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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天唇角露出了得意的诡谲笑容。
“对了,同啸天掉落同一处断崖的那位,叫什么月的?我啊,真老了,记性也不好了。”果亲王笑道。
“是泪月。”
怡王漫不经心的回答。他现在满脑子想的,是要如何劝服翠屏嫁给啸天。虽然心底也清楚,这啸天铁定心怀诡计,但目前也只有这法子能堵住啸天的口了。
照这情势看来,果亲王定是不知情,这事若迸出,果亲王一追究,恐怕他怡王府上上下下全都会遭殃呢!
“对,泪月。她还好?”果亲王客套的询问。
“好、很好,托果亲王您的福!”
泪月——
果亲王那不经意的一提,教啸天的脑海中又勾勒出泪月那柔美的脸庞。
她果真没欺瞒他,她真的是怡王的私生女,而不是与他有婚约的翠屏。
啸天的视线,微微眯起。
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的是惹人爱怜,况且她的身子已属于他,他可不希望其它男人占有她的身子。
在果亲王和怡王闲聊之际,啸天突然迸出一句连果亲王都觉得震惊的话语:
“我要娶翠屏、也要娶泪月!”
“啸天,你这——”一直满面笑容的果亲王,这会儿,因啸天一句唐突的话语,陡生尴尬,“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我是无比的认真!”啸天突然站起身,走回怡王身后,“但求怡王成全!”
“这——”
“啸天,不许胡闹!”向来尊重儿子任何决定的果亲王,这回,不得不发出抗议之鸣,“这事,我不容许你这么做!”
“阿玛,何不听听怡王爷的意思?”啸天扬着眉,脸上有着笃定的笑容。
“我、当、当然没问题!”
怡王的回答,令果亲王震惊不已。
“怡王,你——”
“啸天这么优秀,我两个女儿能嫁给他,我自然是打从心底乐意。”
身后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得怡王透不过气来,他只能一切顺着啸天的意思,否则,他全家人的性命即将不保!
“既然怡王爷都答应了,阿玛,您还反对吗?”
“这——”果亲王蹙着眉头,他似乎嗅出两人间的异况,但又不确定。
“千万别反对,呃,我的意思是说,我的两个女儿都能嫁进果亲王府,有您在,我相信您不会亏待她们的,是不?”怡王试图为女儿寻求一道保障。
“那是当然!”
婚事已定,啸天的视线望向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邹喻,他扬着一抹冷笑、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冷笑!
第五章
在怡王将消息带回府后,怡王妃和翠屏母女俩抱头痛哭了好半晌。
“额娘,我不要嫁、我不要嫁!”翠屏哭天抢地地嚷着:“阿玛要杀害他一事,他一定牢牢记在心里了。他娶我分明是不安好心,想趁机报复我。”
“是啊!王爷,你千万要想想办法,别让女儿嫁进果亲王府去,白白给糟蹋了。”王妃拉着怡王哭诉着。
“阿玛,我不要嫁、我不要嫁!”翠屏哭嚷着。
“够了没有!你们还嫌我不够烦呀!”怡王怒喝道。
在果亲王府吃那顿饭,已让他觉得够窝囊了。回到府里,他早累垮了,还得让两个女人在他耳边呶呶不休的嚷着,他都烦透了。
翠屏委屈地蹬着脚,移至怡王妃身边窝着。
“王爷,难道真没有其它的法子吗?”怡王妃皱着眉头问。
“要有其它的法子,我还会坐在这儿心烦吗?”怡王坐不住,站起身来,“别再给我哭哭嚷嚷的!
横竖就是要依啸天的意思——你们姊妹俩,全都给我嫁过去!”
翠屏嘟着嘴:“为什么我要和她共事一夫?要嫁,让她嫁去,我可不嫁!”
“你呀,给我安分点!”怡王肃穆地道:“要是啸天说出他坠崖的原因,到时候,果亲王铁定会追究这件事,恐怕咱们怡王府没能留一个活口!”
