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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凛被董清秋这目光瞧得发毛,听得董清秋这话更是惊奇地很,“你说你看过什么?”整张脸终于克制不住地变成了茄子色,“你是说……”他伸手钳住了董清秋的喉咙,“那天在后湖!果然是你?!”
董清秋没想到上官凛说变脸就变脸,直接恼羞成怒了。她当日留下鞋子和黑衣,无非是要警示上官凛有把柄落在旁人手中,如今她倒是不需要什么把柄了,她谅他也不敢把自己怎样。相反,看到上官凛恼羞成怒的样子,董清秋心里头不禁暗爽,直觉得现在的上官凛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你都看去了什么?!”上官凛很是紧张,明明高起的音量又被自己强行给压制下去,嘶哑着嗓子,低喘着望向董清秋,眼睛里头满是羞愤。
“哦,也没看到什么,毕竟天太黑了,”董清秋察言观色,上官凛听到这句话脸色稍缓,还没有来得及舒一口气,就听董清秋又说道,“不过就是帮皇上把衣裳穿好了……”
上官凛脸顿时又黑了,那天夜里头他只有一种冲动,醒来的时候便只看见自己衣衫不整,一只手握住自己的命根子,手上全是黏糊糊的。听董清秋这样一说,只觉得头脑一热,轰得一声要倒塌了,“你……你竟然!太……太可恶了!”上官凛有些语无伦次,俨然变成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好像自己的私密被别人偷窥了去,惹得他方寸大乱。
董清秋没想到一向沉稳的上官凛会有这样的一面,不禁意外,正要取笑,上官凛手上一用劲,差点没把董清秋的脖子给拧断:“当日是你在酒中下了药,想让朕出丑!好啊,朕倒要看看你想怎么要挟朕!”他手上稍稍用力,董清秋的脸就涨红了。
“好啊……你杀了我!看你怎么对付……对付江望寒!”董清秋憋着气嘴硬道。
“你以为朕怕了江望寒吗?!他妹妹还在我手上呢!”上官凛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一双鹰目寒光逼人。
“行啊……那就试试……”董清秋快要说不出话来,“拿你的江山做赌注……”
上官凛微眯着眼,几乎是骑在董清秋的身上,看着身下这个比自己瘦小了一圈,只需要自己轻轻一用力,就能要其性命的男子,却偏偏下不去手。他不知道董清秋用了什么法子说服江望寒,但是江望寒性子刚毅,虽然不至于就起兵反自己,但搞不好就会自立为王,边关自耕自养,并非完全依赖朝廷,一旦江望寒独立,会直接削弱楚国一半的兵力。
上官凛手上的力气被董清秋虚弱的话给化得无影无踪,他的手一偏,往房间里的一角隅一掌劈去,只听见几声摧枯拉朽的破裂声,什么木制品直接在他的掌风之下变成了碎片。
“董清秋!朕不是怕你,你要知道,朕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上官凛的话刚放出,身子就一歪,也不知身底下的董清秋几时有了那么大的力气,一脚把自己掀翻,也顾不得自己刚才还喘不过气来,这就朝发出声响的地方奔了过去。
“天哪!我的绿绮琴!”董清秋听到那声音的时候,就已经敏感地意识到什么东西破了,等她亲眼看到她那价值连城的绿绮琴已经变成了碎片,那心叫一个痛啊。
她蹲下身子,看着满地的木屑碎片,恨得牙齿咯咯响,“上官凛!你赔我的绿绮琴!”她直呼了他的名字。
上官凛已经穿好鞋从床边走了过来,他对于董清秋不理会刚才自己那么有震慑力的威吓,反而抱着一堆琴碎片心痛不已甚至直呼自己名字而十分不满,脚直接踩在碎片之上,冷声道:“好啊,朕找把琴给你陪葬……”话没有说完,他的目光像是被什么给吸引住,定格在碎片之中。
第五卷
第二十三章 … 茜妃玛瑙
上官凛低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了一颗细小的紫色透明滚圆珠子,对着桌上的光一看,登时失声道:“茜妃玛瑙?!轩辕先生的茜妃玛瑙?这是你的?”
