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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钱;如今又得了记忆缺失症;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想到这;周恪初的手狠狠地砸向方向盘,“滴”的一声长音使得路人不禁向他侧目
“快看!那个车里的男人额头上都是血!”
“啊!那怎么还出来!”
路人的窃窃私语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车内的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即便头顶暖阳不曾亏待他,将他周身环绕在一片光晕之中。可是却有无边冷意袭上来,从从至脚,几乎冷得不能动弹。
周恪初的车最终停在市中心大剧院的门口,今天是城中有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傅家琪的回归演奏会。下午一点钟开始,这会儿已经有人开始进场。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车窗开着,西北角的冷风直直地灌进来。周恪初靠在驾驶座上,神态孤绝。
有好心人看到他面部血迹,立刻敲了敲半开的车窗,问道:“先生,需要帮忙么?”
他恍若未闻,几次三番,他都无动于衷,最终演奏会开始人们纷纷进场,再无人管他。
周恪初觉得太累了,现在睡觉都要靠安眠药的他觉得实在是太累了。他与霍明朗分分合合数十年,本以为只要他始终坚持如一,必有大好结果。
时至今日,他知道,一切对于他甘之如饴,而对于霍明朗却不是这样的。
霍明朗不止一次表示不愿再与他相处,哪怕周唯一是她与他的骨血。即便她曾经小小松动过,但是最终她还是选择要走。
手机铃声响起,周锐声的电话。
“喂,小叔,是不是有消息了?!”周恪初连忙接起来。
“恪初,你不要着急。”周锐声实话实说:“人还没有找到。”他顿了顿提醒道:“你告诉霍瑜了么?毕竟黑道上的一些渠道,找人还是有用的。”
周恪初挂了电话,手机在自己手里转了几圈,终于还是拨打了霍瑜的号码。
说明来意后,霍瑜哼了一声:“一大早就收到消息了,早就开始找了。正好比比,是周检察长先找到还是我先找到。不过,周先生,朗朗找到后,我看还是让她回霍家吧。”
手一下子拽紧,骨节分明的手背青筋毕现。最终的最终,周恪初却说:好。
霍瑜满意地挂了电话,吩咐下去,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大小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霍明朗就好像消失在布桑城一样。两个小时的演奏会结束,当再次有人敲他的窗问道:“先生,你需要帮忙么?”
周恪初说:“是的,麻烦你帮我送到医院包扎一下,我手动不了了。”
来人听了大惊,立刻转身上车,周恪初让出驾驶位,闭了闭眼说道:“麻烦你,去附一院。”
一路疾驰,好心人将他送至医院,缝针的医生骂道:“长点心,流血了就快点到医院来!”
下午五点钟,周恪初缓过了劲儿,额头缝了两针,手上也有了力气。而这时候手机传来“喜洋洋灰太狼”的主题铃声。
“爸爸!你在哪里!还有妈妈呢!”
周恪初皱了皱眉头,回到:“我和妈妈今天在外面吃饭,你在家让阿姨烧给你吃罢。”
“真的么!爸爸你终于开窍了!哎呀!你跟妈妈晚一点回来也没事的!我会乖乖写完作业洗澡睡觉的!”
“好的,再见。”
“再见~么么哒~”
小朋友欢乐的情绪却如同一只无形的网罩,将他团团围住。周恪初明白自己此时此刻无不像一只困兽,四处碰壁,却不知道哪一个方向是出路。儿子的期望,爱人的疾病,看不到一点未来的他,如何能组成一个幸福的家?
他不由得想,是不是他要得太多?
而正被人四处寻找的霍明朗此时此刻却恰好在附一院的门口,她看着医院门口精光闪闪的大字,觉得真是无比熟悉。
可是为什么这么熟悉呢?就如同那个对着她笑的周恪初一样熟悉。霍明朗感到头疼无比,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钝刀一点一点割她的神经。
她连退几步,不、不、不,不能到这里来。
可是就在她后退的时候,里面出来一个医生看见她,立刻笑着打招呼:“嘿!霍医生!好久不见了!你来这有事么?”
霍明朗指了指自己,那人还是笑着:“我下夜班,昨天跟着主任做了一个缝合术,哎,还是你的技术好。”
来人越来越近,霍明朗心里却疑窦丛生,随着那人的脸庞越来越清晰,她的心底突然生出无数的挫败感和无助感。
她什么人都不认识啊。什么人都不知道啊。
最终她只能傻笑:“没事没事。”
“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下一秒,霍明朗毫不犹豫地就离开医院,只可惜她不认识周边的路,竟然越走越偏。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最后,一条小道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终于觉得害怕,这是在哪里,她一点都不认识。她不过是想出来看看周唯一的学校,没想到竟然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霍明朗来回踱步,竟然脸上都是汗,心慌与害怕齐齐将她围住。她快要哭了。
这时候一声口哨吹响,两个穿着牛仔衫烫着黄头发的小年轻流里流气地走上前来。其中一个开口:“哎,美女,哥哥带你去玩?”
他们越欺越近,另一个直接动起了手。粗粝的手指掐住了霍明朗的小脸。
“哟,小脸挺滑的啊?多少钱一个晚上?我们兄弟俩两个人能不能打个折?”
