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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是真的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叫牌鬼过来换手听电话。
「呜咪咪——呜——」独眼是笨蛋!
「喂?紫烨你怎么啦?」
电话换成牌鬼来听,但还是听不懂紫烨的狐狸叫。话说这两位大妖的真身都不是狐狸,听不懂狐狸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现在的紫烨一点法力都没有,也没办法和他们用心电感应之类的招数,讲出来的话真的就只是单纯的狐狸声音了。
「紫烨你冷静点,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变不回人样吗?」
「呜——」
看来是没办法变回人样说话,牌鬼懂了。不过还能打电话,应该是没什么太大的危机。牌鬼正想不理他回去睡觉,却想到紫烨好像人在式族那儿,赶忙又把差点挂下去的话筒拿起来。
「紫烨啊,你现在人在式族那边吗?在那个姜子甫那边?」
「呜咪。」嚎两声表示不是。
「那在那个……陆羽那边?」
猜对了,紫烨用小狐狸掌往电话上头拍拍。
「我和你说啊,你快点回淡水吧,那边最近不安全,别待在那边玩了,回来我煮好吃的东西给你吃。」
听到好友的呼唤、想到好吃的东西,紫烨不禁又悲从中来,觉得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委屈,丢着大好的生活去追在姜子甫那个大骗子身后跑,不禁又嚎哭了出来。
「唉呀呀怎么又哭了……不哭不哭,怎么有人欺负你了?是那个姜子甫吗?」
牌鬼听着紫烨的哭哭啼啼,心想最近也只有那个姜子甫有这等能耐,能让他家的紫烨受如此委屈了。
「别怕,我们家紫烨这么厉害,怎么会怕人家欺负呢?早点去睡觉,明天好好变回人样,给他一点颜色瞧瞧!然后你赶快回来淡水,好不好?」
「呜咪。」电话中又传来了紫烨拍拍话筒的声音。
「你最近没办法回来淡水?」
啪的一声,紫烨说对。
「这下可真是麻烦了,最近得要避避风头,不是玩的时候了啊。我和你说啊,你记得那个麒麟吗?叫做十五夜什么来着的家伙,我忘记你有没有见过他了。」
「呜咪,呜咪呜……」紫烨说没有,还说你都不关心我,还不快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光讲那什么十五夜的根本就不是重点,讨厌死了。
「那家伙最近好像在做什么不法的勾当呀,看起来还蛮不妙的,对了,哲月有在你那边吗?有的话叫他也回来淡水避风头吧。这不是开玩笑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喔。」
「呜……」
紫烨觉得自己又不受重视了,牌鬼都不听他讲话,净是又提些他听不出个所以然的话。为什么一直叫人家回淡水呢?不过回淡水似乎也好,就不用再见到那个负心的姜子甫。
但为什么一想到他,又觉得眼眶湿湿的……眼泪都满出来了……
离开他不就好了嘛!
紫烨甩甩头,挂上电话,把脸埋进毛尾巴里头,擦擦眼泪。心里好疼,他输给他从来没见过的女人了,他好难过,却没想过要放弃。
如果马上就想要放弃,那就不是紫烨了。
不管了,不管有什么天大的危险,什么十五夜十六夜的,他都要待在花莲,陪在姜子甫的身边。就这么决定了,他一定要瞧瞧那个叫什么芸的女人的模样,他一定要让姜子甫知道自己比那个女人更好!
