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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思路清晰,一心做事,不玩弄权术,很多年轻的管理层都支持她,每每都让这些老油条无用武之地。
会议开到很晚,已经有人开始打哈欠,她只得宣布散会。回到办公室整理文件,准备下班,抬头看见窗外灯火通明,车辆来往,只是一切都无声无息,寂寥的感觉再次来袭。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推门声,转过头来看,韩思杰一袭黑衣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两个外卖食袋。
她看到他明朗面孔,心里安乐而且高兴,早忘了章文迪步天临,只想立即过去拥住他,却又觉太过突兀。她坐在办公桌后面说:“你怎么来了?”
韩思杰说:“早就来了,看你还在开会,就去买了夜宵。”
说完他们沉默下来,韩思杰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说:“是生我的气了吗?”
周家宝伸手抱住他的腰说:“没有,你能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韩思杰抚摸她的头发说:“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当然会来啊。”
周家宝头埋在韩思杰怀里,闷闷的不说话。她只觉异常矛盾。她希望时时见到韩思杰,可是又怕自己太依赖她;而当他不来找她,或者跟其他人稍微亲密时,她又极度的害怕失去他。
而最后,他总是来找她,所以每一次见到他,她都是庆幸的,庆幸他还在;庆幸他没有像步天临说的那样,因为她表现的不需要他,他就不再来;也没有像饶青那样,因为她的倔强脾气,就离她而去。
他们又顺利和好,连陈思思都羡慕,中午两人在办公室吃方便午餐,她对周家宝说:“周总,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韩先生那样的好男人。”
周家宝笑说:“他确实很好!”
步天临又来找周家宝,他说:“周小姐,我来道歉!那天在路边丢下你,不好意思。”
周家宝说:“没有关系,与你无关,是我自己要下车的。”
“周小姐果然跟其他女人不一样,佩服。”
“不知道步先生来找我有什么事?”
步天临慢慢发现,跟这个女人说话,简直一句废话都没有。他说:“我想来跟周小姐谈谈宏益投资和天立基金的合作。”
周家宝说:“我没有兴趣!”拒绝的干脆。
步天临说:“周小姐,我们都是生意人。我想周小姐不应该因为对我个人印象不佳,而影响两家生意的发展。”
周家宝抬头看他,面无表情说:“我对步先生并没有不佳印象。步家的目标应该是私营银行。而锡宝从来以实业为基础,金融业并非我们强项,我们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并没有可以合作的前提。”
步天临并没有被她打消念头,只是说:“也许周小姐可以请教一下令尊的意思。”
“家父身体不虞,目前锡宝由我来管理。虽然宏益和天立没法合作,并不代表我们以后没有合作的机会。步先生何必太过勉强!”
“不知道周小姐到底有什么顾虑,我们连谈都没还没谈,你就这么坚定拒绝?”
周家宝抬手看表,“不好意思,步先生,我马上要去开会,恕不能再奉陪。”
步天临无奈,只得离开。
周末的时候,周家宝去医院看周锡声。他恢复的很好,精神熠熠,已经开始在看公司最近一段时间的文件。看到周家宝来,脸色却不是很好。饶青说:“你们父女聊,我出去一会儿。”
等到屋里只剩下他们父女,周锡声说:“你这步子迈的也太大了,我这边刚开始听公司报告,全是投诉你的!”
周家宝直言不讳说:“我觉得您以前的管理实在行不通了。那么大集团,下属一两百家公司,几万个员工,没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什么事情都要一个人亲力亲为,是铁人也有撑不住的一天。”
“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要慢慢来,你这样大刀阔斧,那些老人们接受不了,回头反弹回来,你能处理吗?”
“谁接受不了谁就走,我不会手软,该赔给他们的我也一个子儿不少。”
周锡声一下子发火:“胡说!有些人都跟着我一辈子了,你说让人走就让人走,还有没有人性,人家会怎么说我!”
周家宝心里不服,可是知道周锡声手术后没多久,不能发火。她只得低下头来说:“那您说怎么办?”
周锡声看她态度软下来,慢慢平静说:“你要改革我不拦着你,可是你要多兼顾一些个人利益,不要太狠了。”
周家宝听他话里意思,也没有跟自己太过为难,大致心里有数,就点了点头。
周锡声又说:“这些还是小事。不过步家找你合作,你为什么要拒绝?”
周家宝听他竟然问到这事儿,忙说:“步天临来找过你?”
周锡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做生意最忌讳义气用事,因为个人喜好问题就否决一项很有前景的合作计划,你真是越长越倒回去了。”
周家宝知道父亲误会,也并不解释,只是说:“田松权的事儿我之前也跟您提过一些,难道您真的看好金融新城计划?”
