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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谁让你叫我名字的?我们好像没那么熟吧?”
“一回生、二回熟,你也可以叫我不凡啊!”孟不凡笑嘻嘻地说。
“谢啦!我还是叫你孟先生,你也叫我任小姐吧!”
“那多生疏啊!”孟不凡一边说话,一边移动脚步靠了过去。
任楚楚随手抽出一支球棒,阴阴地说:“你要是不怕残废,就靠过来!”
孟不凡吓得退后一步,忽尔转身大喊:“小廖,有只母老虎找你……”话没说完,头已被敲了一下。
孟不凡痛得大叫:“你……”
“我怎样?”任楚楚叉着腰,还真有点母老虎的味道。
“哼!好男不与女斗,我、我让你一次。”
“怎么了?前辈,你不会又吃瘪了吧?”一名男子从投手丘走过来,含笑询问。
孟不凡没好气地说:“那母老虎凶得很,你自己当心点。”
“我又不像你光想吃人家豆腐,怎么会有事?”男子瞧着他头上肿起的包包,脸上似笑非笑。
孟不凡恼羞成怒,大声说:“廖寒枫!对前辈说话是这种态度吗?”
“球场上你是我前辈,应付女人嘛……”廖寒枫瞥了休息室的女人一眼,压低声音说,“你可要叫我一声师父了。”
孟不凡气急败坏正想反驳,任楚楚已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含笑询问:“你就是廖寒枫先生?”
“没错。”廖寒枫点点头,忽然附在孟不凡耳边低声说,“别说我不照顾你,仔细瞧着,多学着点。”
孟不凡还没会过意,廖寒枫已经走到任楚楚身旁,笑着说:“球团今天没办活动啊?怎么会有明星出现?”
任楚楚一愣:“明星?”
“你难道不是球团请来的电影明星?”廖寒枫上下左右仔细端详,喃喃自语,“不对啊!长这么漂亮,没理由不是明星啊!”
任楚楚终于明白他是在说自己,心中暗自窃喜,脸上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廖先生真爱开玩笑,我怎么可能……”
“也对!现在的明星都像花瓶一样,光长得漂亮而已,根本没什么内涵。”廖寒枫直盯着她,含情脉脉地说,“像你这么清雅高贵、风采照人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电影明星?”
任楚楚脸上微红,低声说:“我……”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你一定是歌星。”廖寒枫边说边握着她的手,轻声说,“若是我投球时,能听到你为我加油的声音,那该多好……”
‘我、我一定会去替你加油。”任楚楚想挣脱他的手,但一看到他那温柔似水的目光,全身一热,竟是动弹不得。
“你叫什么名字?”廖寒枫突然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
任楚楚耳际感受到他的呼吸,一阵脸红心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叫任楚楚……”
“好名字,果然楚楚动人。”廖寒枫忽然对孟不凡眨了眨眼睛,口中却说,“楚楚,我可以叫你楚楚吗?”
“可、可以。”任楚楚含羞带怯,低声回答。
孟不凡看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忽然拿起一根球棒,挡在他们两人之间。
任楚楚正自浓情蜜意,见他突然出来搅局,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喂!你干什么啊?”
孟不凡清了清喉咙,淡淡地说:“你难道不知道女孩子不能待在球员休息室里?”
任楚楚大声说:“为什么?”
“女人阴气重,会带来霉运的……”
“放屁!你才带衰!”
孟不凡不理她,对廖寒枫说:“‘真要命’待会儿过来,要是看到有女人在这里,你就等着蛙跳球场一圈吧!”
廖寒枫听得头皮发麻,赶忙对任楚楚说:“球场的确是有这些忌讳,我虽然不在乎,总教头可是信得很。”
孟不凡得意洋洋地说,“如何,我没骗你吧?待会儿你走后,我还要撒盐驱邪哩!”
任楚楚跺了跺脚,对孟不凡大声说:“你给我记住!你就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中,我一定让你臭名远播,死得很难看!”
孟不凡拍拍心口,装模作样地说:“我好怕喔!”
任楚楚气红了脸,用力瞪了他一眼,跑了出去。
“楚楚……”
“别叫了,人都看不见了。”孟不凡悠悠地说。
廖寒枫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这么小人。”
孟不凡瞪眼说:“我哪里小人了?”
“就算楚楚对我青睐有加,你嫉妒我,也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
“放屁,我会嫉妒你?”孟不凡跳了起来,“我在把马子时,你只怕还没出生哩!”
“喔?”
“你以为楚楚真的看上你?”
“起码我握到她的手了,你呢?”廖寒枫懒洋洋地笑了笑,“要是你不捣乱,拐她上床都没问题。”
“你、你这个淫虫……”
“难不成你还守身如玉,是个在室男?”廖寒枫似笑非笑地说。
孟不凡脸上一红:“笑话!我号称‘拔刀千人斩’,怎么可能还是处……处男……”
“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廖寒枫看着他,眼中忽然露出奇特的笑意,“我看你泡妞的本事也不怎么样嘛!”
“哼!我有我的绝招……”
“喔?说来听听。”
“既是绝招,怎么可以随便告诉别人?”
“说不出来,就是吹牛了。”廖寒枫悠悠地说。
“你、你……”孟不凡哑口无言,满脸涨得通红。
“拔刀千人斩?亏你想得出这个外号。”廖寒枫见他发急,不禁掩嘴而笑。
“不准笑!”盂不凡情急智生,大声说,“哼!我本来不想说的,不过我要不杀杀你的威风,你这臭小子还不知道我厉害!”