没错——有什么女人还会比自己更重要嘛。小狐狸哼了一声,跳下桌子,觉得自己跳跃的功力又更深了一层,肯定是因为今天去道馆练武有成的功劳。心里想着姜子甫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情景,心情又不自觉的好了一些。
不过在电话的另一端,刚和紫烨结束通话的牌鬼,倒是陷入了不安之中。
「牌鬼,怎了,紫烨说些什么?」
「我听不懂啊,喵喵叫的,可是他好像不打算要回来呢。」
「要去带他回来吗?」
「嗯……我想,我问问看哲月好了。哲月讲的话,他比较听。」
独眼点点头,说这样也好。
「不过哲月啊,最近究竟跑去哪里了呢……」牌鬼抓抓头发,十分烦恼,最近紫烨和哲月都闹失踪,他无聊得紧,而且最近,他听到了些不妙的传闻。
钻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轻轻唤道:「阿碰,小杠……」
但老婆们都已经睡熟了,牌鬼只好自己随意的捉起笔,在便条纸上头画了一只鸟的形状。手指一捏,画着鸟形的纸变成了一只乌鸦,呱呱低吼。
牌鬼把牠扔出窗外,叫牠去找陆哲月。
想起了前不久他与哲月两人遇到灵兽的事情;那是两只鱼貌的巨大灵兽……听说那灵兽似乎很巧的和哲月以前的主人有关系,所以看在哲月的面子上,牌鬼也就没有把那两只灵兽给抓来烤。
只是后来听说那个通往灵兽巢穴的入口被式族人给接手,全部封印起来了,那边的鬼妖们均对此事颇有微词,就牌鬼所听见的八卦,说是那个关闭灵兽巢穴的封印相当狠毒,完完全全的把那个地带给孤立起来了不说,甚至让周遭的小妖们都过得很痛苦;无处可去的小妖们,只能在周围游窜,寻找新的栖身之地,也因此那附近也显得特别的混乱。
记得式族——也就是陆寻的一族,他们用的法术很著重于调合,也就是尽量将事情归于双方无害的状态,甚至在处理某些事情之上,会愿意为了妖怪而退让。不过群体中总会有做法不同的家伙,牌鬼也不怎么在意,几乎要把这事情给忘了。
但过了一阵子后,他注意到远处传来了更大的传言。
虽然是同样的一件事情,但妖怪和人类的着眼点不同,看到的重点也不一样。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就连新闻都报了出来,只不过人类世界的新闻里写的是「某某保险业务员惨遭杀害」,但看在众妖的眼中,则是另一桩大事。
数个月前死去的那个保险员是很多人都熟识的家伙,虽然表面上是保险员,私底下做的却是情报贩子。
这个家伙是因为做很多坏事才出名的,早晚会惨死也并不让人意外,但问题是杀他的人,似乎并不是他的仇人。因为这家伙所持有的资料被盗走了一部分。这是去搜刮遗产的仇家所说的。
那些全部都是有关于灵兽的资料,这让牌鬼不禁联想起,有感于式族所封印的那两只灵兽的事情。因为式族封印那两只灵兽的时间,早于保险员被杀的时间,想必他们已经早一步得到了某些情报,才会刻意的设下这么严密的结界。
如果是平常发生这些事情牌鬼才不会想管,他巴不得跑得远远的,完全不要和这些事情扯上关系。但自从哲月出现之后,他总感觉他们这群人和式族走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脱不了关系了。
所以觉得不妙的牌鬼,决定走一趟去看看那栋大楼的现况,看自己的推理是否正确。
第五章
说起独眼这个家伙,他一直是个很低调的人,每天净是赖在牌鬼的身边当食客,只要是牌鬼煮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要厚着脸皮尝上一口,当然独眼这个称号和牌鬼一样,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隐没在世间已久,他真正的名字也鲜少人知晓了,大家都以他的特征——独眼来称呼他。
他的右眼是好的,但左边的眼球已经整个没有了,只能用义眼替代;平日在家中,他会拿条蒙眼布将左眼给盖住,而出门的时候,就改戴墨镜遮着。在其他的城市倒也还好,不过住在淡水,出门戴着墨镜还穿个七分裤拖鞋的下场,就是常常被观光客问说你会不会唱那卡西,还被要求拿着烤鱿鱼合照,不胜其扰。
