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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好使,但是这个娃娃名义上还是杨不愁的。这个世界,除了我,只有杨不愁自己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但是他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第二天,杨不愁派人传话来,说明天晚上皇宫夜宴,让我准备准备,而且要带上墨墨。
不会吧?墨墨刚刚两个月,就带到那种空气污浊的地方吗?他两手一摊,皇上的意思,我们有什么办法?
这好办,我对奶娘一努嘴,说道:“你问问奶娘,墨墨今天还窜稀,宴会上肯定会失态。能不能说一下这个情况?”
杨不愁盯着我半天,才说:“真的?”
“你可以请御医嘛!要不我也不去了,在家照顾孩子!”这样最好。
“我去和公公说说吧。”
“卟!”仿佛为了印证我的话,墨墨努尽他两个月的力量,放了一个奶屁——很臭!
杨不愁的矜持只维持到大门,一转身便逃也似的的离开了。
宫里传出话来,命御医给孩子看病,宣我陪杨不愁进宫。松下半口气,我把手串交给杨不愁道:“我才知道,这东西那么贵重,你还是收着吧!”
他皱紧眉头:“让你带着你就带着,说那么多干嘛?”
我想了想道:“明天进宫戴着这个,很多人都会看见。皇上也会。”
大概他也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半天没吭声,然后说:“你是我的夫人,你要是不配还有谁配?”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我,“洛玉箫都跟我谈了!”他似乎不想提这事,生硬的说,“他这次帮我很大的忙,我欠他的人情。照顾你是应该的!你是个识相的女子,不要让我难做!”
前几句都挺好的,怎么到了最后一句就这么难听?不过,扪心自问,我也一直没让他好过。算了,不和他计较。白吃白住还挑服务态度?哪有这种便宜事!
“还有,”他接着说,“怎么说——你也救过我。不管你是谁,我都应该谢谢你。”
是我把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这句话还算正确。但是,他心里似乎一直都怀疑我的身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耸耸肩,当作耳旁风。
杨不愁问道:“以后你就住杨府吧,我会一直照顾你——还有孩子!”
我点点头,非常明白:“谢谢杨将军,多费心了。”听起来礼貌极了,我甚是满意自己得体的答复。这才是主人和食客之间的关系,两清多好!
杨不愁好像脸部有些扭曲,半晌才说:“你认识水勺窝村的万铁子吗?”
铁子?认得!太认得了!
“他在我的帐下,作战很勇敢也很有计谋。而且知道学习,是个大有前途的人。”
我不知道他干嘛说这些,攀老乡?
“铁子刚来的时候说,他出来打仗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回去娶村里的一个寡妇。”
啊?
我连连摆手:“我在村里很本分的。而且大家都知道我不是寡妇。”
杨不愁说不清是什么口气,似乎有点磨牙:“那就好!收拾收拾,早点休息吧。”
宫宴在明昭宫举行。是夜,牛油巨烛,盘龙引凤;明珠高悬,鎏金灿宝。来往宫娥,环佩叮当,脂腻香浓,一派胜利者的得意景象。
太子诸王,公主驸马,朝官命妇,都穿戴整齐,按品阶排列。我在赐婚的时候也被赐封诰命夫人,中间起起落落,但昨日送来的朝服仍是一品,所以也不算难堪。
大殿里人员往来甚是频繁,可是却没有半点杂音,人们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我憋着气想,幸好墨墨没来。
饭菜一道道的上,精致是精致,但是程序冗长。每次吃饭,臣工都要跪谢三次,皇帝也要回礼两次。一杯酒让半天,山珍海味堆了一桌。我眼瞅着上面的热气忽悠悠的散没了,吃到嘴里变的冰凉。
再好的食欲也没了。
纪青月封的安平公主,站在皇亲一列。太子站的太远,我也不敢太张狂的看,不过身量还短,应该只是个孩子。皇后和皇帝明晃晃的坐在正中,好像两颗大夜明珠,再加上香烟缭绕,眼睛根本睁不开。
不过,我还是很幸运的看见,纪青月有机会就往这边瞅,动作那么明显,以至于皇上都看见了。
终于,皇帝放下酒杯说道:“今天,朕有件喜事要宣布——”
众人侧耳倾听,我悄悄看了一眼纪青月,她的头越发的低了,肩部微微抖动着。
“烟琴公主?”
