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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宫女,我不知道有什么宫女啊,没有人进来通报过啊。”蕊瑗感到大为疑惑。
济帝随即喊:“来人,去雨烟阁外看看,若是那个宫女还在,就把她带进来。”显然,济帝对这件事也是极为感兴趣。19Sca。
很快,侍卫带进来了一位宫女。
蕊瑗见到她,心里却是不知道什么滋味。
来人,是锦怡。
“奴婢锦怡见过皇上,见过雨烟娘娘。”
“二哥,这是我以前的贴身侍婢锦怡,我走的时候让她到父皇那里当差了,今天来这想来是有话对我说,你看是不是先回避一下,你在这里,我们怎么好叙旧。我看,你先回养心殿,等我们叙旧完了我去养心殿我们一起用膳,这样可好?”蕊瑗对着济帝撒娇说。
济帝摇摇头,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天底下也就你这丫头敢对我这么吩咐了,哎,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小女人,罢了,朕就先回养心殿。记得,不要叙旧太久,朕在养心殿等你。”说着,在蕊瑗额上轻轻一吻,大踏步的离开了雨烟阁。
雨烟阁内室里,只剩下蕊瑗和锦怡两人。两人说话也没有了顾忌。
“怎么是你,来这里做什么,不要说你也听说了我的消息,特地来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蕊瑗讽刺的说道,对于锦怡,她心里是复杂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才好。
“公主,不,主子,我是想来看看你,当然,我是从别处知道的,具体怎么得知我不能告诉您,但我真的没有坏心眼,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七年不见,主子您好吗?”锦怡真诚的说。
蕊瑗轻笑了声:“自然比不得你在宫里过得好,如今你是在哪当差,看来是越过越好,也是,有父皇在,不会让你过差了。不知道李成志最近如何了,你们夫妻恩爱,羡煞旁人啊。”
“主子何苦挖苦我,锦怡也只是堪堪混口饭吃罢了,哪有什么羡煞旁人呢。”锦怡淡淡的说,“主子想必在南军国受了不少苦,在养心殿的时候,奴婢也曾听皇上说起过,他也是担心您啊。”锦怡嘴里的皇上,自然是已经退位,逍遥世间的曜帝。
“奴婢如今在蓝妃娘娘那里当差,其实也就是闲拆,娘娘和皇上平日里不回宫,皇上体谅奴婢,给我们一个栖身之所罢了。主子现在应该过得不错吧?当今皇上看起来很疼主子。”锦怡悠悠的说。
看着眼前已经分明有些显年纪的锦怡,蕊瑗不再挖苦讽刺,终于开始了正常的叙旧:“是啊,二哥很疼我,可是锦怡,你是过来人,你觉得我还会相信这些吗?我回到东翰国,这雨烟阁,不过是一处栖身之所,我哪敢奢望什么呢。如今在宫里,我是神秘的存在,但这未尝不是一种幽禁。我不能去见什么人,终日呆在雨烟阁,除了二哥,其他人怕是一年也见不了几面。这样的日子,就是我现在的生活。可是,我甚至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除了被动的接受,别无选择。”
“不是我不想要自由,不想跟人打交道,不想要所谓的名分,而是,不能。二哥能让我住到雨烟阁已经是恩赐了,我还能再提什么要求。也许表面上他真的很宠我,甚至为了我跟皇后使脸色了,可是事实呢,没有人知道。”
“二哥在南军国四年,回来之后就变了。表面上和以前一样,至少对我,是和以前一样疼爱,可是他真正的想法,我一无所知。他要我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真的不清楚。疼我,只是一小部分原因罢了。”
锦怡大吃一惊:“我原来只听皇上说起,当今皇上很有魄力,心机重,没想到竟然连主子也看不透。看来真的是掩藏的很深。”
“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这几年过得不错才是,怎么看起来你不怎么高兴啊,难道李成志移情别恋了?”蕊瑗揶揄道。
“主子就会寻我的开心,就凑合着过,哪有什么好不好的。奴婢这一生,遇到诚志,不管怎样,我都知足。哪怕他有时候因为其他一些事情忙顾不得我,但我知道,他心里有我,我真的知足。这还要感谢主子,若不是您,奴婢可能还在锦绣阁,也不会有如今的安定日子了。”锦怡微笑着说,看向蕊瑗的目光,满满的都是感激。
蕊瑗这么听着,也想起了当年,微微一笑:“这都是缘,不管怎样,能与成一件好事,我也开心。女人这一生,要想遇到个真心对你好的不难,但是相知相守却难上加难。锦怡,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有福气的一个人,为什么命运总是捉弄我,在我以为最幸福的时刻跌入谷底,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获释,要我这一生如此坎坷?”
“先是父皇,十多年的宠溺,一夕之间得知我只是个替代品,然后是熙帝,新婚之夜把我打入地狱,还有轩辕明辉,我们相伴七年,还有一双儿女,终究抵不过三座城池,如今是二哥,我早已经麻木了,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要从雨烟阁搬出了……”蕊瑗的话语里,是深深地悲哀与叹息。
“难道我真的是祸国殃民的女人,所以才不被祝福,才会有这么多磨难,老天,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才结束?”
