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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那两人是一伙的,就能证明他们非太子之人。”
苏夜涵闻言不禁摇头道:“只可惜,你找不到了。”
“为何?”
“两天前他们已经在狱中自尽身亡。”
衣凰一愣,脱口问道:“在涵王府的地牢里?”
“嗯。”苏夜涵轻轻点头,“他们故意激怒看守牢房的人,趁着他们开锁拔刀之时,自己撞了上去。”说着他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他们是求死。”
衣凰侧目瞪他,皱眉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可是我舍了马车让给他们,自己骑马带回来的。”
“呵——”苏夜涵突然笑出声来,本想说“当初不是你自己死活要骑马的么”,可是看了看衣凰杀人的眼神,又将话咽了回去,转而道:“两天前,是毓皇后的册封大殿,我整日随行伴驾,等事情结束时已经的夜半。昨日,西疆江峰江禄父子叛乱的消息传来,父皇召集众人商量平叛事宜。我便让何子去找你,偏你待在山庄一整天,还在山庄四周布下七星阵,将何子震成内伤,现在还在府中休息……”
他顿了顿,微微抬眸看向衣凰,一脸看笑的表情。
如他所料,衣凰有片刻的哑然。
她自然是知道昨日有人闯入七星阵,却没想到那人会是前来送消息的何子。
“我只是想静两天。”她撇了撇嘴,颇有些无奈,“如今看来,我还是躲到大悲寺去好了。”
苏夜涵心中蓦地一沉,定定地看着她,半晌低声道:“对不起。”
若非是他们,她也不会被牵涉到这场斗争中,她还会是那个幽雅闲逸的清尘郡主,自由潇洒。
衣凰知他心思,摇头笑了笑,“皇上可已有了主意,让谁领兵前往西疆?”
“嗯,是恭明,三日后他会领二十万兵马先行。”苏夜涵说着微微蹙了蹙眉,低头敛目似乎在想什么。
“怎么了?”
苏夜涵摇头道:“这一次九弟没有主动请命为评判将军领军西去,任谁都知道他是为了太子,毕竟毓皇后初登后位,难免会有一番动作。可是这样一来,便会给人留了九弟徇私忘国的话柄。”
衣凰挑起嘴角,一脸不屑神情,“潇洒不羁的涣王殿下才不会在乎这些人的闲言碎语。”
苏夜涵微笑,“你倒是与九弟想法一致。”
衣凰笑得得意,突然低头冲苏夜涵眨眼一笑,笑意诡谲,“不如,你随我到刑部大牢走一趟吧。”
苏夜涵沉眸,“有何目的?”
“查清楚那两个刺客究竟是何方神圣,是从何处取得了东宫太子府的令牌。虽然你府中那两人已死,但他们身上必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我现在已经不单单是要证明太子清白,更想知道究竟是何人,一次次地欲取我性命,置我于死地!”
苏夜涵不语,沉默良久,就在衣凰轻轻皱眉,与转身离去之时,他突然开口冷声道:“即便要去,也要趁着夜间。如今这关头,须得避人耳目。”
像是知晓了这两天宫中氛围不好,从昨日到今天,天气一直阴郁沉闷,终于在今日傍晚时分,雨点密密麻麻落下。
原本该是圆月明亮,却因着下雨的缘故,月隐星息,入夜后,四周一片黑暗,半丈之外看不清人的五官样貌。
两道身影先后掠过刑部大院,直奔后院的牢房,动作皆是细微轻悄,院中所有守卫全都不察。
通向地牢下面的烛光,不停地闪烁着跳动着,几名狱卒从外面匆匆跑进来,冻得浑身发抖,连连拍去身上的雨水,而后加入围成一团的赌局。
就在他们叫嚷着正欢,欲要开盘时,里里外外的火烛突然全都灭掉,继而一阵风从身旁掠过,待他们回神,慌慌张张地点亮附近的蜡烛,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谁在瞎捣乱?”牢头怒骂一声,向四周瞪了一眼,“让老子逮着你,非宰了你不可!”
