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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看那边……」牌鬼原本要放开哲月了,却在望过走廊尽头之后,猛的往他身边靠得更紧,之后居然尖叫了起来。
「哇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顺着牌鬼看的方向望去,陆哲月只看得见走廊的尽头──转角那边的墙上贴了几张像是符咒的黄底红字;然后、然后好像有几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在朝他们走来!
「有鬼啊啊啊!」
「你冷静点,你也不是人啊!」
「那是不一样的!我是生物他们是超自然现象──」
明明就是差不多的东西好不好!虽然陆哲月知道自己也不能算是人类,不过很多人都不怕妖怪怕蟑螂了,妖怪怕幽灵好像也不是什么怪事。再说牌鬼所说的解释他似乎能够明白一些,这些东西和自己与牌鬼很明显是不同类的存在!
用力的摇着牌鬼的肩膀,尽管陆哲月的感应力非常的差,好歹也还是看的清那些像是……幽灵的东西,蹒跚地朝他们两人走来;而且那些身形像是孩子的人影,每一个都在笑,笑得非常阴险。
他们很开心!眼前的人影给陆哲月这样的感觉,特别是看见快要歇斯底里的牌鬼,他们更是开心到不行。
这些小家伙的心肠也太坏了吧,分明是以吓人为乐啊。自己并不会被他们吓到,是因为在医院还有学校哩,那些地方幽灵都多得要命,陆哲月已经看得很习惯了……只是被一大群围起来还被嘲笑,那种感觉实在很糟。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赶走他们──陆哲月想了想,自己好像还真的没有办法;他虽然有式灵可以使唤──就是那只小文鸟,可是那小文鸟能打妖怪、打人,能不能把幽灵赶跑他还真的不晓得。
姑且试试看好了,一面抱着牌鬼往后退,伸手想掏出放在口袋里的纸折,但这时陆哲月的脚却踩到了某样东西,发出喀啦的一声,而那些模糊的人影们在瞬间散去了,简直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全部消失。
他低头一看,捡起了那样方才踩到的东西,竟是一只手表,上头还缠着一张看来很新的符咒。而牌鬼一见到幽灵们跑了,脑袋也勉强清醒了过来,不发疯了。
「这是谁的东西?」
握在手中,陆哲月隐隐能感觉到这符咒散发出一股正气,像是火焰那般的炙热,看来这张符咒挡住了那整群幽灵,救了他们。
但当陆哲月还在研究手上的这只表的时候,恢复冷静的牌鬼似乎非常感动的扑了上来。
「紫烨的哥──你真是太可靠了,难怪紫烨要找你当哥哥,都不找我──」牌鬼激动得好像快大哭出来了,他的身高比哲月矮,伸出手正好挂在他的颈上肩旁,为难的哲月也只能好心的拍拍他的背,虽然让牌鬼这么靠着感觉有点别扭。
那手表和符不晓得是谁放在这里的,但应该非常有用。最后哲月还是决定将这表留下,他将符缠回表上,再用力的将表往走廊的尽头扔去,表发出喀的一声之后消失在暗处之中。
「好了、好了,我们先离开这边吧,再找一次紫烨好吗?而且你到底找他有什么急事啊。」
于是牌鬼点了点头,先让哲月带着离开了这恐怖的地方。陆哲月月照着天花板上挂着的逃生告示灯,很顺利的找到了离开的出口。只是离开时两人都吓了一跳,因为除了这一层,这地方的其它楼层全都是正常营业的。
原本以为是一栋荒废的大楼,结果竟是位在这种闹区里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从楼梯往下走,再改搭电梯,楼下人车喧闹的声音迎面而来,和方才九楼的样子是天差地远,完全无法联想在一起。
