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楔子
石柳精神恍惚的拖着脚往自己租的小屋走,感觉整个身子要垮了。
今天她的心情不好,因为被实习课的教师狠狠的骂了一顿。
好讨厌喔!
她也不过打一下下瞌睡,就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数落她,毫不留情。
事实上,她虽心有怨言,不过也不敢反驳,因为她的确常常在课堂上打瞌睡。
可她也中千万个不愿意啊!
谁教她得打工赚自己的学费,每天忙得像只牛一样,连个觉也无法好好睡。
唉!真是很累呢。
这就是穷人的生活,每天都要为了三餐而努力。但是,她绝对不会轻易的被打倒的。
因为她是石柳,是石家坚强又可爱的二女儿。
就在她满脑子都在想今天不好意之事时,忽然有一双手自她背后紧紧抱住她。“石二小姐。”
石柳吓了一跳,放声尖叫。
“啊!非礼啊!强暴啊!抢劫啊!”
这一叫令身后的人连忙松了手,双手举起做投降状。
“别叫,别叫,是我,元凤。”
石柳马上就收起尖叫声,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我知道。”
“你知道?!”
看到石柳眼底闪过的恶作剧光芒,元凤瞪着自己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恍然大悟自己反而被捉弄了。
“喔!小柳,你好坏,捉弄我!”她嘟着嘴打了她一下。
“想玩我?你再回去修个几年吧!”说完她转身想离开,却被元凤一把拉住。
“小柳,你要去哪里?”
“打工啊!小姐,我家可不像你这个千金大小姐,我如果想活下去,每一分钱都必须靠双手去赚,就算被骂得臭头也要撑下去。”说到这里,她又想到今天被骂的情形,心情又不好了。
元凤一把捉住石柳的手,一脸明白。“小柳,你今天过得很不好对不对?”
石柳瞪着眼前好友的脸,看到她眼中那快滚落的泪水,连忙说道:“我没事,你也知道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而是经得起风吹日晒的的小草,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脸色不好……”
“我脸色不好是因为我没有吃饭。好了,我请你去吃我家巷口那家阿嬷的面,那个阿嬷好好玩,说加蛋要五元……”
石柳拉着多愁善感的好友往巷口走,否则以她对元凤的了解,她如果一哭出来……可会没完没了的。
第一章
“什么?要我去替你照顾受伤的未婚夫?”
干净的面店里,因为外面下了点雨,所以客人只有石柳和元凤两人。
“对啊。他来台湾看我却不小心出了车祸受了伤,需要人照顾……”
“不行。”
“为什么?”元凤瞪大眼,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
“因为我没空,我要上学。”
“可是学校不是再一个星期就放暑假了?”
“对啊。不过我还要去打工。”
“如果找到一个薪水更高的工作,那你是不是可以放弃现在的工作,到我这里来帮我的忙──”
“不行,我还必须找一个人。”
想起自己的任务,石柳头就大。
爸爸的那个烂实验拿人的身体当白老鼠,还说如果不在对方二十三岁前给他喝下解药的,他就会死翘翘。
这事虽然紧急,但是和妹妹那一个二十岁就会死的“苦主”相比,她还有时间。
爸爸留给她们姐妹的遗书中有提到,三个实验者药效到期的岁数并不相同。小妹的那个是二十岁、她个是二十三岁、大姐的是二十五岁。
根据她手中的资料,这个实验对像接受注射时是十二岁,十年后也才不过二十二岁,离死亡的日子还有一年,所以……她不是很急,打算有空再去。
“找人?不用了,我请私家侦探替你去找。我未婚夫──”
“事实上,他只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我爸为了家庭利益,想利用姻亲的关系来巩固元氏集团在亚洲的地位。不过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他有钱又有势。”有钱宝宝的男人最合她的胃口了。
“钱,我并没有看在眼里。人生要追求的应该是更高的境界,不可眼光肤浅。”
可恶!她最讨厌这种有钱人的口吻。
“那他一定长得不怎么样了?”
“也不算是啦……”
“不用说了,我知道。”肯定不怎么样。
“好啦,我说真心话。我……其实是怕他。”
“怕他?他很凶吗?会打人?会对你很凶?”
元凤只有用摇头来回答。
石柳再也受不了这样一句一句的猜,站起身郑重的说:“我还要赶着去打工,改天再好好谈。”
“可是……”
石柳没理会她,背起包包转身要走。
“如果你帮我去照顾严寒,我给你一百万。”
石柳猛然停住脚步,缓缓回过身。
“你刚才说什么?”
“我给你一百万。”
“这句我有听到。再上一句呢?帮你照顾谁?”
“我的未婚夫──名义上的。”她特别强调。
“叫什么?”
“严寒。”
这个名字好熟,好像在哪里有听过,好像是──“他是不是有一个大哥叫严焰,一个小弟叫严洌?”
“你怎么知道?”元凤讶异的问。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要找的实验小老鼠终于出现了。
“小柳,求求──”
“好,我答应。”
“真的?”
