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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练家子,”这我也看得出来,“你看是不是圣元教的?”阿图告诉我,圣元教,是一个势力极大的教派,收罗了天下数不清的高手,广招兵马,已经雄据一方,皇上也不敢轻举妄动。
“嘘——,”阿图把手指放在唇上,“这可不敢乱说,让人听到了,要杀头的。”
我悻悻地端了酒上去,楼梯上却传来了一声清音,“黑猴儿,给我腾个地方上菜。”那是在叫我,白衣少年已经懒阳阳地踱下来了,我从登记薄中查到他登记的姓是明,“明少爷,这边请。”我迎上去。
“给我换个房,要大一点儿。”坐下来,他扫视着屋里,指着一人向我问道,“那个是住店的,还只是来吃个饭?”我回头看去,正是刚才打我的大汉,马上压低了声音,“只是吃饭,小心,他们不好惹。”
他哼了一声,不以为意,那大汉却已看过来了,不好,我忙用身体挡住他,刚才听那大汉说什么兔爷的,似乎曾在街上轻薄过一个美少年。可惜这个明不领情,居然站起来直接走到他们的面前坐下,“并个桌,”语气中并无询问之意,“黑猴儿,把我的菜送到这里来。”
那大汉已是一脸怒气,他的同伴拼命拉他,“怕了他怎地,那天不过是他侥幸,臭小子又来送死!”大汉吼道。
我跑向后堂去叫老板,看来是要打起来。
跟着老板赶回来的时候,那大汉一行几人已经不见了,桌子翻倒,一地的酒水,屋里的人倒没有走出去,因为那大汉坐在门边,可能打起来的时候谁也出不去,明正在那里掸衣服,看到老板,只扬起下巴“算在我帐上好了。”
老板忙于安抚众人,我则因错过一场好戏,无限懊悔。
“没想到,小小年纪恁大的本事,我真是看走了眼,”阿图一付老江湖的口吻。刚才他已经向我描述了一翻惊心动魄的场面,那明使得一手好剑,空手从一人手中夺了剑之后瞬间连伤几人,那大汉却也有些功夫,使一把大刀,竟从他手上戴的一个银镯上削下一个铃铛,幸好那明险险避开,要不然一只手怕是丢了。最后他剁了那大汉一只手,还说只是留个记号,日后定要他好看。
阿图的嘴还在开开合合,我却被门口的人吸住了视线,和明一起的白衫男子回来了,看到在梯口迎他的明,直接走了过去。啊,我的心竟咚咚地跳,当然平常也跳,可是没有咚咚咚擂鼓似地这么响。
“喂!”阿图用手在我面前比着,我回神了,“倒酒啊,发什么愣!”
月朗星稀,做完了事情,在院子里踱着,还不想睡,我用拇指在捡到的铃上轻划着,感受着上面细致的纹里,圆圆的铃里面塞了棉花,是以平常也不会发声,我早就注意到明戴了那样一对不发声的有铃的手镯,不过……对着月光,那铃上刻了精致的云形花纹,好象是组成了什么字,因为连成了一圈,一时之间,却看不出是什么字。也许明天他们就要走了吧,很羡慕那个明,有那么好的功夫,长得又好,不过我倒宁可长成和他一起的男子的模样,更有男子气概,他们是什么关系呢,兄弟?长得不象,同门师兄弟?有可能,还可能是……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脚就把我带到了他们的窗下(脚大哭:哪有这回事,分明你自已想来),他们换了楼下的房间,窗子正对着院子开。
窗子并没有打开,可是屋里却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我轻手轻脚地走到窗下,用手指沾了唾液点在窗纸上,化开一个洞,向里面望去。
屋里没有点灯,可是月光透过窗纸,却依旧将里面两个纠缠的身影照得清清楚楚。明跪趴在床上,两脚分开向后勾缠住身后跪着的男人的腿,两人身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泛出奇异的柔和媚惑之色。
明白晰的身子,现在竟似蛇般柔软,扭着,晃着,摇着,而那男人身体的一部分竟在明的体内,随着明的扭动,男人摆动着腰部,用那一部分,不停地冲撞着明后身唯一的|穴口。
“啊……啊啊……唔……”
明眼神迷离,半张着嘴,似水面觅食的鱼,逡巡着,渴望着,发出类似于痛苦却又欢欣的声音。
——喘息的声音越发地急切短促,“放……放开……”男人的一手在明的身前握住了他的敏感,不停地抚弄,却又按住了顶端,明是叫他放开这里吧。男人却不理会,反而放慢了速度,低头轻啃明的背部,动作间,男人深色的肌肤下经络分明的肌肉收缩着,似有无穷的力量流转其间,重重的呼吸声也似豹一般迫人。
明难耐地扭动着,嘴里含乎不清起来,将身子拼命地拱向男子,似在挣扎,又似在渴求。
男子加快了动作,润滑的摩擦发出轻微的“哒哒”声,仿佛摄人心魄的鼓点,和着明手腕上的铃不时地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形成了世间最诱人的靡靡之音……随着男子一记深刺,伴着一声低吼,明发出一个长音,释放了混白的体液在他的手上,他放了手,明伏了下去,男子就着还在他体内的姿势,趁明还没有完全落到床上,将明翻了过来,明的两腿又象是两条有意识的蛇一般攀上了男子的腰背……
我急促的呼吸随着长出一口气,之前冲向头部的血却还没有回流的打算,一股热气也在身体里急速奔窜,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我的身体,那部分也起了变化。左手指甲扣进了窗框里,右手的铃铛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手心。眼前的景象却模糊起来,水气蒙上了我的眼睛,我伸出左手一擦,原来,额上早已是大汗淋漓,流到眼睛里了。
