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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俗套了…你也落俗套了…”我在脑中搜寻有关那人的记忆,叫梁什么来着,名字记不清楚,丁辰带他去过丁家一次,只记得他高高大大长相还行,很爱笑,和扑克脸的丁晓恰好相反。
“你会等他么?”我以为她会点头。
她却说:“不等!三年五载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数,他如果在那边找个洋婆子我的青春谁来赔。”
这就是丁辰,美丽聪颖,绝不会做愚笨的王宝钗。花花世界,三年五载的变数太大了。
※
丁辰的毕业论文已经写完,不忙着回学校,打算住好一阵子。这也是我期望的,我不想独自面对丁晓。
丁晓正是不知所措吧,他也许很不解,为什么春节时我还与他有说有笑现在却冷面黑脸。
“该吃药了。”他端着水杯走进卧室,将各种药丸倒在手心递到我嘴边。
“我自己来。”我拿过药丸放进嘴里,他又把水杯凑到嘴边,我又说:“我自己喝。”伸手去拿杯子,他紧紧握住不松手。
“给我”药丸糖衣溶化我已经尝到苦味,“杯子给我!”我这一喊被呛着他才松开手。
“你怪里怪气的到底干什么!”
“我本来就怪里怪气,出去,我要睡觉。”我拉起被子盖住头不想看他,听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出了屋,气得不轻吧。
丁辰整日闭目塞耳疗养情伤,也渐渐察觉出我们之间不对劲。趁丁晓不在时质问我:“你和丁晓闹别扭了?”
“哪儿敢啊大小姐,你也知道丁少爷正直叛逆期,对我这当保姆难免讨厌。”
“叛逆期啊,晃眼间他都长大了。”她感慨地说。
“我们也老了,瞧你皱纹也有了。”我戳着她的眉宇间的皱痕。
她凑过来掐住我的脸,哀怨地说:“还是一样的细皮嫩肉,嫉妒死人了。”
我轻抚脸,羞羞却却道:“现在不行了,被电脑给毁得都不成样儿了。”
“你小样儿找打。”她扑过来对我又是掐捏又是挠痒。
“哈哈…早告诉你纵欲过度老得快。”
“你胡说什么死丫头!话说回来…”她突然停下露出黑山老妖的表情,“你还没有和人接过吻吧?”
“我…”有!初吻,次温,三吻都被你家的小色鬼夺去了。
“有没有?”
如果我回答有,这八婆一定会逼我说出是谁,到时候受不住她的酷刑说了出来就会死无全尸,可是回答没有又会被这八婆嘲笑到进坟墓。
“有…和刘星…”胡乱说话又不犯法。
“呵,你们行啊,还给我装纯情…你回来了。”
“恩”
我们的话他应该听到了。
※
又一个令人妒忌的消息,爱才若渴的卢老师打算推荐我做学校的免试研究生,学期三年。李玲叫嚷着要劈了我。
“只是推荐又不一定成。”我远离疯癫的女人揉着被掐疼的胳膊,最近被俩疯子轮流虐待,手全是青紫,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我遭受了家庭暴力。
“卢老师是什么人物,他说的话就是圣旨,说是推荐就已经在你身上给打上了硕士的印章。”
“印章在哪儿啊,我怎么没看见。”
“秋姑娘你会同意的吧?”她过来搭上我的肩膀正经地问。
“正常人都不会拒绝。”
“你是正常人么?”22 离开
我把研究生的事告诉丁辰,大肆炫耀了一番。她只是扬了扬漂亮的眉毛,盯着报纸说:“正好,丁晓念高中的保姆也有了。”
“哈哈哈”我叉着腰大声干笑,“这回可顺不了大小姐的心,就因为你这句话我偏不干了。”
她冷笑:“这可是你成为高级知识分子的唯一可能,天上掉馅饼你不跑得屁跌屁跌才怪。”
“哼,那可说不定。”实际上,通过考试我考上的几率微乎其微,除了计算机方面会几手,其他的我早丢开了。
“我的面试怎么办?”我才想起这事。
“一起。”
“一起?”
“你不是挺能干的,一边读研一边工作啊。”
“我是能干,给我买辆直升飞机两头飞,你看我能不能一边读研一边工作。”
“招聘的公司不在A市?”
“A市只是一个子公司。”
“厉害。”她放下报纸起身坐起扩胸运动,“你一个菜鸟,人家的总部就找上了你。”
“我也想,可惜不是,是U市的另一个子公司要招人。”
“U市,很靠北啊。”她皱起眉头说:“别去了,那里环境不好,住惯南方的人很多去了都不适应,听说出门就被黄沙给淹了。”
我躺倒在沙发上枕头手臂叹道:“为了讨生活还顾得了那些。”
“少装可怜,在你钓到凯子之前张爸和张妈饿不死你,我是说真的,别去U市。”她走来坐下拍打我的屁股两下,惊讶地发现了什么又再摸了两把。
“色狼。”
“你又瘦了?”
“老了呗。”我说。
“老了就会瘦?什么逻辑。”
“以前是青春期肥胖,如今青春不在也被肥肉嫌弃了。”
她怏怏一笑靠在我肚子上问:“你说女人花一般的时候怎么就遇不上真命天子?”
