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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不凡的呼吸却比夏蚊还乱,忽然大声说:“喂!你别抱这么紧好不好?”
“人家怕掉下来,当然要抱得紧紧的。”廖寒枫的声音仿佛夏虫在呢喃,环着孟不凡的双手却抱得更紧了。
“我正在骑摩托车,你别捣蛋。”孟不凡不只脑袋开始在胡思乱想,身体也有了反应。
廖寒枫却没发现,将头倚在孟不凡宽广的背上,娇嗔,“你骑你的车,人家哪有闹你?”
孟不凡发现他的声音比夏风还温柔,他的手比星光还多情,而他紧紧靠着自己的双腿,却不断挑拨自己最深层的欲望……
“喂!小心!你骑到对面车道了!”
孟不凡回过神来,连忙一个急转弯,险险避过迎面而来的大货车,却也惊出一身冷汗。
“大白痴!你在发什么呆啊?”廖寒枫吓得花容失色。
盂不凡擦了擦汗,勉强一笑:“黄历说今天不宜出门,果然没错。”
“像你这样骑车,我们没有宜‘入殓’就算不错了!”廖寒枫白了他一眼。
盂不凡苦笑,将摩托车停到路旁。
“干吗?旗津不是还没到?”
“不去旗津了,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孟不凡将摩托车停好,自顾自地走在前头,廖寒枫见状,只得跟着下车,追了上去。
“要去哪里?”廖寒枫挽着他的手说。
孟不凡看着他柔嫩滑腻的小手,脑袋又糊涂了:“你天天练球,怎么、怎么一双手比女孩子还细致?”
“乱讲!我的手掌心都长茧了。”廖寒枫见他死盯着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忙松开手,藏到身后。
恍惚间,孟不凡只觉得眼前站着的不再是廖寒枫,而是位婉约害羞的俏姑娘,情不自禁一把抱住他,就往他的唇上吻去。
廖寒枫又惊又羞,脑袋顿成一片空白,只觉他的吻愈来愈狂烈放肆,仿佛冰原下的火山,要把压抑许久的激情,在这瞬间燃烧殆尽。
星光黯淡了,月亮也藏到乌云里头了。
孟不凡回过神时,却傻住了,一屁股跌坐地上。
廖寒枫羞红脸,低声说:“你怎么这么过分?把、把舌头伸到人家嘴里……”
孟不凡闻言,像被鞭子抽了一下,忽然狂吼一声,像发疯似的狂奔而去,唇上还留着余温,他的心却比夜风还冷。
孟不凡一想到自己方才失常的举动,便懊恼不已地责怪自己。
孟不凡的行为如颠似狂,廖寒枫愣愣看着他的背影,笑容也黯淡了。
★★★★
热水从莲蓬头倾泻而下,浴室里水气氤氲。
廖寒枫隐身雾气之间,任由水珠顺着头发、身子流下,脸上却满是惊喜不定的神情。
她的手指轻轻画着自己的嘴唇,嘴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抹浅笑。
“他、他为什么吻我?难道他已经知道我是……”廖寒枫的脸颊染上一片轻霞。
“可是,他为什么又跑掉了?难不成他根本还不知道?或者……或者他喜欢的是男儿身的我?”乌云驱走彩霞,廖寒枫的笑容也黯然了。
“这个大白痴!为什么这么笨?他究竟喜欢的是我,还是哨哨?”廖寒枫忽然生起气来,用力甩了甩头,满室水花飞溅。
“他要是喜欢哨哨,那、那我又算什么?可是,他要是喜欢我,不就、不就成了同性恋?”
廖寒枫情思幽幽,发了半天呆,猛一抬头,却见浴室门口毛玻璃上,映着一条人影。
“谁?”廖寒枫失声惊呼。
“是我,孟不凡。”门外的声音低沉而喑哑,仿佛带着重重心事。
“你找我有事?”廖寒枫心头小鹿乱撞,关了莲蓬头的水,拿了件浴巾披在身上,轻声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你不要出来!”孟不凡低吼一声,脸上全是惨白之色,一双眼睛直盯着浴房门,痛苦中却流露出无尽的渴望依恋。
“为什么?”廖寒枫一愣。
“有一些话,当着你的面,我说不出来。”
“什么话?是、是为了你刚才吻我的事吗?”
“也是,也不是……”
“你本来是个最痛快的人,怎么现在说起话来婆婆妈妈的?”廖寒枫有些着恼,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我怕你生气……”
“就因为你吻我?”廖寒枫轻抚自己嘴唇,眼中虽有羞涩,却无恼意。
孟不凡却看不到:“我、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居然、居然把你当成女的……”
“你眼睛瞎了啊?你是不是又把我当成哨哨?”廖寒枫忽然生起气来。
孟不凡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压根儿没想到咚咚。”
“那你把我想成哪个女人?”廖寒枫脸色更难看了。
“我、我虽然把你看成女人,可是、可是心里却明明白白知道吻的人是你……”孟不凡说到后面,简直快哭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你知道吻的人是我?”廖寒枫怒气渐息,嘴角扬起一抹羞涩的笑意。
“我知道我是个大混蛋!可是、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
“难不成你是同性恋?”廖寒枫又担心起另一个问题。
“我、我也不知道,我对别的男人都没有感觉啊!”
“你是说、你是说你只对我有感觉?”廖寒枫又惊又喜,掩着嘴偷笑。
孟不凡却是重重捶了自己一下,满脸痛苦之色。
等了许久,廖寒枫见他没有回答,忍不住小声地说:“还是,你根本爱上身为男人的我?”
孟不凡闻言,如遭雷击,良久良久,才痛苦地说:“你没说错,我……我的确是爱上你了!”