“儿臣在。”
“右军统制万铁子?”
“臣在。”
武将里闪出一个蓝袍少年,白净的面皮略微有些发红,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晒得。挺拔的身躯,锃亮的软甲,半边是绣着猛兽的蓝色长袍,蓝色璎珞的豹头盔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手持玉笏,躬身而立。真是说不尽的威风,诉不完的倜傥!
过了很久,我才发现自己的头是歪的。不管我怎样用力,也找不到当年那个挑水少年的影子了。那边皇上已经说完话,大概就是赐婚。皇后又给了些赏赐。群臣山呼万岁,我亦跪倒。眼前是红色的厚实地毯,沉甸甸的撑住这个世界最昂贵的繁华。
接下来就是吃饭,酒过三巡,皇上突然叫我。我赶紧出列拜倒。只听皇上说:“你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假小姐?嗯?”
这时,我才发现,胆小都是天生的。还没说话,后背已经湿淋淋的。
“回皇上,蝼蚁尚且惜命,何况小女子!”
“咦?你倒是有理了!那那些刑囚之人岂不是各个都冤枉?”
您这不是抬杠嘛!
“皇上,小女子自知触犯王法,不敢狡辩。”
“哦?我还没说你,你就自己认罪了?!”
我低头不语,看见汗珠一颗颗的辛勤浇灌红地毯。
皇帝继续说:“朕大赦天下,你现在无罪。不仅无罪,杨爱卿还迎你回府。你该满意了吧?”
我赶紧谢恩,不然说什么呢?
“听说你认识洛大侠?”
洛玉箫救过他的命,这样称呼也不错。但是这个皇上究竟知道多少呢?我心里打鼓,暗暗埋怨杨不愁事先不和我套辞。现在现抓,万一说漏嘴怎么办?
“啊?嗯……”哼哼几声,继续磕头。
“听说你对洛大侠有救命之恩,朕现在承你一个人情如何?”
我惶恐不已,这都哪是哪儿啊!赶紧磕头:“命妇不敢!”
“诶,他们都救过朕,是朕的恩人。你救过他,也算朕的恩人了。朕有心给洛大侠指门亲事,但是不好亲自问问,他中意谁家姑娘。不如,你代朕问问?”
问?怎么问?“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洛玉箫,皇上命我问问你,中意哪家姑娘?钦此”?
这也太荒唐了,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忙稳住呼吸说道:“命妇之于洛大侠,不过是举手之劳。萍水之交,恐不能担此大任。”
“嗯,韩信尚有一饭之恩,何况爱卿呢!你这般推辞可是有什么隐情?”
我就知道皇帝不安好心,干脆横下一条心道:“皇上,命妇的确有隐情?”
空气中起了些微的骚动,皇帝“哦”了一声。我说道:“当年命妇也曾动过为洛大侠提亲的念头,但是洛大侠亲口说过,他愿意落发为僧!”
洛玉箫,对不起了。不过有皇帝在,还俗还是很容易的!
这回就不是骚动了,大殿里有人窃窃私语。执殿太监轻轻击响玉罄,清脆悠扬的声音在空中缭绕,一切又恢复宁静。
等了一会儿,皇帝才说:“是吗?如此,到真的为难你了!安平公主?”
纪青月出列。
“怎么没听你讲过?”
呵呵,我倒是很好奇她讲过我什么?
青月道:“儿臣与洛大侠男女有别……”一切尽在不言中。
皇帝很识趣,挥退了纪青月,转头对我说:“好吧,既然你是假冒的,到现在朕都不晓得你是何方人士?因何要冒名顶替?”
是我冒名顶替,还是有人陷我于不义?他分明是为历劫归来,加封左相的纪家开脱!
