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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犯了第二个错误,我不该跑回卧房,身后的浴室更近。这时我恨我爹妈,恨他们把我生得腿短脚短。
第三次我没犯错误了,狠狠摔上门,夹断他的手大不了去坐牢。可我低估了他,他脚一抬踢在门上,门弹开把我打倒在地,我赶忙抓起被单包住身体。所以说女人就是太蠢,也许他本来没想过做什么,这么一来就等于是给他暗示。
“滚出去!丁晓!”
我又抓又咬又踢又扯头发,几乎所有女人的招式全用在了他身上,他的脸被我抓破了,胸前被我咬出深深的齿印,小腿承受着我的连环踢,他该庆幸我右手抓着被单,否则头皮早被拉了下来。可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放手,双手像铁铸的一样紧紧锁住我。横在他和我之间的右手几乎被挤碎,我一番狠打用尽了胸腔里的空气,现在一口气也进不去。总之,我要被他勒死了。
“你不准和他结婚!不准和赵文俊结婚!”
也许头皮疼得受不了,他终于松开一只手去拉我的左手,我趁机吸了口气。抵不过他的劲,左手被他拉下,很快又把我锁住,这下双手都被束缚了。有了那口气我又开始暴动,兔子急了也有三分力,我猛地一推他站不稳两个人一起摔到床上。
他的下一句话让我彻底安静下来。“你最好别刺激我。”
如果说刚才的狂暴是出于赤身裸体曝光的羞愤,现在的安静就是出于恐惧,对一个男人的恐惧。我们之间,男女、身形、力量,任何一个都足以威胁我,我对于他,是任其揉捏的面团。
“张秋,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把我像烧饼一样烙在他胸膛上,胸前金属饰物扎进了我的右手手背。
“想和他结婚,你想没别想!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想都别想!”
我甚至不敢哭。30 红杏出墙
后来丁晓走了,把我当面团揉了一会儿之后走了。我想他再不走我大概就被他的胸膛烙熟了。他或许真的没想做什么,也没胆做什么。我愣愣地坐起身,有一口没一口地补充空气,等待麻痹的双手恢复知觉。
考虑要不要塞进被窝里大哭一场,如果要就需要好好酝酿一下,可当我看见右手背上的红紫淤青时,我哇一声扑倒在床上,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哭声震天。
他胸前的金属挂饰扎在我手背上留下了这个淤青,是一个三角形框子,框子里面有两个的字母‘DX’。他抱得真是很用力,图案清晰地印在右手背,让我一眼就看出,那是他十四岁那年我送他的生日礼物。一条古惑仔挂链,上面恰好有他名字的缩写。
他把金属链子换成了褐色的绳链,吊坠揣在衣服里,早在三年前我看见他脖子上挂的就是这条绳链。
像初生的婴儿一样,我肺里缺少空气,所以我一直哭,直到空气填满整个胸腔。
※
丁辰的婚礼办得隆重而传统,虽然结婚是在丁家,但这边的新家才是她的夫家,所以三天后还要在丁家设回门宴。这天我不可避免地要和丁晓碰面。
心情已经平复很多,我尽量和他保持在三尺以外,一整天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傍晚朋客离开,我帮着收拾东西,上楼时在楼梯上他拦下了我,我忙退后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对不起…”他向我道歉,不安又懊悔的神情就和从前一样,像是那次冷战他无意摔了我,像是那次他不小心把开水洒在我身上,像是每一次他做了惹我生气的事。
现在的他是一个孩子,低着头轻扯我的衣角,在请求一个长辈的原谅。“对不起…张秋…对不起…”
我被他孩子般哀伤的声音蛊惑了,被他王子般忧伤的脸鼓惑了,脑中忘记了那晚的事,张口就说:“没事…”
他抬起头,抿嘴轻轻一笑。那笑容叫一个倾倒众生,从前我怎么威逼利诱这小子都不肯笑给我看。
我顿时觉得佛光…阳光普照。
“我帮你拿上楼。”他拿我手中的东西三步并一地冲上二楼,我傻呵呵地跟在他身后。
后来经过反省我明白了两件事,一,美人计绝不只限于美女;二,女人蠢的时候千万不要用猪来比喻,那样会侮辱了猪的智慧。
婚礼过后还剩下几天的假期,我准备回小城探望半年没见的老父老母。丁爸爸让他的司机送我回去,我说不好意思麻烦,丁晓竟站出来说他送我回去。
“放心,他有驾照,也有两三年的驾龄了。”
“还没到十八岁怎么会有驾照?”我问。
“也是,不清楚,我是看过驾照的。丁小弟你是拿到驾照的吧?”丁爸爸朝儿子问道。
我彻底无语,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他就放心把我宝贵的生命交给他未满十八,不知道有没有驾照,却有两三年驾龄的儿子?
“东西收拾好了?”丁晓朝他老爹点了下头,提起我的包就往外走。我出去时他已经在车库发动了车子。
我坐上车向他伸出手,“把驾照给我看。” 他从衣服里掏出一本证件在我眼前晃了一下。确实是驾照,照片上的帅小伙确实是他。
忽然想起赵文俊不给我车开的事,“让我来开车吧。” 我开玩笑说。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听我的话,二话不说就打开车门让出驾驶位。
“你知道我有驾照?”