「哇喔。」呼吸到外头的新鲜空气,陆哲月发现自己已经距离刚刚的医院很遥远了……大妖都是这么乱搞的个性吗?就这点来说,牌鬼有某部份好像和紫烨也挺像的。
嗯,都很爱乱来,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么过日子应该很消遥吧,可惜陆哲月不怎么能想象自己去过这样的生活,他比较喜欢安定的日子。找间房子、开同一辆车、好好工作……这么做似乎更快乐一些。
拎着牌鬼离开了大楼,心想着如果牌鬼没事的话,就请他再去找一次紫烨好了。毕竟方才见到的紫烨看起来不太妙,不晓得是做了什么蠢事,看起来快要被鱼吃掉了。只是牌鬼的样子呆了呆,眼神直往马路上飘去。
「耶……我看到姜子甫了耶。」
「真的假的。」
「他在那边啊?」
牌鬼的视力颇佳,哲月更不会输他,只见百公尺外的那辆黑色休旅车,的确是姜子甫的车。
「这也太巧了吧,那先去找他吧!我们跟上去……出租车!」
「先回去找紫烨好吗?」看见紫烨昏迷的样子,陆哲月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紫烨的情况似乎有些糟糕。
「嗯嗯,好吧,反正姜子甫不会跑掉……」
可是牌鬼想到自己要是沿着原路回去找紫烨,可能又会掉进那个满是幽灵、讨厌至极的九楼里头;空间这种事情是很难说的,处处都是陷阱和断层,虽然正因为此而变得好玩,但牌鬼不太想和幽灵在一起玩。
东看西看,最后牌鬼决定稍微休息一下,反正肚子也饿了。闻到有餐厅传来烤鱼很香的味道,拉着陆哲月就往巷子跑去,寻找那间鱼烤很香的餐厅。
「先吃饱,我请客!」
循着香气找到了位在巷子里头的小餐馆,那是一间很老旧的川菜餐厅。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没什么人,老板好像是在准备接下来晚餐时间的烤鱼,拿着个炭炉摆在屋外烤,香得要命。
牌鬼刚才见到那两只鱼状的灵兽,一看就觉得好吃的不得了,嘴馋得很。现在没鱼虾也好,就先点个两条鱼来垫垫肚子也不错。
「老板,这鱼在卖了吗?烤得好香啊。」
老板是个笑容满面的中年男人,洒了点盐就把那些鱼端给牌鬼了;再叫了一瓶酒和几道菜,牌鬼把食物一扫而空之后,顺道把柜台旁算帐的老人家也一块儿叫来聊天喝茶。陆哲月插不进他们老头子间的话题,不能喝酒,只能在旁边陪着;他们聊着聊着,话题不知怎的扯到了那层九楼的事。
那间川菜馆是住在这附近的一家人开的,刚才在外头烤鱼的是第二代的儿子,坐在柜台被牌鬼邀来聊天的,则是自认已经退休的第一代老板。老板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从小到老都住在这一带,听过的事情也多到不得了。
「你们这两个年轻人的胆子还真大啊……居然跑到那栋楼里头去。」
几杯黄汤下肚之后,老头子问什么便答什么,特别是些见不得人的八卦,碎嘴得更是厉害;牌鬼笑呵呵地给他倒茶到酒,问着那栋楼的过去。
老头子也笑呵呵地点点头,说了起来。
「在我小的时候啊……这附近都是田,然后建那栋楼的地方是块大石头,旁边有间庙,我门一群小孩都在那边玩,大人在那边聊天。」
「那间庙很灵验的,石头上面有水,给它擦下来喝,什么大病小病都会好;当初要建楼大家都很反对啊,可是那个陈家的儿子很不肖,做生意钱赔光了硬是要卖地。结果庙就拆掉了,建了那栋丑得要命的楼,大家都很讨厌……而且那个老板可恶得要命。不过后来这边也愈建愈多大厦了。」
怀念起了过去,老头子愈讲愈起劲,几乎要拍起了桌子来。
