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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不同意呢?”郭金玉冷冷地问。
“你会失去一切,巧巧,钱。当然这所房子是你的,可栽会让这所房子卖不出去,到最后你连交水电费的钱都投有。你多少年没工作了?年纪又一大把,谁会要你这样的人?”
“你!你真要这么毒吗?”郭金玉咬牙问道。
“不是我毒,而是你不得不让我这么做。我原以为和你离婚就解决了,所以当时没有准备什么协议,所以你就随意地干涉我的生活。我不会再那么笨了,你也别想在我背后捅刀子。你这次成功是因为我没有防备,你认为自己还会成功第二次吗?”
“赵伟明,你真是无情无义!从认识到结婚,十几年的时间,我把最美好的青春都奉献在你身上,可你是怎么对我的!”郭金玉不由得声音又大了起来。
“郭金玉,你从来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你的青春就是青春,我的青春就不是青春了?我想过要和你好好过日子,我主外,你主内,带着巧巧好好生活,然后一起看到她出嫁。谁结婚的时候会想到耍离婚!我固然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忽视了你的感情需要,可你呢?疑神疑鬼,闹得家里家外乌烟瘴气。你好好想一想,难道你就没一丁儿责任?”
“现在说这些废话做什么!”郭金玉冷哼一声。
“对,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所以,我们离婚了,好聚好散,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互不干涉。把这份协议签一签,我不会再上门来。”赵伟明用手指敲敲桌面,说道。
郭金玉拿着协议看了又看,越笑越深。赵伟明有赵伟明的方法,她有她的对策。郭金玉问赵伟明要过笔,在桌子上趴下。赵伟明以为郭金玉要签字,可她写的字远远超过名字的长度。
过了一会儿,郭金玉写完了,看了一遍后递到赵伟明面前。“既然是协议,我当然有我的意见,看看吧。”
赵伟明接过来看,还没看完脸色就变了。
协议上,郭金玉没动一个字,只是最后加了一个条款。
赵伟明不得先于郭金玉再婚,如违反,此协议自动撤销。
也就是说,郭金玉一天不再婚,赵伟明都不能动再婚的念头。
“你什么意思?”赵伟明将协议摇晃得哗啦哗啦响,真没料到郭金玉会出这手。
“没什么意思,只是你先再婚我浑身不舒服。”郭金玉耸耸肩,轻松地回答。这一刀自己是捅对了位置,赵伟明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同意都不行。“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我们同岁,再婚方面我很吃亏的。你就当体谅一下我的心情,稍微让下步。你们也可以在一起,只是不结婚罢了。结婚证算什么,不过是一张纸,结了都能离,我看要不要都无所谓。你说呢?”
赵伟明恨不得把协议揉成团扔到郭金玉的脸上,忍了又忍,终于没有发作。
“你做不了主吗?还是要和她商量一下?要多长时间?我等着。”郭金玉愈发心情愉悦。
又是一个周末,赵伟明早早给瞿紫芳打去电话,让她不要将江子越接回家,想趁着后面两天的大好天气,和瞿紫芳去爬山散心。
周六的一大早,太阳还未完全露脸,但可以看出是个好天气。
瞿紫芳拿着简单的行李站在小区门口,到了约定的时间,赵伟明的车准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车程只有一个多小时,是最近刚刚开发完成的度假区。山下是度假中心,可以垂钓泡温泉
沿着石砌台阶爬到山顶,能呼吸到干净清新的空气。
“怎么想到要爬山?”在车里的时候,瞿紫芳这样问。
“散散心不好吗?”赵伟明反问。
“当然好。”想到最近烦心事的的确确太多,适当放松一下不是个坏主意。
两人先来到度假中心,登记房间的时候,前台问道,“几间房?一间?”