对于牌鬼而言,独眼可能是陪在他身边最久的人了,在大妖之间,能够寻找到一个能与自己处得来、又拥有等同寿命的同伴是件非常令人羡慕的事情。因此两人也格外的珍惜这份情谊,从来没有要和彼此分开过的打算。
自从在淡水定居之后,个性一向闲散的独眼便再也没有离开过这儿了,去台北的行程对他而言,已经变得相当遥远,他甚至有些搞不清楚台北的方向。但站在镜子前面想要好好的打扮一番时,就被牌鬼从后一踢,整个人掉进了施过法后的镜面之中。
「呜哇!」独眼吓了一跳,不禁惊呼。
只要有影子的地方,都是牌鬼的势力范围,包括阴影、镜面,给牌鬼这么一踢,独眼便穿过了镜中,直接从目的地附近的大镜子中摔了出来,这是唯一一面最接近牌鬼目的地、周围又没有人会看见,大小又足够人穿出的镜子——是一间厕所中的大镜子。
磅的一声摔了出去,幸好独眼的手脚够好,手一扳便稳稳的落到地上,没有跌得头下脚上的惨况。
但不管怎么说,一出门就掉进了厕所之中,难免让独眼皱起眉头。他不晓得牌鬼跑来这儿究竟是要做些什么,倒是躲在这间厕所中的小鬼们看到镜子里跑出了妖怪,躲在阴影处的他们,都纷纷的尖叫了起来。
「你是谁!你是谁!」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滚出去!要不给你好看!」
众小妖们有眼不识大妖,叽里呱啦地就围起了独眼狂骂,独眼脾气一向很好,也不把这些小家伙们给看在眼里,就随他们乱骂着;没隔几分钟后,牌鬼也穿出了镜中与他会面。
牌鬼跳出镜子,却一脚踩到了洗手台上头,烦躁的皱眉。又听见了众小妖的尖叫,他看看四周,一间小厕所里头怎么会挤了这么多小妖,是在游行吗?
「怎么吵吵闹闹的这么多小鬼?吵死了。」与独眼不同,牌鬼的耐心可没那么好,一脚就往身旁的小妖肚子上踩过,小妖哀号一声滚到了墙角边去,惹得牌鬼又更不耐了。
「好烦呐!」
「怎么,你生气了?要我烧了他们吗?」
「唔——」牌鬼还当真考虑了一会儿,身边的小妖们虽然不认得两名大妖,但看他们好像很厉害,又听到「烧光」这个词,全部尖叫得更大声了,没一会儿门口的小妖们就全跑去了外头,剩下的不是不敢吱声,就是腿软连跑都跑不了了,翻滚在厕所的地板上继续哭喊。
小妖们惊慌失措的滑稽模样,着实还挺好笑的,牌鬼见了这混乱的景象,嘴角一扬,挥挥手说罢了。
「不过这里是哪里啊……嗯?」张望四周,牌鬼这才发现,这里并不是那栋有灵兽的大楼,远望过去,他见到那层被封印的九楼外头,空间隐隐的散发出扭曲的黑光。
他回头一瞪,大概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掉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了。那层九楼的封印下得很重,就算使用空间转移,也无法直接跳到那间大楼的周围,也难怪小妖们会如此的不满。有那一层结界在,别说是靠近了,就连住在周围都很困难。
现在居然还有人有这等的能力设下这么强的封印?真的让牌鬼相当意外。
「算了,大爷我今天不烧死你们,不过你们通通给我留下来,一个都不准跑,我有事要问你们。」
「大爷,什么事情,我们一定说的!」
「大爷请饶命啊!」
小妖们听见牌鬼一开口,纷纷发着抖、朝他跪拜了起来,话也讲不清楚;加上厕所又脏又臭,牌鬼于是要求他们找个可以讲清楚话的小妖来找他报告,说完便走了出去。
想打听情报最好也最快的方式,就是自己亲自走一遭做确认,反正飞过来对牌鬼来说也不花什么工夫。等等就找间下午茶店吃吃冰淇淋和松饼,顺便听小妖们说八卦好了。
只是小妖们派来的代表还没看到,牌鬼的鼻子嗅嗅,却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这味道究竟是……
「是姜子甫的味道?」
牌鬼自信他的鼻子不会出错,从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