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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阿姨在周唯一家里做了七年的菜,这下一下子就被周唯一这个熊孩子给卖了。
霍瑜点了点头:“舅舅会安排人过去的。”
周唯一这才放心地点点头。立刻跟着霍明朗回了医院旁边的小公寓。霍瑜送到家之后,霍明朗摆摆手,示意退下。霍瑜瞪了他一眼,霍明朗则没有心情跟他吵,直接带着周唯一走了,说了一句:“再见。”
周唯一看霍瑜黑着的脸,好心好意地说:“舅舅,我们先走啦,你路上小心。”
然后,周唯一就把手伸进她妈妈的手里,笑眯眯地仰着头:“走吧,妈妈。”
周恪初从周锐声那里出来后,已经到了傍晚,布桑城的天际处,一抹一抹的红霞。周恪初在等红灯的时候,就盯着那些红霞发呆,直到路灯亮起来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他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然后飞快地将车开了出去,他立刻转弯上了高架,速度飙升,方向是布桑附一院。他从下了车到霍明朗位于十二层的公寓仅仅只花了三分钟,他到了门口敲门却花了五分钟才抬起了手。
开门的是周唯一,他看见是他爸爸之后,立刻“嘘”了一声:“爸爸小声点,妈妈在睡觉。”
周恪初点了点头,穿了拖鞋。沉了声音问道:“你妈妈睡了多久?”
“吃了药睡觉的,好像要有一个小时了。”
周恪初转身进了卧室,看到的就是今天早上还语气坚定的霍明朗这会儿正一脸柔和地睡在被窝里,手边还拿着一本童话书。
周唯一跟进来解释道:“妈妈给我念故事,没想到她念着念着就睡着了。”
被子大概是周唯一盖得,扯得乱七八糟,还剩一个小角团在那里。周恪初看了,脱了自己的外套,便重新将盖子铺展开来,细细地将被脚塞在她的下颌处。
这么多年,他早就练就一身照顾人的功力。离得那么近,他几乎能看到霍明朗脸上细小的毛孔,而她脸上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此刻正盖在眼皮处,就像一双飞累的蝴蝶。他突然明白,周唯一的长睫毛原来不止是继承了他。
门又再次被敲响了,周唯一蹦蹦跳跳地去开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笑眯眯地问道:“你是大小姐的儿子吧?是叫一一么?”
周唯一点点头:“你好,你哪位?”
那阿姨立刻将周唯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得几乎合不拢嘴,笑眯眯地说:“我是你舅舅叫过来的,给你妈妈来做饭了。”
“哦,你等一下,我去问一下我爸爸。”说完,将门合上,立刻跑到了卧室。
周恪初听到响声,早就跟了出来,这会儿听见说是霍瑜叫来的人,立刻便开了门说道:“不用,你回去吧。”
“可是,大小姐……”
“我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周恪初不容置喙:“你回去吧。”
那阿姨还想进来,只可惜周恪初就像门神一样堵在门口,还愣着一张脸,他那一双眼如海深沉。阿姨想了想,还是离开了。
打发走霍瑜派来的人,周唯一提出了问题:“爸爸,那妈妈喜欢吃的你会做么?”周唯一想起了千篇一律的早餐,烤土司,热牛奶,最多再加一个荷包蛋,感到十分地担忧。
果不其然,周恪初的脸一下子就僵了。周唯一皱了皱眉头,说道:“要不要我把那个阿姨叫回来。”
“你先去陪你妈妈,爸爸,去做饭。”周恪初点了点头,示意周唯一不要担心。
周唯一半信半疑地去了他妈妈的房间。
而周恪初在打开霍明朗家的冰箱的那一刻,顿时觉得做一顿饭简直比开发一个新药还要困难。因为,霍明朗家的冰箱只有泡面和几个鸡蛋。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周恪初不是巧妇。
他想了想,拨通了电话。
而在周恪初家做了七年菜的徐阿姨,第一次接到了雇主的电话,简直不可思议,挂了电话之后,更是觉得这个世界大概变了吧。
因为周恪初的第一句话就是:“徐阿姨,梨花糕怎么做?”
这么复杂的糕点,徐阿姨当时就说:“周先生,你是做不出来的。”
周恪初头一次被人否决地这么彻底,还不能反驳,皱了皱眉头又问:“那糖醋排骨呢?山药鸡汤呢?这些病人能吃么?”
徐阿姨还来不及回答,周恪初又报出了几个菜名,然后直接说道:“徐阿姨,麻烦你把做菜步骤写清楚然后让小陈送过来,我在一一妈妈家里。”
“好的,明白了。”
“等把步骤送来,我们保持通话,有什么问题我在问你。哦。对了,让小陈在来的路上,把材料都买好。”
“知道,我会知会他的,周先生。”
然后这个通话一下就保持了两个小时,周唯一跟在他爸爸身后,看着成色还成的糖醋排骨时,说道:“爸爸,我帮你端菜吧。”
其实,他想尝尝味道。周恪初哪能不明白他儿子的意思,立刻自己先尝了一块,一秒钟之后,他擦了擦嘴角对周唯一说道:“看看你妈妈醒了没?”
周唯一立刻遵命,等回来报告没有时,发现他老爸做的菜已经到了垃圾桶。
周恪初清清嗓子对着电话说:“徐阿姨,你把你做的那份让小陈送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卡得要死,还有一更,我决定还是写小小、一一、盛泱的番外吧。还在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更,大概要很晚了,大家可以先睡觉了,明天来看也是一样的。
☆、第29章 chapter29
霍明朗饥肠辘辘醒过来的时候;正好闻到一股饭菜香从她家客厅传出来。她迷迷瞪瞪地穿上拖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垂着头梦游一样从厨房里拿了一双筷子;瞅着桌上的糖醋排骨就往自己嘴里塞。
周唯一站在周恪初旁边,两人就在客厅里;小朋友看他爸爸一眼;意思是:妈妈,这是没有看见我们么?