廖寒枫愣住了,忽然吃吃笑了起来:“我是男人耶!”
“我爱上的是你,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你,只是、只是你刚好是个男人罢了,我、我只知道,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无法自拔了。”孟不凡声音渐渐清朗起来。
廖寒枫听着这番告白,竟有些痴了。
“我……我知道我的爱太惊世骇俗,如果、如果你无法接受,我不怪你……”
“我、我是很想接受啦,可惜我不是同性恋。”廖寒枫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
孟不凡闻言大喜:“没关系,我、我可以去变性,我知道泰国的变性手术很发达……”
廖寒枫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得意忘形,踩到香皂,跌了个四脚朝天。
孟不凡听到浴室里头忽然传出一声哀嚎,不及细思,破门撞了进去。
“哨哨!”孟不凡盯着眼前女子浑圆雪白的胸脯,也傻住了。
“大色狼!你在看哪里啊?”廖寒枫羞红了脸,伸手挡在胸前。
“小廖?”孟不凡这可糊涂了,怎么眼前这女孩子的声音和廖寒枫一模一样?
廖寒枫见他眼睛又飘到自己双腿之间,又羞又恼,大声说:“还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怎么又变成哨哨的声音了?”孟不凡喃喃自语,眼睛却是厂眨也不眨,死盯着她瞧。
廖寒枫气得哭了出来:“大色狼!大混球!就只会欺负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我哪有欺负你!”孟不凡被她哭得手足无措。
“你还说?帮、帮人家把浴巾拿过来啦!”
“是!是!是我疏忽了。”孟不凡急急忙忙捡起浴巾要拿给她,一个不小心,也滑了一跤,刚好压在她身上。
“你、你故意的。”廖寒枫见他头靠在自己胸前,脸红得更厉害了。
孟不凡就算不是故意的,此刻软玉温香在抱,也不想起来了:“我、我闪到腰了……”
“骗鬼!”廖寒枫想挪动自己身体,可是被他压得死死的,竟是动弹不得,“你怎么重得跟猪一样?快起来啦!”
“我真的起不来啊!”孟不凡苦着脸,眼中却难掩笑意。
廖寒枫气红了脸:“你,你再不起来,我一辈子不理你!”
“你既然这么说,我可更不能起来了。”孟不凡嘴上含笑,轻吻她的颈侧耳际。
“你、你无赖!”廖寒枫身子一软,语气也变得仿佛在呢喃一般。
孟不凡听着这似嗔似恼的呢喃,神魂俱散,忽然一把将她抱到自己腿上,笑嘻嘻地说:“你老说我是大色狼,现在大色狼要吃小绵羊喽!”
“你、你别乱来!”廖寒枫吓白了脸,忽然用头去撞他胸膛。
孟不凡莞尔一笑,轻抚她的头发,柔声说:“小力些,别撞晕了。”
廖寒枫气呼呼地说:“不要脸,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生!”
“你是女生吗?你不老说你是堂堂男子汉?”孟不凡右手顺着她的发丝而下,来到胸前。
“喂!你在摸哪里啊?”廖寒枫晕红了双颊。
“我要检查看看,你究竟是男生还是女生?”孟不凡清朗的眼神中忽然充满了欲望,呼吸也浓重起来。
“你是瞎子啊?这样还看不出我是女生?”廖寒枫伸手欲推,却是娇软无力,犹似蜻蜓撼树,不禁轻启贝齿,狠狠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孟不凡吃痛,不禁松开手,廖寒枫乘机挣脱他的怀抱,拿起浴巾挡在胸前。
“喂!很痛耶!”
“谁叫你这么不老实!”廖寒枫气呼呼地说。
“看见你这模样,是男人都不老实了!”孟不凡苦笑,一双眼睛却还是盯着她那双露在浴巾外、又白又嫩又修长的大腿。
“出去啦!人家要穿衣服啦!”廖寒枫气急败坏地说。
孟不凡却是动也不动,口中不住喃喃自语:“我真是瞎了狗眼了!和你在一起这么久,居然没发现你是女人?”
“你本来就是笨蛋嘛!”廖寒枫没好气地说。
孟不凡眼睛眯了起来,不怀好意地说:“你还敢说?你骗了我这么久,我要好好惩罚你!”
廖寒枫吓了一跳:“你、你要干吗?”
“你说呢?”孟不凡忽然拦腰抱起她,就往床头走去。
孟不凡的惩罚想必不轻,否则,房间里头怎么不停传来廖寒枫的呻吟声?
“不凡,人、人家不行了,你饶了我吧?”
“那怎么成?你骗了我这么久,不能这样就算了。”
“不要了啦!从晚上闹到现在,天都快亮了,人家、人家骨头都快散了……”
“乱讲!出力的都是我,我都不累,你怎么会累?”
“谁、谁知道你精神怎么会这么好?反正、反正人家不来了。”
“……”
“大色狼!你听不懂人话啊?”
“你干嘛打我?”
“谁叫你这么不规矩?”
“可是卓庆生说,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
“哼!他说的话你也信?难怪一辈子交不到女朋友!照他这么说,女人说要的时候,你怎么办?”
“那就再来一次喽!”
廖寒枫还来不及反应,嘴唇就被孟不凡封住了,慢慢地,房间又只剩喘气声、呢喃声,和销魂蚀骨的呻吟声了。
“你、你乖乖躺着,我们好好说句话,你再过来,我就不理你了。”
“你刚刚也说不理我,结果还不是……哎哟!你干嘛咬我?”
“哼!”
“你这么凶,难怪我看不出你是女孩子。”
“那是你笨!人家总教练就看出来了……”
“什么!他、他早就知道了?”
“总教练才不像你这么笨呢!”
“这、这老狐狸居然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