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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
“直到你见到小七前这份圣旨的内容对谁也不能透漏,要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是,皇上。”
“下去吧。”康熙示意他离开,诺大的御书房里顿时便只剩下他一个人“难怪一向办事俐落的小七会一直滞留杭州不回京复命,我们爱新觉罗家可没有断袖分桃的子孙,若是个女子那就好办多了,可小七你偏要挑个男子,即便是流言那也不允许,朕这样做可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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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钱府的书房
“娘子~,什么时候让我把聘礼送来?”圆瞪的蓝色大眼眨啊眨,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同样的问题每天都要问上几回。
斜了他一眼,扬起一抹十分没有诚意甚至可以说是虚伪的笑容回答“两个男人如何成亲?你说是不是?小禧禧~!”边说还边用力的去捏那张吹弹可破的白皙娃娃脸。
“娘子~~,好痛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样子好不可怜。
“谁是你娘子来着,少在半路乱认亲戚,再说要抬聘礼到府上的事,就等着让我捏得你喊我娘吧。”阴恻侧的对着在耍赖的他冷哼了一声,注意力又回到了账本上。
“娘子~~,我娘是皇考的妃子,你只能做我的福晋。”说罢,便从身后搂着他,语气中尽是撒娇的语气。
受不了他耍赖的功夫,钱凝风停下手中的工作,转过身双手齐出,用力的捏着那张可爱的娃娃脸“别打扰我!我可不是你纯靖亲王,干坐着就有饭吃,钱家上上下下一大家子都靠我吃饭。”
“轻点,啊~~!娘子好痛啊~~,轻点~~。”
“少在这里怪叫,省得别人以为我们在干什么。”
“轻点,啊~~!轻点~~。”虽然她已经放开手,但隆禧还有意的在叫了几声,完了以后还得意的咧嘴一笑。
门外的两尊满族门神对这种暧昧的对话早已是见怪不怪,不再觉得他们变态,面无表情的守在书房前。
“少爷,前门有个人自称是小春子,一副怪模样的说要见七王爷。”小翠走进书房禀报。
“小春子?皇上身边的太监?”大眼咕噜一转,脸色正经多,可是嘴角还是挂着那招牌的笑容。
“那人是太监!?”小翠一面吃惊“原来是公公,难怪一副唇红齿白的怪模样。”
“唇红齿白!?怪模样?”笑容有些古怪,钱凝风的眼睛不自觉的瞄了瞄一旁同样唇红齿白的隆禧。
“你的笑容很古怪。”隆禧便拉着钱凝风到前厅去见小春子公公。
“你拉着我出去干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在想什么,让你去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太监,免得以后拿我当幻想对象。”
“放手,我还有账本要看,没时间跟你去见识什么太监。”
“不行!一定要去。”大眼一瞪,手抓得更紧了。
拉拉扯扯的两人很快便进入了前厅,小春子公公早已在里面悠闲的用着茶点,一看隆禧进门便立刻起身行礼,眼睛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与他不断拉扯的钱凝风。
“奴才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是皇上派你来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招牌微笑,可钱凝风明显的觉得着抹笑容与平时对她耍赖时的不同,笑意不达眼底的笑,那是一抹没有用心的微笑。
“其实是为皇上传圣旨的给王爷殿下的。”小春子客气的对他说。
“公公请。”隆禧作了个请的手势,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手一掀衣袍,潇洒的便跪在地上,一旁的钱凝风也跟着跪在他身后。
“奉天行运,皇帝召曰:纯靖亲王爱新觉罗。隆禧年已一十有八,尚未婚配,特赐婚于平南王之孙女尚氏云影,待郡主及笄即可成婚,钦此,谢恩!”