霍明朗满意地吃了两大块排骨之后,这才好像清醒过来,喝了点水;朝周唯一招招手:“一一,你过来也吃点。”
她就好像没见到周恪初一样;只笑眯眯看着自己儿子。周唯一觉得有必要为他爸爸说个善意的谎言,于是坐到椅子上后第一句话便是说:“妈妈,这些都是爸爸做的哦。”
霍明朗闻言,手里的筷子顿住了。周恪初两眼沉沉,缓了一会儿:“不是我做的,你吃吧。”
周唯一拧了拧秀气的小眉头,这个爸爸呀。
不是他做的,也是他吩咐别人做的。霍明朗想起他在自己床头恶狠狠说的话,心绪翻滚了几下,然后想了想,筷子没有停。周唯一还在这里,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吵架。霍明朗抬了抬眼:“谢谢你。”
周恪初被发了好人卡,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周唯一嘴里咬着筷子,觉得气氛有点尴尬,转脸指使周恪初:“爸爸,给我们那点汤匙,好么?”
霍明朗也好像有点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鸡汤,周恪初转身去了厨房,拿了三个碗和汤匙,开始又是盛饭,又是盛汤。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跟霍明朗说过一句话。
霍明朗没出息地接过他手里的米饭,开始专心翼翼地吃饭。周唯一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平常叽叽喳喳的小朋友这会儿倒是没话了。
周恪初脸色如常,人模狗样地喝着汤,看见周唯一几乎把脸埋在碗里的样子,还敲了敲他面前的桌面:“坐没坐相。”
“爸爸妈妈,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周唯一主动放下了饭碗。
一看小家伙根本没吃什么,霍明朗瞪了周恪初一眼:“好好的吃着饭,说他干什么。”然后又对周唯一说道:“没事,在妈妈家里,想干嘛就干嘛。”
周唯一诚惶诚恐地望了他爸爸一眼,果不其然,周恪初眉头紧紧锁了起来:“慈母多败儿。”
没完没了,霍明朗顿时来气了,“啪”一下搁下了碗筷,恨恨地道:“你累不累?!”
“一一到你妈妈房里玩一会儿。”
周唯一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见到他爸爸不容反驳的眼神,连忙从桌子上下来,然后经过他爸爸身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那个爸爸啊,不要吵架啊。”
“你放心。”周恪初保证。周唯一这才放心地去了房里。
“你要跟我说什么?”霍明朗搁下了筷子,擦了擦嘴问道。
“菜还合胃口么?”
霍明朗实话实说:“嗯,可以。”
“刚刚进去的是你儿子,七年没有妈妈了。即便你伤他的心,他还是对你十分喜欢,相比你也看得到。而我呢,是他爸爸。”
“所以呢?”
周恪初从自己的口袋里缓缓掏出了一个丝绒小盒子,霍明朗看了双眼一跳。周恪初“吧嗒”一声就打开了,红色的小盒子里,躺着一只小小的铂金戒指。
时隔一年,周恪初又将当初的求婚戒指拿了出来,没想到他居然没有扔掉。
“我说过……”霍明朗刚想说话,周恪初的手立刻从桌的另一侧伸了过来,恨恨地抓紧了她的双手。
霍明朗眉头一皱,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抓得真是疼。
“你跟我结婚。”周恪初那么笃定,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
霍明朗记得她早上在医院的时候还明确地拒绝过他,十分肯定地表明了她的立场。
“我说过,我要跟你死磕到底。”周恪初抓住她的手马上就把戒指套了上去,霍明朗脸色冷了下来:“你放手。”
“我跟你讲,朗朗,这辈子我最后再求你一次婚。”
他死死掐住的手,霍明朗丝毫挣脱不了,她怒气涌上了头,这是哪门子的求婚,简直笑死人。跟上一次,旋转餐厅里,小提琴的乐声里,她受到的待遇真是不一样。
“所以呢?我不接受!”
“由不得你!”周恪初咬牙切齿,直言道:“我没那么好的耐心,这次我就是逼,也要把你逼到民政局领证。”
“你简直搞笑。”
“那我就让你一辈子见不到一一。”
“你!”霍明朗登时恨得牙痒痒,明明知道她对于一一总是觉得愧疚,恨不得掏心掏肺什么都给小朋友,“你真卑鄙!”
周恪初一点反应都没有,接着说道:“明天我派人来把你家里收拾一下,后天开始你住过来。我们一家三口也该团聚了。”
霍明朗怒极反笑:“你想让我跟你住一起?周恪初,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她一下子就用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饭碗“啪”一声狠狠地砸向周恪初紧紧拽住的手,周恪初的手背一下子就被脆裂的玻璃碗砸出了一个口子,血珠子溅出来,他脸色一沉。
“自作孽。”霍明朗又拿起另一只碗:“你到底放不放手?!”
“朗朗,我说过,这是我最后一次求婚。”
“周恪初,就你这态度,我连一一都不想让给你。”
“最后一遍,我们结婚吧。”
霍明朗狠狠地一把甩开周恪初带血的手,立刻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就开了门:“请便。”
周恪初就这么被赶了出来,他身侧垂着滴血的手掌,站在门口缓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会儿从楼道的窗口望出去,布桑城一片璀璨,霓虹灯闪烁,江风与夜景呼应,美不胜收。
大概站了有五分钟,门再次被打了开来,周唯一的小身子从里面凑了出来。他朝周恪初招招手,示意他低下头。周恪初照做,没想到他儿子在他耳边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