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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跳起来,伸手到空中去抓,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这种恐惧要比任何时候来得都甚,看得见的恐怖远远小于这种无形未知的东西。我缩起身子靠墙坐着抱成一团,仔细地感觉屋内的声音。许久,屋内再无任何异动。正想着刚才可能是做梦时,却又听到一声叹息。如果不是在黑夜,我不会听得那么清楚,如果不是在黑夜,我也不会误以为……
我跳下床,扑向发出叹息的窗口,却有一半身子撞在墙上,退后一步,我光着脚站在地中,“修?如果是你的话出来好吗?我……我想你。”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门被撞开了,江雪一声惊叫,“小木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没有回头,迅速地用手背擦掉眼泪。
身子被扳过去,江雪又重问一遍,“你没受伤吧?小木你说话啊,小木,小木?”她拼命地晃我。
“我没事。”我好不容易挤了个笑容给她。
“吓死我了,我听到你这边那么大一声,”说到这她突然松开我,“天,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有些着急,那人留下什么了?
“窗户边的墙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无语,因为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说,难道告诉她是我撞的?她可能会把所有的牙笑掉。
“你怎么光着脚站在地上?天哪,你真不会照顾自已。阿旺,把他抱到你屋里去,阿齐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她又自做主张地开始吩咐。
“我自已走过去。”笑话,一个男人让人抱来抱去。
“好,看你自已走到明天早上。”江雪一点面子也不给我,我又听见随从强忍笑的声音。
从那天后,晚上偶而感觉有人在的时候少了,而且也没有那么真切,因为我和随从阿旺住在一起。江雪什么都没有问,但是却细心地注意到我的反常,让我和别人住在一起,说是因为看不见晚上起来有个人伺候,其实我想她是发现我常常出神地屏息静听,她察觉到我的不安。
已经走了月余,可是我的眼睛在死马当活马医的情况下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转。灰心、不安、焦虑,终于有一天忍不住了,在我吃饭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酒杯之后,我扔下筷子站起来,却不知该怎么走,江雪赶上来拉住我,“你还没吃多少东西呢,等一下要走好远才有市镇。”
“照顾我这个废人你不觉得烦吗?我的眼睛好不了了,你一辈子这样陪着我吗?”我摔开她的手,却马上觉得内疚,“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没关系,我知道你心里烦,害怕报不了仇,如果你的眼睛一辈子好不了,我做你的眼睛,我帮你报仇。你不会成为废人,永远也不会!”她没有象以前那样拿些保证能治好的空话来安慰我,却说出这样一番令人震惊的话来。
“也许我永远也无法报答你。”我低声说,我明白,这么多天下来,我明白她的心意,可是我无法给她回报。
“我不要你报答,你开心就好了。好了,坐下吃饭吧,还说比我大,闹小孩子脾气。”还是很想看看她的表情。
才吃了没几口,就听楼梯登登响,上来的人重量不小,我听着楼梯都快压断了,跟着一块儿飘上来的是爽朗的大笑。
“谁是李喆啊?”
我转向那声音,下巴突然被捏住了。“漂亮!怪不得,漂亮啊!”剑风声,那声音又说,“现在的小孩子家都喜欢玩这些危险的东西。”然后是刀剑落地的叮当声。
我站起来,下巴还在他的手里,“我就是李喆,你这样捉着我,我不好说话。”他松开了。
“好,好,我最喜欢漂亮的娃儿了,漂亮又懂礼貌更加可爱。可惜我那几个笨徒儿会长大,还越长越难看。唉,我收你做徒弟吧。”
这人不是疯子吧,一跑来就和我说要收我做徒弟,还说他徒弟不好是因为会长大?“我也会长大,你还想收我做徒弟吗?”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眼皮发沉,原来是他的手指按上来了,按得我眼珠子痛。才想说话,他又松开了。
“有意思,有意思,小娃娃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啊,我怎么忘了正事呢,有人求我来给你治眼睛。”
“谁?”江雪和我同时问。
“不能说。”
“你不说我们怎么信你,老伯?我们都不认识你。”听江雪一说,我才知道他岁数不小了,不过声音听不出来。
“呵呵,天修地修你们总听过吧,我就是他们的师傅鬼仙。”
“……”谁也没出声。
“不信?等我治好他的眼睛你们就信了,天下除了我没别人能治啦!”
“谁知道你是不是说谎,鬼仙从不出山给人治病,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害他,一付药下去,谁知道你那里面放什么呀,要是他的朋友干嘛不报出那人姓名?”江雪马上回击。
“切切,小姑娘说话不要这么冲的口气嘛,我可认识你爹。”
“那又怎样,还怕你告状不成吗?”
“嘿嘿,怕了你啦。不跟着你们胡闹了(是谁在胡闹?)你们知道他的眼睛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我的肩膀被他拍了拍,要运气才不至于坐到地上去。“他中了那铁爪方的毒,你又给他你家独门的解百毒的百清丸,可是这百清丸并不能真正解这种毒,而且和那毒合成一种无法可解的毒。”最后这一句让我冷到了骨子里。
“无法可解?”我无意识地重复这一句。
“呵呵,对别人来说是这样,不过我当然能解啦。不然我来做什么?其实你原来用的药坚持再服下去,用长些时间也可以把毒全清掉。不过你后来没有用了?现在复发,除了我真是无人能救你了。”后来没再服药,是因为那时我急着入宫取剑,急着逃开帝修。
“啊,我还饿着哪,只要了这么一点点菜,怎么够吃,小二!”