“你不用说,我就知道你很厉害了。”廖寒枫一脸正经,缓缓地说,“吹牛的功夫很厉害。”
孟不凡气红了脸,冷冷地说:“臭小子,你总该听过欲擒故纵这句话吧?”
廖寒枫失笑:“你该不会说,你对那位任小姐用的,就是欲擒故纵的法子吧?”
“那是自然!”孟不凡得意洋洋地说,“俗语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故意不给她好脸色看……”
“是她不给你好脸色看吧?”廖寒枫强忍住笑,险些内伤。
“你、你………”孟不凡下不了台,心思一转,阴恻侧笑了起来,“你休息得够久了吧?”
廖寒枫只觉背脊发凉:“干、干吗?”
“棒球场去跑个十圈吧!”
“你这小人,说不过人家就来这套……”
“我这是为你好。投手最要紧的就是腿力,尤其你生得瘦巴巴的,更是要多磨练磨练。”孟不凡脸上倒真是正气凛然。
“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敢不听?”孟不凡悠悠地说,“我是捕手你是投手,我是老鸟你是菜鸟,‘真要命’也叫你听我的话……”
“我偏不听!”
“那好,‘真要命’回来,你自己跟他说。”孟不凡笑得像只老狐狸。
廖寒枫无法可想,垂头丧气地绕着球场跑了起来。
孟不凡得意洋洋地在他身后大声说:“前辈这可是为你好,你可要体谅……”
“看来你闲得很?”
孟不凡一惊回头:“教、教练……”
“你既然这么闲,棒球场跑个十圈吧!”甄耀名冷冷地说。
“我、我没有……”
“二十圈!”
廖寒枫已经跑了一圈,回到原点,看着孟不凡笑嘻嘻地说:“教练这可是为你好,你可要体谅体谅他老人家苦心。”
孟不凡瞪了他一眼,也垂头丧气地跑了起来。
★★★★
太阳渐渐下山,星星一颗一颗亮了起来,半边弯月斜挂天空。
甄耀名看了看手表,下令收队,将所有球员集合在球员休息室外面:“懒懒散散,一点纪律都没有!”
“教练,我们被你操了一整天,还走得过来已经很厉害了。”孟不凡累得像只哈巴狗,有气无力地说。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训练分量还不够。”甄耀名瞥了他一眼,不怀好意地说,“明天再多跑个十圈吧!”
孟不凡听见这话,腿都欺了,廖寒枫却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
“很好笑吗?”甄耀名转移视线,上下打量廖寒枫。
廖寒枫吓了一跳,赔笑说:“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那你干嘛笑得像是天上掉下来个大元宝?”
“这、这……”廖寒枫急中智生,一脸谄媚地说,“我是看到总教练带兵纪律严明,教导球员不遗余力,庆幸自己真是三生有幸、祖上积德,能在教练的督促之下成长,心中感动,才笑出来的。”
孟不凡咕哝一声:“恶心!马屁精一个!”
甄耀名却像是听得很受用,眼睛都眯了起来:“你真这样想啊?我还怕带兵太严,大家私底下会抱怨哩!”
“不会不会!这怎么可能?教练带兵刚柔并济,完全恰到好处,大家都佩服得不得了呢!”廖寒枫一脸正气、义正词严地说。
甄耀名开心地笑了起来,廖寒枫见马屁拍得正着,得意洋洋,也笑了起来。
忽然,甄耀名板起脸来,冷冷地说:“你既然这么说,我可得好好‘照顾照顾’你了。明天你和孟不凡一起跑吧!”
廖寒枫笑容僵住了,脸也垮了下来,孟不凡却是眼中含笑,悠悠地说:“臭小子不知死活,还想拍教练马屁?这下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
甄耀名不再理会他们,咳了一声,缓缓地说:“我和几位教练商量过了,从今天开始,所有球员一律住在宿舍里头,照表操课、随时点名。”
全场一阵哗然,二垒手卓庆生大声说:“教练,这样不行啦……”
“为什么不行?”
“我们有老婆小孩,把老婆丢在家里不管,我怕球季结束,又多几个小孩出来了。”卓庆生话没说完,倒有一半球员先笑了出来。
“这你不用担心,球团已经有安排了。”甄耀名皮笑肉不笑地说,“有家眷的球员,球团分配了一层的宿舍,你们的老婆小孩都可以接进来住。”
卓庆生脸都绿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卓庆生说不出来,一垒手钱永胜笑着帮他回答:“他外头那么多干妹妹,老婆要是住进来,他就没空照顾那些姐姐妹妹了。”
“那正好!让他老婆盯紧点,免得他晚上太卖命,早上腿都软了,一个滚地球都接不到。”甄耀名冷冷地说。
卓庆生这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甄耀名将一张宿舍分配表发了下去,廖寒枫看了老半天,终于开口:“教练,上头好像漏了我的名字……”
“没漏,你和孟不凡住一层宿舍。”甄耀名点了根烟,好整以暇地说,“大部分球员都已经结婚,宿舍不太够用,你们这些年轻球员,只好将就一点,两人挤一挤……”
“我才不跟这臭小子住一起!”孟不凡抢先发难。
“你美哩!我也不要跟你一起住。”廖寒枫冷冷回嘴。
甄耀名瞪了他们两人一眼正要开口,一旁的赵若谷便已抢着说:“教练,总裁的意思是,让廖寒枫单独住一层宿舍……”
“我是教练还是你是教练?”甄耀名冷冷扫了他一眼。
赵若谷赔笑说:“当然你是教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