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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拔了,我看你那玩意儿只怕都没用过吧?”廖寒枫说到这里,脸上也有些发红。
孟不凡又被他说中,脸上红得更是厉害,长叹—声,满脸哀怨地说:“就是没用过,才、才想得厉害。”
廖寒枫失笑:“所以……所以你今天才拉我来壮胆?”
“我想、我想我们同病相怜……”
“放屁,谁跟你同病相怜?”廖寒枫瞪了他一眼,得意洋洋地说,“我国中的时候,每次收到的情人节巧克力,多得可以开糖果店了!”
孟不凡一脸崇拜的表情。
“还有,我每天收到的女孩子情书,不下三十封,常常将柜子都挤爆了。”
孟不凡听得如痴如醉:“那你床上经验一定丰富得很喽?”
廖寒枫听到这话,险些没吐血:“喂!你满脑子就只装这些东西啊?”
“不想这些东西,就不是男人了。”孟不凡理直气壮地说,“怎样,你第一次几岁?感觉如何?”
廖寒枫气红了脸:“要你管!你问那么多干吗?”
孟不凡瞥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我们果然是同病相怜,虽然说得天花乱坠,只怕也还是只童子鸡……”
“你、你……”
“既然大家都没经验,不如彼此作个伴,进去见识见识。”孟不凡又把话题转到三温暖上头。
廖寒枫看着他,长叹一声:“你还真是不死心……”
“你答应了?”孟不凡大喜。
“想都别想!”廖寒枫面无表情,边走边说,“我累了,我要回去缩在棉被里睡大头觉!”
孟不凡满脸哀怨:“现在的新人真不像话,连前辈一点小忙都不帮……”
“有完没完?回去睡觉啦!被教练堵到,我们两个就准备在外面吹风了。”
“笑话!怎么可能被‘真要命’堵到?你当他晚上都不用睡觉啊?”孟不凡一肚子火气,冷冷地说,“妈的!亏我还好心带你出来见见场面,你还不领情。哼!白吹了一夜冷风……”
“你还好意思说?我窝在棉被里头暖烘烘的,又是谁把我拉出来的?”廖寒枫不听不气,愈听愈恼,大声说,“没见过你这种男人,有色无胆,找女人还拉个垫背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孟不凡连连被糗,不甘示弱,也跟着反唇相讥,“就算我好色了些,也好过你这个色情狂!”
“你、你……”廖寒枫有苦难言,气急败坏地说,“至少我不会像你这个大变态一样,把内裤拿在手上玩!”
“要不然你买那些内衣内裤干吗?难不成还真的只是纯欣赏?”孟不凡满脸不屑之色。
“废话!买内衣内裤当然是穿在身上……”
“啧啧!没想到你不只是色情狂,还有变装癖!”盂不凡吓得退了两步,一脸恶心表情。
“再跟你这白痴扯下去,我肯定变神经病!”廖寒枫快气炸了。
“被人说中痛处,难怪会翻脸。”孟不凡悠悠地说。
“大变态!”
“色情狂!”
“你们一个大变态、一个色情狂,今天晚上就准备在外面睡觉吧!”比夜风还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教练!”两人惊呼出声,知道今天死定了。
甄耀名阴侧侧地说道:“开训第一天,你们就不给我面子。嘿嘿!真是太好了……”
“不关我的事。是这个大变态死拉着我出去的。”廖寒枫只觉得头皮发麻,赶紧撇清关系。
“喂!你太没道义了吧?这么快就出卖朋友?”孟不凡一脸不高兴。
“都给我住嘴!你们给我在外面乖乖罚站,要是明天早上我没看到你们,你们就等着被禁赛吧!”甄耀名寒着脸,转身走回宿舍。
廖寒枫狠狠瞪着盂不凡,气愤地说:“是谁说教练一定堵不到咱们的?”
“这、这……”
“你别跟我说话!”廖寒枫冷得直打哆嗦,抖着声音说,“什么狗屁前辈!专拖人下水,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孟不凡脸上讪讪的,赔笑说:“你别生气啦!大不了我明天请你吃一顿好料的……”
“你有钱吗?”廖寒枫冷冷地说。
“你、你先借我,我领了薪水再还你……”
“废话!懒得理你!”廖寒枫站得远远地,看都不看他。
孟不凡无可奈何,抬头看着天上星星发呆,廖寒枫只觉得风愈吹愈冷,知道今晚寒流来袭,冷得缩在墙角发抖。
迷迷糊糊间,背上一暖,一件大衣已经罩在自己身上,廖寒枫愕然抬头,发现孟不凡虽然仍在看着天上星星,身上的大衣却已经不见了。
廖寒枫虽然仍是板着脸,心中却感到一股暖意,不禁将大衣拉得更紧了。
★★★★
“大小姐,你这次可得认真点,别像上次一样又出纰漏了!”林正杰好不容易发动老爷车,边开车边说,“真不晓得你上次是去干嘛的?连个新闻都没跑回来,害我被老编刮了一个礼拜胡子。”
“你还好意思说我?”任楚楚没好气地说,“上次把我一个人丢在球场,自个儿溜得无影无踪,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林正杰尴尬地笑了笑:“上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脸气冲冲地跑回来?”
“还不是孟不凡那个不要脸的东西!一见面就吃豆腐,我不理他,他就坏人好事……”
“什么好事?”
任楚楚的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人家……人家那时候正在采访廖寒枫……”
“采访就采访,干嘛脸红得像颗大苹果?”林正杰瞥了她一眼,试探地问,“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他、他的确长得好帅喔!我还真没看过这么英俊潇洒的美男子,而且……”
“而且什么?”林正杰愈听愈好奇,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高材生,也会对男人一见钟情?