圣旨读完后,室内一片肃静,谁也没有吭声,其实圣旨内容也很简单,不需要有太高深的学识也能明白,一句话便可以概括,那便是纯靖亲王将会在平南王的孙女尚云影及笄后与她成亲。
隆禧的脸色出乎意料的苍白,他很想知道身后钱凝风的反应,更害怕她的翻脸不认人。要平南王的孙女尚云影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即为王子为皇家联姻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心里明白与真正面对可谓两回事。他很想知道现在的钱凝风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她跪在他身后,他无法从得知她现在的心情。
一阵冗长的沉默,小春子公公终于忍受不住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用力的咳嗽了两声,怪声怪气的说“七王爷还不接旨、谢恩?”
“谢主隆恩,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另外,皇上有口谕,令七王爷即日回京复命。”
“有劳公公了。” 接过圣旨,难得隆禧常年挂着微笑的脸拉了下来,阴沉的眼神看得小春子抖了起来,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告辞了。
手拿圣旨的隆禧没有勇气转身看身后的一直沉默的钱凝风,只是定定的看着手上用黄绢织成的圣旨。
“恭喜啊,皇上赐婚,到时我的贺礼一定不会失礼。”钱凝风语气平静,笑容依旧,仿佛是在祝贺一个好友即将成亲般。
她平静的语气令隆禧的背上无端冒了一身冷汗,面对这时的钱凝风比他被尚可喜派出的数十名武林高手追杀时更令他感到压力,平常的笑意已在不知不觉间褪尽,手心里的冷汗沾湿了整个手掌。
“不要这样说,我宁可你和一般女子般骂我薄情负义,又或者大吵大闹,也不愿意看到你一脸笑意的祝贺我。”
“为什么要骂你?为皇家联姻是你作为王子的义务。”面色依旧平静,只有藏在衣袖下紧紧握住的手泄露了她不平静的心情。
“我答应你,以后除了尚云影外就只有你一位侧福晋。” 她的毫不在乎,令隆禧心里有些发毛,害怕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连忙走近拉起她的手。
“你有多少个福晋我管不着,我只会是钱凝风不会是你的福晋。”
“皇命难违,我的难处你应该体谅。”看向她的眼神充满哀求。
“……,你就是不相信我不介意,真是小孩子气。”无奈的叹了口气,拉起他的手便往厢房走。
“拉我上哪?”隆禧被她的行动弄糊涂了,但还是跟着她走。
“等一下你就知道。”没有回头,只是拉着他的手继续走。
一路上两人不再有对话,直到钱凝风走进了迎宾楼的其中一间客房,反手关上了门,并顺手落了锁,身后的隆禧奇怪的看着她一反常态的举动。
“听着,这话我只说一遍。”钱凝风定定的看着已经比她高上半个头的隆禧,何曾几时那张带着稚气的脸如今已经少了一丝青涩多了一丝成熟。“我不打算做钱玲凤,更没打算做你的福晋,钱凝风会一直是杭州出名的富商,除非你打算不当北京城里的那个七王爷,打算来当我钱凝风的娈童,要不然不要再提要给我名分的事情了。”
“我知道你介意尚云影的事……”话还没说完便被她的举动惊呆了。
一向把他当苍蝇赶,甚至曾经一脚就把他踢下床的钱凝风竟然主动的吻上了他,手还不安分的拉扯着他的衣带,冷静自持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红晕,青涩的吻技很快便令隆禧觉得不满,他的手一拉,钱凝风的外衣在不知不觉间便落地,门外骄阳烫人,门内也火热一片。
许久过后,房间里的温度终于降回正常,从地上散落的衣服看来,纱帐后的床上躺着的两人应该是赤裸的,横陈的玉体和沾染点点血迹凌乱的床铺暗示着刚才的疯狂。
“等一下我便把聘礼送过来,回京后便安排你进门的事。”隆禧自顾自的沉浸在美梦中,整个脸都因为心中的美梦而亮起来。
“刚才的事不是让你把聘礼送过来,即便你是把聘礼送来了我也不会收,因为府中并没有小姐可以出嫁。”背靠在他光裸而有力的怀中,钱凝风依旧坚持。
