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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都是他们的哭叫。
大街上飘着白色的丝带,白色的丧棒,灵轿后面,队伍延伸了很长,连罗少康的两个哥哥也前来送葬,他们认为凤叶为罗家做了很多。
送葬的过程中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除了罗少康的三个孩子哇哇大哭外,大人中没有一个人为凤叶落泪,他们都红着眼睛,静静的跟在队伍中。
当送葬队路过春风阁时,春风阁的楼上,露出了小雪和楚坎的脑袋,小雪红着眼睛没有泪水,楚坎脸色平平,他们都为凤叶难过,同时也为凤叶痛恨罗少康。
把凤叶安葬后,罗少康让所有人都回家,他一个人静静的守在了凤叶的坟墓旁边,人们离去后,天色也暗了下来。凤叶埋的地方是罗家的祖坟,那里有很多坟墓,罗少康不理会周围,他一个人静静的趴在凤叶坟墓的新土上,他感受着土壤湿润的气息。
凤叶比罗少康大,罗少康除了把凤叶当爱人,更多的他还是把凤叶当姐姐,他认为以前凤叶一直在照顾自己,凤叶突然走了,罗少康感觉少了很多,比凤荷离开时还多,几乎抽干了他身体里的一半血液。
“凤叶。”罗少康在凤叶的坟上趴了很久哭了起来,这时太阳已经落山,罗少康把脸贴在湿润的泥土里,他的泪水和泥土交织在一起,从泥土里传出他的“呜呜”声。这时周围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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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叶死后,凤草就开始大病,主要原因是自责,凤草认为自己儿子害死了凤叶,在床上,她脸上挂着泪水在罗少康的怀里依偎着。
“少爷,要怪你就怪我,不要怪玄儿,是我不好,我没有管教好。”凤草不停的哭着,她的脸色很差,罗少康抱着她可以感到她浑身发烫。
罗少康本来心里就难过,他不想凤草再有个三长两短,担心中,他对凤草说:“我谁也没有怪谁,要怪,只能怪我。”罗少康说着他把凤草抱的紧了些。
凤草没有说什么,她把头贴在罗少康的怀里哭了起来。
“娘,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罗玄在床边噘着小嘴,他的小胖脸上挂着两颗泪珠。罗少康和凤草看了看罗玄,罗少康把罗玄抱上床,他们三个人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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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了,凤草的身体一直都那么虚弱,楚花园一些信迷信的仆人认为是凤叶在报复,可是凤草知道怎么回事,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病,一个人躺在床上,凤草的头发扇形在枕头上铺开,她呆呆的看着床顶蚊帐上带有十字架的花形,她为凤叶祈祷着。
在楚花园的院子里,刚刚过去凤叶的丧事,所有人都在难过时,罗玄和云雁两个孩子已经走出阴影,他们两个在花园里追赶着,边跑边笑,花园里洋溢着他们的笑声。
在楚花园门外的大街上,一辆飞奔的马车朝这边驶来,明显是马跑野了,车夫不停的叫喊着,他想让马车停下来,可是两匹马一个比一个疯,飞快的马蹄在路上跑的模糊起来,巨大的木制车轮砸的路面嘎嘎只响。
“追我啊!”罗玄在楚花园门口向云雁招着手,云雁在后面学着老鹰的样子朝罗玄跑去。
罗玄看到云雁朝自己追来,他跳过大门的门槛就向大街上跑去,这时,门外那辆飞奔的马车刚好过来,随着云雁的一声尖叫,马车跑过楚花园门口不远停了下来,云雁在楚花园门口台阶上大瞪着眼睛,她看到自己的玄哥哥躺在了血泊中。
“玄儿………………”在屋里生病的凤草冲开丫鬟的阻拦她跑到了门口,看到躺在血泊里的罗玄,病中的她,昏死了过去。
待凤草醒来罗少康正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罗少康面带微笑,他想让凤草放松,可是他血红的眼睛告诉了凤草一切。
凤草开始很平淡,她静静的问罗少康罗玄在那里?见罗少康不说话,凤草掐着罗少康的脖子喊了起来,“他在那里……,我的玄儿在那里!”
罗少康没有办法,他带着凤草去了罗家的坟地,在凤叶的坟墓旁多了一个小坟头。
凤草看到小坟头她就扑了过去,她要挖开自己孩子的尸体,她不相信罗玄死了。罗少康在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并抱着她离开坟地,凤草向坟地伸着双手,她不停的拍打罗少康,罗少康不理会,凤草最后气血攻心,又一次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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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楚花园里,罗少康请来了医生,医生摸着凤草的手腕,这时凤草还在昏迷。
“大夫,她怎么样了?”罗少康紧张的问到,在他身后站着小雪、舒兰、凤莲、罗渊、罗云雁以及楚花园里的丫鬟仆人们。
医生是个老人,他站起来掠了一下白胡子说到:“夫人现在还没有清醒,我不敢下结论,不过我向三爷保证,夫人没有生命危险。”
“那谢谢您。”罗少康把医生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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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凤草醒了,不过让人失望的是……她成了一个疯子,她整天满口呼唤着罗玄的名字,在楚花园里到处翻找着,她几乎不放过楚花园里的任何地方,终于在最后,她往水井里寻找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凤草死后;她和儿子罗玄以及凤叶埋在了一起;凤草和凤叶的坟墓在两边,罗玄的小坟头在中间,看上去很安静。
罗少康和他剩下的两个妻子舒兰、凤莲站在凤叶和凤草的坟墓前面,还有他活着的两个孩子,罗渊、云雁。他们五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
罗少康看上去很好,不是太难过的样子,舒兰和凤莲的头发被山风吹动着,她们两个眼睛红红。
突然山涧响了一声沉闷的枪声,跟着就是舒兰和凤莲齐呼:“少爷!”
在凤叶和凤草的墓前,罗少康跪在地上,舒兰和凤莲在两边扶着他,在罗少康的腿上,一个血洞正在往外喷血,罗少康的一只手里,枪口还在冒着余烟。罗少康的头发有点湿,是汗水,他低着头。
“这是我替你们惩罚的,下辈子……别碰上我这样的男人!”罗少康抬起头嘴唇颤抖着,他的眼里闪着泪水,如果不是有舒兰和凤莲在身边,他会把子弹打在胸口或则头上,而不是大腿。
“爹!”罗渊和云雁哭着上前抱住了罗少康,他们两个吓坏了。
舒兰和凤莲挂着泪水,她们慢慢的把罗少康扶起来,罗少康的一条腿成了红色,血液流在地上,拖了很长。
“少爷,我们走吧。”舒兰看到罗少康的腿上流着血,她担心到,她和凤莲在罗少康两边架着罗少康。
罗少康知道废自己一条腿远抵不过他犯下的错误,可是为了舒兰和凤莲,他必须活下去。
在罗家坟地的小路上,罗少康的一条腿被白布缠着,舒兰和凤莲掺着他,罗渊、云雁两个孩子跟在后面,他们走的很慢,但很沉重。
当罗少康和家人快要走出坟地时,凤荷从罗家坟地的一块墓碑后走了出来,她穿了一身灰色的尼姑装,头上戴着尼姑的帽子,她走到凤叶和凤草的坟前停了下来,她看着罗少康离去的背影慢慢的喃喃到:“天作孽,可恕;人作孽,不可恕。”
在凤荷的眼里,一颗晶莹的泪珠滑了出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