起手机。信息来自久久。久久。似乎已经离我很远了。如是遥不可及,如是咫尺天涯。
左左,我想和你谈谈。
好吧,谈谈就谈谈。
我合上手机,开门,已见久久。她冲我一笑,礼貌到了极点。我亦明白,我们之间,真的走得太远,回去不去了,就这么背道而驰着。我跟在久久身后,她还是那么消瘦,那么营养不良,一如从前。变了的,是我们各自的心境。
宾馆大厅,我一屁股跳在沙发上坐下。皮质的沙发,发出不满的抱怨,是咯吱的,听得人牙痒痒。久久从容地坐下。她居然变得如此优雅了。野丫头被调教成了公主,安居涵的魅力,还真不是盖的。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我是安居涵的女朋友。”
“我知道,讲重点吧。大清早的,你不会就为了告诉我这个人尽皆知的事,而叫我出来吧。”
“好,那我就直说了。现在我是以安居涵女朋友的身份来找你,请你离他远一点。你也可以将这当成我对你的警告。”
久久的声音在大厅里一直荡着,狠狠地撞着我的耳朵。这该死的大厅,该死的宾馆,该死的耳朵,该死的心,那么痛,那么痛。我亲爱的久久哟,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们还是朋友吧,你说过永远的呀。都是因为安居涵,安居涵你这个害人精。
“纪左左!听见没?”
她叫纪左左。从左左到纪左左,一字之差,却如隔整个世界。
“纪左左,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久久,有些懊怒了。
“你放心,袭久,我会离你的安居涵很远很远。”
“最好是这样。念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我劝你最好别当第三者。勾引别人的男朋友,是最犯贱的。”久久,似乎是咬牙切齿的。
“犯不犯贱,也由不得你来说吧。”我的心被恶鬼撕扯着,咀嚼着。
“纪左左!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欧子未也有女朋友了,他,也没有要你。你也就别自作多情了。“久久,她笑着,如此妖媚。
这还是我认识的久久吗,她真的是久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