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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惊慌地摇着头,仿佛被人识破了心事。
对于昨晚的事,她依旧未能释怀。
“等一下云姨会过来。”她连忙转移话题,“她刚刚来过电话,说要送你生日礼物。”
实际上是她打电话给向季云,向她报告昨晚突破性的进展。
“教她不必破费了。”齐洁天笑了起来,“我已经有了一份最好的礼物!”
“你……”她尴尬地垂下头。
“齐叔!”突然间,起居室的大门被推开。
熟悉的声音让刘以若心跳加速。
当更立延缓步走到两人面前时,她不断地压制心头的狂跳,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
他的目光如发现猎物的猛狮般扫祝她的全身。
不复那夜的狼狈,今天她穿了件白色碎花洋装,一头柔顺的长发全用发带束在脑后,清丽绝俗的脸上还扑了层淡淡的牧,看起来娇艳绝伦、美丽动人。
他不禁暗自冷笑,感叹着她天使的外貌下却潜藏歹毒的心。
“你也是来送生日礼物的吗广齐浩天笑问。
“什么生日礼物?”他愣了一下。
“今天是Howarb的生日,你不知道吗?”刘以若半讽刺半提醒。
最近他心烦意乱,居然忘记这么重要的日子。
“不好意思,我忘了?”夏立廷抱歉地看了齐浩天一眼。
“没关系。”齐浩天丝毫不介意,“我已经得到最珍贵的礼物了!”
他有意无意地拍了拍刘以若的纤手。
这个动作令夏立廷为之醋劲大发。
他们终于……
熟悉男女间互动的他,自然明白其中的涵义。
“今天又不是假日,你怎么跑来了?”齐浩天忍不住问道。
夏立廷勉强抑下心头的苦涩,“今天我不是来找你的。”
齐浩天微笑道:“那你是来……”
夏立廷的目光已经对上刘以若,“我问你,你接近齐叔到底有什么目的?”
“什、什么?”他单刀直人的问话,教刘以若吃惊。
“你做了什么自已清楚?”他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决定装傻到底。
“好,那我问你。”他冷地道:“你什么时候认识云姨的?”
“我……”听他问起自己和向季云的关系,刘以若打从心里发慌,“在、在船上。”
“是吗?”夏立廷冷笑,“据我所知,你们更早之前就认识了。”
“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他步步进逼,想以令她无法招架的手段逼出她的原形,“你们两人到底有什么图谋?”
“你胡说!”刘以若又惊又怕,她实在想不透,向季云和自己的关系怎么会被他发现?
夏立廷恶狠地瞪着她,“如果我猜得不错,向季云是利用你和语姨相似的容貌来诱骗齐叔,等你嫁给齐叔后再谋夺他的财产,然后两人均分,对不对?”
刘以若被他道破部分目的后,脸上不禁一阵红一阵白。
“等你想要的一切到手后,是不是打算再谋杀齐叔?”他冷笑,“要不是凑巧被我发现,难保你的奸计不会得逞。”
“你为什么要这样诬赖我?”慌乱中,刘以若试图转移话题,“你以为你破坏我们的关系,我就会和你在一起吗?”
她斩钉截铁地道:“我已经对你说得很清楚了,这辈子我只喜欢hbward,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你……”夏立廷气得火冒三丈,想不到她居然把两人的关系拿出来作挡箭牌;这么一来,他话中的可信度只怕会大打折扣。
“你走吧!”她甚至下逐客令,“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希望你以后别再用这种方式打扰我们的生活。”
“你想摊牌是不是?”夏立廷怒气冲冲地道:“好,今天当着齐叔的面,我们把话说清楚。”
刘以若紧张万分,她完全无法判断自己祭出这张牌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夏立廷深深吸了口气,“我承认我喜欢过你,不过既然你选择了齐叔,我也无话可说。”
他瞥了齐浩天一眼,只见他倚着沙发,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桌上的棋盘,脸色却未如想像中来得凝重,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现下心中的想法。
“如果你认为嫁给齐叔才会幸福,那我祝福你。”他握紧双拳愤怒的吼着,“今天你想利用齐叔、甚至伤害他,我是绝不会坐视不管。”
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模样,刘以若心虚地辩解;“你、你有什么证据?”
她双腿发软,几乎快要抵受不住他一连串的质问。
千钧一发之际……
“他想知道,你就告诉他!”
踩着名贵的高跟鞋,一身香亲几套装,向季云姿态优雅地走进起居室。
向季云的出现带来一丝诡异的气氛。
“云姨。”仿佛看到救星,刘以若求助地望着她。
“我正想去找你,你自己来了最好。”夏立廷瞪着她,“今天不把话交代清楚,谁都别想离开。”
“是吗?”关上起居室大门,向季云手中多了一把银枪,她把枪口缓缓对准了齐浩天,“我倒想知道是谁无法离开这里。”
心中一惊,夏立廷警戒地移至齐浩天身前,挡住了他。
向季云催促道:“以若,说出来!”
