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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在海关被扣的一批货物,那批货物当时的报关时候税务手续不齐,被严令扣下,后来是我意志薄弱,被夫人煽动,给了他们方便之门。而金融新城项目原本只是一个处在萌芽状态的项目,是锡宝集团知道其中有利可图,用巨款来贿赂我的夫人,我在不得已的状况下加快了实施过程,致使其中出现纰漏,愧对党和人民,我在此深刻忏悔。”
他此话一出,无疑于石破天惊。一时庭上议论纷纷,法官本想停止庭审,可是已经有有心人士听到他三番五次提到自己夫人傅薇薇,为将傅家彻底打到,便令法官继续审讯。
法官只得继续。田松权开始在庭上半真半假的编故事,包括他所猜测的傅薇薇和韩思杰的关系,周家宝和韩思杰多次去他办公室的状况,添油加醋一番演绎;俨然将自己描绘成一个被自己出身不同寻常的妻子和携有巨额资本的商人所威胁的可怜人。
庭上让他交代所得巨款去向,他一概推给傅薇薇。
田松权此举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人们议论,如果他所说是真,此前与公诉方达成的协议必然不得实施,他难逃一死;如果他所说是假,这么一说得罪锡宝周家连带步家,还有此刻还在为他斡旋的傅家,他更是难逃一死。他几乎以必死心态来拉这些人与他陪葬,步家家长听说此事,当即大吼:“丧心病狂。”可是事已至此,田松权的目的也就达到,无论如何,他是在公开场合说了这些事,检察机关便不得不查,纵然是步家,能做的事情也有限。
周家宝接近崩溃,她以为自己已经做了所有该做的,可是却没想到田松权是这么一个亡命之徒。检查机关立即开始立案侦查,锡宝内部也不平静,当前被她卸除权力的那些人都开始蠢蠢欲动,让她疲于应付。
步天临此前虽然一直对她抱有敌意,可是这个时候也会安慰她说:“只要你们没做,没有证据,他们也不能凭空怎么样。”
周家宝忽然想到什么说:“我们跟田松权见面有几次你都是在场的,你可以作证!”
步天临为难,他们步家在金融新城项目上已经撇清,无论以任何方式再被卷入都不符合他们的利益。他说:“家宝,这件事上,步家会尽力斡旋。可是家里不会允许我以任何方式进行直接参与的。”
周家宝大怒,“可是你当时确实在场,于公于私你难得不应该坦白吗?”
步天临自知理亏,可是步家行事自有步家的规矩,否则他们何以会屹立百年不倒。
周家宝彻底失望,她发现自己到底还是天真了;意识到错误,马上改正,她说:“算我没说。不过检察机关那边的情况我想随时知道,应该没有问题吧。还有思杰,他从头到尾都是局外人,你们保他应该没有问题。”
步天临说:“那当然。”
过了几天,检查机关开始传唤周家宝,让她交代玉镯事件和金融新城项目来龙去脉。她是此案当事人中第一个被传唤的人,她说玉镯是她送给傅薇薇的礼物,他们是朋友。金融新城当然实话实说,几次见过田松权都说了什么,凭她记忆交代详尽。
她出来就给韩思杰打电话,说:“思杰,玉镯的事情我说是我送给傅薇薇的礼物,如果他们问起,你要与我口径一致。”
韩思杰那边声音嘈杂,出乎她的意料,只听他在电话里大声说:“家宝,我跟文亚在美国,已经说服傅薇薇。我之前没和你说,是因为要赶在检查机关找到傅薇薇之前说服她,时间非常紧急。现在她已经答应说手镯的事儿是私人交情,而且她有礼物回赠。家宝,你不要担心。我先上飞机,回去说。”
周家宝听到电话那边嘟的一声,当即内心五味杂陈。她没想到韩思杰到了这个时候,还会这么为她。
韩思杰从美国回来,下了飞机就被传唤。他在里面待了七八个钟头,出来的时候周家宝章文亚章文迪方丽娜都等在外面。
韩思杰的样子还残留着一丝颓废,看到他们,露出一丝笑容,说:“回去说。”
最终他们回到韩家,周家宝一进院子,眼泪几乎涌出来,可她到底还是让自己保持住了面无表情。
正文 第43章 失而复得(结局)
韩家父母及一班朋友见到周家宝俱是表情复杂;周家宝只作看不见。韩思杰知道此刻大家都很关心他受审状况,他说:“应该是没事的。手镯的事情傅薇薇一概应下,这个要感谢文亚;多亏他一直跟傅薇薇保有联系,她才答应帮我们。至于金融新城的事;我出示了此前的录音;他们已经决定采纳为证据。”
周家宝疑惑;“什么录音?”
韩思杰这才想到;事出紧急还没来得及跟周家宝说,“你还记得田松权让我们申请私人商业银行那次;我们不是后来又去过田松权办公室一次。在去之前;我让孙震帮我找到一种可以逃过安检的录音设备;把我们与田松权的话都录了下来。”
周家宝完全没想到;无比震惊,“我怎么不知道!”