“你好象一直都没有离开的打算,想看我们做完吗?”身后有人在我肩上一拍。惊得我又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此昏死过去。
回过头,站起来,那男子正盯着我,由于我只有一般高个的女子那么高,而他又在男人中也算高的,比我整整高出一个头,所以我被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他身上松松地套着外衫,是趁我擦汗的时候跳出来的吧,我看向另外一扇开着的窗子。
“不要左看右看,我在和你说话!”他低沉的声音中有着不悦。
我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被人家抓到偷看这种事情,我还是一头撞死算了。幸好右手心的疼痛给我找了个借口,“我……我……我是来还这个的,”我向他摊开右手,铃铛随即被他拿走。
“我打扫的时候看到的,想起明少爷手上有这个……”唠唠叨叨,不知自已在说些什么,在发现那男子注视我的时候住了口。被他这样看着,有点喘不上气的感觉,身子竟热了起来,我忙并起双腿,后退一步,动作显得僵硬古怪。他显然也发现了,月光下,他的牙齿泛起了银光。
“那……还你了,我走了。”我飞速逃离了现场。隐约听到那男子的笑声,羞愤几乎使我无地自容。
到柴房舀起一瓢水兜头浇下来,解决了口干舌燥和混身的热气,我才发现自已象个傻子,大晚上穿着衣服冲凉。
叭叽叭叽地踩着水回到屋里,阿图咕哝一声翻了个身,其它的人完全没有理会,睡着正香,我就着月色换了衣服,拧干了头发,躺到床上,更加难以入眠。
他们是什么关系?更乱了,这种事情,我只隐约知道,男人和女人做的,看来男人和男人也能做,那么女人和女人呢?啊?!我都在想什么啊,脸又发起烧来。不过,那男人的身体,真的很诱人,光滑而富有张力,让人想咬上一口。
翻了个身,右手心还是痛,我刚才为什么使这么大劲儿呀,伸开手掌,手心里有纹,我坐起来,把手心对着月光,那个云形的纹清清楚楚地印在我的手上,在铃上连成一圈的云形却在我的手上展开了,能够轻易解读形成的字,——是一个“青”字!
我又躺下,身旁的人翻了个身,抓了抓身上,明,青,他叫明青,还是叫青明?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想不出,还是想不出。
(2)
相遇注定要相随吗?
是谁设定这一见钟情,
还是因为身体早已打上你的烙印?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踹醒了,——以前总是我最先起来,昨晚失眠,很晚才睡着,所以被踹醒时还迷迷糊糊,“起来!昨晚你跑到哪儿去了,很晚才回来对不对?”糟糕,难道有人发现了?我睡意全无,立马翻身坐起,“谁说的,我只晚了一会就回来了。”
阿乔,——昨晚睡我身边的人,马上大叫起来,“你看,我的身上被蚊子咬了这么多包,你早回来,怎么可能!”啊,原来是为这个,我松了口气,他们总说我身上有种特别的香气,居然能驱蚊驱虫,所以他们视我为特大号蚊香,本来另有房间的人都爱和我挤来睡。弄得这一屋子臭汗味总是很浓烈,至于他们说的香味,我从来就没有闻到过。
那白衫男子一大早吃过饭就出去了,午时将过的时候明才懒洋洋地出来吃饭,我看到他手上的银镯已经摘了下去。端菜上去的时候,他盯着我看,我低头,两颊发烧,倒似昨日被人偷窥的是我。
“你叫什么名字?”咦,这道奇了,怎么忽然问起我的名字,想到他对那大汉做的事情,我的心打了个突。
“啊……嗯……我叫小木。”也不好不答。
“哦?姓木还是叫木呢?”他追问,我很想反问,那你是姓明还是叫明呢?
“我没有姓,别人一直叫我小木。”师傅一直这样叫我,我也没有想过要取什么名字,毕竟是个被抛弃的人,生我的人都不愿把姓氏给我,我何必再去编一个呢。
“这个,是别人送你的吗?”他突然握住了我颈上挂的玉佩,不知它什么时候从衣服里滑了出来。
“是死去的亲人留给我的。”我急忙扯住丝线拉回来。长条形的玉佩两边沿着边缘盘上去两条龙,上面正中是一颗珠子,是所谓二龙戏珠,玉佩的两面各有一个吉字,看来他很喜欢。
“卖给我,你给个价吧。”他还是盯着那块玉佩不放。
“不卖!我只剩这个了。”师傅留下的唯一东西,象是一种寄托,失去它,我更会觉得一个人在世间漂泊。
“随便你,”他眼睛在我的脸上转了几圈,“一块儿吃饭吧,谢你昨天帮我找回那个铃。”
“啊,我不能,会被老板看到。”那个铃,真的很重要吗?
“好吧,随便你。”
那白衫男子没有再回来,明对我的态度却变了许多,开始叫我小木,有事没事也爱和我话家常,问我以前的事情,可惜我的事情可说的实在不多,而他感兴趣的玉佩的来历,我更是说不清,没用到两天,明居然和我已是一付老相识的样子。
“咳,又走了个有钱的大爷啊。”我刚收拾完楼上的床铺下来,就看到阿图在叹气。
“谁啊?”
“那个明少爷啊,刚刚结帐走了。”
什么!什么!?刚结帐走了!?他刚刚问我借了那玉佩要找人去做一只相同的。
“他往哪里去了?!”我抓住阿图的衣襟。
——幸好他的长相引人注目,一路问下来,有人看到明是向城郊的李家去了。李家是这里首富的大户人家,又是习武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家的高门大院果然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在大门口被挡下之后,却幸运地碰到我识得的人,他家柴院的杂役小午,以借找他玩为名从偏门进去了。
不理小午一脸的探询,推开他,就在院里奔起来。
——大厅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