刘以若犹豫了下,“可是我们的计划……”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以为齐浩天还会娶你?”向季云冷冷的一笑,“现在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说出来让大家知道,齐浩天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说出来……”这个秘密在她心中隐藏了十年,一时间刘以若竟不如该从何启齿。
“不错,把真相说出来。”向季云挥动手中的银枪,“就算是死,也要教这个男人死得明明白白。”
“真相?”夏立廷皱起眉头,“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你什么都不知道。”刘以若大声抗议。
夏立廷闷哼一声,“我只知道你利用自己的外表欺骗男人。”
“你知不知道他是害死我父母的大仇人!”刘以著气愤地跺了跺脚,用手指着齐浩天,“为了霸占我母亲,他害得我家破人亡。”
“你胡说八道什么?”夏立廷根本不相信她的话,齐浩天爱极了向季语,哪里会去霸占别人的妻子。
“我没有胡说!”
夏立廷冷笑,“那你告诉我,你母亲是谁?”
刘以若一字一字地道:“向季语就是我母亲。”
“你说……你是语姨的女儿?”夏立廷这下当真愣住了。
齐浩天和向季语的女儿,早在二十年前就惨遭撕票,难道向季语在外头还有其他的孩子?
刘以若激动地表示:“当年齐浩天霸占我母亲的时候,我母亲已经怀了我。”
她愤恨地瞪着齐浩天,将自己如何被绑架却逃过一劫,向季云又是如何找到她的过程—一说了出来。
齐浩天依旧动也不动地坐在沙发上,仿佛众人谈论的事情与他无关。
“这怎么可能?”听完刘以若的指控,夏立廷不禁喃喃自语。
所有的一切和他本身的认知有着极大的差距,虽然他不清楚齐浩天和向季语是如何认识的,但是在他的印象里,两人一直十分恩爱。
“一时间你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刘以若沉痛地道,“他太会伪装了,要不是亲眼看见他对云姨不轨,连我都差点上他的当!”
夏立廷的眼睛越瞪越大。
第十章
难道这只是事情的表面?抑或当时夏立廷年纪太小,无从察觉真相?然而多年来的相处,却令他无法相信齐浩天是这样的人。
刘以若的眼眸闪过痛楚之色,“为了报复齐浩天,我必须跟他在一起。”
夏立廷感到不可思议,“你恨他大可以杀了他,为什么要……”
“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夺走他的一切,只有嫁给他才能做到这一点。”刘以若打断他的话,澄澈的双眸渐渐染上一层雾气,“现在你总该明白,为什么我、我不能……”
愣愣地望了她一会儿,夏立廷随即陷人苦思。
他该相信她吗?
以他对齐浩天的观察和了解,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更何况他怎能单凭一面之词,就断定齐浩天有罪?这中间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齐叔,你说句话。”他看着齐浩天,希望他大声地驳斥。
齐浩天却一语不发保若木难地坐在沙发上,没有为自己做任何的辩驳。
“齐叔,你快说啊!”夏立廷催促着。
齐浩天依旧沉默。
他的沉默教夏立廷着实心慌。
这些指控如果是假的,他纵然不屑辩解,也该有所表示。
难道刘以若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从小敬重的齐叔居然是这种不择手段的恶人?
夏立廷的信心开始动摇了。
他的语气隐隐透着怀疑:“齐叔,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以若当真是小语的女儿?”齐浩天终于开口,他面色凝重地看着向季云。
“不错!”向季云回答得干脆俐落。
“那她不就是……”他的心沉痛地揪紧。
“你说呢?”向季云大笑,但却溢出了眼泪,“除非小语偷人,否则她当然是你的女儿。”
听见她惊人的话语,刘以若和夏立廷全都骇住了。
齐浩天缓缓的起身走到窗前,愣愣地瞧着外头,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为什么?”
“为什么?”向季云似笑非笑的回答,接着冷冷的说:“很简单,我要你占有自己女儿的身体、沾污自己女儿的清白;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小语死后不得安宁!”
霎时,刘以苦脸色惨白地摔倒在地。
“你怎么样?”夏立廷急忙询问着刘以若。
夏立廷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向季云的一席话让他心慌意乱,手脚发颤不听指挥。
“如果我推测得没错,当年绑走以若的就是你吧!”齐浩天依旧看着窗外。
“不错,就是我。”向季云得意的一笑,维持着一贯的优雅。
齐浩天转过身,眼中满是疑惑,“我不懂?”
向季云的语气有说不出的怨毒:“我讨厌看到小语一脸幸福的模样,我要让她知道什么是痛苦,什么是不幸福!”
他痛心道:“小语是你的亲姊姊,她那么爱你、那么关心你,你怎么会……”
“关心我?不如说是同情我吧!”向季云不服的吼着。
顿了下,她又冷笑,“当她占有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切,自然不会吝惜施舍一点好处给我。我不希罕!从小她就是众所瞩目的焦点,和她在一起,我就像个跟班似的,谁也不会注意到我。”
抚过左颊上的胎记,她忿忿不平的说:“就像你,第一眼见到她就为她着迷,而我却只能偷偷躲在一旁暗恋你;你甚至不曾正眼看过我,就连小语死后,你也不曾注意到我的存在。”
“你胡说!”夏立廷气愤地驳斥,“这几年齐叔最照顾的就是你,大家有目共睹,你还不满足?”
“谁要他的照顾?”向季云怒道:“我要他爱我,就像他爱小语那样。”
“你作梦!”看她用如此可怕的手段伤害自己最爱的两个人,夏立廷不禁恶言相向。
齐浩天慨叹,“感情的事如何能勉强?”
“少拿这些大帽子来压我。”向季云低吼,“我只知道谁让我痛苦,我就绝不让他好过!”
这番愤世嫉俗的说法,令在场所有人感到不寒而栗。
齐浩天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你带走以若却没有杀害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