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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站了有五分钟,门再次被打了开来,周唯一的小身子从里面凑了出来。他朝周恪初招招手,示意他低下头。周恪初照做,没想到他儿子在他耳边大叫:“你这个大笨蛋!大笨蛋!”
周唯一气得小脸皱成一个包子:“谁会像你一样,求婚都凶巴巴的!我看我是一辈子都吃不到妈妈做的早饭了!”
“你妈妈根本就不会做饭。”
“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一路上,周唯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小脸贴着窗,才不要看他的蠢爸爸呢!
到了清水湾,车子入了车库之后,周恪初摸了摸他儿子的头:“好了,不要生气了。爸爸把戒指留在你妈妈那了。”
既然主动示好,周唯一便大发慈悲,一幅你真是不争气的样子问道:“你刚刚为什么那么凶?!还威胁妈妈!”
“你懂什么叫威胁?”
“我当然知道,你不要转移话题。”
周恪初笑了笑:“你太小了,还不懂。”
“你到底还要不要跟我谈一谈?”周唯一作势就要气呼呼地开车门,走人。
“我当然知道你妈妈是吃软不吃硬的,但是有时候,有些事,必须表明态度,坚定立场,并且直击要害,用点手段也难免。你看看,我以前哪一次不是好声好气跟你妈妈说话的?她记住了几次。倒是我每次一不顺她的心,她就尤为记恨。”
周恪初笑了笑:“有时候,让她记住其实更加重要。”
让她知道他的立场,他已经专备跟她耗上了,让她记住他们曾经孕育了一个孩子,想撇清关系,实在是天方夜谭。
“可是你太凶了!”
“越凶你妈妈反到越能记住。”
周恪初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错,霍明朗在周恪初走了之后,气得居然忘记摘掉自己受伤被强行戴上的戒指。她一个人在水槽边洗碗,将碗擦得“兹兹”作响。
就在这个时候,许久不打电话也许久不见人的沈溥居然来电。他真是每一次都撞到了枪口上,霍明朗接起电话立刻就冷冷道:“干嘛?”
“约你出来吃饭,最后一次,不要拒绝。两年了,给一次机会吧,我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霍明朗道:“已经吃过。”
“那就出来喝酒。”
“不必。”
门外这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霍明朗扔掉了手里的洗碗巾,对着电话讲说:“我挂了。”
她开了门,门外站的就是刚刚放下电话的沈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许久不见的他换了一个新的发型,板寸头,让他平常有点痞气的模样稍稍正了些。
“走吧。”沈溥头一次,鼓足勇气蛮横地将霍明朗拉了出来,电光火石间就“啪嗒”一声把门关了。
“我知道你没有随身带钥匙的习惯,所以,跟老子出去喝一杯。”
“最后一杯,你要是再拒绝,老子天天待在你们家门口。”
霍明朗眯了眯眼:“好啊,走啊,我还怕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美人们,我知道今天还答应了一更,但是我这几天已经连续熬夜到凌晨一点了,双休又在加班,我感觉我都要吐血了,我觉得还是身体为重吧,让我今天早点睡,明天再来双更吧,谢谢
☆、第30章 chapter30
霍明朗坐在沈溥的车上;上了车就自动地坐在了后座;沈溥对她这些小行径早就习以为常;连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愉快都仿佛已经是习惯。
夜色里;谁也没说话,沈溥开了车窗;布桑城的徐徐夜风灌入车厢。霍明朗将头枕在香软的后座上,闭目养神。
沈溥的车在上了高架之后,突然车速就快了起来。霍明朗睁开了眼;就听到沈溥笑嘻嘻地说:“朗朗;你猜后面是谁?”
霍明朗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看他转过脸来笑得衣服奸诈的模样,她心中突然跳了一下;转身从后面看了一眼。路灯很亮,她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后面死死咬住的那辆车的车牌号。
就如同灵光乍现一样,霍明朗反应了过来,那是周恪初的车。
沈溥高兴极了,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转变车道,他嘿嘿笑了一声:“抓好了!”
眼看着后面的车就要追上来了,霍明朗都听到周恪初按喇叭的声音了。沈溥一个急转弯,突然变了方向,掐着红灯的时间“嗖”一下就混入了前方的车流中。
手机铃声大作,霍明朗反应过来她都没带手机出门,沈溥则一脸奸笑,看都没看就关机了事。
周恪初被甩在身后,等到六十秒红灯过去之后,已经再也找不到沈溥的那辆牧马人。
霍明朗眉头微微蹙起,语气越发冷淡:“到底去哪里喝酒,有必要跑这么远么?”
沈溥知道再走下去,霍明朗一张脸估计要成冰块了。做人要知道深浅,于是他十分明白地就转弯停了车。酒吧就在布桑大学附近,人很少,环境算得上是小资。霍明朗十分惊讶,沈溥这种大鱼大肉的人,居然还能找到这种地方。
“这里刚开,是你喜欢的调调。”沈溥回头瞄了她一眼,又招呼老板过来:“我们要单独的包厢。”
霍明朗瞪他一眼:“卡座就好,谁跟你去包厢。”
这女人历来不给人面子,在外人面前也一样,沈溥脸上挂不住,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先生……”经理有点左右为难,这到底应该听谁的?