话音刚落,突然一道刺眼的光闪过,继而一声惨叫,一个身穿狱卒衣服的人被扔了进来,已经昏迷,接着几名黑衣人闪入地牢内,动作迅速敏捷,未及狱卒反应,已经被他们制住,只听几声闷哼,所有狱卒都昏倒在地。
其中一名黑衣人目光幽沉,隐隐闪着杀气,低声问道:“你们之前抓来的那两个刺客,在哪里?”
“在……在里面……”牢头战战兢兢伸手指了指。
“带路!”
牢头不敢不从,乖乖将他们带到关着刺客的牢房前,突然,牢头脚步一顿,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人……人呢?”他明明记得刚刚自己来看的时候,他们还在呢。
黑衣人也愣了一愣,相视一眼,突然其中一人低声惊喝道:“遭了,中计了!”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随着他一起朝着牢门外掠去,却不想他们尚未到门前,外面突然亮起一片火
【八十六】危机幽幽识故人
地牢外,即便是风雨交加,依然未能阻挡护卫们的脚步,一部分站在雨中,另一部分手持火把站在后面的长廊内。
夜风吹着火把的火光左右猛烈地摇晃,唏哩哗啦的雨声,暂时盖住了所有其他的声音。
这是一场对峙。
方才派进去的三名高手无一生还,足以见得里面的人武功高强,难以对付。地牢内空间狭窄,很不利于他们大队人马闯入,那样只会更利于里面的人将他们逐个击破,杀死。
而里面的人也很清楚,只要出了这地牢的门,即便他们武功再高,也终究双手难敌四拳。
所以,双方便这么僵持着,许久未动。
但是照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
因此,外面的护卫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看到统领的手势,毫不犹豫地往着地牢里走去。
即便明知里面很危险,极有可能会丧命,可是这是他们的任务。他们是天朝兹洛皇城的护卫,更是清王殿下的骁骑卫,如此关头,失职事小,完成不了任务,连累清王殿下事大。
刀剑反射着刺眼的火光,不断碰撞发出刺耳的鸣吟之声。
骁骑卫的陆统领及岳明松都看得清楚,即使骁骑卫为帝都四大卫之一,但在黑衣人面前,仍是频频败退。这些黑衣人各个身手了得,训练有素,只怕是大有来头。
无法理解的是,他们显然并不想伤人,只是尽力将骁骑卫击倒在地,并急于寻了出口逃脱,怎奈骁骑卫人数众多,已经将地牢出口团团围住。
“嗤——”其中一人突然被骁骑卫砍伤腿部,身形一晃差点摔倒,还好身旁的同伴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留活口!”陆统领一声厉喝,自己也拔刀冲进打斗的人群中。
这边正打得火热,却不知地牢深处的顶梁上,最暗的角落里,两双清亮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下面的一切。
眼看骁骑卫及刑部的人越来越多,黑衣人武功再好也有些难以招架,衣凰不由轻呵一声,低声道:“他们走不了了。”
黑暗中看不清苏夜涵的表情,却听得出他的嗓音里带着一股寒意,“你别想动什么心思。”
衣凰先是愣了愣,待回过神来,不由在黑暗中微微勾起嘴角,再看了看下面的人,突然眸色一沉,下意识地抓住苏夜涵的衣袖。
苏夜涵微微侧身,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想,我猜到他们是谁了。”她的目光紧紧停留在黑衣人中其中一人身上,“你看最左边的那个,他的眼神你不觉得很熟悉吗?”
闻言,苏夜涵仔细看了看,也突然沉了脸色,沉吟片刻,方才缓缓道:“是曾明。”
是那个自称是太子随侍的年轻人,数月前,他曾孤身前往北疆给苏夜涣送澄太子的消息,却不想竟先见到了苏夜涵。那是苏夜涵虽面色极淡,心中却很赞赏他,他既敢一个人跋涉千里只为替太子送消息,且能安然到达,就必有他的过人之处。
“王爷好眼力。”衣凰没有丝毫说笑之意,紧跟着道:“有何打算?”