董清秋对于玛瑙、珍珠这样的字眼,天生就要敏感一些,听得上官凛说这几个字眼,返转头来,只见上官凛已经把那珠子递到自己面前,“你从哪里来的?”满脸的难以置信。
董清秋下意识地就要去拿那珠子,“这是我的,还给我!”
上官凛凑到门边,屏住呼吸倾听了一会儿,忽然伸手往门边一指,一股气劲隔着门直接穿了过去,接着便听到一个人应声倒地的扑通声,想来是在外边有人,上官凛怕被人偷听或监视,直接把那人给点倒了。
董清秋也不管上官凛是不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只是趁上官凛不备,把他手上的珠子抢了回来,上官凛猛地回头,见董清秋抢走,倒也不做声。只不过,上官凛拿着珠子的时候,大拇指上戴着的一枚玉扳指忽而变得晶莹剔透,发出淡淡的幽光,抢过茜妃玛瑙之后,那扳指又归于沉寂,变成了寻常的碧绿色。董清秋心里不由暗暗称奇,原来那扳指能识别真正的玛瑙。
上官凛变得有点糊涂了,“这居然是真的茜妃玛瑙,怎么可能?”
“你从哪里弄来的?”上官凛的眼中露出凶光,逼视着董清秋,对她手中的那枚玛瑙显然是难以置信。
“能从哪里来地。自然是我家先生给我的。”董清秋听他刚才失声喊出“轩辕先生的茜妃玛瑙”,早已经猜到是轩辕季的什么辨别身份的信物,只是上官凛太过惊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会说漏嘴。
“是轩辕先生给你的……难道你不是假扮轩辕先生的徒弟,想要引真正的轩辕先生传人出来?——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真的见过轩辕先生?真地是他的徒弟?”这句话是对着董清秋问的,问得急促又兴奋。
董清秋看上官凛迷惑又认真的样子,自己心里头也开始盘算,上官凛果然一直就怀疑自己不是真地轩辕季徒弟,他上次派自己和明月松去灵均山寻访什么世外高人。其实就是在试探自己和明月松的反应,她一直不知道明月松和索玉找人假扮成天下第一才子董清秋做什么,现在看来,想必就是要引真正的轩辕季传人出来。因为只有真正的轩辕季传人是不会允许一个假地才子冒用轩辕季之名行骗天下。这一点,上官凛似乎已经明了于胸,只是上官凛也很好奇这传人是谁,故意佯做不知。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对了,这枚所谓的茜妃玛瑙是藏在绿绮琴中的。按照上官凛的意思,这个玛瑙是证明董清秋见过轩辕季,是轩辕季徒弟地最好证据。难道说是绿绮琴中原本就有的么?
不对,不对。董清秋蓦地想起第一次见到索玉和那个董公子的时候,索玉正在董公子地尸体上翻找着什么东西。像是找珠宝。却又不是一般地珠宝。莫不就是这个茜妃玛瑙?难道说这茜妃玛瑙便和绿绮琴一样,都是索玉他们用来假装轩辕季徒弟地道具?可又不像。若是光明正大的道具,又何必藏得那么深呢。
见上官凛目光逼人,董清秋不由苦笑一声,“清秋从来都坚称是轩辕先生地徒弟,只是皇上你不信罢了。”
“是么?”上官凛对董清秋依旧半信半疑,眼前这个狡诈阴险的家伙,怎么看也不会是轩辕先生信赖的高足。
“皇上怎么知道这茜妃玛瑙?”
