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尼接了第二层的按钮。但是邦德几乎感觉不出电梯是向上还是向下运行。几秒钟后门再次打开,这是一个风格完全不同的走廊。空空的墙壁上什么装饰都没有,地上铺的是石板,具有吸音功能,邦德走在上面,几乎听不到脚步声。与刚才那条走廊不同的是,这条弧型走廊个长,看得见两头都是封死的,要想出去只能靠电梯。
“这就是囚室。”楠尼解释,“你不是要看看人质吗?好吧,往左边。”
她让邦德停在一扇门前。这扇门看上去就像电影中常见的那种,门是金属的。上面挂着一把大锁,还有一个狭窄的窥视窗。楠尼晃了下枪招呼邦德近前。
从窗口望进去,邦德觉得屋子还算舒适,像一间设施简单的卧室。阿梅正躺在床上睡觉,她胸部随着呼吸起伏,面部表情安详。
“我知道,她们这是服了镇静药的作用。”楠尼小声说,口气中似乎有点同情,“马上就要叫醒她们吃饭了。”
楠尼示意邦德继续向前走。他们来到一座相同的房门前,邦德看见莫尼彭尼也睡在床上。神态放松,和阿梅一样。
邦德转过身,点了点头。
“我要把你带到你生命最后安息的地方去,来吧,邦德。”
楠尼讲话时刚才那种同情荡然无存。他们从原路返回。这次不是停在一扇门前,而是一段墙壁前。壁上安装了一个数字显示板。楠尼重复了以前的要求,命邦德靠对面墙站好。她揿了一串密码。随着她动作完成,这段墙壁便向后滑动,楠尼让邦德进去。
邦德突然觉得肚子有些不适,他们一前一后进入了一个大厅,屋内空旷旷的,靠墙有一排舒适的高背椅,很像豪华剧场的那种席位。屋里还有一张手术器械台和一辆医院用的四轮手术推车。在顶部聚光灯的照耀下,正中央竖立着一架真正的断头台。这个刑具远比邦德想像的要小。从下往上看,它是模拟电影中法国大革命时期的刑具制成的,邦德在好莱坞就见过类似的道具。
毫无疑问,他们就是要用这个刑具来处死邦德。断头台部件齐全,下面是固定犯人头部的夹板,夹板的下面留了个洞,那是固定双手用的。还有一个塑料盒放在洞口下,用来盛切下的头颅和双手。两道立柱的顶端,高悬着加工成料面的、沉重的切刀。
夹犯人头部的洞口上,卡着一棵蔬菜,邦德猜可能是颗圆白菜。楠尼走上前碰了一下立柱,邦德还没来得及看,切刀已经落到底槽,速度极快。那颗圆白菜被齐刷刷地切为两半,大厅里发出沉重的巨响,令人毛骨悚然。
“两小时以后……”楠尼轻快地说。
楠尼让邦德在那儿站了有一分钟,想让他品味一下这里的气氛。然后她示意邦德走到一扇门跟前,这是一间囚室,位于大厅的一角。房门的形状与走廊里的一样。房门正对断头台。
“他们于得真不错,真的。”楠尼赞许道,“过一会儿,当你被带出来时,抬头就能看见这位‘吉约坦女士’。这也是你临终前最后见到的女士了。”楠尼微笑着,“处死你他们会感到骄傲,詹姆斯。我想芬可能是行刑手。他已经按照要求在换晚礼服呢,这确实是隆重而高雅的场合。”
“能有多少人到场呢?”