苏夜涵自是明白她的心思,想了想道:“在这里等我。”
“慢着!”衣凰抢先一步抓住他的衣袖,“我跟你一起。”
苏夜涵回身瞪了她一眼,虽然看不到是什么样的眼神,但衣凰想肯定不友善,否则他就不是苏夜涵了。不料苏夜涵低声道:“保护好自己。”
“哼!你先顾好自己。”衣凰话音刚落,身形已动,打开腰间针囊,细小的银针连着飞出,未及众人回神看清她和苏夜涵的面容,四周的火烛已经悉数灭掉。
苏夜涵的速度并不比衣凰慢,趁着她打灭火烛的瞬间,闪身到了曾明身侧,摁住他的拳头,小声道:“带上你的人先走。”
曾明大吃一惊,不知来人是敌是友,然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只听他低喝一声:“走!”
下一刻所有黑衣人都跃身而起,朝着地牢门外掠去。
身后的人欲追上,突然一股强大的气力将他们向后吸去,骁骑卫站不稳脚只能勉强稳住自己。
“大家小心,里面有埋伏……”陆统领话未说完,突然感觉到一阵凉风从脸上划过,继而似乎有一道黑影闪过,他顿然就噤声了。
闭着眼睛嗅了嗅,他突然睁开眼睛喝道:“有一个女人!”
可惜,便是在他喊出声的刹那,只听地牢外传来一阵清冽的笑声,“这人好灵敏的嗅觉,哈哈……”
待笑声渐渐远去,方才被那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怔住的骁骑卫缓缓回过神来,顿时传来一阵叫嚷声,不是你踩了他的脚,就是他扯了你的衣服。好不容易点着了几盏蜡烛,众人才慢慢安静下来,四下里寻找了一番,早已没了黑衣人的踪影。
陆统领气愤愤地将手中的钢刀扔在地上,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墙角,突然眼睛又是一亮。
涵王府内莲池旁的三角亭下,两道身影正伫立亭边。
“咯咯……”沉静的三角亭内突然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清脆泠泠,笑了几声,她感叹一声道:“堂堂天朝王爷做起了梁上君子,不知感觉如何?”
苏夜涵轻笑一声,并不答她,反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救。”衣凰语气坚定,回身看了看正躺在地上的两条人影,“有人想杀他们,不过是因为他们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真相。既是如此,我又怎能任由他们就这么死了?”
“那你为何还不动手?”
“不急。”衣凰气定神闲,很是悠哉,“他们所中的毒不会那么快要了他们的命。啧啧,也许这是上天注定他们大限未到。”
苏夜涵无奈一笑,无言以对。
突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力喝:“什么人?”
说话的瞬间那人已经飞快掠到二人身旁,待看清二人,不由大吃一惊,“王爷,郡主?”
邵寅和方亥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借着不远处灯笼的光亮,可以看清苏夜涵着了一声黑色长衫,退去了束发的玉冠和腰间的配饰,看上去虽简洁却更爽气。
再看衣凰,又是一番男人装扮,着了黑衣,束腰束发,好不英姿飒爽。
许是方才淋了雨的缘故,此时二人的头发还在滴水。苏夜涵看了衣凰一眼,眼神清冷,话却是对着邵寅和方亥说的:“郡主深夜来找本王叙谈,不慎淋了雨,让厨房尽快煮些姜汤给郡主送来。”
“是。”邵寅老老实实领命欲走。
“哎——”方亥连忙拉住他叫了声,问苏夜涵道:“那,王爷,一会儿让他们把姜汤送到哪里?”
苏夜涵侧身瞥了衣凰一眼,不冷不淡道:“送到我房里。”
“好嘞!”这一次方亥忙得倒是快,忙转身欲走,却被苏夜涵冷冷叫住了。
“这事儿就不用你们俩一起去了,让邵寅去就好。”他缓缓说着,那番摸不着底的语气让方亥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