“旁人自然不知,但这茜妃玛瑙是……皇家之物,是轩辕先生相约皇室的信物,见此玛瑙如见先生本人。”上官凛看了一眼董清秋,思绪顿时飘忽不定,仿佛中,又回到那个如同梦境的记忆里。
*******
上官凛记得他还是一个孩童的时候,就听过有关轩辕季的传说。
轩辕季帮楚立国,使楚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番国变成这天底下最强大的国度时,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少年。上官凛可以想象意气风发的轩辕季,站在城楼上眺望远方,所有的城池都是他的战果,所有的山川河流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何等的威风,又是何等的英雄。
上官凛总是会站在楚京最高的灵均山上,爬到山的顶峰去遥想当年太祖皇帝平定五岳三川时的情形,只是当时的太祖皇帝已经到了垂暮之年,即使是将国土的万般风情收于眼底,也一定不会和上官凛的心情一样。
是的,倘若我能得轩辕季这样的军师,一定能称霸天下。
是呵,昔日的楚国,便差一点称霸天下。只是帮楚国成为中原一霸的轩辕季,却突然之间转了性,忽然放弃了北伐。如果当初他选择了北伐,如今楚国最大的劲敌燕国便不复存在了!也更没有哪个国度敢于楚一争朝夕。
可是轩辕季在二十几年前的时候选择了离开楚,选择了云游四方,当年的楚皇已经换作了上官凛的大伯,大伯是一个毫无建树,安于现状的皇帝,对于轩辕季的离开毫不挽留,只是赐给了他许多的珍宝,让他有足够的钱去云游,据说轩辕季只要了一串玛瑙,就是这一串茜妃玛瑙珠链。
上官凛一直在思考轩辕季为什么会离开楚,他能感觉到他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就和自己一样,他突然的离开一定有什么原因。他不知道这个原因,只知道轩辕季离开楚国的时候,自己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他离开楚国以后,北边的燕国不再芶延残喘,而是变得更强大。
上官凛没事的时候就到灵均山地顶峰去眺望国土,他一直在等自己长大。长大了问他崇拜的轩辕季为什么要离开楚,要放弃他即将到手的天下一统。
他等到了。
那是他第一次接触自己崇拜的人,当年那个二十岁英姿飒爽的少年已经变成了一个长须儒者。他老了,眉宇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霸气,和他想象中的轩辕季不一样。
他问他,他一直要问的问题。
轩辕季笑了,他说,因为我发现那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就算得到了天下又如何?我自己最想要得到地却永远也回不来了。
还有什么比天下更重要?还有什么样的东西比夺得天下,让万民臣服于脚下更有意义?这是上官凛提的问题。直到今日。他还没明白轩辕季在听到自己这句话的时候,为什么会轻笑。
上官凛恳请轩辕季留下来,他从懂事起就幻想着自己能够和轩辕季并肩作战,能够和当年地太祖皇帝一样。找到一个像轩辕季这样的军师。
可是轩辕季早已经不是当初的轩辕季,他对他说,有一日,你会发现得到天下也不如得到一个人的心更有意义。倘若这世界上有后悔药。我宁愿我从来不曾出山,不曾闹得这天下不太平。
当时地上官凛不懂,他记得自己问轩辕季,“什么人的心会比天下更有意义?”
“女人的心。”
这次轮到上官凛笑了。他的笑声从山峦之巅往下飘去,穿过了厚厚地云层听起来寒意十足。“要是我当了皇帝,永远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做任何有损我大业的事。要我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天下。那更是绝对不可能!”
“哦?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不可能的。”轩辕季笑着看踌躇满志地上官凛,“也许有朝一日。你也会发现江山并不是你所要地。”
见他一脸坚定决然,轩辕季不禁心中一动,赞道,“你地确比你的祖父伯叔都有魄力。或许你真地能像始皇帝一样,一统天下。不过,这个过程可不是那么容易。”
“我不怕!我相信我一定能!能成为楚皇,能君临天下!”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上官凛就已经有了雄心壮志。
“轩辕先生,求你帮我!难道先生不想你的惊世之才能够为后世人永远尊崇?不想你的治国之道能够真正的学以致用?无论站在哪一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