“不看好那是以前。可是现在步家都参与进来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个项目之所以能够通过,也是步家在其中运作。金融新城项目有步家和傅家这两个大家族撑着,我们应该正好利用,如果锡宝能够在金融业也有所作为,就可以进一步扩大,也是你在锡宝真正建立威望的时机,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周家宝担心的当然还是田松权这个人,可是她没办法跟父亲讲田松权拿黑历史来威胁他们的事儿。而父亲讲的也并非没有道理,私人金融业对每一个中国商人来说,诱惑力都是巨大的。
她说:“我会考虑的。”
周锡声点头,“步天临把他的大致想法都跟我说了,我觉得两家合作前景不错。不过具体细节,还要你带上宏益的团队跟步家那边进一步确定。”
周家宝听父亲这样说,应该是已经答应步天临那边的。她觉得无法可说,锡宝始终都还是父亲的。
正文 第36章 流水顽石
周家宝跟步天临谈合作的兴致始终不高;能拖则拖。这下真的惹怒了周锡声,他现在出院在家修养,自有亲信每日来家里汇报工作。那人说:“据我所知,步天临已经多次安排会议,大小姐总是无故推托。她现在一心在锡宝的改革上;公司的老人们都惶惶不可终日。”
周锡声一怒将面前的一个茶杯打翻;说:“马上让她来见我!”
饶青现在偶尔过来;周家照样是廖阿姨在照顾。她让人过来将东西收拾了,说道:“老爷子,你已经将公司交给她了,现在又这样管东管西的,不是打消她积极性吗!”
周锡声正在气头上,说:“你这个老东西懂什么?打电话给思杰,让他也来!”
不过一会儿,周家宝和韩思杰便到了周锡声面前。他说:“思杰,你高尔夫球先别打了。我知道你读书时候学的就是金融,从今天起,你来管理宏益投资公司,直接对我负责。国勤那边我已经跟你父亲商量好了,你本来兴趣也不大,就不用天天过去了。”
韩思杰还没说话,周家宝瞬间变了脸色,“爸!思杰有他自己想做的事情,你怎么能这样!”
“什么是他想做的事情?打高尔夫球?那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难道可以一辈子这么玩下去?现在也是该收心的时候了。思杰,你对我的安排有意见吗?”
韩思杰看着周家宝最近疲累模样,早就想和她分担;再加上周锡声态度霸道,他也没办法拒绝。他点头说:“好!”
周家宝惊讶的看着他,“思杰!”
韩思杰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她却甩开他的手,对着周锡声说:“你太霸道了,思杰不是你的孩子,你不能决定他的人生!”
周锡声火大,“你现在是怪我决定的你人生吗?我手术前你是怎么说的?”
韩思杰见这父女俩快把话说到死角,忙说:“家宝,伯父身体不好,你控制一下你的脾气!”
周家宝看着韩思杰,异常的委屈,一怒之下跑出门去。韩思杰慌忙跟上去,眼看她快要上车,他一把将她拉住,说:“虽然名义上是我管理宏益,可我事事还是会和你商量的。”
周家宝回头看他:“韩思杰,你觉得我是在为你抢了我的权力而生气吗?”
韩思杰将她拉近自己说:“我知道,你是气伯父霸道,随意决定别人的人生。可是家宝,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人真的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有一些人,父母不管他们,那是因为他们的父母没有能力管他们。他们靠自己辛苦读书,努力賺钱,抓住每一个机会往上爬。你以为他们能够控制自己的人生,根本不是,是这个社会在决定他们,选择他们。你和我已经够幸运,至少你爱你的工作,又有很多人都没有的在工作上的决定权。而我,我从来没想过要打一辈子的高尔夫球,做一辈子的富贵闲人。世界在变,身边的人事物都在变,我不能无视。现在伯父生病,我们面临田松权这个强敌,还有步家这股不知是敌是友的势力,如果我还要坐视不理,那么我还有什么资格跟你在一起。”
周家宝态度软了下来,低头说:“始终都是为了我,如果没有我,你根本不必来趟这混水。”
韩思杰将她头摁在自己怀里说:“就算现在我是为了你,可是以后我们还有那么漫长的日子,你也会为我做很多事不是吗?你要为我生孩子,我想要四个孩子,你想想,到时候你得有多辛苦。”
周家宝忽然在他怀里笑起来,说:“真的要生四个吗?会不会太多了?到时候他们打架怎么办?”
“我想如果有四个孩子的话,总有一个会热爱管理,那就可以将锡宝和国勤教给他。其他几个孩子尽可以去热爱艺术,去打高尔夫,去环游世界。可以去做很多我们做不了的事。”
周家宝伸手抱住他说:“好,就要四个。”
周锡声在屋里透过窗户看着室外拥抱的两个人,微不可见的笑了笑。廖阿姨在旁边说:“家宝在思杰面前总是听话的。”
周锡声说:“其实只要有个人肯哄她,她就高兴了。可惜我和她妈妈从来都不会哄她,更别说那些一看到她就想着锡宝的男人了。”
韩思杰开始每天按时到宏益上班,宏益投资的办公室同样设在锡宝大厦。虽然如此,周家宝能够单独跟他在一起的机会也并不是很多。可是总会在进出之间偶尔碰到,彼此之间交换一个眼神,已经觉得亲密。
由于周锡声督促严厉,韩思杰在完全熟悉情况之后,就带领宏益团队坐下来跟步天临谈判。
金融新城项目的前期是意在促成已经领牌的五家公司对市场现有的私人金融业务进行整合,具体业务宏益和天立自然有专人在做。两家合作的最终目标是开办私人商业银行,但是由于风险巨大,所以两家都与自己的母公司划清界限。目前阶段合作主要在于互壮声势,利于前期融资,同时共同分担风险。除开对于项目主持者田松权的疑虑,宏益天立合作实属互赢。
韩思杰和步天临谈完公事,刚出来在门口遇到周家宝。她看着韩思杰说:“思杰,一起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