“因为被花瓣挡住了视线,等花瓣凋零才发觉真命天子早已路过。给他打电话吧。”
她不为所动,又问:“你后悔错过刘星吗?”
“后悔”我点头。
※
我还是打算去面试,两手准备防患未然。丁辰说什么也不肯陪我去,她说我这样没出息的人就是要多磨练。
“丁晓和我一起去。”我拉上丁晓,记起很久没和他说过话,松开手。
“不准!”丁辰是铁了心要我一个人上路。
她这样我反倒杠上了,再次拉住丁晓的手,昂着下巴说:“我又没让你去,我叫的是丁晓,喔,丁晓你会去吧。”我做出恐吓的表情。
“也不看看谁才是她亲姐,他会听你的?”她抓住丁晓的另一边。
“丁晓?”
我们同时看着他,他翻了一个白眼,甩开我们的手走到门边,回头说:“还不走。”
我比了一胜利的V字,挎上包给斗败的女人一个飞吻,“不好意思,本姑娘的魅力胜你三分哪。”说完赶快关上门挡住飞来的拖鞋。
“在哪儿面试?”出了小区他问。
“挺远的,要转两路公车,我叫车好了。”
“坐共车。”
很久都没有两人独处,他应该感觉到我刻意疏远,不再主动和我说话。我并不想这么做,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放弃荒唐的执着。从前唏哩糊涂过活,现在细细想来他的一举一动都令人心惊,那已经超出爱慕的范围。他的一频一笑似乎被我影响,我害怕了,因为我的纵容和无所谓让他会错意,一步步地走偏了道。
“你毕业后工作还是继续念书?”他问。
“还没考虑好,再说吧。”
“别去U市。”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丁辰说的。”
“恩,那里环境不好。”
“我知道,只是去面试,我想还是比较可能留校读研。”
我担心面试官会问我下水道盖子为什么是圆的、电脑为什么方的之类问题,如果这样我肯定答不出,再说了,下水道盖子也有方的电脑也有圆的。所幸他们只是要我修改一段游戏程序中的bug,小菜一碟。
“张小姐请静候佳音。”
“好的。”我微笑,暗骂,还卖官司,像我这种人才能找着几个。不过没关系,我也就是来见识一下。
※
丁辰从报纸上看到A市开了一家针灸美体的店就想要去尝试,我让她快去,多扎几针外面痛了里面就不会觉得痛,这家店真是失恋女人的好去处。
每晚被她挤下床再也不能忍受,我打算把卧室里的衣厨搬走,将客厅里的沙发床搬进去单独筑窝。清空衣物后叫丁晓来帮忙,大大的衣厨我们俩搬着很为吃力。
“小心点儿,别砸了脚。”
“你放手。”他说,“我拖着出去。”
“不行,太沉了。”
衣厨上端伸出很长一段花檐,里面没东西就会头重脚轻,我们好不容易才将它抬出去。
“累死了,等会儿还要抬沙发床…”
“当心!”
我没留神后背撞上衣厨,头重脚轻的衣厨顺着花檐一面向我倒来。丁晓飞快抱住我转了一面,嗙一声衣厨砸在他背脊,还好是墙角我们没有被压着,只是被夹在角落里。
“你的背…”他抱着我弯下腰,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一定很痛吧。“丁晓?”很久他都没出声,我试着推开他,担心地问:“砸伤了?”
“没有。”
“没有就放手。”一挣扎衣厨又往下猾了一些,赶忙停住。
“丁晓放手听见没有?”越来越觉得他是故意的。
他伏在我肩上闷闷地说:“不放。”
“臭小子!再不放我可教训人了。”嘴上在说笑,心里却很慌。
“不放…”
他又搂紧了一些,我的胸前和他抵在一起。热天里我和他都只穿了件薄薄的衣服,我羞愤难当,又掐又锤,“你又是发了什么疯,放手,放手!”
我掐得很用力,一定青紫了,可他还是不放手。想到丁辰就快回来我更加惊慌,带着哭腔大吼:“放手啊。”
※
随后我拒绝了卢老师的好意,拒绝了保送研究生的机会,同时接到软件公司的录用通知。
丁辰不赞成我的决定。“你真的要去U市?”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也读烦了,二十好几的人也不好意思再向家里伸手。”
“那也不一定要去U市,其他地方不行吗?W市,W市也有好多IT公司,我家附近就有几家,这样一来你也不用再租房子直接住我那里。”
“那些小泥鳅我还瞧不上眼。”我拉起她的手,笑笑说:“我想趁年轻出去多见见世面。”
她叹了口气,放弃劝说,“去吧去吧,反正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哭着跑回来。”
※
炎炎夏日我躺在凉椅上午睡,拉开阳台的玻璃门风吹进来很舒服,稍嫌冷盖了条大毛巾。阳台上种了很多菊花,去年情人节和丁晓一起买的,被买花苗的老大爷骗了,开出的花都是黄色的小花朵,就是野菊花的样儿。
睡眼迷离恍恍惚惚时,丁晓站在了眼前。丁辰出门买东西,屋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人。
“你决定去U市?”
我翻了个身不和他说话。
“你说过要继续留在学校念研究生。”
“不关你的事。”几天前发生的事让我看见他就觉得讨厌。
我背向他闭眼睡觉,他一动不动的站着,手指捏得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