“没错。不过我还要加一些附带条件。”
“当然可以。”
趁着这大好机会,石柳狠狠的敲了自己好友一大笔,做一个标准的最佳损友。
******
***
台北,天空有些灰灰的。
一走到元凤所说的严宅,石柳便被它的华丽气派深深震撼。
不过她才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怒吼。
还没有弄清楚怎么一回事,严宅的大门一开,三、四个身穿佣人服的男女匆匆跑出来,脸上的表情只有用“灰头土脸”四个字可以形容。
“请问一下,这屋子的主人是不是姓严?”
她顺手捉住一个从她身过走过的小女仆问道。有钱就是不一样,连佣人都有制服。
“是姓严没错。”
“那可不可以请你进去通报──”
“不可以。”
出乎意料之外的拒绝令她火大。
“这是你领人家薪水所该有态度吗?”
“当然不是。”
“那你……”
“因为我不做了。”
无情的甩开石柳的手,小女佣也消失在眼前,只留下她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漂亮的像公园的中庭。
突然从屋内传来一声不是很愉悦的吼声。
喔!她还不是孤单一人,还有某人……深吸口气,整整衣服,她像在面试一样走入了未关的大门,找寻那活像被踩到脚的狮子叫声。
越靠过那怒吼声,她就越绝望。
爸爸的信中说严寒被注射的基因是狮子,所以会吼也是自然本能,不用太在意。
听那愤怒的吼声,她吞了吞口水,有种冲动想转身离开。
站在门口一会儿,她才准备转身,门已经被人用力的打开,在来不及反应之下,一个高大的物体重重的扑倒她。
“啊!”石柳的头硬生生的撞到地上,一阵天旋地转,她竟然被撞昏了过去。
*********
“被压昏过去,好惨的下场。”
“对啊!看起来好像扁了一点。”
“不对,她本来就是扁的。”
“可怜喔!已经不是很大了,现在又被压得扁扁的。”
石柳逐渐清醒过来,听到耳边那些莫名其妙的闲言闲语,正想睁开眼狠狠的骂一顿时──“说够了没?说够了就可以滚了。”
啊!又是那个熟悉的吼叫声。
她迅速睁开眼,却发现屋子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可能是被吼走了。
“你终于醒了。”
她一回头却看到一个男人倚坐在床上,一头深黑的发丝凌乱不羁,宽大的肩膀及胸膛比一般男子更强壮。
他正炯炯的注视着她,看起来那样傲慢、自大,更多了一丝冷酷。
他有型的脸上带着一股阳刚的傲慢,浓眉下的双眼是如此深邃,直挺的鼻子下有一张她见过最性感的嘴。
他的长相不能以英俊来形容,却能令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
头一次,她的心为了一个初见的陌生男人而颤动。
见到她微颤的身子,他皱起眉,“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再说我的腿断了,就算想看样……”他的目光带著令人脸红的意图,“也没有办法。”
暂时没有办法。他的心中加上这一句。
石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站起来,恢复镇定自若的面对这个傲慢自大的陌生男人。
“我怎么了?”
“被人压到,昏了过去。”
“谁压的?”
“我。”
他看起来一点罪恶感也没有,可恶的男人!
“你不是腿断了,干什么乱跑?”
“我喜欢,你管不着。”
这自大的无赖,什么口气!
算了,保持气质,和气生财。
“我是……”
“你来做什么?”
她本来就要说的,是他打断她。“我叫石柳,是元凤的朋友。”
接下来又是一阵急死人的沉默。他没开口,只是用傲慢的眼光打量她,像是想把她里里外外好好的看清楚。
她决定,她不喜欢这个男人的眼神。
“你就是那个要来陪我的女人。”
她没有答腔──并不是无活可说,而是正强压下想拿东西砸向某人的冲动。
“生气了?”他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凶狠,反而轻柔而低沉。
“我只是先来看看情况,决定要不要答应这份“看护”的工作。”她加强“看护”
二字,愤怒令她的双颊泛着微微的红色,而且从脖子红到发根。
这是她生气的时候会有的反应。
“为什么不答应?我相信元凤开出来的条件一定不差。”
他双手随意的靠在床头,一副慵懒无害的模样,墨色的双眸审视着她。
“是不差。但我也有权利拒绝。”
这次换他沉默不语。
她四周找寻自己的皮包,“我要走了。很高兴跟你说话。”
一找到皮包,她就要尽快离开这个令人想尖叫的男人。管他是不是病人都一样。
“站住!我有说你可以走吗?”
她发出不悦的轻哼,“大少爷,我可不是你的佣人──至少现在还不是。”
“你的意思是要拒绝陪我?”
“是看护。”她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想陪我的女人多得是……”
“再见。”
她匆匆丢下一句,然后拔腿就跑。
望着她像在逃难的背影,一种奇怪的感觉攫获了严寒的心。
他找寻多年的女人终于出现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她残留在空气中的香味……这味道有种难以言喻的魔力,足以令他沉寂已久的血液沸腾,更不用说他身上其他的部位。
缓缓的吐了口气,他低下头看着手心的小瓶子,上面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