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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等,从上午等到了中午,周恪初怕周唯一等得无聊或者难受,下去给他拿了个魔方放在他手里玩。周唯一“啪嗒啪嗒”很快就玩转了。
催眠师章含看着这小孩倒挺乖挺好玩的,也就陪周唯一一起玩了起来,总算不是太无聊。章含年纪轻轻,但是做催眠师已经十年,他上学时年纪小,又天赋高,已经成为业界数一数二的人物。治了那么多病人,他自己都觉得麻木,催眠这工作,是基于催眠师受被催眠者信任的基础上,这便要求一个长期的相处过程。而且很多人格分裂的患者经过催眠治疗之后,也并不一定能好。
不过,工作这么久,形形色色的家庭他也见了,像这样子的家庭他还第一次见到。人格分裂患者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少年时受到的扭曲对待,所以成年后即便有能力治疗疾病,家庭也大多不幸福。而像周恪初这样子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章含看了看在他眼前的小屁孩,觉得真是世事难料。
催眠师和精神科医生也一起等着心理医生结束谈话,大概是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霍明朗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脸上显得很轻松,感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甚至在出来的时候还朝着周恪初笑了笑。
周恪初随即便呼出一口气。
家政阿姨准时开饭,周唯一主动邀请四个医生留下吃饭,想着诊断还没有结束,大家也没有推辞。
吃饭的时候,霍明朗习惯性地坐在了周恪初的右手边,看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她就会轻轻地拽一下周恪初的手,示意他给自己夹菜。
这一个动作落在了在座的一声眼里,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周唯一也看到这一点,夹起了自己面前的鸡腿放到了霍明朗的碗里,笑眯眯地说:“这个好吃。”
霍明朗没有推辞,立刻不客气地就开吃,啃得满嘴都是油,逗得周唯一咯咯咯地笑。
吃罢中饭,周恪初被留了下来,章含正是登场。
而跟心理医生一谈话,周恪初因为霍明朗的笑而带来的稍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有了。
“是这样的,周先生,您夫人确实是人格分裂症,而且因为她的第二人格有较强的医学背景,在我们谈话的过程中,一直潜意识地抗拒我们。如果从谈话效果和以后的治疗方案确定来说,这第一次的见面应该是不成功的。”
周恪初点了点头:“她是本城的神外医生,准国手,在国外也选修过心理学课程。”
两个医生都纷纷沉默,都不得不承认:“这将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霍瑜当年也未能只好霍明朗,周恪初就知道这将是一场硬仗,而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有结局。
而章含上了楼之后,看到霍明朗坐在躺椅上,一脸安静地看着他们。同来的精神科医生再次进行谈话,在整个过程中,霍明朗没有显出一丝地不耐烦,甚至对于有些*的话题她都能从容应答。
她丝毫没有刚刚他们进来时的害怕和恐慌,反而显得十分地自得。章含与精神科医生互看了一眼,便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时间很快,周恪初没想到结束地那么快,以至于他看着霍明朗往楼下走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怔忪。
章含点了点头:“周先生,我们先走一步,具体的报告和治疗方案等我们四个人回去商量之后再给您。”
“好的,再见!”
医生四人纷纷离开,霍明朗看到他们走后的背景,终于悄悄松了一口气,好像经历过什么大阵仗一样,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下来。下一秒,她却突然感到一阵难受,头晕目眩之后,她再回过神,突然问周恪初:“初初,医生怎么刚来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又要考虑双更了,把之前答应的双更要还上,可能明天也可能后天,看我近期办一些手续的事弄得怎么样了……
第42章 chapter42
清泉秋雨;别墅外突然响起“淅沥沥”的声音。秋后的第一场雨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忽然间下了起来。霍明朗的脸隐在一片阴影之中;周恪初甚至都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只知道她站在楼梯口有点茫然无措。
周唯一扔了自己手里的魔方,“噔噔噔”跑到他爸爸身边;父子俩一同抬着头看着霍明朗。
带着冷意的秋风从没有关紧的窗户里吹进来,带着瑟瑟冷意,霍明朗缩了缩肩膀。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终于下了楼。
“我们今天晚上能不能出去吃饭?”
周唯一想起他爸爸那百年不变的早餐;也立刻点点头答应:“好啊,好啊,爸爸我们出去吃吧!今天是星期六;阿姨又不在。”
外面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周恪初起身去把窗户关死;听着雨珠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心里却突然想起医生说的那些话。他脸上神色没有动,只是心思开始慢慢沉下去。
雨声点点,别墅区前面的松柏承受着风和雨的压力,扑簌簌地抖垂下了头。周恪初站在窗口望了好一会儿,突然间重重叹出一口气。
人格分裂,他上过医学院,知道这种病在当今医学界还没有任何有效的解决的办法,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医学,仍然对于他心爱之人毫无对策。
霍明朗站在周恪初的背后,不知为何,这一声叹息如此清晰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那么响,又那么沉重,直直地击向她的心底。她便开始恐慌。
是不是他感觉到累了,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了?霍明朗低了低头,手指无措地搅在一起。
周恪初终于转过了身,霍明朗小心翼翼的模样顿时落入他的眼里,他整张脸都僵硬了,平时意气风发的侧脸也慢慢地落寞起来。
如今,他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着霍明朗的所有心思,她依赖他如同他是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不见得多爱对方,但是性格使然,懦弱胆小使得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眼前的人。
周恪初明白到这一点,脑子“嗡”的一声,他立刻便对着霍明朗露出了一丝笑容,朝着她招招手:“过来。”
霍明朗依言向他走去,站在了周恪初的身边。他低着头,如墨一样的双眼里都是她的身影。
“你想吃什么?”
