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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无伦次的说着,急躁的样子落入上官凛的眼中,上官凛微微诧异地看着冯广,“看来你很担心他。”
冯广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不,不,皇上误会了,卑职只是把董大人看做是卑职地恩人,兄弟,皇上放心,卑职只……只对女人有……有兴趣。”说完这话的时候,冯广脑子里头不知为何想到那天夜里与董清秋把酒交谈的画面,对面坐着的盈盈佳人不止一次出现在自己的梦中,自己真地是只对女人感兴趣么?
上官凛对于冯广的不打自招简直有些无语,他只是问他是不是关心董清秋,关男女什么事?上官凛看着冯广总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真是个蠢材!他(她)根本就是个女人!”
冯广猛地听见上官凛说自己是“蠢材”,还十分不服气,却又不能发作,这就又听到他的后半句话,冯广愣是想了好久才明白过来上官凛说地话是什么意思,“皇上说谁?董……董大人?嘿嘿,怎么……怎么可能!”
“虽然说董大人长得比较偏女相,而且穿上女人的衣服简直美得跟天仙一样,不过,他怎么可能是女的。不会的!不会的!”冯广双手交叉在胸前,毫不犹豫地就摇头否定。他和董清秋相处了这么久,是男是女他还不清楚吗?
上官凛有些生气,真是没见过比冯广还要愚钝的家伙了。(ps,他不知道他自己和冯广是半斤八两)他冷哼一声:“朕会证明地,他(她)绝对是个女人!”
冯广眼见得上官凛在旁边坚定地下了一个决定,忽然之间意识到,莫非在男男地世界里头,也是一个扮演男性的角色,一个扮演女性地角色?上官凛这句话的意思是他要证明董清秋在他的世界里是个女性?
冯广打了一个寒战,便不再和上官凛争辩了。
“你见过她穿女装的模样?”篝火映着上官凛的面庞,他盯着火焰,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如何?”
冯广托着腮,也学着上官凛盯着篝火,眼面前浮现出董清秋那晚的样子,“漂亮……非常漂亮……”
“唔。我想也是。”上官凛喃喃地说着,视线不经意的和冯广相接触,上官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着相了。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掩饰住自己心底的尴尬,也警示着自己不再说这样的话题。
“累了,早些休息,明早还要赶路。”上官凛吩咐着,便闭上眼睛,不再睁开。他不露痕迹地在内心里头暗暗的祈祷,你可千万留着性命等着我,搞定了江望寒,我会找到你,证明你的性别的。
第八卷
第十五章 … 琴碎人听
董清秋和燕崇台又到了一个镇子上,眼见得前面有一家旅馆,董清秋这就要停车,准备收工休息,燕崇台从后边伸出一根木杖,轻轻地敲了敲董清秋的肩头,示意董清秋继续前进,他要再挑挑入住的旅馆。
董清秋尽管只跟他同行了几日,却被他给弄得几乎崩溃了。昨天到镇子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绕着镇子让自己转了三圈,最后才选中了一家相比而言最豪华的客栈入住。住了以后,却不满足,要董清秋再陪他到镇子上去挑一个最好的酒楼吃饭。董清秋驾了一天的车,本来就累得半死,谁知道燕崇台还这么讲究,诚心折腾自己似的,幸好没有叫她暖床端洗脚水,要不然她宁愿一头撞死。
眼见得今天又要投栈,董清秋于是特意强调自己昏昏沉沉的,对燕崇台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装作没听见他在车后说的话,哪知道这个大魔头什么时候居然变出了一柄木杖,自己想要假装没听见,他手上一用力,自己就得“哎哟”叫起,这还能敷衍么?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董清秋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勒着马往镇子上的大街小巷窜着,为得就是给燕崇台找一个勉强看得入眼的客栈。