“而且他风度翩翩、斯文有礼,一脸的灿烂笑容,肯定可以迷死所有女孩子。”任楚楚眼睛闪闪发光,简直就像少女漫画的女主角。
“难怪你今天这么开心,原来是可以见到心上人了!”林正杰还正在奇怪,她明明就最讨厌跑体育新闻的,怎么今天一大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到报社?
“今天是他的职业生涯初登场,我当然得去替他加油喽!”任楚楚一脸如梦似幻表情,笑得像个幸福的公主。
“喂!别发痴了。我们可是去采访新闻的,不是去做球迷Fans的,OK?”
“知道啦!哕哩哕嗦的!”任楚楚白了他一眼,又一脸骄傲地说,“不过他也真厉害,居然能作开幕战先发投手……”
“‘唐圣豹队’几个先发主战投手都挂病号,当然只能派这个菜鸟上阵喽!”林正杰随手点了根烟,淡淡地说。
“我不抽二手烟,抱歉!”任楚楚抢走他的香烟,丢到烟灰缸捻熄,“不过廖寒枫要没点本事,甄耀名又怎么会派他先发?”
“我看‘真要命’也是逼不得已,才派他先发主投。”林正杰看了一眼烟灰缸中的香烟,无奈一笑,“依他的身材体型,比较适合作中继或后援投手,作先发投手,实在太勉强了。”
“怎么说?”
“他身高不高,只有一百七十三公分,球速肯定快不了,大概不会超过一百四十公里。”林正杰淡淡地说,“像这种投手,大概都是以变化球见长,职棒这些打击手都打成精了,没有搭配快速球,光想用变化球唬过他们,顶多只能撑个两三局,何况……”
“何况什么?”任楚楚不禁着急起来。
“职棒一场球赛,动辄上万名的观众,菜鸟新人一看到这满坑满谷的观众,吓得手都软了,哪还能投球?”
“他才不会那么没用呢!”任楚楚气呼呼地说。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喽!”林正杰皮笑肉不笑地说,“球场到了,你可以去看看你心上人究竟是英雄还是狗熊了。”
第三章
“唐圣棒球场”内涌进三万多名观众,球场上空,彩带气球盘旋飞舞,看台上,贩卖热狗、猪血糕的吆喝声此起彼落。
“一流电视台”也在现场作实况转播。
主播张灿扬看着满坑满谷的球迷,也兴奋起来:“我转播球赛这么多年,还没看过这么多观众哩!”
球评陈聪明也笑呵呵地说:“自从球员涉赌案以来,球迷心灰意冷,跑了一大半,我还以为职棒会就此一蹶不振,没想到还能重见职棒盛况。”
“陈老师是南部棒坛元老,看到棒球运动又恢复往日风光,想必感触良深喽?”
“这是自然!唐圣和汉阳两大企业纷纷投入职棒运动,叶北辰更花下巨资重建新球场、招兵买马,这两天看体育版,全是有关棒球的消息,我身为棒球人,当然开心了!”
“说巧不巧,今天职棒开幕的头一战,就是唐圣和汉阳两大企业的对垒,还真是噱头十足哩!”张灿扬扶了扶眼镜,又有些疑惑地说,“说到招兵买马,唐圣企业虽然重金挖来前两年的‘三冠王’孟不凡,不过在选秀会时,却跌破大家眼镜,挑了个所有人都没听过的新人廖寒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难不成这名球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陈聪明看着手边资料,也是满脸疑惑,“不过看来也不像啊!身高一百七十三公分,体重五十四公斤,太矮也太单薄了些,球路威力大概也有限得很,真不知道‘真要命’葫芦里卖什么膏药?”
球场内外一片欢呼声,正在介绍两队球员出场。
“身材实在不太出色。”张灿扬从转播台往内野方向看去,见到廖寒枫正被介绍出场,忙说,“站在孟不凡后面那名矮个儿球员,就是廖寒枫了。对了,听说陈老师刚从国外回来,大概还没见过这名新球员吧?”
“是啊!我刚从大陆回来……”陈聪明边说边戴上老花眼镜,要仔细看看廖寒枫的庐山真面目,“是哪一位啊?”
“现在正跑上投手丘上那个,就是廖寒枫了。”
陈聪明张大了眼睛用力看,忽然大叫一声:“他是廖寒枫……怎么可能?!”椅子向后一仰,跌了个四脚朝天,兀自张口结舌、摇头不信。
转播台顿时一片混乱。
★★★★
一局上半,廖寒枫接连保送两名打者。
孟不凡向主审喊了个暂停,笑嘻嘻地走上投手丘,附在廖寒枫耳边低声说:“别紧张,观众虽多,把他们当成冬瓜就是……”
“谁说我紧张了?”廖寒枫脸色惨白,瞪了他一眼。
“你不紧张,怎么声音抖得像在弹琵琶?”孟不凡媚眼横生,作出弹琵琶的模样,“不仔细听,我还以为你是出塞和番的王昭君哩!”
“无聊!”
“紧张并不丢脸,重要的是能定下心来。”孟不凡笑着摸摸他的头,低声说,“你要是拿下胜投,前辈找两个马子出来帮你庆祝庆祝……”
“还来?!我可不想又待在外面喝风了。”廖寒枫虽然想板起脸来,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孟不凡眼中露出笑意:“你是下钩投法,球路比别人诡异,变化球也投得不错。待会儿指叉球搭配滑球,整死那群王八蛋!”说罢,缓缓走回本垒板。
廖寒枫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不再发抖。
四局上半,廖寒枫连续被打出两支安打,再加上二垒手卓庆生漏接了一个滚地球,“汉阳鹰队”连下两分,却仍是无人出局。
廖寒枫在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