怡王把事情的严重性说出,母女两人心口一提,两眼对望着,皆不敢再嚷嚷。
翠屏的视线望向立在门口处的邹喻,气呼呼地上前捶打他。
“都是你这个笨奴才!不是说带了好几十个弓箭手吗?连一个人都处理不了,你真是饭桶!”翠屏想到自己往后的苦日子,怒气之余,踢了邹喻一脚,“没用的笨家伙!”
邹喻是敢怒不敢言:“格格,对不起,我看他中了好几箭,又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以为他必死无疑了。”
“必死无疑,他偏就又活过来了!”翠屏不敢嚷她阿玛,只好找邹喻出出气:“你啊,叫你妻子去嫁他算了。”
“格格,这不行的。”
“哼!谁说不成。”翠屏气呼呼的怒瞪他,忽地,她的脸上露出笑容,喜孜孜的转身:“阿玛,我想了一个好法子。”
“什么法子?”怡王妃急切的问,“说,快说!”
“反正那果亲王府,又没人看过我,不如我们找个丫环代嫁,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也拿我们无可奈何呀!”
翠屏没想到,自己的顺口气话,竟可以衍生一个好法子来。
“这好、这好!”怡王妃附和着:“只要等洞房花烛夜一过,他也只能摸摸鼻子,不能吭声呀!”
“两个蠢女人!你们以为这是个好法子吗?”怡王悻悻的拂袖,“真要惹火了啸天,我看,我们只能赔上人头了,别净想那些馊主意。”
怡王哼了一声,旋身离去。
“额娘!”翠屏放声大哭着。
“别哭、别哭!反正那贱丫头也要嫁,要真有事,全推给她,不就得了。”
原本还在哭自己苦命的翠屏,听到怡王妃这么说,心里顿时快活了些。
也没错!一切都由泪月去担,她又何需畏惧他那个果亲王府的大阿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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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上的鞭伤尚未痊愈,但泪月仍是得咬紧牙关,做着平日她在府内该做的工作。
劈柴、煮饭、洗衣,她没有一刻闲的,有活儿她就得去做。
这会儿,午饭做好了,所有的奴仆全休息去了。
厨娘依怡王妃所吩咐,只给泪月一碗白粥,不给她饭菜吃。
小心的捧着白粥,泪月蹲在厨房外一棵大树下,吐气轻吹着还冒着热气的粥。
慢慢的喝了一口粥,胃里有了东西,她觉得舒服多了。
早上她没吃东西,就开始干活,她不敢倒下,因为只要她一停顿,大娘手中的木棍就会往她身上抽打。
有时候想想,她宁愿不被救起来,宁愿一直待在断崖下,虽然那儿也有个可怕的人。
她怕他、真的怕!
回到怡王府的这几天,她每晚作梦都会梦见他。
有时候,梦里的他,凶残到令她害怕发抖;有时候,她却梦见他温柔地轻抚她的秀发。
她实在很错愕,自己为什么会作那样的梦?
常常,在她干活时,她总会不经意地想起他。
在泪月发呆之际,翠屏和丫环已朝她走来,一看到她,翠屏心中的怒火扬升,脚一抬,便踢翻了泪月手中的白粥。
泪月被突如其来的状况骇了一跳,她跌坐在地上,两眼因惊骇而瞪大的望向翠屏。
“你还有心情吃啊!”翠屏两手叉腰。怒气腾腾地,“就是你这个害人精!要不是你,那个啸天怎么会被救起?都是你害的!”翠屏毫不留情的踹了她一脚。
泪月吃了痛,只能委屈地忍下,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现在可好了,弄了一团糟之后,还是得嫁他。我可警告你,他要真存着报复的念头,凡事你都得给我担下!”
泪月茫然的看着她,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别老是拿你那一双眼瞪着我!”看到泪月那一双比她漂亮的眼睛,翠屏就更生气,她恨不得把它们挖下来。
“翠——翠屏姊姊,我、我不懂你的意思。”泪月小声地响应。
“你不懂?小眉,说给她听!”翠屏懒得同她解释,便叫丫环去说。
这丫环小眉,跟在翠屏身边久了,也学会了主子那一套刻薄。
“是,格格。”小眉站到泪月跟前:“王爷昨儿个从果亲王府回来时就说了,啸天阿哥打算同时迎娶格格和你,所以啰,若是他想欺负格格,你得帮着挡下,知不知道?”