“你都是我的人了,难道你还想嫁别人吗?”敛起脸上的笑意,隆禧难得正正经经的和她谈话。
“不是一早便说好只当你的外室吗?为什么又要反悔?”感觉到搁在腰上的手收紧了,她连忙解释道“上上下下有多少人要靠我钱家吃饭,这个钱家不能说散就散。”
“这样无名无份的跟着我,太委屈你了,我做不到,而且那时我并不知道你就是钱家大小姐,如果知道,即便王上见罪我也要先把你娶进门。”语气中尽是惋惜。
“把我关在豪门大院里那才是委屈,明白吗?”素净的手抚上了他略带稚气的脸。
“我知道外面的天空才是你飞翔的地方,可还是希望能够为我停留。”
“走吧,你不是接到圣旨要即刻启程回京吗?不要再拖了。”钱凝风又岔开话题,并披上夹被拾起地上的衣服默默的穿上。
“……”看着她穿衣的背影,隆禧的话哽在嘴边没有说出来,他也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去说服她。“回京后我会给你写信,你再好好想想当我福晋的事。”
看了看微暗的天空,钱凝风不着边际的说了一句。“嗯,时候不早了,你该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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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禧离开后便书信不断,虽说那些信都不长,写的几乎都是一些由于南方的三藩作乱所以无法抽身前往等等的琐碎事情,可每一旬都能准时收到他的信。手拿着信,钱凝风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可人心肉做,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少爷,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伺候在钱凝风身边的小翠明显感到她与以往不同了,但是她总是把责任归咎在钱凝风思念隆禧所以才如此食欲不振,最近的一段日子里,她除了食欲不振外还十分嗜睡,更是很容易疲劳。
“不用了,我睡会儿就好。”眼前一花,钱凝风用手扶着桌角才没有跌到。
“少爷你这样……”话还没说完便一股烟似的跑了出去,不稍片刻又冲了回来“我让人去把大夫请来,少爷你就让大夫帮你诊一下脉吧。”
“怕了你,等一下大夫只会说说我操劳过度,只要次两帖药就会好。”不忍拂逆小翠的好意,她便半躺在躺椅上等大夫来看诊。
“少爷,大夫来了”一名丫鬟领着年过四十留着山羊胡子的王大夫。
“老夫敢问少爷有何不适?”摸着那把山羊胡子王大夫端详着她青白的脸色。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最近商行的事令我心烦,所以会很容易觉得累。”
“这样……,让老夫先为少爷把个脉吧。”
钱凝风无语的把手放在软垫上,王大夫侧着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奇怪,到最后猛在叹气,突然一语不发站起来收拾起东西,看得一旁的小翠直着急。
“王大夫你倒是说句话,我家少爷到底怎么了?”
“老夫没那个本事去看你家少爷的病。”嘴角不自然的扭曲,神情像受到重大打击般,收拾东西的手十分匆忙,匆忙得像准备逃难般。
“到底怎么回事?”小翠追问。
“老夫没那个本事去看你家少爷的病。”还是那句说了等于没说的话
“王大夫你给我说清楚,要不然别指望能离开钱家。”小翠顿时恼羞成怒的招来,钱家的护院“来人!把王大夫绑起来。”
“我的姑奶奶,你就非要让老夫我说出来吗?”
“有什么就直说,少爷的病又不是你害的,知道什么就直说。”
“小翠,不要难为王大夫,让他走吧。”钱凝风半躺在躺椅上,对这个被小翠野蛮的行为吓到的可怜大夫报以歉意的一笑。
“还是少爷通情达理,我王某人虽不敢自称天下第一神医,可在杭州城里也敢称是拥有一流的医术,刚才我帮公子把脉,把到喜脉,那说出来不是自砸招牌吗?”
“哈哈……,大夫说得甚是,钱某人是七尺男儿之躯如何会有喜脉在身,也难怪大夫你一面震惊。”钱凝风笑容有些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