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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也请你别参与,只要他情我愿,你就别管了。”
蒋丽莎说。
黄江河也清楚,市委书记的夫人参与了打架斗殴,走到哪里都好说不好听,也就不再多说话,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蒋丽莎见黄江河离开,知道他默许了自己,就忙着给高寒献殷勤,说:“汤要是凉了,我就给你再热一下,大早上的,别吃坏了肚子。”
高寒看看蒋丽莎,说:“汤凉了无所谓,肚子凉了也无所谓,就怕心凉了。你要是叫我替你去张罗打官司的事,请免开尊口。”
“你神算,我还没张口你就知道,一定是黄珊告诉你的吧。”
蒋丽莎问道。
“是,黄珊昨晚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先声明,这可是你两个惹下的祸事,与我无关,本少爷概不参与。”
高寒回答道。
“自力更生吧,我很忙,别拿我当跑腿的。”
高寒喝了一口汤,再次声明说。
蒋丽莎向高寒身边靠了靠,问道:“高寒,你摸着良心想想,咱们相处这么长时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吧?”
“没有。”
“不但没有,我没亏待过你吧。”
“没有。”
“关键时刻就不能为我解个忧愁跑个腿。”
“不能。”
“你若不仁,可不要怪我无义,我的嘴很紧,但有时候也很松——”
蒋丽莎威胁高寒说。
“别说了,我愿意去。”
高寒终于妥协。
蒋丽莎在高寒的肩膀说拍了一下,说:“这才是听话的乖孩子。”
蒋丽莎正要接着说,黄珊开门进来,看见蒋丽莎的一只手放在高寒的肩膀上,止住了脚步,说:“呵——”
蒋丽莎尴尬地笑笑,说:“黄珊,你去上班吧,我和高寒商量个事。”
说着把手从高寒的肩膀上放下来。黄珊也猜到了蒋丽莎和高寒要商量什么事,就说:“你撵着死猫子上树,高寒,你可要想好了,这种事不好抛头露面的,当心败坏了名声。”
蒋丽莎站起来,走到黄珊身边,说:“这是咱们家里的事,总得有一个人出面,你爸爸的身份不适合出面,我要是出面了,你就等于你爸爸出面,你又年轻,缺少社会经验,所以这重担只能落在高寒的肩上了,谁让他是家里的男子汉。”
黄珊说不过蒋丽莎,就嘻嘻一笑,说:“不管了,谁爱出面谁出面,我才懒得管呢,只要别搞出乱子就好。”
看着黄珊离开,蒋丽莎又坐回到了高寒身边,自然而然地重新把手放在了高寒的肩膀上。她用她的行为在告诉高寒,叫他别忘了,他们曾经合二为一过,她的事就是他的事,叫他不要推辞。
蒋丽莎把黄江河的思路给高寒重新叙述了一边之后,歪头侧脸看着高寒小声地问道:“你愿意吗?”
“愿不愿意我都没得选择。”
高寒无奈地说。蒋丽莎笑笑,像哥们儿一般又在高寒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高寒开着车直接到了法院,遗憾的是院长到省城开会去了,几天后才能回来。见不到院长就见常务副院长,可常务副院长的妈妈病逝了,高寒也无缘相见。最后,高寒只能见了行政诉讼厅的庭长。
高寒亮明了身份,庭长很谦恭,也很热情,不等高寒说明来意,庭长就忙不得地声称,任何事他都能为高寒效劳。当高寒委婉地提到了那场朱志明状告警察的案子,并按蒋丽莎的意图表明了自己的观点,挺长先是一笑,然后说:“如果一直拖着不开庭,不但上面会怪罪,原告也不同意,会找我们的麻烦。如果能听进我意见,我倒是可以说说我的观点。”
“咱们都不是外人,请讲。”
高寒说。他说这话一点也不过分,他和庭长并不熟悉,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但有一点大家都清楚,只要是身在官场的人,都不能算是外人,尤其是官人之间相互帮忙时,就更不是外人了。庭长当然理解不了高寒的深意,但他还是感到自己受到了鼓舞。和组织部的临时负责人不是外人,就意味着自己和组织部不是外人,如果时机成熟,他也能踢踢高寒的家门槛儿,提提自己提拔的问题,到那时,他也会告诉高寒说:“咱们不是外人。”
庭长是执法者,是国家权力的象征,他经历过不少的案子,同时在办案过程中也积累了不少经验。他敞开心扉,对高寒说:“我们一审开庭时,合议庭就对朱志明的伤情产生了分歧,有人认为,他到法医门诊验伤,没有得到公安机关的许可,所以不具备法律效益,当然我是倾向于这种意见的。我之所以这样认为,并不是因为咱们不是外人,而是基于法律。法律是国家制定的,就是为了保护公民的权利,不管是谁,只要违背了法律的意愿,我们都不予支持。除此之外,朱志明说自己在派出所挨了打,但没有人能证明他在派出所挨了打,既然没有人能证明,他的伤又是客观的存在,我们就不能排除他在信用社就受了伤的可能性,当然了,也不排除他为了报复当事人,在打架过后为了向对方讨要说法,自己弄伤了自己。所以,我认为(庭长双手抬起,整整自己的衣领,好像正的坐在法庭上)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他是在派出所受了伤,就说明派出所长没有打人,朱志明只能败诉。”
听着庭长逻辑思维严谨的长篇宏论,高寒只想笑,但他强忍着不敢笑出来。他看着听着,严肃地说:“社会缺少公义,缺少公德,要维护法律的公正,就需要你这样的人。好了,我希望你能秉公办案,过两天,咱们找个地方聚聚,我希望你能为我上一课,讲讲法律的真正含义。”
“不敢,不敢,我希望能得到你的邀请,但我更希望聆听你的教诲。”
庭长点头哈腰,谦卑地说。
高寒刚刚开车离开,朱志明和米兰开着那辆破旧的皮卡就赶到了法院,直接找到了行政庭。庭长认识他们,不等两人开口,就笑呵呵地问道:”
不用说,你们是来问案情的。”
“是,请问什么时候开庭。”
朱志明问道。
庭长站起来,给两人让了座。对于庭长的热情,朱志明和米兰却之不恭,同时说了声“谢谢”坐在了庭长的对面。
“不客气,为老百姓服务是我们的天职。对于你们的案情,我们正在做进一步的调查,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请你们耐心等待。”
挺长热情地解释说。细心的朱志明发现,挺长说话时眉间的肌肉不停地跳动,总感到他的话不靠谱。米兰则不同,她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见庭长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就问道:“请问我们胜诉的把握有多大?”