“哦,我算算,岛上大概有35人。除去通信和保安巡逻人员,他们会来10位或13位,包括我。上校原想让人质也出席,但似乎不太可能……”
楠尼突然打住不往下说了,她意识到已经泄露了不少秘密让邦德知道。她立刻沉默下来。
她想有多少人到场对邦德并不重要,反正时候一到,随着一声巨响,邦德就身首异处了。
“进去。”楠尼平静地说,“这已经足够了。罢了,我想还是应该问你一下: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捕尼带上囚室门问道。
邦德转过身微笑着:“哦,当然有,楠尼。但是你不能满足我的要求。”
她摇了摇头:“恐怕我不能,亲爱的詹姆斯,你已经得到了,而且非常愉快。想到苏基在那儿找不到你而发狂,你可能会感到高兴的。她绝对迷上你了,我真应该把她也带到这里来,此时此刻,如果是苏基,她会按你的要求去做。”
“我正想问你关于苏基的情况。”
“关于她的哪方面?”
“你怎么没有杀死她,你是职业杀手,是知道规矩的。就是换了我也不会让苏基漂在外边,仅仅一点麻醉药不管事。应该让她永远保持沉默。”
“可能她已经死了,因为我下的剂量很大,足以致命。”楠尼的声音低了下来,似乎那种同情又飘然而至,“没错儿,詹姆斯,你说得对。我应该把事儿干得更漂亮利索些。干我们这行儿的,绝不能心软。但是……好啦,言归正传,我们一直相处得很好,我一直瞒着她,不让她了解我不为人知的那一面。即使你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也需要人们的爱和关怀。你也需要被人爱,难道你不懂这些吗?你肯定明白。在我接触男人之前,在学校时我就和苏基相爱。她对我也很好。但还是你说得对,等我们把你解决了,我必须回去把她也干掉。”
“你是如何策划让苏基和我会面的呢?”
楠尼轻轻地笑出声来:“那倒真是一个偶然。我主要是靠耳朵来行事的。我在你的‘本特利’车上安放了一个自导通信装置,同样也在船上安放了,所以,我知道你的行踪。苏基的确非要由她一人独自开车走那段路不可,而你还真救了她。我是有所安排的,这要看你们在哪儿停留,我知道你的目的地是罗马,和苏基一样。说来有趣,你们竟然不偏不差双双落到了我的手里,你还有什么事吗?”
“最后的要求吗?”
“是的。”
邦德耸耸肩:“只是个小小的要求,楠尼。我知道我现在处在下风,被你们打败了。我想要一盘煎鸡蛋,再要一瓶1973年的泰坦瑞香槟酒,不过分吧?”
“就我的经验看,‘幽灵’能办到任何事情。让我来试试吧。”
她走后,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这是一间单人囚室。屋里只有一张铁床和一条毯子,别无它物。邦德等待了一会儿,走到门边想看看外面,窥视帘安装在外面,是关着的打不开。人在屋子里要干点什么,动作要轻外面才不会察觉。四下里寂静无声,邦德无法判断是否有人站在门口听他的动静。
邦德开始慢慢地解下裤子的背带。这些日子他一直不顺,所以从不听天由命,指望侥幸取胜。刚才楠尼翻了他的皮带,发现了那个工具盒。但是还有一些体积不大的工具,他在皮埃尔饭店客房里把它们藏在吊裤带里展了,现在他正用得着。这条黑色的便裤也是Q制作的, 裤带里有夹层,针脚缝在里面,不易看出破绽。邦德将东西取出只用了一分钟。他认为现在是一个逃跑的绝好机会:只要出了这个房门,尽可能远离这个死亡之地,至于以后,谁知道呢?
他估摸如果找到他要的食物并给他端来,需要半小时左右。他要利用这半小时,首先要看他能否弄开这扇门。几天来,他是第二次于撬锁的勾当了。
出乎邦德的预料,牢房门锁结构很简单,锁的榫头又直又平,只需用工具一撬就开了。
邦德很快就解决了问题,门可以开关自如了。他走出室外,带上房门未到大厅。断头台阴森恐怖地矗立在那儿。邦德恢复了往常的自信,马上他就找到了进来时的暗门——这是从这里出去的唯一出口。他记得进来时的位置,这座电控门修饰得与墙壁浑然一体,只要找到关键部位安放好炸药,就能把它炸开,但是找到电子门锁的位置并炸掉门锁更多地是靠运气而不是靠判断。
他又轻轻回到囚室,没有忘了把门锁好。他把工具摊放在毛毯上。他明白炸掉大门的门锁不太容易,有没有别的办法呢?