沈溥深吸一口气,指了指霍明朗:“听她的……”
卡座的环境也算清幽,一个小桌子,霍明朗和沈溥相视而坐。沈溥一杯啤酒先干为敬,英俊的脸上染了一丝酒意。他吐出一口气跟霍明朗说道:“你怕什么,小爷又不会吃了你。”
霍明朗点点头:“吃了我,你也吞不下去。”
沈溥吞了吞口水,怒道:“唧唧歪歪,你到底喝不喝?!”
“砰”一声,霍明朗一下子就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一下子胃里就马上冒起了酸水。霍明朗顿时打了个饱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说罢,到底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两年来,这大概是第一次霍明朗好声好气地跟自己说话,沈溥在这一刻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酒吧的灯光再暗淡,他也能看清楚她脸上的疏离。两年了,他沈溥对于霍明朗而言,依然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的人。
“宋天真有没有联系过你?”
霍明朗顿时明白了过来,只可惜,她已经好久未曾见过宋天真。
沈溥站了起来,眼神突然暗了下来,他转头喊道:“这里要一瓶伏特加。”
酒送过来之后,沈溥给自己满上,头一仰就是一杯下肚。霍明朗看他的模样,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一开始还拽上天的沈溥,下一秒突然哭了。
他喝光酒后,头一下磕到了桌面上,也没哭出声,只是眼泪滴了一滴在桌上。霍明朗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喝了这杯酒,好好回去找天真吧。”
沈溥抬起了头,眼眶发红,抬起了酒杯,缓缓说道:“再见,霍明朗。”
“再见。”
两人一干而尽,霍明朗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我先回去,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叫人来接?”
沈溥只是摆摆手:“我还没有醉。”
周恪初在家里打了一晚上电话,最后打到对方关机。周唯一看着他爸爸的脸色愈来愈差,小心翼翼地问:“爸爸,怎么了?”
他额头上青筋四起,绷带裹着的手又渗出了血。他转过脸,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先去睡觉,一一。”
周唯一难得看见他爸爸这么生气,知道此时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便朝着他爸爸点点头,乖乖上楼睡觉。
周恪初又打电话给行政助理,大半夜把人床上弄出来。叫他定位一辆车。小助理接到总裁电话,半刻不敢耽搁,再过了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告知具体位置:是在布桑大学附近的一家酒吧里。
锁了门,周恪初通知了一下周唯一让他明天让司机送自己上学之后,便从车库开了一辆跑车。
一路上,布桑城的夜景通通被他抛向脑后,他的侧脸冷硬如同千年寒冰,他一路似乎发了疯,路上的车子简直没有看见一样。要不是为了安排周唯一,他应该不会回家一趟,现在应该已经找到了孩子他妈。
十五分钟之后,他到了那家小酒吧,要不是别人先推开了门,他差点抬脚就踹。
进了门,周恪初寒着一张脸问道:“老板人呢?”
“什么事?”
“沈溥在哪个包厢?”
那老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反问道:“你哪位?”
幽暗昏黄的灯光,周恪初的脸隐在光怪陆离的色彩之后,他哼了一声:“我,周恪初。”
周家出了多少混世魔王,真是数都数不清。那老板再想起他找的人是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沈溥之后,立马就拎清楚了眼前的是何方神圣。他立刻舔着脸笑了起来:“啊,周少。”
“废话少说,人在哪里?”
老板立刻就摇头:“周少,人早走了,沈公子带着一个女人一起走的。”
万千情绪在这一秒涌上来,通通堵在他的喉咙口,周恪初缓缓吐出一口气,又问道:“知道他们去哪了么?”
那老板看到他的脸色,整颗心都吊在了那里,颤颤巍巍地说:“不、不知道……”
周恪初开始发笑,却一脚踢开了脚边的凳子,转身便走。
霍明朗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她动一动身子触及到的是一具温暖的身体。她努力回忆,却发现已经断片了。她转头,看到是毛茸茸的头发。
她立刻就从床上蹦了起来,酒店大床的柔软触感简直让她毛骨悚然。她身上穿的是酒店的睡意,五星级提供的优良之地,但是却让她浑身难受。
霍明朗一脚就踢了床上的人一记,那人没有反应。
小半辈子的勇气花在这一刻,却还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她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无数场景,一帧一帧就像是放电影一样。然而,在最后的最后,那一刻,居然定格在了周恪初的身上。
他笑眯眯地叫着自己霍医生的时候,他跪下来在旋转餐厅里求婚的时候,就连他死扣着她的手恶狠狠地说最后一次求婚的时候,都在这一刻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霍明朗一下子就捂住了手,她从床上爬了下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她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索性的是,没有一处异常。
床上的人开始醒了,霍明朗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慢慢地又看见他缓缓将头转向了自己。
“你!”霍明朗气得发抖,大叫道:“周恪初!你怎么在这里?!”
周恪初迷迷瞪瞪地醒过来,第一句话听到居然是这个,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怎么,你还看到别人?”
“我昨天……”
“是我给你换衣服的。”
“沈溥呢?”
周恪初脸一僵,原本上翘的桃花眼登时如同深海,他嗤笑一声:“死了。”
霍明朗不是不了解周恪初这个人,她走近了点看,就看见周恪初额角有一片红。她索性坐在了他旁边,拉起他的手检查了一下,这下好看了,原本就受伤的手这下更糟糕,伤口开得更大,又好像进了水,都有点化脓了。
这是为什么,不言而喻。霍明朗低了低头,小声地说道:“谢谢你。”
“不用,你是我女人,这是应该的。”
“打架你赢了?”
周恪初又哼了一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