泪月闻言,整个人都傻住了!
啸天要娶她和翠屏?不,她不要!
“喂,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小眉在丫环中可是独大的,丫环们哪一个不是对她唯唯喏喏。现下,泪月竟然没应她,她失了面子,想学翠屏踹她一脚,未料,自个儿重心不稳,倒是先跌了一跤。
翠屏气呼呼地瞪着丫环:“你这个笨丫头,真是笨死了!”怒哼了声,翠屏也不理睬摔疼的丫环,自个儿旋身离去。
“格格、格格,等等我呀!”小眉吃力地站起身,手按着摔疼的屁股,急急忙忙地跟上去。
泪月完全不在意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就愣坐在地上,失神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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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之日终于来到,翠屏对和泪月共事一夫,就早满肚子怨气,熟料,两人竟然还待在同一间喜房内。
翠屏拉掉红盖巾,气呼砰地嚷着:“凭什么要我受这种委屈!要我嫁他,我已经是百般不愿了,竟然还要我跟她待在同一间喜房内!”
“格格,您小声一点!”小眉可紧张了,昨儿个,王爷还特地对她耳提面命了一番,凡事得劝格格别冲动,总归一句,就是要忍!
这会儿前院还在宴客,要真惹火了啸天阿哥,事情一供出,恐怕王爷光被宾客吐的口水就给淹死了!
翠屏深呼了几口气,硬是压下心中的怒火。
她看到泪月还端坐在床沿,那一身和她身上一样的大红,看到她就有气。
她拉掉泪月的红盖巾,推了泪月一把:
“你做大,是吧?你算正室,而我却做偏房?”
方才喜轿到的时候,啸天竟然先迎娶泪月,还先和泪月拜堂,而她只能忍着气,眼睁睁看着自己沦落为偏房的命运。
泪月神情恍惚,打从知道要嫁给啸天那一刻起,她整个人活像丢了魂似的,她真希望这一切只是梦、只是梦。
连刚才拜堂,她也只知道发抖,压根不晓得啸天是先迎娶她的。
“看什么看!你给我滾出去!这喜房是我一个人的!”翠屏霸道地吼着。
“听到没有,格格叫你出去!”小眉硬是把泪月给推出喜房外去。
“可是,我——”泪月站在喜房外,一脸茫然。
她是新娘子,不待在喜房,叫她要上哪儿去?
“滚!走的愈远愈好!”小眉退了一步,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
“呃……”泪月抬起手,想敲门,但想一想,翠屏姊姊是绝不可能让她再进喜房的。
泪月黯然地垂下目光。这地方她又不熟,就算要找客房避一避,她也未必找得到。
倏地她听见有脚步声朝这儿走来,她急忙绕个弯躲开。
目前最要紧的,就先避开人群,别让人看见她穿着嫁衣四处走动,免得让人看笑话。
泪月四下望了望,决定走向一条幽静的小径,那儿,看起来似乎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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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走了一小段路,泪月庆幸自己的判断没错,这幽静的地方,果真没人,她一颗心总算松懈了下来。
但一阵阵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把她吓得连忙躲到了一棵大树后。
“咳、咳、咳!”
那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急,听起来似乎非常严重。
她小心翼翼地探头观望,一个身穿白衣的瘦弱男子坐在一处亭子里,他一只手扶着圆柱,另一只手捂着嘴,似乎想要抑住咳嗽。
泪月观望了许久,却没见着有人来帮他,她心想,大伙儿一定全在前院帮忙了。
“咳、咳!”
那咳嗽声,似乎要永无止尽地咳下去。
泪月心口一揪,觉得自己该去帮他的,便移动脚步,缓缓走向那瘦弱的身影。
“你——你不要紧吧?”
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日彦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