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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晓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就只能抱你的小女生,我也只能由我的老男生来抱,这是最后一次了。
以后发生的事,或许就是因为我说的这句话把他给刺激了。31 阴谋『上』
丁晓狠狠地掰开我的手,转身朝山下走。当天他就向爸妈道别开车回了W市,留我隔天一个人坐大巴车。稀罕,我又不是没有那百来块银子。
都说女人善变,其实男人比女人更善变,尤其是小男人。我来到丁家的时候他居然没再阴着脸,还殷勤地为我拿包,拿西瓜给我吃。我受宠若惊啊,捧着那西瓜硬是不敢咬下去。回U市的飞机在两天后,丁辰新婚蜜月不在家,只有住在丁家这边,又逢丁爸爸和丁妈妈出门三日游,这西瓜万一有什么的…
“怎么不吃?”
“没…没有…”我盯着电视,播的是古装片,美人正在喂英雄吃西瓜,我看了看他们吃的西瓜,又看了看我手上的,问:“那时候就有无籽西瓜?”
他哼了声,拿起遥控板换台。
“丁晓这西瓜我吃不了,要不我分你一些?”
他从我手中拿过西瓜,也不用刀,啪一声掰成两半,递给我一块,然后拿着另一块吃起来。我掩嘴傻笑了一下跟着吃,他如果知道我的想法是气死还是笑死,一定是这几天武侠小说看太多,留下了后遗症。
我们在客厅坐了很久,到晚饭时他让我去做饭,那口气再自然不过,像是天经地义,他让我做饭是天经地义,我给他做饭是天经地义。我能说什么,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忙活起来。吃过饭,我洗碗,他坐沙发上翘着腿哼小调,这到底算个什么事儿?
收拾完厨房我走出来,他说:“走,散步去。”
“我不想去。”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去散步。
“为什么不想去?”他走到玄关换上鞋,把门打开,见我没动又从鞋柜里拿出我的凉鞋,“快过来穿上鞋。”
“我吃撑了,走不动。”哪有这种人,强迫别人散步。
“吃撑了才要散步。”他大步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又推又拖把我带到门外,脚一勾一蹬就被两道门给关上了。
“你干什么!我鞋还没换。”
“穿拖鞋。”
无法和疯子沟通,我气乎乎地走在前面,他两步跨上来和并肩走着。我瞪他,他冲我抿嘴一笑,以前怎就没发觉他的脸皮有这么厚。非要我和他散步,散过步又能代表什么?
我们出了花苑到了滨河路,傍晚时分河风很大,吹得我微微瑟缩。
“好冷,回去…”
他大手一张把我揽在他腋窝下。
“丁晓!”我低喊。
“你说冷的。”
我用力推他推不开,又不敢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撒泼引人注意。“丁晓我不想和你胡闹,你快放手。”
“你别动,走一会儿我就放开。”
街上的人并没有向我们注目,在他们看来我和丁晓不过是一对普通的小情侣。可是这样才气人,我和他根本就不是!
“热,你快放开。”一股股热流从他胸膛传来,我已是满头大汗,脸也烧熟了。
“又冷又热,是不是感冒了,我再抱紧点?”
天啦,这个又酷又死板的色胚也会说下流的玩笑话了!
“快点快点,超过他们!”两对小情侣快速从身边跑过刮起一股风,像是在赛跑,男孩背着女友,女孩在男友背上叫闹着让男友快些跑。
丁晓看着他们突然松手放开我,我见他看我眼神,头皮开始发麻,不会吧…“啊!”
一声惊叫,我被拦腰竖抱起来,他的手再一转一托我就上了他的背。
“我的鞋!”脚上的两只拖鞋全飞了。
“不要了。”说完就是一路狂奔。
“你神经病,吃错药了,臭小子再不停下来我拧下你耳朵!”
他不顾我的叫喊,卯足全力追着前面两对并且很快超过了他们。两个小女友哇哇大叫,像骑马一样在男友背上又锤又打。“快啊,追上去,快点快点。”
两个可怜的男孩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拼命地追赶我们,眼看有一对就要追上,我不禁大喊:“追上了!”刚喊完就想抽自己嘴巴。
听到我的喊声丁晓立即加大马力,腿下生风一口气冲到了路的尽头,一棵大榕树下。随后而来的男孩放下背上的女友跌坐在花台,朝他比了比拇指。他腾出一只手对他们摆了摆食指,然后背着我往回走,两个小女生投来的羡慕眼光让我乱虚荣了一把。
回头去找拖鞋,发现拖鞋已经被扫地大妈扔进了垃圾桶,拾起来我也不穿,光着脚我只好让他背着回去。
趴在他背上我心里喊天,天啦,我那天在山顶说的话全白说了?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天时地利的时机,丢了老脸,豁出去说的那些话,全白说了?我和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
上飞机的前一天,公司打来电话,顶头上司告诉我不用回U市了,吓得我手一软差点摔了电话。他又说了,是暂时的,W市这边一个客户公司项目需要修改,正巧我在这里就让我去,随后还会派人来帮忙。我买机票花掉的银子谁赔?