燕崇台好容易满意了,董清秋随着燕崇台一起入了店,立马就感觉到背心冰凉,因为店家告诉她,整间客栈只剩下一间客房了。
董清秋脑袋嗡的一声响,故意安排的吧,这么大地客栈。只有一间?“燕公子,不如我们换一家吧?”董清秋努力使得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亲切和谐”,不过她在心里头把燕崇台名字里头的这个“燕”字用“阉”给替代了。
燕崇台丝毫不采纳,“就只有这间客栈看起来勉强能住人。一间就一间吧。连我都不介意了。”
那掌柜的听见燕崇台说自己这间客栈只是勉强能住人。很不高兴,转眼瞥见外边有一对夫妇前来投栈,立马道:“你们不住,有人住……”这个住字只说了半个音阶,就被燕崇台伸手掏出来地一锭金锭子给吸引住了眼球,慌不迭地对外面的夫妇两道:“今日客满啦,明日再来吧。”
那一对夫妇颇有些扫兴,那女子还揪了揪男子的肩膀,“唉!叫你早些来的。这家床睡得可软了。”
董清秋登时无语,不过她入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想验证一下那女子所说的床软。她往床上用力一坐,底下还真的有一股作用力把自己往上弹了弹,这感觉还真像席梦思。董清秋揭开被褥一看,只见厚厚的被褥下是用细细的竹片粘合做成的弹簧床,真是巧妙。
正想着后脚进来的燕崇台看到董清秋在床上一颠一颠,眉头一皱,用那根木杖敲了敲地板:“这里才是你睡地。”
董清秋愕然地看着燕崇台。燕崇台不禁冷哼道:“难道你要和寡人挤一张床?”
董清秋回过神来,也对呵,难道她认为这个大魔头会很风度地把床让出来给她睡?她悻悻地从床上站起来,正要翻白眼,燕崇台又说道:“对了。让店家把床上的这些都换新的。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他说着,颇有深意地看了董清秋一眼,意有所指。
倘若说前两天一人一间住房,董清秋还能在关门之后倒头大睡。弥补每日白天赶路的辛苦,可是今天她好容易给自己铺好了一个临时的床铺,想要早些休息,那边的燕崇台却好像困意全无。
也对。他每天坐在车里头,什么时候想睡就睡,又没做事。晚上当然精神好了。于是燕崇台先是让董清秋给他找出笔墨。腾出桌子来就即兴画了今日来时所见地沿途风光。画这幅画就花了差不多一两个小时,燕崇台意犹未尽。又让董清秋给他摆好琴,要弹弹曲子。
董清秋在旁边看画的时候,就已经上眼皮打下眼皮了,等到燕崇台说要弹琴,才刚刚把弦给拨弄了一遍,董清秋就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她实在是支持不住了。
董清秋自从认为燕崇台对自己没有兴趣之后,尽管每日里头被燕崇台带着有些捉弄性质的支配,却也不认为自己和他共处一室会如何如何。更何况这间客房有里外两间,董清秋就挑了外间铺床休息,也懒得梳洗就和衣睡下。
伴着燕崇台轻轻的琴声,董清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只是这睡还没沉稳,一声“铿”的重响差点没把董清秋给吓得屁滚尿流,董清秋翻了个身,继续睡,琴声还是如涓涓流水,只是一不留神,两声“铿铿”像是带着千军万马而来。
董清秋下意识地把自己地头往被子里头埋,要是琴声一直保持一个音调她还勉强能睡着,可是这时不时的忽大忽小,顿时让董清秋从梦里头惊醒,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坐直了身体,那边燕崇台仿佛不知道董清秋的挣扎,背对着她,自顾自地弹着。
“你到底要弹到什么时候?!”董清秋心想即使会惹怒燕崇台她也不得不问了。
燕崇台的琴声嘎然而止,“琴技不同武功,一日不练,便要生疏了。想要保持这水准,每日都得操上几曲才行。”
董清秋气结于心,“照你这样说,岂不是你等下还要再唱歌练声,下棋练脑子?”