“主子,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主子历经磨难,福气都在后头呢。别人我不清楚,但是皇上,依奴婢这么多年在他身边服侍的经验,皇上他是真心对您的,虽然奴婢不清楚为何皇上会那么对您说,但奴婢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锦怡劝解道。
“苦衷,苦衷,又是苦衷,所有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我凌蕊瑗不得不被抛弃。所有人都值得原谅,只有我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是不是,锦怡,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太残忍了?”蕊瑗低低的控诉道。
锦怡看着痛苦的蕊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些话,说不得。不到时候,而且,也不该由她来说。可是,公主这一生,真的太苦了。
承受了所有的苦痛,没有人告诉她真相,她就这么被一直蒙在谷里,独自承受着一切。柔弱的身躯,硬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一次次被伤的那么深,一次次愈合。
“锦怡,我真的承受不下去了。每天每天,我甚至不敢睡得太深,我怕,怕被噩梦缠身,再也醒不过来了。”许久的沉默之后,蕊瑗突然来了这么一句。17129618
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句,却让锦怡差一点潸然泪下,如此柔弱的话语,她是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会将自己的柔弱示于人前,还是如此彻底?
第126章
锦怡看着痛苦的蕊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爱叀頙殩
有些话,说不得。不到时候,而且,也不该由她来说。可是,公主这一生,真的太苦了。
承受了所有的苦痛,没有人告诉她真相,她就这么被一直蒙在谷里,独自承受着一切。柔弱的身躯,硬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一次次被伤的那么深,一次次愈合。
“锦怡,我真的承受不下去了。每天每天,我甚至不敢睡得太深,我怕,怕被噩梦缠身,再也醒不过来了。”许久的沉默之后,蕊瑗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句,却让锦怡差一点潸然泪下,如此柔弱的话语,她是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会将自己的柔弱示于人前,还是如此彻底?
“都说我还是七年前的模样,那样的美丽,倾国倾城的容貌,可谁知道,我心里的苦涩。我不敢告诉二哥,我的心里,还是念着他,即使二哥看的清楚,我都不敢承认。面对二哥,我总会不自觉的把二哥当成他,小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何和二哥格外亲切,可是回来后,我知道,一切不一样了。”
“二哥疼我,我知道,可是,我总是看着二哥,想起记忆深处的影子,尤其是二哥如今而立之年后,更是越发的相像了。锦怡,为何要跟我说他的好,我本就忘不掉了,为何还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锦怡看着失魂落魄的蕊瑗,大喊一声:“主子,你醒醒吧,你醒醒!你现在在雨烟阁,你是当今皇上的女人,不要再想以前了,都是过去了,回不去的事了。”锦怡无奈的将蕊瑗拉回到现实,残酷的现实。
“好了,锦怡,也只有对着你,我才能说几句心里话,才敢发泄一下。现在发泄完了,我没事了,不用担心,这么多风雨都过来了,我不会有事的。”回过神来,蕊瑗冲着锦怡莞尔一笑。
“其实我也明白,苦也好,痛也好,不过是我自己想不开。想开了,什么事都没有。有时候想想,我够幸运的了,至少从小衣食无忧,这些年,除了心里苦点,也没受什么罪。许多人一生,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像宫里的一些奴才,可能主子随便一句话就死于非命,或者和你一样不幸的人,在青楼里度过自己一生。相比她们,我真的是好了太多太多,既然如此,那我有什么好埋怨的。”蕊瑗自我安慰道。
看到这种情形,锦怡有些错愕:“主子,感情我白担心了,主子心里比什么都清楚。既然怎么都是过,那何必苦了自己。这世上,本就是痴情郎少,负情郎多,主子不必介怀。如今在雨烟阁不是过得挺好的。”
“也是啊,何必想这些,锦怡,要不就留在我身边吧,回雨烟阁之后,我连个贴身侍婢也没有,没个说体己话的人,你觉得如何?”蕊瑗提议道。
“这事,全凭主子做主。反正奴婢在蓝妃娘娘那里也没事可做,整日除了做做针线活也闲得无聊,如今能再服侍主子,锦怡自然是一万个愿意。只是。当今皇上那里……”锦怡迟疑道,“奴婢毕竟是皇上在位时的奴才,新皇登基后本就该遣散出宫,能留在蓝妃娘娘那里已是难得,如今这般,难免皇上不同意啊。”
蕊瑗却是丝毫不以为意:“这事,交给我来,二哥那里,我去说。这点事,二哥还是会应我的。对了,你今日不是单纯的前来吧,是父皇又给了你什么指示,叙旧差不多了,该进入正题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主子。皇上是有话要奴婢捎给主子,就一句,午后,相见。”锦怡没有否认在,直接说了出来。
“午后,相见,这是什么意思,见就见,需要这么神秘吗?再说,他也没说地点啊,难道在雨烟阁?”蕊瑗将疑惑一股脑的问出。
锦怡却是摇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这奴婢就不知道了,皇上说,您看了,自然会明白他的意思。”
蕊瑗听了,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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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养心殿用完午膳之后,蕊瑗回到了雨烟阁。
虽然没有看到人,但她还是对着空气说道:“既然来了,还不出来吗?”
果然,在蕊瑗发声之后,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床后闪了出来,正是曜帝。19Sej。
“你什么时候来的?”蕊瑗自然不会相信,他是刚刚到的。〖TXT小说下载:。。〗
怡一里道么。“你想问,我有没有听到你和锦怡的谈话是吗?还是说你和鸿济的谈话?”曜帝说出了蕊瑗的心声。
蕊瑗皱眉:“看来你真的等了好久了,为什么不直接出来,看我的笑话很好玩吗?”她自然清楚,今天自己发泄了多少,那些心事,那些心里话,对着曜帝,她是不会说的,在他面前,她极力保持着最后一点自尊,可是,他都听到了。
那样柔弱的自己,那么不堪的过往,全部展现在他面前,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瑗瑗害羞了还是恼羞成怒了,在我面前还要掩饰什么吗?瑗瑗,你明知道,我不会笑你的,我只有心疼,满满的心疼。我以为,你的心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