我只好说:“吾皇,命妇记忆丧失,对过去印象皆无。”
皇帝很不满意的哼了一声,我也无奈。
这时,突然纪青月站出来道:“启奏万岁,儿臣已经查明。”
哦?我忍不住抬头看她。依然纤细的背影,伶仃的立在这个大殿上,却是那么的和谐!
“好啊,爱卿快讲!”
“此女系诸汗国逃跑的嫣梨公主左红锦!”
“你有何为证?”
“嫣梨公主背后有诸汗国王室的纹身!”
“哦?”皇帝转过来问我,“当真如此吗?”
我哪里知道,这里有没有两大块落地镜让我看!
纪青月道:“有贴身丫头披香的证词。”
我看向杨不愁,他和我一样,一脸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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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 24 章
金殿之上一片哗然。帝座上的人沉吟片刻,挥了挥手。执殿太监会意,宣披香上殿回话。披香说是洗澡的时候看见的,但是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说话的时候小丫头都要吓死了,哆哆嗦嗦,站立不住。
皇上转头问道:“护国公,你们是夫妻,难道——”
杨不愁看了纪青月一眼道:“圣人有训,明火不相亲。微臣不知。”
就是说老夫子们说了,夫妻做爱的时候不要点灯。所以小杨不知道!好一个受礼重教的杨大将军!我暗自感叹,四两拨千斤,还拔高了自己的形象,不愧为官场上混的人。
皇上也不是好糊弄得,又问纪青月:“安平公主,谁让你查的?”
纪青月道:“当年,此女病卧途中。家母见其可怜,便救来家中。虽然她辩称记忆全失,却神情闪烁,偶尔有非我国中人言语。家父已经心存怀疑。圣旨初下,我虽有书信回家却不知为何没有寄到。家父情急之下,才采纳此女建议,替嫁而出。伺候,家父心中一直不安。待见得我时,说起书信一事,均觉奇怪。后来,在此女住处的青石板下发掘出我的书信。家父才知上当受骗。可是,木已成舟,太师虎视眈眈。才甘冒欺君之罪,期望有朝一日戴罪立功。并严密监视此女。”
我靠!明明是你们纪家给我吃药,害得我记忆全失,现在说的好像是我故意装的!不过,我初来时,应该是记得来处的。想到这里,心中总算有些踏实。不是穿越时的不可逆转错误就好,也许还有解药,可以让我找回记忆。
纪青月继续道:“小女留在护国公身边,一为保护公爷,二为监视此女。公爷途中遇险,此女因被通缉,正试图逃往诸汗,将我国内情报送出,以求将功赎罪。彼时,公爷虽不知她身份,但心中已生疑惑。回来后曾说与小女。但是公爷政务繁忙,小女便着手调查。现查明,一年前诸汗国王叔叛乱,被现诸汗国国主生擒斩首。王叔有一女,为嫣梨公主,在战乱中逃脱。诸汗国国主通令草原,缉捕此女,我国亦收到文告。”
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张纸,看来是早有准备啊!
“此文告本应送往礼部,却阴错阳差被留在刑部,积年存灰,无人探问。小女亦是翻查很久才得到。此外还有小女亲赴诸汗国取得的诸汗国文字的通告,请圣上比对!”
Orz!佩服佩服,原来上次她回沙棋关就是干这事儿去了!那时候我还生孩子呢!
世界真奇妙,不说不知道!
“哼!”皇上突然扔掉那两张纸,喝道:“杨不愁!你可知罪?”
杨不愁伏地道:“臣疏于查证,致使窝藏敌犯,臣知罪!”
早有健妇走上前来,要扒我朝服。我赶紧拦住:“慢着!”
声音大了点,举坐皆惊。我尴尬的咳嗽一声:“这东西很贵重,弄坏了不好。我自己来。”摘冠卸珠,脱去华服,只着白色中衣,重新跪伏在丹跸之下。
我其实是不想让他们搞得我很狼狈,又输人又输阵,便宜死纪青月那家伙。
皇帝问道:“左红锦,你可知罪?”
我回道:“若真如纪小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