庭长起身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回到自己的位子,说:“这种事,不好说,即使好说,我也不能说。不管我心里如何有数,也不能和你们私下里探讨案件,违法违纪。我所能告诉你们的就这些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喝完水之后就请你们离开,让人看见了不好,还以为我在徇私枉法呢。”
庭长分明已经下了逐客令,朱志明和米兰知趣地站起来,说了几句“多多费心”等诸如此类的话,离开了行政庭。
出了法院的大门,两人上了车,朱志明责怪米兰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还多多费心,不用你交代,他会费心的,但未必肯为我们费心。”
皮卡开出院门,米兰才回答道:“就你多心,我看他慈眉善目的,倒像个好人。”
朱志明不屑地说:“好人脸上写着字呢。”
米兰也不以为然地说:“坏人脸上不是也没写字吗?”
“写着呢,你没见他说话时的样子,听着热情,眉眼乱动,看不到丝毫诚意。刘燕妮已经告诉过我们了,这起案件牵涉到市委书记的家人,我们很难胜诉的。”
两人你来我去,开车到家时也没辩出个子丑寅卯。
半晌,蒋丽莎给高寒打了个电话,询问他是否到过法院,高寒如实相告。蒋丽莎再问:“公安局去了吗?”
高寒说:“不需要。”
蒋丽莎问为什么,高寒呵呵一笑,说:“只要我这个千里马横空出世,定能所向无敌,我从法院那儿得到了准信,朱志明和米兰不会胜诉的。”
“有把握吗,我要的开始十成的胜算,别让人糊弄了,出现了变数。”
蒋丽莎说。
“哼哼,你就等着瞧吧。”
蒋丽莎听高寒口气十分自信,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为了尽早掌握更详细信息,蒋丽莎对高寒说:“中午下班早点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高寒这边刚好有事,就哼哼哈哈地挂断了电话。
三天后开庭。
法庭上,对方也聘请了律师。被告一方的理由很充足,上来就否认所长殴打了朱志明,并言之凿凿地说:“原告在信用社和被告发生口角,先动手打人,理亏在前,挨打者不想惹事,主动拨打报警电话。派出所接到110指令,前往事发现场处理事端属于正当执法行为,并无过错。至于原告声称自己身上的伤痕是派出所所长殴打所致,只是一面之词,并没有证据。但不管怎样,看在原告受伤的份上,被告愿意承受因看病所发生的一切费用。如果原告认为被告在派出所受到委屈,被告也情愿当场向原告赔礼道歉。”
几番辩论下来,朱志明和米兰并没有占上风。
全体起立,庭长宣判审判结果。原告得到医药费的赔偿,派出所所长例行公务,态度也许粗暴,但并无刑讯逼供行为,不承担其他民事责任。
朱志明和米兰不服,当场大吵起来。庭长以破坏法庭秩序为由,命法警驱逐出去。
从法庭出来,朱志明和米兰伤心到了极点。他们没有回家,直接开车到了帝豪酒店,想要刘燕妮出个主意。
刘燕妮一见朱志明和米兰灰着脸,就知道了判决结果。她笑着说:“不出我所料吧。”
米兰正在生气,见刘燕妮反而笑呵呵,就说:“我们都倒了八辈子霉了,你还好意思笑,我们要是被人整死了,你是不是会更开心。”
刘燕妮见米兰撅着嘴,笑得更开心了。笑过之后,才请米兰和朱志明坐下,说:“要我这个女诸葛给你出个主意,保证你们胜券在握,马到成功。”
正文 第931章 市委门前惊人一幕
对于刘燕妮即将出的主意,朱志明不以为然,他看着刘燕妮,然后瞥了一眼米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能出什么主意,莫非就要上诉,要么就是托关系走门路——”
朱志明
这边还没说完,米兰就阴沉着脸,埋怨朱志明说:“看你逞能的样子,人家燕妮姐还没说呢,你就胡乱猜测,听完了再表你的高论不晚。(然后米兰对着刘燕妮)燕妮姐,我说吧,我们没权没势的,现在就只能靠你了。”
朱志明收住了话,刘燕妮才说:“朱志明说的上诉和我想的差不离,就是换一种形式。要我说,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把那天在信用社和派出所所生的一切详细地写下来,然后制成一个牌子,等明天早上挂在脖子上,站在市委大院,该提到谁就提到谁,看看黄江河如何收场。”
朱志明一听急了,就反问道:“什么馊主意,以卵击石,他们要是随便给我安个罪名再把我抓起来,我连行动的自由都没有了,这条路走不通,我要走,无异于走进了火坑。”
米兰一时倒也拿不定主意,不吭声,等着刘燕妮回答朱志明的问题。刘燕妮出了一长串的笑声,直把朱志明和米兰笑得莫名其妙。等刘燕妮收住了笑声,米兰才问道:“燕妮姐,有什么话你只管说,你笑什