韩思杰说:“当时也是以备不时之需,因为那几天事情太多,步天临也一直都在,就没来得及跟你说。”
直到这一刻,周家宝才开始后悔。她不相信韩思杰,可是韩思杰却一直做事周到,尽自己最大能力保护她。
田松权说的事情最终因为傅薇薇的证词和韩思杰拿出的录音被证实实属子虚乌有,再加上步家从中斡旋,锡宝很快被还以清白。事情至此,傅家完全当田松权是一颗弃子,田松权在看守所里与傅薇薇签下离婚协议,而庭上也不再给田松权发言的机会,审判完毕没多久就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步天临和周家宝吃晚饭,都是心事重重,他们本来以为彼此之间是交易。可是这世界并没有纯然的交易,他为了之前拒绝提供证词而心有愧疚,而她,她后悔了,真真切切的后悔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讨厌过自己。
步天临放下筷子说:“家宝,你后悔了是不是?”
周家宝这次却不再硬撑,她说:“如果你要听实话,我是后悔了。可是那又怎样,我根本就配不上思杰。说不定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对。”
步天临说:“那好,我们结婚吧。”说着拿出一个巨大的钻戒。他们两人已经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只想把所有事情做到极致,来掩盖自己内心的空虚。
那钻戒散发的光芒几乎让周家宝睁不开眼睛,然而她到底颤抖过拿过它,戴在右手无名指上说:“好!”
步天临和周家宝的婚礼真的订下,饶青说:“家宝,你真的想好了吗?”
周家宝倔强着说:“妈,这桩婚事对锡宝的当前和未来都有好处,我不用再想。”
饶青说:“我昨天约了思杰吃饭,他明显放不下你,可是你的所作所为让他自卑。家宝,你不要总为锡宝,也为自己想想。你取消跟步天临的婚约,去找思杰。锡宝不过是一家企业罢了,中国这样的企业多的是,它真的不像你爸说的那么重要。可是家宝,你只有这一辈子,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个思杰,你为什么要让自己带着悔恨过一生。”
“不,妈妈,婚事已经订下,是和步家的婚事,已经没有翻悔的余地。失去思杰是我的损失,可是我不会有怨言。”
饶青叹气,这样刚硬倔强的女儿,她很后悔当初离开她。
步天临和周家宝去北京做婚礼彩排,他们在步家准备好的新房里,设计师拿来礼服给他们试穿。很快穿好,两人站在一起,白色的婚纱,黑色的礼服,镜子里两张面无表情的脸。
步天临说:“家宝,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周家宝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反悔的。”
他们去换掉礼服出来,周家宝回杭州,步天临送她,在车上,步天临忽然说:“家宝,我反悔。我不能真的要在后半辈子跟一块石头生活在一起。我想明白了,我之前喜欢你,不过是喜欢你跟韩思杰在一起的样子。可是离了他,你就全无光彩,我不觉得我们真的可以互相忍受。你回去吧,我们取消婚礼。”
周家宝说:“你家里人饶不了我。”
“不会的。现有商业合作继续,只是取消婚礼,大家都没损失。”
周家宝没有再说话。
周家宝回到杭州继续每天上班开会,时间轻易被工作填满;步天临真的取消了婚礼,步家那边居然没有说什么。
令周家宝没想到的是,章文迪会来找她。她还是长发的样子,个子小小,背着大包。
章文迪说:“周小姐,你可知道思杰哥这一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周家宝没有说话,她不觉得章文迪这审问的语气有什么问题,那是她应得的。
“他每日陷入对自己的怀疑之中,几乎否定自己二十几年的所作所为,变的极其自卑。即使他完全用自己的能力帮你解决了田松权带来的危机,却依然没有恢复对自己的信心。可事实上,他很多事情都做的很好,他虽然不爱工作,可是该想到的事情他都能想到;他从来都不会先入为主的判断别人,他几乎对每一个人都保有善意,他从不自以为是;他跟身边的人都相处的很好,大家都愿意为他做事;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比他更高贵,比他更有能力。”
周家宝说:“是我辜负他,他理应和你在一起。”
章文迪哼了一声说:“不,我已经决定离开杭州,下午的飞机。所以才会来跟你说这些话。他忘不了你,从头到尾心里都只有你。恐怕你稍有表态,他就会回来。我也知道你们最终定然会在一起,我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知道他的好,以后不要再做伤害他的事。”
周家宝自认理亏,无法反驳。可是她真的还能跟韩思杰在一起吗?她不知道,她自以为是的做了错误决定,将她的爱人狠狠推开,她无法原谅自己。
有一天傍晚,周家宝开完会从办公室出来,夕阳将落,她忽然想到韩思杰和她的家。她之前不时做梦梦到,可是都强迫自己忘记。可是这个时候,她却还想再去看一眼。她让司机将车开过去,她下了车,站在门口,意外发现门竟没有锁。她推门进去,看到院中花草长势良好,左边一条鹅暖石路通往一排椅子,椅子前面有灌木绿化带,再过去就是江边。她走了过去,坐在长椅子上,看着江水安静流淌。天慢慢的暗下来,她静静的坐在那里,放任自己回想和韩思杰的点点滴滴,原来是那么幸福;她以前不让自己想,因为害怕会哭,可是原来不会哭,只是会觉得高兴;她想起他用河南话给她讲过一个笑话,是关于两只小鸟的故事;她为了他来家里吃饭,特意学习做饭,被他逮个正着,然后嘲笑。
她想的忘了时辰,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内灯光亮起,她听见有人走过来。她心跳的厉害,不敢回头,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终于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去触碰那只手,是宽厚的温暖的。她拉着那手放在自己唇边,不知为何,竟然哭起来,眼泪流了满面,沾湿那只手。终于,韩思杰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整个揽在怀里,她却抱着他,越哭越大声,她知道她与韩思杰之间,韩思杰才是被伤害的那一个;可是看到他,她竟觉得满心委屈,她压抑自己不去想他,她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