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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便是雍州城,此时那高大的城墙已然隐隐可见。
衣凰侧身看了看玄凛,低声道:“此行危险,你大可不必随我一起去冒险。”
不想玄凛嘴角微微勾起,竟淡淡笑开。见到他这么久,衣凰还是第一次见他笑,不由微微一愣,只听他道:“我早说过,你是我的衣主,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尽全力去帮你完成。”
说不出为什么,玄凛给她的感觉就是那么沉稳安心,闻之,她也就不再多言,朝他点点头,而后轻轻掠步,朝着雍州城而去。
许是他们早已探得银甲军此时还未进离城,防守不由稍稍有些松懈,衣凰二人悄悄避开岗哨,潜入城内。
距离城门约有一里路之处的空地上早已搭起营帐,四周布满岗哨,夜间来回巡逻的人一队队经过,远远地看见两人走近,众人纷纷行礼道:“将军。”
琅峫身旁的副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而后与琅峫一道进了营帐,托和也早已在那里等着,一见二人便迎上前,问道:“情况如何?”
见琅峫脸色黯沉,浓眉紧锁,显然情况不太好。托和也与那副将相视一眼,只听那副将道:“情况怕是不妙,只怕将军所猜不假,那些狡猾的中原人当真是耍了花样儿。”
托和也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副将道:“我与将军偷偷潜进他们的军营,查探过那口棺材,里面根本……”
话未说完,突然只听得外面一声力喝:“什么人?”帐内众人闻之惊了一惊,齐齐朝着帐外掠去。
衣凰反应得快,一甩手将玄凛朝着外面退去,沉声道:“你先走,他不会杀我!”
“可是……”玄凛略有犹豫,刚想说什么,就见衣凰从腰间取出一枚白玉扔给他,冷声喝道:“带着白玉令离开!”
白玉令既已出,玄凛顿时无可选择,定定地看了衣凰一眼,沉声道:“等我。”而后毅然转身,掠身而去。他轻功极好,眼下也未及与突厥军交上手,加之他一身玄色衣衫,片刻间身影便消失在这暗夜里。
看着将她团团围住的突厥军,衣凰勾起嘴角冷冷一笑,她根本就没有要逃走的准备,今日她既然来了,就必会带走苏夜涵,就算是把这里夷为平地!
“拿下!”人群中有人喝了一声,众人正欲上前,蓦地只听一声厉喝:“住手!”抬眼望去,却正是满脸遮掩不住欣喜之情的琅峫。
方才听得帐外有人,他原本是站在原地未动,只等着托和也出去将人抓住带来,然而当他听到外面那个女子的声音,心下忍不住狠狠一动,快步出了营帐一看,那个立于众人中间,面上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眸色澄澈清冽、神情凌厉的女子,不是当年对他下毒的慕衣凰还能是谁?
“你……”他上前一步,想要将她看得更清楚些,嘴角挑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蓦地,他话音一顿,脸色瞬间变化万千。衣凰那冷到极致的神情以及她身上那股透心剔骨的寒意,让他有种莫名的心惊。他一看到衣凰,骤然就想起另一个人来——
“你是……为了他而来?”随意疑问的言语,可他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
衣凰冷眼看他,半晌方才淡淡道:“交出来。”
琅峫心里微微一沉,故意问道:“交什么?”
“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看着衣凰冷酷的神情,琅峫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气恼,故意在嘴角勾出一抹狡黠笑意,又向前一步,与衣凰面对面,道:“我们近两年不见,何必刚一见面都这般冷冷地待我?”
“呵!”衣凰不由冷笑一声,看向琅峫的眼神越加轻视,道:“我原以为琅峫将军是个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却是不想今日才知,原来也不过是个奸诈小人!”