“两间。”
“两间。”
赵伟明和瞿紫芳同时出声说道,前台和瞿紫芳都惊奇地看着赵伟明。
为什么他会说两间。
59
房间内设施一应俱全,带着按摩功能的大裕缸,进口花岗岩洗漱台板,二十四小时运转的除湿系统,让你不至于在裕室滑倒,水晶镜面的化妆间,希腊印花羊毛地毯。走到房间外的弧形阳台眼前的风景更漂亮,光亮如镜的湖面,青黛黛绵延起伏的山峦,犹如人间仙境。
赵伟明租了钓鱼工具,带着瞿紫芳来到垂钓区。一人一张椅子,一根鱼竿,在微风习习的湖边坐下。瞿紫芳一次鱼都没钓过,体会不出钓鱼的乐趣到底在哪里。身边的赵伟明倒是好像能耐得住性子,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遮阳帽压得很低,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几十分钟过去了,两人都没有收获。阳光和微风熏得瞿紫芳昏昏欲睡,哈欠连天。
“是不是很没意思?”赵伟明问道。
“不是。”瞿紫芳轻轻摇头。虽然是瞌睡连天,但没觉得无趣。很难得有这样的地方和时间让她安静地坐着,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只看着湖面不时泛起的波纹,想到这平静的湖面之下又是怎样一番世界。“只是太阳哂得人想睡觉。”她又说道。
“你喜欢钓鱼?”瞿紫芳接着问道。
“喜欢,但是时间有限,钓的次数不多,也就是一年里钓个几次。要是将来老了,我就天天没事找个地方待着,无所谓收获,只是享受垂钓的过程,期待着水面下给你带来的惊喜。”赵伟明回答。
瞿紫芳噗嗤一声笑了,脑中浮现老去的赵伟明带着破草帽坐在湖边,手持鱼竿,另一只手则叼着根烟。
“笑什么?”赵伟明好奇地问。
“我想象着你和姜太公一样,留着长长的胡须,带着破草帽,身披蓑衣,在漫雪纷飞的湖边钓鱼。”瞿紫芳微笑着说。
赵伟明也笑了,只不过是苦笑,“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钓的是缘分,像我这样的凡夫俗子哪能达到那样的高度。”
瞿紫芳看了看赵伟明,他的脸上显露出丝丝愁绪,语气中也透露出无奈,他这是怎么了?也许是和郭金玉有关吧,法律上的关系是解除了,可事实上哪有那么简单。割舍一段感情应该与切肤之痛一样,痛到脊髓。
“你是凡夫俗子吗?在我看来你达到了很多人羡慕的高度。”瞿紫芳像开玩笑似的安慰着赵伟明。
“我就是凡夫俗子,甚至连凡夫俗子都不如。凡夫俗子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该骂人就骂人,该动粗就动粗,可我什么都不能做,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太多。我的生活就是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冰窟窿冻死。”赵伟明叹息着说。
“所以要学会游泳,在还没有淹死冻死之前爬上岸。因为我们都是成年人,不能再像小孩子,碰上不想做的事情就哭着赖在地上不起来。尽管不情愿,不得己,还是要学着努力生存下去。”
赵伟明看着瞿紫芳,她和郭金玉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学会各种各样的技能爬上岸,而郭金玉只能是渐渐沉入湖底。她真的需要他吗?爱有时也是一种需要,当对方身上有你需要的东西的时候,爱便顺理成章。那么,他可以给瞿紫芳些什么,她又需要他什么。到目前为止,他给她带去的都只是麻烦和困惑罢了。
“啊!动了,动了。”在赵伟明沉思的时候,瞿紫芳指着他的浮标叫了起来。
赵伟明赶紧提起鱼竿,一条不大不小的鱼活蹦乱跳地被提上水面。
“不错啊!还蛮大的。”瞿紫芳看着被提上来的鱼,“看,人生还是惊喜不断的,缘分被钓上来了。”
赵伟明将鱼摘下量钩,打上鱼食,再次甩出鱼竿。
“今晚我们打牙祭,你喜欢红烧还是清蒸,要不就熬汤?”赵伟明问道。
“熬汤吧,要是有冻豆腐就更好了,起锅时撒上香葱和一丁儿胡椒粉,美味极了,想想都可以吃一大碗白饭。”瞿紫芳一脸享受的样子,想象着白如牛奶的鱼扬。
赵伟明被瞿紫芳的表情逗笑了,“好!就熬扬。我们可以自己熬,我的房间有个厨房。”
“真的?太好了!吃自己钓上来的鱼,应该别有风味。”瞿紫芳高兴地说。
时间一点点过去,阳光的热量渐渐散失,微风吹到身上有了些寒意。赵伟明收拾好渔具,拎着今天唯一的战利品回到房间。
如赵伟明所说,房间里真的有一个厨房,冰箱里有肉有菜。赵伟明又打电话要了新鲜的东北大米,香葱和冻豆腐。
赵伟明脱下外套,卷起袖子,“今晚我露一手。”
瞿紫芳不相信的笑,“你会吗?”