虽然怀疑,但他把我那日中毒的经过说得明明白白,江雪也和我一样有些信了吧。
那顿饭我们等了他很久才吃完,因为他说吃饭是人生一大乐事,所以要慢慢地吃多多地吃才行,之后他又要我们再给他开一间上房。看到他这个样子,不但江雪,连我都担心他是来骗吃骗喝的。可是他说的我中毒的经过那么细,细得好象只有一个人才能知道。
鬼仙要求我和他住一间房,把其它的人全打发出去之后他关上房门,把我按坐在床上,就不再出声,不一会儿,听他又猛地拉开房门,“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在门外偷听!让我捉住了吧。放心放以我不会吃了他。”门外的脚步声远去了。
他又回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我面前,我有些紧张,不知他要用什么方法,为什么不见他去抓药呢。“是帝修要你来的吗?”我终于问出来。
“那个死小子,叫――我来?他不跪下求我我才不来呢。不过要早知道你是这么个又乖又漂亮的娃娃,我先他一步来领走你啦。嘿嘿嘿。”
“那还是他说的了?他在哪里?他为什么不来?”
“喝,喝,看来你也迷上他啦?”
“我没有,我……”我说不出来那算是什么。
“没关系没关系,他还没收你为徒吧,我收你做徒弟,他以后就不敢欺负你了。”
“你怎么知道他欺负我?”我觉得有些好笑。
“想也知道,我这个徒弟,见到漂亮的小男孩不欺负一下才怪。”听他话中有话,我的脸上烧起来,同时觉得心里酸酸的。
“难过啦?不要理他,做我的徒弟吧。”他把手按在我的肩上。
“你还没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他成天跑东跑西的。你不用去找他,他会来找你的。”听他这样说,我抓住了他的手臂。“他说的吗?”
“他?他才不会说,不过要是别人变成你这样子,他才不会要我来救,早扔了。所以我才说他会来找你。”
他突然离开我去打开窗子,冲外面“喂”了一声,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关上窗子回来。
“怎么了?”难道有人在外面?
“什么事情也没有,喂,小娃娃,你太狡猾了,说来说去还没有答应做我的徒弟。”
“做你的徒弟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我可以带你吃尽山珍海味。”
“这个有钱我也能办到。”
“我还可以教你功夫和医术,我的医术可是天下无敌!”
“那好!不过你还是先治好我的眼睛吧。”
“狡猾,果然狡猾,不过我喜欢。好,躺下。”
躺到床上,他把我的上衣解开,“老伯,我要看的是眼睛,为什么要脱衣服?”我开始怀疑他的目的。
“不要叫我老伯,没拜师的时候可以叫我鬼仙。”他用两手手指沿着我的肋骨向两边滑动。
“你没有名字吗?”
“这就是我的名字,啊,你说原来那个?早忘了。不要说话,不要动。”
身上一个点一个点地有热的感觉,还有点酸麻,我刚想抬起手臂,“不是叫你不要动嘛?不听话。”他说完这句话,我的手臂不知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扣在了床上,我一惊,拼命抬起手臂,却发现内力一点也提不出来,手臂早已软绵无力。我想张口喊,却发不出声来,拼命踢动的腿也被他抓住,以绳子绑在什么地方固定住。
原来还是上当了,心中转到此处,想到修的手段,至少他说和修是师徒没有错,两人一样的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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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复仇往事
既然没有办法了,我干脆放松任他摆布,所以连眼睛都闭上了,却被他轻轻一下击在脸上。“不要睡着了。”
脚心也有热气涌上来,其它身上的一点一点开始热得痛,象有什么极细的东西在那里灼烧。不一会,再也分不出身上哪一点是热的,只觉得整个屋子都是热的。越来越热,我似是置身一片火海!张开嘴拼命地吸气,身体也在扭动着挣扎。这时候头却被抬起来,一个杯子凑了过来,不知那是什么药,我不想喝,却被他捏住后颈一点,头不由向后一仰头,水进到了嘴里。
热持续了多久,不记得了,只记得水一次次地灌到嘴里,后来也不再抵抗,因为口也觉得渴。中间似乎听到敲门声和不清楚的说话声音。最终热度终于降下来,我沉沉地睡去。
有点儿冷,睁开眼睛,还是一片黑暗。我摸着,原来已经能动了,可是光着身子,衣服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醒啦?”听到鬼仙还在屋里,我把被子拉到腰上,我竟然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害什么羞?都是男人。啊,解释一下,嘿嘿,要不然下一步可能你也不会合作了。刚才我发现你练的是冰火门的内力,正好助长这毒素,所以就用药制住你的内力,然后再以银针和内力助你清体内的毒,因为过程很难受所以绑住你,看,你流了不少汗,床单全湿了。啊,对,你看不见,现在你在我的床上哪。嗯,再加两付药就会好啦。”他的声音近了。
“看来你被帝修这小子吓坏了。别怕,我没有那个爱好。嘿嘿。”
“那怎么不早说?”
“嘿嘿,我这个人喜欢玩点特别的,刚才是不是很有趣呢?”这个人,惊吓别人叫有趣?
“真麻烦,你怎么练冰火门的内力呢?我的很多功夫都没有办法传给你了,这样吧,我帮你废了功力,再来学我的怎么样?”
“不要。”我急忙喊,废了再学,别派功夫至少要五年,我可等不及。
“那种邪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