“放屁!哪来的臭丫头,这么跟将军说话?”一名小将骂骂咧咧地就上前来,手中宽大直朝着衣凰砍来。
衣凰眼底闪过一道清冷杀光,伸手以食指与中指将那人刀刃夹住,任由那人如何用力也抽不回,继而再用力一弹,刀刃带着反弹的劲儿缩回,硬生生地将那人弹在地上,宽刀这直立立地插在他身旁。
她心里清楚得很,在没有找回苏夜涵的尸首之前,她绝不对轻易动这里的人。
由始至终琅峫都是一言不发地静静看着,这会儿嘴角不由自主地浮上一抹淡笑,“你还是那样,还是那么聪明大胆,一点都没变。”言罢,他神色突然一变,沉声喝道:“所有人都退下,本将与这位姑娘要好生叙叙旧。”
说着,他伸手撩起营帐的门帘,看了一眼衣凰,衣凰睨了他一眼,抬脚便随他进了营帐,丝毫迟疑都没有。
帐外,许多人都愣愣地面面相觑,不知这唱得是哪一出。
倒是一直跟在琅峫身边的副将面露惊讶之色,轻声嘀咕道:“是她?”
托和也侧身问道:“谁?”
“前年在并州城外给将军下毒的天朝清尘郡主,慕衣凰。”
“她就是清尘郡主?”托和也微微惊了一惊。当年衣凰向琅峫下毒一事,他身边亲近之人都已知晓,托和也一直都很想见见这位清尘郡主,如今一见,倒真是没让他失望。
帐内,琅峫不急不忙地取来杯子给自己和衣凰倒了杯热茶,而后微微呷了一口,淡笑道:“许久不见,你都不问问我这段时间过的好不好么?”
“哼……”衣凰不由冷笑一声,“你是突厥的新可汗,怎会过的不好?怎的你这军中,他们还是喊你将军?你现在不该是他们的王么?”
“哈哈,那自然是我的意思……”闻言,琅峫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起身走到衣凰面前,挑眉笑道:“看来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关注着我的情况,你对我也不是一点都不在乎。”
衣凰只是冷笑,“我天朝与你突厥向来对立,你又是三人之中唯一有力与天朝抗衡之人,甚至曾言明会再次来犯,我又怎能不关注你?”顿了顿,她终于收起笑意,冷冷道:“逝者已矣,你又何必再去扰乱已死之人,还盗走他的尸首?你这么做,不觉对不起你这铁面将军的名头么?”
“慕衣凰!”琅峫终于忍不住丢了手中的杯盏,靠近一步,怒视着衣凰,“本将再与你说一遍,本将没有盗走他的尸首,那棺材里根本就是空的!”
【二百六十六】引蛇出洞设埋伏
琅峫所言非虚。
突厥军撤至雍州时,琅峫心中实在放心不下,昨天夜里那个三十六天罡阵出现得实在有些诡异,按说银甲军中除了苏夜涵,不可能还有其他人能布出此阵,对于苏夜涵是生是死他不免有些怀疑,所以才决定留下一探究竟。
却是不想,待他和那副将好不容易摸索到了停棺之处,打开棺盖一看,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根本不见苏夜涵的尸首,便是连半点骨头也未曾见到。
就在他们想要悄悄离开之时,却不慎惊动了外面的守兵,他们进帐一看眼前情形,顿然大惊,随后营中便传出突厥军盗走涵王尸首的消息。看那情况,银甲军中也无人知晓苏夜涵尸首失踪一事,琅峫心一横,所幸将计就计,一路引了银甲军骑兵追来,直到离城之处方才甩了他们,以让他们心中认为确实是他盗走了尸首,来日对战,他们也好有所顾忌。
“怎么会?”衣凰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呆呆地看着琅峫,凤眉紧蹙,琅峫见了心中不由百般不是滋味,又懊恼自己为何要告知她这些。
“我原本并不像告诉你。”他话音顿了顿,定定地看着那张如初清颜,“可是,我却不愿被你这么怀疑,这么轻视。”
衣凰后退两步,摇摇头道:“不对,我明明亲眼看着他入棺的……那保其尸体不腐的药丸还是我亲手放进去的,怎会突然就不见尸首?”