邦德绞尽脑汁盘算着,想过好几种方案。他甚至想把这个断头台炸掉,但他马上明白这是毫无意义的愚蠢之举,只会浪费宝贵的炸药。这帮家伙还会将他抓获,他们要处决一个抓到手的猎物,绝不会只有断头台这一种方式。
楠尼来了,拿来了他要的食物,那个秃头保镖紧随其后。秃头手里端着一支自动枪。
“我说过的,‘幽灵’没有办不到的事。”楠尼指的是那瓶泰坦瑞香槟酒,表情平淡地对邦德说,不带一丝微笑。
邦德微微点头,他们放下东西走了出去,门又锁上了。邦德注意听着他们小声嘀咕:“老家伙正在睡觉,我们现在就把他推过来吧。”邦德觉得机会来了。
这个时候把雷哈尼推过来最好不过,因为到他从药物作用中醒来时,就已经到了现场。只要护士不在床边或离开一会儿,邦德就可以下手,他吃着煎鸡蛋,饮着香摈,同时下了决心。他庆幸自己要了1973年的香槟,这是一个吉利的年份。
他又想起能够听得见外面的动静,所以他不时地将耳朵紧贴门上,尽可能捕捉外面的声音,不一会儿他听见有脚步声近了,有人正向这边走过来。
邦德动作迅速地躺在床上继续听着,他闭着眼睛听见有人掀窥视帘,然后放下,他默数了近5分钟, 外面安静下来了,他悄悄打开工具包,没有拿出那些炸药和雷管,他认为还不是时候。邦德又开始摆弄门锁。房门开了,他发现大厅里漆黑一片,但在大厅的一角,有盏床头灯亮着,借着光亮邦德看见了那张电控大床,雷哈尼睡在上面。
他步履轻轻地踱过大厅,雷哈尼仍在沉睡。邦德找到了控制床头升降的接线板,发现电线压在床垫下,由床架下伸展出去。马上他就有了主意,他又回囚室取来工具包、炸药和针型手电。
邦德俯下身迅速将床下扫视了一遍,黑暗中他找到了那个电子元件盒,盒子位于大床底部正中央,用一根电线与操纵盒相连。旁边安有一个保险开关,开关另一头的电线通向墙壁的电源插座。操纵盒有好几根电线连着各种原件。邦德感兴趣的是那根控制床头升降原件的电线,他小心地将它神直,拉开了保险,开始改装这条电线。
他先把电线的保护胶皮剥开,留有一厘米的裸线,将所有四小块炸药用导线连在电线上。这些塑性炸药可随意捏成各种形状,就和橡皮泥一样。邦德把它们捏在原件的四周固定,装上一个雷管。连接雷管的导线要有一定的活动范围,不能太紧。
接下来要做的是把一切恢复原状,现在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几根通向雷管的电线,邦德的工具包里还备有一小卷透明胶带,他用胶带把各种电线固定得整齐有序,拉开了距离,不至因移动大床电线搭碰引起短路。摆弄这些颇费时间,但他麻利地弄好了一切。邦德收拾好工具包,最后将保险开关合上,回到他的囚室。他没有忘记把门锁好,藏妥了工具包。
邦德明白,只要雷哈尼要求升起床头,随着按钮被撤下,雷管立刻会引爆炸药。将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呢,他必须设想爆炸后他怎么办,他必须快如闪电地跑出去。现在只能在这里等,希望那一刻快些到来。
他也不知道这样期待了多久,这时他听到有人已经到了囚室门外,在用钥匙开门。门被打开,那个叫芬的金发保镖身着黑色夜礼服出现在门口,还戴着白手套。他右侧稍后是那个秃头,也穿着燕尾服,手托一个笨重的银托盘。邦德想他们这是按照传统方式行事。过一会儿,邦德的头就会放在这个银托盘上,仿照古老的传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