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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羞人的话也好说了。急忙拉他回家,家里没人,空旷的客厅让我提不起勇气,于是上楼进了书房。
“丁晓我问你,你是不是还喜欢我?”我想抽嘴,干嘛加个‘还’字。
五年以前问过他同样的话,那时的小鬼红着脸不说话。今天他仍然红了脸,却不再是沉默。
“喜欢。”
“喜欢喜欢,你知不知道喜欢分很多种。”我又想抽嘴,这些肥皂剧的对白怎么会从我嘴巴里冒出来。
“好,你喜欢我,我们也交往过了,现在分手了,应该say beybey了。”荒唐可笑啊,谁会想到这是快二十四的女人和念中学的小鬼之间的对话。
“总之丁晓,你对我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以后你就知道,那种喜欢和这种喜欢是不…”
“你管我是哪种喜欢,你只要做到答应的事就可以。”
我气得跺脚,只恨自己口才不好,“臭小子,你驴子转生的是不是,我说的你就听不进去?”
他坐进书桌前的滑椅,拿起一本书转过去背对着我说:“听进去了,我不会和他们再来往,我会去念高中,你三年中不准结婚。”隐隐的,我听的出他话里的笑意。
脑中忽然闪过一种想法,吓坏了我,甩甩头将它抛出。
“丁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千万别再做傻事。如果你出了事,责任也会有我一分,丁妈妈和丁爸爸还有你姐会怪我的。”
“你是回来负责的?”聪明的孩子听的出我话里的意思。
“不然你以为?”我苦笑,这是哪门子的对话。
※
假期结束,我回到U市。一个月后暑假结束,年满十五的丁晓通过了一所私立高中的考核进入该校念书,学费高得吓死人。
他履行了承诺,我也要遵守约定。无妨,无妨,三年后我还不到二十七,三十岁前结婚都不算迟,况且我现在连对象也没有。说起来是他吃了亏,这个条件对我来说算不上是条件。
丁辰说了他的事之后,我一直担心,一直害怕,一直没敢问,丁晓你变成这样是我害的吗?
可现在却我想问,丁晓你到底怀的什么鬼胎?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别了一年,我再怎么刮目也看不透你啊…
26 物非人非『上』
一月,二十四岁生日。
这天老妈不再和我打哑谜,开门见山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告诉她正在寻觅中,她急了,说,小秋啊我和你爸都在担心哪。担心什么?我问。担心你又犯了小时候的毛病,她委婉地说。
小时候的我不爱和人说话,看谁都觉得讨厌不顺眼。尤其是老师,明明我跳舞就比其他人跳得好,她却因为我矮了那么几寸就不选我,所以我讨厌那些比我个高的人,讨厌老师,讨厌六一儿童节。更可恶的是那老师和爸妈说我也许有自闭症,害的我被他们硬拖到妇幼保健医院去检查。
“你成天对着那鬼东西,也不去结交些朋友。”鬼东西说的是电脑。
“我吃得就是这碗饭,不对着它行吗。你别瞎操心,我又不是没交过男朋友。”
“谁啊,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呃…大学时…早分开了,没什么好说的。别问我为什么分开。”我抢先截断她的话,“不合适就分了,现在还没找着合适的。”
“那你赶紧…”
“妈!说这些羞不羞人!”
“有什么羞人的,你以为自己还是小姑娘,我二十四岁的时候你都满地爬了…”
“我还有工作,拜拜!”拍了拍发烫的脸回到餐桌继续吃饭。每当父母提及这些事我就会又羞又恼,总以为自己还是小姑娘,不适合说这些。
新的一年已变成老姑娘的我仍旧独身一人,朋友同学纷纷递来喜帖,因为工作最终喜酒没喝一杯红包却送出去一叠。我不是绝色大美女,身边没有排成队的追求者,但也曾有两三个走近的人,都是同事,我生活中接触的只有同事。我没有意,他们也就绅士地撤离了。
一个人不是不孤单,只是和他们一起非但排遣不了孤单还会觉得心烦,烦他们扰了我的清净。丁辰问我到底要挑什么样的,我告诉她要帅的、酷的、有钱的、听话的,她让我先去照照镜子。
我没有挑,但也许是在挑,挑什么样的我不知道。有时觉得自己像个买冰棒的孩子,固执地想要找到喜欢的口味,可又不知道那是什么口味,一直埋头在冰柜里翻找,冻僵了手也要继续,如果旁边有人催促就会把气全撒他身上。有时又觉得自己超脱得像个老头儿,只想整日抱着一本书…电脑,在蓝天白云下喝茶打发余生,恋爱什么的,和我无关。
我从来就是个别扭的人。
※
二月,情人节不谈情。
庆幸我进了一家好公司,上司还算和气,同事还算亲切,银子还算不少。一年又五个月后我晋升为一个小主管,旗下有四名刚毕业的菜鸟。满足矣。
四月,U市沙尘天气肆虐。
李玲和男友杨成吵闹分合数百回终于定下来,预定半年后步入婚姻殿堂。她在未来夫家的小公司里当会计,闲着没事老打电话和我嗑牙,颇有炫耀的意味。
丁辰亲手设计的第一款服装系列上市,但我在市面上没见过。这嚣张女人大学念的是广告设计,毕业后又对服装设计感兴趣,利用关系到丁爸爸朋友的公司学习。她在这方面或许真的有天赋,我看过她设计的东西,还行。难得她的男人没换还是梁柯宇,梁柯宇于半年后念完MPA,回国两人将谈婚论嫁。