“哼……”琅峫冷冷一笑,道:“有何不可?他若是有心连你一起瞒了,你又有何办法?”
话音刚落,就见衣凰蓦地一记冷眼扫来,看了他片刻,而后沉声道:“那我又如何信你?”
琅峫微微耸肩,走到她身边,面无表情道:“你别无选择,信或不信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如今你人已经在我军中。既然你好不容易来了,我又怎能轻易就放你走?”他说着嘴角挑起一抹诡谲笑意,贴近衣凰,轻声道:“你是不知,这一年多我有多想你。”
衣凰神色微微一凛,冷声道:“你以为你这军营困得住我?”
“困不住。”琅峫毫不犹豫,断然答道,“从你踏进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里留不住你,就像当初我数千精兵都未能留住你一样。所以,我才不得不提前下手。”
“你……”衣凰惊了一惊,刚要转身,突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而后在她倒地之前,有人先一步将她扶住揽进怀里,她最后的视线留在了案上的杯盏上……
那杯茶,有问题……
看着缓缓阖上眼睛的衣凰,琅峫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到了后来那已经不是笑意,而是恨意,深深地嫉恨与无奈之意。
“依你的能耐,想要发现茶水中有问题,是何其简单之事?只可惜你一门心思全都扑在他身上,却全然忘了自己的安危……”拦腰将衣凰抱起放到里面的床上,琅峫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这张眉头紧蹙的面容,这个他思念已久的女子如今就在眼前,可是他的心里却没有半点开心。
在她毫无防备之心喝下那杯茶的时候,他终于知道,自己在她心里不可能有半点位置,她把所有人淡淡心思都用在了苏夜涵身上,以至于连她都没有发觉茶里有问题。
“哗……”营帐门帘突然被人掀开,候在外面的副将和托和也都愣了愣,见琅峫脸色并不好看,又不敢多问。
只听琅峫吩咐道:“传令全军加强戒备,准备随时迎战。”
副将不由奇怪问道:“将军,这是为何?”
琅峫敛目,道:“清尘郡主与天朝诸位王爷交情都不错,她迟迟不归,苏夜洵定会派出大队人马前来寻人,两军交战近在眼前。”
……
涵王尸首被盗一事虽不宜声张,但却有必要通知冉嵘等人,是以天还未亮,消息便传至东昌与鲁彦门,传进冉嵘与夏长空耳中。
听闻此事,二人皆是大惊不已,亦是愤怒万分。不到午时,夏长空便匆匆赶至鲁彦门,找到了此时正守在鲁彦门的冉嵘,询问他的想法。二人与陌先生商议一番之后,都有意出兵雍州,眼下就只等着洵王一句话。
当日下午,银甲军开往离城,速度奇快,同时冉嵘与夏长空接到另一条消息:清尘郡主昨晚追着劫走涵王尸首之人去了,至今未归。
傍晚时分,天色还未彻底暗下去,有人匆匆来报琅峫:银甲军已在雍州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来军旗帜是“冉”。
彼时琅峫正兀自执了壶酒慢慢品着,听此消息,他丝毫没有惊讶之意,这一切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们终于来了,若再不来,本将就真的要等得着急了。再探。”
他的目光始终不离通向里面的那道垂帘,隐隐可见里面那人正一动不动地坐着,似乎并未将他的话听进去,见状,琅峫心中不由一阵恼火。他起身入内,走到她身侧坐下,淡淡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呵!”衣凰勾起嘴角清冷一笑,道:“我担心什么?”
“雍州不比离城,虽然不如铁墙章州,却也是易守难攻,而且我早知他们要来攻城,自会事先有所布置,你难道就不担心他们会中了埋伏,丢了性命?”
“担心。”衣凰回答干脆利落,而后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