赵伟明瞥了瞿紫芳一眼,“好歹我也是搞餐饮的,太好不敢夸,家常的菜不成问题。”
瞿紫芳抱臂站在赵伟明的身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好啊!就算拼死吃河豚了。”
赵伟明啐了一声,“那我要谢谢你这么慵慨就义了,不会让你失望的。”
赵伟明从水桶里拿出鱼,往水槽里用力一摔,摁住鱼头,抓住刀,用刀背飞快得刮去鱼鳞,抠出鱼鳃,取出鱼肠留下鱼泡。
瞿紫芳瞪大双眼,从不相信到满眼佩服,不由得为赵伟明的手上功夫鼓起掌来。“不错,真不错。看来你真的会做菜。”
赵伟明咧开唇角,得意地回答,“那是当然,如果我不会做,怎么能去说别人。”
杀好的鱼先放在一旁沥干水分,赵伟明洗干净葱,将冻豆腐切块,香葱切碎。又从冰箱里职出一点蔬栗,淘好米一边醒着。
准备工作做完后,赵伟明烧上锅,等锅烧热倒入少许油,撒上几颗花椒,将沥干水分的鱼放入油锅,两面煎成金黄色,因为火候时机把握得当,鱼皮完好无损。还未完成,瞿紫芳己能闻到一些鱼香味。
锅内倒八足量的凉水,赵伟明将火头开到最大,盖上锅盖等待烧开。
“原来你也不用生姜。”看着锅盖盖上,瞿紫芳说。
“其实熬鱼汤的一个秘诀就是用花椒不用生姜,不仅去腥还能让汤变得奶白。今天这条鱼的大小用来熬鱼汤是最合适的,对于食物我们俩有共同的认识。”随着制作食物的过程,赵伟明阴郁的心隋慢慢变好。无论结局如何,现在相处的每一刻都该好好度过。“喝点酒吧?你想喝什么?”赵伟明接着问。
“这么乡土的菜……”瞿紫芳撅起嘴想了几秒钟,“喝白酒,二锅头!怎么样?”
“我没意见。”赵伟明回答,好笑地盯着瞿紫芳,她居然提议喝二锅头,“你能喝吗?能喝多少?”
瞿紫芳扬起下巴,“二两的,一人一瓶怎么样?”
赵伟明啊呵笑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碰上要和我喝二锅头的女人,怎么能说NO呢。”
说完话,赵伟明继续做饭,洗好蔬菜,往电饭锅里加入开水,按下煮饭键。既然说要喝二锅头,怎么能少了一样不可少的下酒菜,油炸花生米。
赵伟明又要来花生米,洗干净,依然放在一旁沥水。这时,鱼汤已经烧开,打开锅盖,翻滚的汤汁是浓浓的奶白色,整间厨房浓香四溢。赵伟明把火头转小,千滚豆腐万滚鱼,鱼汤要熬到鱼身软烂才是最美的。
锅里倒上半锅油,油烧到六分热,关小火,倒入花生米,与其是炸花生米,不如说是用热油在煮,这样的花生米里外香脆,色泽却仍保持不变,这才是炸花生米的最高境界。
小小的厨房里,声色味俱全。浓郁的鱼扬,清香的饭香,诱人的油炸昧,噗吐噗吐,撕拉撕拉,谁说只有交响乐团才能奏出美妙的乐曲,厨房里一样可以。
饭锅跳开后,赵伟明炒好蔬菜,鱼汤里撒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