「后来听说那间大楼闹鬼,真是老天有眼啊──肯定是神明在处罚他们;不过现在不信邪的人就是很多,老是往那间大楼里头跑。这样不好啊,肯定会惹上脏东西的!」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人家欠钱也是很可怜啦;老爷爷啊,他那边闹鬼是闹了些什么啊?我好好想听听看喔。」牌鬼跟着答腔,顺便再吹捧几句;老头子有人陪着聊天,讲得也开心了,大笑的拿过酒继续讲。
「喔喔喔,就是那个啊……」
而老头子接下来讲的话,似乎才是重点,没有喝酒的陆哲月在一旁仔细的听着,好像想起了些什么。
老头子说,那间大楼在开幕之时非常的风光;尽管本地老一辈的居民都不想前去祝贺,但看中这附近前景的商人们,还是陆续签了租约搬进来。之后那栋大楼的九楼就出了件事情。
大楼里头租了很多的小商家,还有补习班……等等,就算当地有些人再讨厌那栋楼,还是会把小孩子送去那间大楼里的补习班上课,因为那是这附近最大间也最好的补习班了,就连不住在附近的人都抢着要来这边补习。
这条街上有个邻居就把他刚上国中的女儿送去九楼的雷氏补习班补英文,可是有一天,那女儿回家的时候却偷偷的告诉她父母,说那补习班旁边的那间算命铺,有些古怪。
「是──那个叫做九扬的算命铺?」
「对对,你知道嘛。」
老头子点点头往下说;原来那女儿和她的朋友们都对算命很好奇,国中生嘛,多少都会迷一些杂志上的星座算命之类的东西,而这间算命铺虽然是看相算紫微的,她们还是蛮好奇的。每次经过,都会偷偷的望一下里面的算命老先生,而那天那个女儿不小心瞄到了眼熟的东西。
是个放在算命师脚边的东西,但她认得很清楚;上头的字和图画……只差没连壶底都掀起来看了!那个黑色的瓮,不就是前两年家里才拿出去安葬,她奶奶的骨灰坛吗?
因为当年给奶奶算命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因此奶奶的骨灰坛曾经供在家中好一阵子,所以女孩子认得;回家说出去后,家里人赶忙跑到不远处的祖坟去查看,果然骨灰坛不见了!
此事在左邻右舍间迅速传开,因为好一点的玉制骨灰坛价码也不低,更何况许多人在下葬时会在里头放些生前喜爱的金饰玉石。家人马上认定那算命师是想将骨灰坛偷了去卖;连络警察前去抓人,当场就在那间九扬算命铺中找出了五个骨灰坛。
这事情一爆发可不得了,警方进一步的到算命师的住屋中搜索,居然又发现了莫约十来个身份不明的骨灰坛。那九扬算命铺的算命师于是因为偷窃而被逮捕,但当时的民风纯朴,骨灰坛被偷这事情并不好听,因此在居民们的拜托之下也没有上新闻见报。
只是当时警方在清点赃物的骨灰坛之时,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虽然有很多骨灰坛是不知从何而来的,但那算命师似乎没有把骨灰坛给卖掉;骨灰坛的盖子虽然被撬开,里头的财物也没有失窃。而且从那个算命师的家中,还搜出了很多让人毛骨悚然的符咒和道具。
这下子大家可就毛了……当事人可是个算命师啊!难道是拿了人家的骨灰来做么法术吗?
之前那栋大楼就有一点点闹鬼的风声,加上这次算命师的事件推波助澜,原本不信邪的屋主也只好请道士来摆坛作法;事情安静了一阵子之后,隔了几年却又越闹越凶,最后那间补习班迁走了──九楼也整个清空了,名声搞得这么黑,整个九楼都没有商家敢进去。
「所以说那是天谴啊──人在做,老天都在看的。」
老头子非常坚信他那一套老天有眼的理论,得意的说神明有保佑他们。听说那偷骨灰坛的算命师,后来关在监狱里的时候就病死了。
骨灰、算命师……陆哲月在旁吃着剩的小菜,等待牌鬼和那老爷爷闹完;整理着脑中的思绪时,回想着方才听着故事时的熟悉感,最后他终于想起了一些片段的线索。
很久以前,子宣好像和自己讲过什么骨灰坛的故事,说是他哥哥弄的暗盘,然后没给他老爸知道之类云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