周唯一还小,不懂得他爸爸此刻的心境,只觉得这一瞬间温柔美好地他只想用照相机照下来。他笑眯眯地听着霍明朗十分上道地说:“我们去吃全家桶吧。”
“哦也!”周唯一高兴地跳起来。
周恪初看着霍明朗听到周恪初的欢呼声后笑眯眯的脸,几秒钟的愣神,他终于点点头。
从地下室直接到车库,秋雨滴滴答答地落在玻璃窗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周唯一和霍明朗两个人窝在后座上。周恪初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风里来雨里去,一家人冒着雨居然出去吃肯德基。说出去要被笑掉大牙,可是周唯一却觉得此刻好幸福好幸福。
孩子总司这么单纯且容易满足,周恪初在后视镜里看见了他满足的笑脸,心思更加沉了下去。
最后他们挑了个园区的肯德基店,大雨天人也少,再加上这是大学城旁边的店,学生早就窝回了宿舍,店员心不在焉地看着门外。周恪初进来的时候,店里面不过才一对小情侣。
他们挑了一个靠窗的四人桌,周唯一一个人正对着他爸爸妈妈。周恪初说话算话,点了一份全家桶,周唯一毫不客气地就开吃了,刚想啃鸡腿的时候,突然就停了下来,将到嘴的东西递给了霍明朗。
“霍阿姨,你吃吧。”他小脸皱着,明明很馋的样子。
霍明朗如今这易喜易怕的性子,看到小朋友这么懂事的模样,几乎心都化开来。她连忙摆摆手:“你吃吧,你吃吧!”
周恪初朝他儿子笑了笑,然后一把拿过了鸡腿,递给了霍明朗:“他给你,你就吃吧。”
“怎么可以跟小朋友抢吃的?”
“你不要?”
“当然还是要还给一一啊。”
周唯一听了,也伸出了手,只可惜,周恪初手势一转,往自己嘴里送了。周唯一吞了吞口水,默默地重新拿了其他东西。
“你!”霍明朗皱皱眉头:“真是的。”
雨越下越大,布桑城的这一场秋雨将路上的行人通通弄得神色匆匆,周唯一看着窗户上的水流,一下子出神,喝可乐的时候不小心泼到了自己身上。
“哎呀!”周唯一皱了皱眉头:“爸爸,怎么办?”
“你在这坐一会儿,我带他去卫生间。”周恪初叮嘱霍明朗。
“好的。”
周恪初看着雨势很大,霍明朗也应该不会乱走,于是便带着周唯一去了卫生间。
霍明朗一个人捧着一杯热饮,慢慢地小口小口地抿着。
旁边的小情侣窃窃私语的声音开始传入她的耳朵里。女孩子羡慕地对着她男朋友说:“旁边的那家人好幸福啊,小朋友这么可爱,爸爸好帅,妈妈也好漂亮。所以嘛,基因才是王道啊王道!”
“别说啦,她都要看过来了。”
女孩子连忙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霍明朗才又听到她说:“你看爸爸妈妈都好像挺年轻的,小孩子也有六七岁了吧,你说爸爸妈妈不会在大学里面就谈恋爱然后有了小宝宝吧?哎呀,想想都好有爱呀。”
霍明朗默默垂下了头,周唯一是她的小孩子,可是她生病却已经忘了这个事实。到现在,周唯一还叫着她阿姨,想起那天周唯一跟自己商量叫妈妈的情景,心里就是一揪。
她也想早点好起来,不管什么病,早点好起来,知道该知道的事情,不害怕也不犹豫,不胆小不伤心,能够勇敢地去开始很多事。
门忽的一下子被打开了,一身精致的女人,身上的风衣却被淋地半湿。她怒气冲冲的,似乎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冲着点餐台就说:“一杯热咖啡。”
她摘下了帽子,正寻地方坐呢,视线突然就飘到了霍明朗的身上,然后再也没有离开。
霍明朗突然想起来,这女人不就是那天在周唯一学校外面的孙灯么!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涌出来一丝丝害怕,立刻就转了头。
“朗朗!”孙灯立刻就挤到了他们桌子上。
霍明朗眼神闪躲:“我不认识你。”
孙灯笑了笑:“你现在是不认识我,但是你七年前可认识我。呵呵,我知道你现在人格分裂了,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
“人格分裂。”霍明朗握紧了自己手里的杯子,原来她的病竟然是人格分裂。
很那治好的人格分裂。霍明朗脸色一白。
孙灯突然又问道:“你要多少钱?”
“你什么意思?”
“七年前就让你开价了,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随便开多少。只要你现在就离开布桑,随便去哪里就好。”
霍明朗发抖的手紧紧地握住:“我不走。”
孙灯笑了笑:“不走?朗朗,你大概不知道,你之前呢,又当老师又当医生,又有一个黑道哥哥罩着,但是呢,最后不是还被爆出床照,被赶出了学校和医院?”
“整个布桑,你们霍家还不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步。”孙灯喝了口咖啡,悠闲地道:“而我呢,有足够的钱办到这些事。”
“朗朗,”她亲昵无比地说:“跟我作对,是没有好结果的,你看看,七年前,周恪初还不是把你抛弃了,怀了孕都抓不住的男人,还不如放手给抓得住的人,不是?”孙灯又开始谈条件:“现在就走,我还可以给你一笔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