当天下午我去客户公司了解了工作,约有一个半月的工作量,也就是我要在W市待上一个多月。我问经理有没有员工宿舍,他说有,看过宿舍后我决定还是住丁家。其实我不用担心,丁爸爸他们明天回来,我和丁晓不再是单独处一屋。
晚上打电话给老妈说这事,她让我干脆在W市重新找份工作。她一直不知道,我就是想留在远离W市的城市。
“你爸说他要最后大干一回,让你的嫁妆和丁姑娘一样风光。”
“干一回,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她一样风光的嫁妆,我是那俗人吗?”
“你不俗,到时一张破桌椅也不给你。”
“我自己没银子?爸到底在做什么啊?” 干一回,听起来就不是好话。
“就是那南乡的一座新矿,政府像是为了筹资搞开发,把矿山划块承包给私人,城里的人一窝蜂跑去申请办证。”
“那也轮不到你们,人家官老爷的亲戚叔伯早派上队了,要拿证想都不要想。”
“呵,早拿到证了。”光听这语气,我就能想象她现在得意的样。
“爸行啊,怎么拿到的?”
“多亏丁家小伙帮忙啊。”
“丁晓,他?”我想起丁辰说过他经常在做这些,可是他毕竟还是个高中生,还是个…
“人家怎么了,人家比你有出息多了,年纪轻轻本事大,又聪明,人品又好。”
“人品和年纪有关系吗,妈,你不知道,他的人品才不…”
“人品怎么了,那么好的孩子我还是头一次遇到。我说你好好学学,比人家长了好几岁,还不懂事,做事拖拖拉拉,成天让我操心。”
“是,他是天上的文曲星,我是地上的扫把星。睡觉了,拜。”
第一天在客户公司忙到晚上八点才收工,他们简直就把我当菲佣使唤,在U市我好歹也是个小头目,手下的小兵也没有这么凄惨。
出了大门听见一声喇叭声,转头看见那辆熟悉的深蓝小车。
“上车。”
“你没上课?”我不信高三毕业生没有晚自习。
“以后每天都这么晚?”他问。
“可能吧。”我系上安全带说:“我坐公车就行,你别再逃课,只有几天就高考别耽搁了。”
“还早,还有一个月。”
我伸手敲了下他的头,“今天都十一号了,哪还有一个月。”
“喏。”他递给我一袋东西。
我打开,里面是一盒大大的牛奶、一个大大的面包还有一包大大的卤牛肉。“谢了。”我饿了,抓起就开始吃。
我吃得香,他也嘴馋了,“给我一块。”
“什么,牛肉?”我问,他点头。
他双手把着方向盘,我只好亲手喂给他,吃了一块他还要吃,挑了块最大的塞进他嘴里。
“怎么,咽住了?”我忙把牛奶递给他,“快喝。”
他张开嘴含住吸管,使劲吸了两口。我红了脸,前一刻这吸管还在我嘴里含着。
※
以后每天丁晓都会开车来接我下班,他的倔脾气谁也劝不住。我发觉他变了,我再怎么拒绝他、吼他,他压根不生气,一脸平和地做他想做的事。他虽然没有笑,可给我的感觉就是笑里藏刀。知道拒绝没有用,我也就由着他,由着他开车来接我,由着他拖我去散步,由着他时不时地搂我肩膀…老妈说的对,我做什么都是拖拖拉拉,和他的事也是一样,断不了。
高考的第一天,老妈又来了电话,家里出事了。
“他们住店的时候很晚,对面的停车场已经关上了门。你爸看那车贵就把家里的破车开出车库,让他们把车停里面。车库明明锁上了,可是第二天早晨门是开着的,那门也不像有人撬过…”
“那辆车不在了?”我问。
“哪里还在。”
“报警没有?”
“当时你爸就打了电话,公安局的来过,看过后也找不出什么。这会儿那些横小子还在找你爸闹哪。”
“他们能开那么好的车?”几个二十左右的小子开着一辆宝马车到处晃悠,怎么看也有问题。
“不说了,你也别担心,说不定很快就找着了。”
“妈你才是别担心,找不着我赔。”
“尽会说大话。对了,你告诉丁晓那孩子,让他把开采证给他爸,复印件也行,最近逮着几个无证采矿的人,上面竟有你爸的名字。”
“证没在我爸手里?”
“恩,申请办证的事都是丁晓在做,你爸负责找人,找车。那些人也是,不查清楚,真是触霉头。”
“我知道了,我会找他要的。”
挂上电话我静静地坐了很久,心里越来越沉,有种很不好的感觉。32 阴谋『下』
正是高考的日子,我打算过后才问丁晓关于开采证的事。客户公司的工作快要结束,最后几天的工作我交给下手去做自己留在丁家吹冷气。
这天下午高考结束,丁妈妈押着丁爸爸开车去接大功臣。我早早把门打开,听到声音后到门口迎接。丁晓迎面走来,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辛苦了…”才开口就被他伸手抱住,整个身体压着我的那种拥抱。虽然被他挡住了视线,可听脚步声我知道丁妈妈和丁爸爸已经走过来。急中生智,我赶忙搂住他,轻拍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说:“辛苦了辛苦了,等会儿做好吃的犒劳你。”
“丁小弟你还向秋姐撒娇啊。”丁妈妈取笑道。
他放开手,扬了扬眉毛走向卫生间。我和丁妈妈含糊了两句就上楼换衣服,刚才吓出一身大汗把衣服全湿了。我不想去追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