燕崇台点点头,“正是。”“你还让不让人睡了?”董清秋眼见得燕崇台认真说,便知道他等下会照做,终于发飙道,“你自己发神经就算了,不要害得周围人都跟你一样!”
燕崇台眼中闪过一丝怨怼,看着董清秋咄咄逼人地模样,本来搭在弦上的手指重重一勾,琴发出刺耳的一声,“我这是发神经吗?你说要我弹出来的曲子同嵇康一样,画出来的画同吴道子、阎立本一样,做出来的诗句赛得过李白,我不延请名师,昼夜苦练,能够达到你地要求吗?你说这句话地时候,怎么没意识到自己在发神经?怎么没意识到对我是多大的折磨?”
董清秋愣住了,完全没想到自己地牢骚倒是把燕崇台这个大魔头心里头的怨念又给激发出来了。她偷眼看他,只觉得他两只眼睛里头的怒火可以把自己给吞噬掉,不禁缩了缩脖子,小声道:“说那句话的人不是我。”
燕崇台冒着火的目光好像被人凭空浇了一层冷水,滋滋地冒着热气,他颓然道:“是啊,一句死了,就把我这么多年的辛苦全部都否定了。原来我做了这么多,付出这么多,还是得不到你的心,得不到你的身子!”他说着,一拳重重地砸在了琴上,一尾琴就这样被他一拳给砸成了两半。
第八卷
第十六章 … 所谓习惯
董清秋躺下想要装死,燕崇台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旦激怒了他,发起疯来就喜欢砸东西扯东西,自己还是少惹他为妙。
只是她不知道刚才那一句话已经把燕崇台的怒火逼起来,眼见得董清秋一个人躺下,燕崇台欺至床边,一把又揪住了董清秋的领口。
“你……你干什么?”董清秋看着气喘吁吁的燕崇台,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双手紧紧地捏住被角。“我……我可不是那个让你弹琴的宛思秋……”董清秋心里头居然对宛思秋有了一丝恨意,不想跟燕崇台这样的大魔头在一起就直说好了,非要骗他去弹琴唱歌做什么?这下好了,这人苦练了这么久,就是为了骗她的身子,现在身子没了,人也死了,能不更加变态么?
燕崇台轻易地就掀开被子,脸上满是狰狞,“你骗了我!你从一开始就打算骗我!什么三年之约,都是你的托辞!你心里头根本就没打算把你给我!好啊!我现在就要了你!再也不听你的那些鬼话!”他说着,一把就扯着董清秋的腰带,伸手一解,玉带直接被扯脱了。
董清秋脸色惨白,想要把燕崇台推开,却被燕崇台捉住手压在身下,根本动弹不了。董清秋情急之下,手脚都用不上,干脆一昂头,想要用头把燕崇台撞开,哪知道自己根本就碰不到他,反而让他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董清秋一张口,牙齿就狠狠地咬在了燕崇台光洁的下巴上。这力道恨不能把那咬掉一块肉。
燕崇台顿时感觉到吃痛,一把把董清秋捅开,董清秋的头撞在墙上,霎那间眼冒金星,那边燕崇台也顾不上摸下巴,被董清秋这一咬。怒火更加茂盛,直接就把董清秋的上衣给扯开了。
“行啊!你要就要吧!你就算得到我,我也不是宛思秋!真正的宛思秋早就跟别人好了!她宁愿死也不把自己给你!你永远都别想再得到她!”董清秋眼见自己无望逃脱魔爪,只好反唇相讥道。
她强忍着自己眼中因为屈辱和疼痛而产生的泪,“谁让你自己一开始就心术不正,你想要得到别人地身子,并不是爱她。而是为了她的轩辕真气!她只是骗你去学弹琴学书画而已!要是我,非要让你去珠穆朗玛峰,去南极、北极把你的坏心肠冻掉了再放你回来!”
燕崇台没听见董清秋后面那一大串说得是什么,因为当他听到董清秋说宛思秋宁死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