“滚开!”霍明朗猛地将他推开,立刻撒腿就跑。
“啊!”头皮立刻传来钻心的疼,一个流氓已经拽住了她的头发。
“一百?两百?”他们开始开价:“三百最多了,三百都能上学生妹了。”
“我不是。”霍明朗厉声而道。
“呵呵,你不是什么?!老子就看你是!”两流氓对视一眼,忽然笑了笑,一个人点了点头,令一个人立刻将霍明朗拖着走。
“放开我!”霍明朗一口去咬那抓住自己的手臂。另一个男人立刻给了她一个耳光。“啪”一下,五个指印在她脸上清晰可见。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老子爽了,还能多给点。你要是再敢乱叫,就在这办了你都没人管!”
霍明朗被一个男人一下子就推到了墙边,挣扎间她已经置身于一个废弃的工地上。这个时候天已经慢慢黑下来了。两个流氓仗着没人,边更急肆无忌惮。
一个人上上下下将霍明朗打量了一番,哼道:“还是挺有料的么。”
“你们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钱,想要多少都可以。”
两流氓相视一笑:“哟,那你能给多少啊。”
霍明朗此时只是穿着平常的家居服,丝毫看不出是什么有钱人家出来的。所以她口中说出一百万时,黄毛根本不相信她。
色胆包天的两人中有一个已经忍不住了,立刻哼哼道:“哥,快点做吧,都硬了。”
另一个人终于给了一个颜色,那人一双令人犯恶心的手一下子就拽下了霍明朗的外套,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霍明朗立刻就看到那人眼里的□。她脑子里“嗡”的一身,就看到那人伸手便把她拽到了自己跟前,立刻就要脱她的裤子。
霍明朗立刻踹他下面。“啊!”流氓立刻松了手,满脸痛苦地蹲下来。
“草!”另一个看自己兄弟被欺负了,立刻撒腿就去追逃跑的霍明朗。
霍明朗听着背后凶狠的“别跑!臭娘们!”时心都在发抖,连她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害怕。
可惜的是,她即便跑得再快,还是没有跑得过男人的脚步。流氓的手已经拉住了她的衣服,一下子她就又被拉回了远地方。
这一次,她直接被推到了墙边。“撕拉”一声,衬衫已经被撕开。两人中,一个制住她的手脚,一人的手已经开始扯她的胸罩。
霍明朗突然脸色发白,一瞬间,双目赤红。
“啊!”她尖叫起来,手脚不停地抽搐。
“草!臭□!你今天就是再动弹,我们兄弟两都要办了你!”
霍明朗对于这些话置若罔闻,当流氓的手袭向她的胸时,她突然开始呕吐,天昏地暗,“哇”的一声全都吐在了流氓的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打我……顶锅盖逃走……
第56章 V章
苦水夹杂着些许粘稠物;霍明朗吐得昏天暗地,脸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
混混一看这么恶心,顿时暗骂一声“草!把这贱人的嘴堵上!”
另一个听了;直夸:“好主意!”盯着霍明朗□:“我看你还玩什么花样?!”
霍明朗的头被一下抬起来,黄毛脱了袜子就往她嘴里一塞。恶心难闻的气味一下子充斥了整个口腔,她还是想吐;可是一点儿也吐不出来。
不知哪来的风,夹杂着工地上的灰尘一齐袭向霍明朗;她突然开始全身抽搐;眼睛发白;脖子通红。
“草!这贱人不是有什么病吧!哥,你看;是不是羊癫疯啊!真他妈倒霉!”他一下子就松开了霍明朗。
身体顺着墙壁慢慢滑下来;霍明朗整个人躺在地上,不停地抖动,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去!”另一个胆大的流氓这下也吓坏了,连忙退开,嘴里咒骂:“真他妈倒了八辈子血霉。”他脸上十分厌恶:“草,不会传染吧!”
“哥,你说她会不会死啊?!”
“说什么呢!呸!你,那个,给她把嘴松开!”
“我?!”黄毛退了几步,却被另一人狠狠踢了一下:“快去!”
被松开嘴的霍明朗依旧躺在地上,嘴里却开始吐白沫,就像是一条鱼一样,离了水,就快要死亡。
两流氓一看事情闹大,立刻就想逃走。
周恪初从医院出来,没有开车,额头上的伤口吹了风有点隐隐作痛。不知不觉就走进了小道,眼见是废弃的工地,刚想转身走,却听见了男人的叫骂声。
他退了回去,却看见两个染发的小年轻慌慌张张地从里边走出来。一看就不是正经样,周恪初觉得有丝奇怪。便拐进了工地里面。
周恪初这小半生中,见过无数的大场面,年少时就跟着父亲接见过重要领导人,长大后一手做成一个医药帝国,人前人后无不有一颗坚硬的心。
可是在这一刻,他看到地上的人的这一秒钟,他全身开始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害怕。
他的朗朗,他儿子的妈妈,正躺在地上,明显是受了侮辱,而且正在发病。她曾经是那么自信独立的女子,现在却上半身□,被人践踏在脚底。
气血上涌,脑子里“嗡”的一声,他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抱起了霍明朗。
“朗朗!朗朗!”
霍明朗躺在他的怀里,已经听不见他的呼喊了,她口吐白沫,全身一抽一抽。周恪初心头大痛,他额头上刚刚缝好的伤口又开始出血了,一滴一滴顺着他的脸颊一直落在了怀中霍明朗的脸上。
霍明朗终于晕了过去,不再抽搐,不再动弹,却也不再有任何声息。
周恪初后来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脱自己外套给她盖上,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到的医院。
霍明朗开始发高烧,四十二度。夜色降临,布桑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就如同此刻周恪初的脸色一样。
他枯坐在霍明朗的跟前,静静地盯着床头的点滴。霍明朗被找到的消息已经传回了霍瑜那边,他知道自家妹妹的经历之后,两个小时之内就将两个不要命的小流氓给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