“大学不就拿了。”他说。
“可是我很久没开过了。”确切的说是拿到驾照后就没摸过方向盘。
“你不是说想开?”他反问我。
“我想开你给我开啊。”两父子都是不珍惜生命的人。
他瞪了我一眼,上车关上车门。
我又说了,“要不我试试?”
他又瞪我,稍微起身让我和他换座位,“过来。”
“你下车去,从这边上车。”他那么大一块个儿,车里这么窄…
“你过不过来?”
我只好弯着腿低着头从他前面过去,他跨过来,我们贴在了一块儿。我慌着要挤过去,裙子挂上了手刹把我往回一扯,腿脚不稳跌坐在他身上。
“你快过去!”我抱住方向盘,尽量不挨着他。
“谁让你挤的。”他不慌不忙地挪过去,手还不经意地扶上我的腰,我觉得他是故意的,色性不改。
说好让我开车到高速公路的路口,可还没到他就把我撵下车自己来驾驶。那一段路少有人,见一个老大爷站在二三十米远处的路中央时我赶忙把离合器踩到底,他问我为什么不踩刹车,我说踩离合器一样,车滑到那里也能停下。实话是,我看到前面有人就心慌,怕把油门当成刹车来踩。过后他就叫我让位。
※
回到家老妈老爸极为热情地招待了丁晓,老妈让他留下来过完‘五一’,他不客气地答应了。
隔天晌午我和老妈买菜回家,老爸正在和他撕杀,跳棋。一人两种颜色的弹珠,四色纠缠,从前我和他就是这种玩法。两边战况激烈,我切了西瓜端去他们看都不看。
老爸屈于下风,却是童心未泯非要赢过丁晓。我心中冷笑,开玩笑,也不看是谁教导出来的,你老头儿赢得了吗。
“这小伙儿长扎实了啊。”洗菜时老妈突然感叹。
“他一直都很扎实。”我看了看手背上的淤青,小声说:“而且扎实过头了。”
“前几年来的时候还是干干瘦瘦的样子。”
“那时他才多大。”
“不算小了,都十…”
“小秋,给我倒点水。”老爸喊道。
“来了。”我走出厨房,端起茶杯走带饮水机那里给他满上。
眼前这一老一少其乐融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父子。我纳闷,怎就不见臭小子对丁爸爸这样‘和颜悦色’呢?
回到厨房老妈继续和我唠叨。
“什么时候也带文俊来家里玩完。”她说。
“再说吧。”文俊,叫的多亲热,人家和她很熟吗?
这一天我在家帮老妈看着旅店和餐馆,丁晓在后楼陪老爸下棋说话。心里一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很甜蜜。
※
晚饭过后,夫妻双双把手挽,散步去。屋里只剩下我和丁晓,我从客厅回到卧室看书。换上睡裙躺在床上,翻出大学时候买的一些小说,书还是新的,刚看两页就听到敲门声。
“门没锁。”我赶忙拉好裙角坐起身。
“我找本书看。”他推开门说。
“书架上自己拿。”
我以为他拿了书就走,或者不走也会坐到书桌前,他却毫不客气地坐到我床边,屁股用力砸下来把床上的我震得弹了两弹。我一看他手上拿的书,《高三数学习题指南》,得了,人家现在有充分正当的理由和我‘就近’坐着。愤愤揉捏手中的小说,暗骂,那破书我怎么还没扔啊。
我坐在床头,他坐在床边,相距不到两尺。他看没看书我不知道,反正我没心思看。我在看他,视线越过书偷看他。再一次扼腕,为什么他就这么英俊。帅,含有包装的成分,像是服饰的包装、发型的包装。而他是那种披麻袋、剃光头也好看的人,所以要称他为英俊。
他要是没有这么英俊就好了。
忽然想到,我和他孤男寡女处在一屋,我有男友他有女友,我们这样算不算红杏出墙?
我和赵文俊也很少处得这样近,他一靠近我就会觉得不自在。他是个很细心体贴的人,感觉我的局促就会离开。他说,我不急,我等你小秋。我就想,有的你等啊。
红杏出墙,绝对不是!谁规定孤男寡女不能挤一张床上看书的,图书馆还挤一张桌哪。
※
最后一天老妈要我带丁晓去文山公园玩,上次丁辰和梁柯宇也去过。她也真能想,大热的天去爬山。经过丁晓的火上浇油,我被迫和他在早上八点去了公园。
说是公园其实是一座小山,从山脚到山顶修有台阶。大清早上山的人只有我们两个,阴森森得有点恐怖。我走的很快,想着速去速回赶在正午前回到家里。一路上我们只说了几句话,我问他口渴不渴,他问我累不累。
四十分钟后我们到了山顶,山顶有一个平台,围着栏杆,从这里可是看到小城的全貌,有很多人晚上来看夜景。
“就这样,没什么好看的。”我走到栏杆前扶着,迎面来的山风吹得人很舒服。“再待一会儿我们就…”
他站到了我身后,身体帖上了我。我一动不动,背后很快就被汗水浸湿。就是这样,一直以来他做了什么我都默默接受,想着他是小鬼就一味地纵容。
纵容啊,我们这个样子,如果把手张开就成泰坦尼克了,那多俗啊。所以在他没把手张开之前,我拉过他的手抱在胸前。这一次我纵容的是自己。
丁晓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就只能抱你的小女生,我也只能由我的老男生来抱,这是最后一次了。
以后发生的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