五月,劳动节,没有假期。
意外接到刘星的电话,无独有偶,发喜贴来的。他将要和一个英国女人结婚,拿到绿卡后在英国定居。这年头个个不爱国,个个往外跑。
我向他道贺,并保证红包一定少不了。说过beybey他突然又说一句,知道吗小秋,念高中那会儿,到后来很久,我都以为你会是我的新娘。恩,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说完这句特俗的话我挂断电话。
那会儿我又何尝不是只认定他一个,只能说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时,即使像我这样的人。
※
丁晓偶尔会和街头混混一起游荡但不会再夜不归宿,乖乖地上学,空闲时间去武术馆,聪明的他没怎么用功成绩也算不错,除了数学。丁辰问了我多次,到底用什么办法让他浪子回头。我只说可能是他叛逆期结束了。她实在追着问我就说是秘密,告诉你也没用,这法子你用不凑效。
七月,学生的暑假开始。
某一天丁辰打电话来,兴奋地让我以为她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不就是丁晓交了个女朋友么,非常正常,此时不交更待何时。哟呵,还不止一个?一个月里换了三个?正常正常,那小鬼我早有预见,凭他的那张脸就不知要残害我们多少女同胞。得了,你骄傲个什么劲儿。是是是,你们丁家人男的俊女的俏,魅力四射,光照八方。
放下电话摇摇酸涩的手,手腕上的珠链发出细微的声响,解开链扣放进抽屉里。本命年收了一堆红红的东西,红色的手链是丁晓送的,他送过我两回生日礼物,上一回是耳坠。臭小子的品位不错,耳坠很漂亮,手链也很漂亮,我见手上光光的没表没戒指就把它拿出来戴上。女同事小妮大呼好漂亮,问我在哪儿买的。男同事范斌说那是人家小女生的东西,你们不合适。小妮给了他一记冷眼。
小女生的东西我的确不合适,不戴了。
人人红鸾星动,我嫉妒。
※
八月初,北京奥运会开幕。
公司接到一个大型游戏项目,琐碎的活儿全给我们这些小兵。一个月里我们没日没夜的敲打键盘,恨不得将一天拉长变两天,直到最后也没看过一场奥运比赛。其间耳边常有人谈论谁又拿到一枚金牌,谁又出现失误,不禁想起从前我和丁晓玩游戏时的赌注。
输家要请赢家去看一场奥运会的比赛,他输给了我不甘心,要求再来,又接连输了好几次…
我要看跳水,女排,体操,射击…
你看见的靶吗…
有屏幕显示着…
哼,那我也怀疑…
臭小子,你想赖帐是不是…
我当然是说着玩,他却当真,盘算要花多少银子。
八月二十,丁晓十六岁生日。疲惫不堪的我没有给他准备生日礼物,他不再是小鬼,大概也不会稀罕生日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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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文的时间设定:
本文一直没有清晰的交代时间,但从前文就能看出,泡泡堂,,02年世界杯,哈利波特,这些都是现今的事与物。我将张秋设定为与自己同年代的人,80年代中期出生的一代,随着她年龄的增长时间也就到了未来几年。这样的设定让我有熟悉的故事背景,更好的把握环境对人物的影响。同时,故事延伸到未来也是一种暗喻。
27 物非人非『下』
又是一年一度的春节,说实话我很想留在公司并且心甘情愿接受压榨,可公司破天荒地施舍给了一个月的长假,以嘉奖我们前段时间的辛劳。
我十分地、非常地,不想回家。以前老妈还比较含蓄,拐着弯叫我带朋友回家玩,现在直接说,你赶快找一个回来让我看看。不怪她俗,二十五岁的老女人连个对象没有,哪家父母不着急。
发觉老妈特有幽默感,那天她就感叹了。我这女儿长得也不差啊,花骨朵儿一样咋就没人要。呵,还花骨朵儿哪,二十五,花早就开败了。
丁辰从相册里抽出一张相片递给我,又把镜子放在我面前,“你看。”
“什么?”一张高中时的相片,一面镜子,看什么?
“你看看。”她把镜子凑近,握住我的下巴,“除了脸瘦了点,下巴尖了点,简直就没变嘛。”
我拿起照片仔细看,再看镜子里面,确实没怎么变。
“都快赶上天山童老了。”
我没好气地说:“我才二十五,不是五十二,难道要满脸皱皮才算正常?”
“你也知道你二十五,还装天真装幼稚,弄个土帽儿的发型,穿得像个中学生。”
“我发型怎么了,穿得像中学生舒服,招你惹你了?”
她翻身平躺在床上,嘲笑地:“张妈妈让我给你改变个形象,怕你这样没人要。”
我忍下脏话,和她躺一块儿,“我这个样真的很糟糕?”
“不糟糕,正好是你的风格。”她的话不知道是褒是贬。“说真的你也该找一个了,整天被这样被人催,你就好意思,不觉得烦?”
“谁说我没找了,要能找到啊。”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被她们这么一说我真开始担心起会没人要。
“你就是那拉不长压不扁的样。”她伸手来掐我的脸,掐过后又是羡慕又是妒忌,恨恨地:“好想把这皮撕下来,你到底用的什么法子保养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